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计时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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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计时游戏-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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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望着米歇尔。“你注意到表的构造了吗?”
  威廉斯好奇的看着他,重复着金的话:“表的构造?”
  “那是一块星座表:带十字准线的圆圈。”
  威廉斯差点弄洒他的咖啡:“星座表!”
  金点点头。“是一块男式手表,我想是凶手把它戴到女孩手腕上的。”
  “星座表…” 威廉斯若有所思。“你是在说…?”
  “最初的星座表连环杀手于1968、1969年出现在旧金山(San 
  Fran)湾区和瓦列霍(Vallejo),”金回答道。“我想那个星座表连环杀手现在已经被人们淡忘。但后来至少又出现了两个模仿他的杀手,一个在纽约,另一个在日本(Japan)神户(Kobe)。旧金山的星座表杀手戴着一块黑色行刑者面罩,上面绣着带白色十字准线的圆圈标志,这和星座手表的标志一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同样给他的最后一名受害者——一个计程车司机——留下了一块表,尽管并不是星座手表。但那个被怀疑是”星座表杀手“的旧金山男人自己却拥有一块星座手表。人们相信他是由此拿定主意戴上十字准线圆圈标志面罩的,这为他换来了这个绰号。案子至今也没破。”
  《死神计时游戏》第六章(二)
  威廉斯坐直身子。“看看,这可都是你们要思考的问题,打起精神来吧。”
  米歇尔瞥了搭档一眼。“西恩,你真的认为会是另一个星座表杀手模仿者吗?”
  金耸耸肩道:“如果已经有两人模仿了最初的那个,谁能保证不会冒出第三个来?旧金山的星座表连环杀手曾经用密码给报社写信————最终密码被破解。信中用一个名为《最危险的游戏》的小故事解释了他的杀人动机。是一个关于狩猎者的故事。”
  “关于狩猎者的游戏?”米歇尔慢慢说道。
  金问:“汽车里的两具尸体都戴着表么?”
  威廉斯面露不悦。“稍等一下,呃,正如我说过的,这是完全不同的两起命案。霰弹猎枪和,噢,我还不知道无名氏到底是怎么死的,但肯定不是猎枪,这点他妈的确信无疑。”
  “但我问的是手表的事?”
  “好吧好吧,两个孩子都戴着表。那又怎样?这犯法了么?”
  “你大概没去注意他们戴的是不是星座表吧?”
  “是的,我没有。但我同样也没去注意无名氏的手表,”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不过康尼的胳膊也被摆成了斜靠着仪表盘的姿势。”
  “你是说,那种被支撑起的姿势?”
  “也许吧,”威廉斯谨慎地说。“但他是被霰弹猎枪打爆头的。不用说也能想到那会是怎么一个惨相。”
  “两块表都在走吗?”
  “不走了。”
  “潘布鲁克的表指着什么时间?”
  “两点。”
  “正好是两点吗?”
  “我想是的。”
  “那康尼的表呢?”
  威廉斯掏出记事本翻了翻,找到答案,“三点。”他紧张地回答。
  “他的表被猎枪击中了吗?”
  “不太清楚。”威廉斯回答,“但我想西尔维娅能告诉我们。”
  “女孩的表呢?”
  “看上去像是被挡风玻璃的一块碎片击中过。”
  “但她的表停在两点而康尼的表却停在三点,”米歇尔说,“如果女孩的表在她被枪杀时停下来而指在两点的话,那男孩的表怎么可能在没有任何破损的情况下停在三点呢?”
  威廉斯继续反驳:“行了,除了这些并不那么让人信服的表的事情外,我压根儿看不出两起案子有什么联系。”
  米歇尔坚定地摇了摇头。“第一桩命案中的死者是一号,珍尼丝潘布鲁克是二号,而史提夫康尼是三号受害者。这不可能是巧合。”
  “你真的有必要去确认一下史提夫康尼和珍尼丝潘布鲁克的手表是不是星座牌的。”金用恳切的语气告诉威廉