《超越密室的谋杀·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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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密室的谋杀·窥视-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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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过去了。但是随口用二十四时制报出出生时间是很不自然的,所以我推测你们的关系是孪生姐妹,虽然你们长得不很像。   

  “湛教授去年车祸去世了,令堂因此受了很大的精神伤害,可是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我想这就是那个利益所在吧?叶凝碧——你姐姐应该是很偶然地知道了一个事实,罗列就是当年的肇事者,并且罗列也知道了你姐姐和湛教授的关系,为了堵住你姐姐的嘴就起了杀意。而他不知道事实上还有另一个人了然在心,那就是你——叶凝碧的妹妹,湛教授的另一个女儿。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至于罗列的死,我想我知道的也许不如你清楚。”我这样说的时候不是不心痛的,我看着这个一年前还温馨的四口之家现在仅存的正常成员,谁能说这是幸运的呢?也许在内心,湛新红早已经随着父亲和姐姐去了,只有躯壳还在残喘,被迫体味着生离死别的人生至大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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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金风庭树叶纷纷(11)         

  湛新红紧紧咬住嘴唇,就像第一次见面时她控诉是罗列杀了叶凝碧那么激动:“我们——曾经那么好的一个家……都是罗列给害的,这个杀人犯!   

  “我姐姐毕业之后来到这家公司做文案。去年家父出事之后我姐姐心情一直不好,就搬出来到现在的公寓——离家母的医院很近,方便照顾她。罗列就是在那时候接近我姐姐的,但是我姐姐对家父家母的事一直讳莫如深,没有向他提起。我一直在读研究生,今年刚刚毕业,也是姐姐介绍我来这家公司的。本来一切都向好的方向转变了,但是,有一天罗列酒后吐真言,他就成了我和我姐姐从一个噩梦跌进另一个噩梦的始作俑者!   

  “那天他请我姐姐吃饭,我也在场,他喝了很多酒,说他现在心里有很大的压力,因为,他刚开车那会儿出过事,撞过人。他说他不是故意的,也没想过会那么严重。当他知道撞死人之后曾经想过要自首,但是很侥幸后来没有被警方追查到就压了下来。说起年月日,就是我父亲出事的那天,那个地方!   

  “我当时真的很愤怒,要去检举他,但是姐姐把我拦下了,说虽然已经没办法再和他交往,但还是希望能劝他自首。我姐姐很善良的,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以为姐姐在威胁他,把她杀了……”   

  湛新红用手捂住她精致的面孔,泪水从她的指缝中渗出,滴在桌子上,“啪”地绽出一朵水花。俄顷,又是一朵。   

  我看着她,替她说——她总归是要说的,没有别的选择。“然后你知道这件事之后就想要替姐姐报仇,于是把他约到你姐姐曾经陈尸的地方。但是没想到他一早已经准备好了匕首,趁你不备想要杀你灭口。你险些步上你姐姐的后尘,于是拼命反抗,当他把你逼入死角时你急中生智抓起地上的落叶向他扬去,在他迷了眼睛的时候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向他拿匕首的右手猛刺过去,他吃疼扔下了匕首,你马上捡起来趁他蹲在地上的时候刺向他的后背,干脆利落,一刀致命。然后你伪装了现场,就离开了。现在,你准备去自首,对吗?”   

  新红抬起头看着我,迟疑地:“你……”   

  “如果与这个案子无关,那么在听说罗列被杀之后一般人都会本能地想到他和你姐姐相同的死法,视为连环杀人案;而你却说他的血玷污了你姐姐灵魂升天的地方,足以证明你已经知道现场的模样了。而过程嘛,看罗列手上的圆形伤口和眼睑的擦伤就明白了。”   

  “不是,我是说你为什么……”   

  “我不是警察,我是写纪实文学的,而且还有点像侦探小说。”   

  “那只是你的推测,那把匕首到底是谁的?”小雪急切地问我。   

  我耸耸肩:“就像你说的,Wer weiss(谁知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暗示她呢?万一她真是凶手呢?你的原则呢?”   

  我点着她的额头:“干嘛啊你?你忘了昨天晚上你怎么说我的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非杀不可的理由……”   

  小雪不耐烦地躲开:“我下午发短信给你可不是为了这个!我想知道过程到底是什么,真相是很容易看穿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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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窥视(1)         

  窥视    

  段一    

  宴前:潦倒的主角   

  段宏磊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颓唐。   

  现在已接近下午五点,而段宏磊在五点半要接受朋友的邀请一起吃饭。对于连续几个月经济紧张到不得不吃馒头配酱油的段宏磊来说,这无疑是个好事。可是段宏磊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对方在一个月前刚刚借给他一千元,而他却把这钱用于支付欠下好几个月的房租。换句话说,朋友的这次清客,名曰叙旧,实际上很有可能是换种方式催债。   

  而段宏磊目前身无分文。   

  “早知道这样,在香港时好好捞一把……”段宏磊边照镜子边咬牙切齿地说,不知是在怨恨还是在后悔。   

  赴宴:拉响事件的序曲   

  转眼已是5∶40,段宏磊与朋友双双入座。   

  段宏磊抬头望着面前的这位老朋友:他叫做白天,与段宏磊同龄,都是28岁,帅气的五官衬着黑得发亮的西服,一副小巧的眼镜挂在鼻子上,整体看来是地地道道的工薪族白领,而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硬汉警官。   

  即便“刻意”打扮,段宏磊仍然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与对方的差距,此时段宏磊一身洗得发白又有些缩水的休闲装,把自己臃肿的身材裹得分外显眼;段宏磊虽然也戴着眼镜,但眼镜上的灰尘已覆盖了厚厚一层;油腻的皮肤上挂着油腻的汗,给人极不舒服的感觉。   

  段宏磊听到白天在一声短叹后,对他说:“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模样啊,段宏磊。”   

  “哎呀呀,不知这话是奉承呢还是讽刺?”对于开玩笑惯了的老朋友,段宏磊一点也“不留情”地说。   

  “不如先把话挑明吧,”少顷,段宏磊按照事先已准备好的词句说,并做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样子,“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而且估计以后一段时间也不会有,要想借吃饭的机会让我还钱是不可能的。”   

  出乎段宏磊意料的是,白天听到这样的话一点也没有显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微微一笑说:“我根本就没指望你能还钱啦,哈哈。”   

  被对方猜到心思令段宏磊很是窘迫,他挠了挠头问:“那……那你为……为什么还把我叫来吃饭?我……我还以为是‘鸿门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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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窥视(2)         

  白天看段宏磊紧张得结结巴巴的样子,得意地笑起来。   

  “其实我是有事拜托,如果你能帮我解决的话……”白天说,“咱们两人的债就免了,这顿饭也就当做我附加的感谢金。如果你解决不了,这顿饭当我倒霉,不会让你埋单,但钱还是要还的。”   

  白天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依然面带和气地笑,若不是如此,段宏磊真会把此时的白天看作为放高利贷的黑社会老大。   

  想到不管怎样也至少能混顿饱饭吃,段宏磊微笑着抿了抿嘴,并推测说:“我猜你大概遇到了什么疑难案件吧?”   

  “是啊,”白天边说边招呼服务生上茶,“我百思不得其解,因此只好请教著名的私家侦探了,呵呵。”   

  “还耍贫嘴,”段宏磊笑道,“你该不会敬业到可以因工作放弃你的一千元债务的地步吧?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哈哈,真服你了,连这都看得出来。”服务生倒好了茶,白天品了一口,说,“实际上我可能快升职了,而这个疑难案件偏偏在这种节骨眼上出现,我在此案件中的表现关系到上级对我的最终评价,从而决定我是否升职。”   

  “好!那我就听你说说看。”段宏磊十分爽快地一拍大腿,“如果真的能帮上忙,你升你的职,我免我的债,咱们皆大欢喜……哈哈!”   

  追忆一:悲凉的途中   

  中午11∶30,田恬结束了一上午的工作,拖着疲惫的双脚向家走去。   

  已经是9月初了,多了一丝寒意的微风,夹着粉尘向田恬迎面吹来。田恬顿时感到眼睛里面进入了异物,眼睛立刻条件反射般地微闭。   

  风过后,田恬欲睁眼又睁不开,面前的世界此时看来一片混沌。   

  就这样田恬继续视力模糊地往前走,沉重的高跟鞋“当当”地敲打着地面,如同爵士乐里的伴奏,不紧不缓但催人心浮气躁。田恬的心因此而得不到平静,伴着高跟鞋的声音她胡思乱想着。   

  微薄的薪水、沉重的家务、不足6小时的睡眠、一周开不了一次荤的饭菜,这一切构成了田恬的日常生活。紧张的作息时间让已处于更年期的她连发脾气的机会都没有。   

  更何况,想到病重的儿子和工作更加辛苦、整日唉声叹气的丈夫,田恬没有权利去抱怨。   

  治好儿子的病需要50余万的手术费,目前家中的积蓄只有5万左右,而夫妻二人的薪水加起来每月不足1000元;虽然亲戚都很好心地支援,但没有一位亲戚真正有钱,因此东拼西凑连手术费用的一半也没有攒够。   

  不如放弃算了,多给孩子做点好吃的,尽量让他快乐地度过仅剩几年的余生,待到这个月底就把孩子从医院接回来——丈夫这样和她说,她不得不无奈地点了点头。         

◇BOOK。◇欢◇迎访◇问◇  

第43节:窥视(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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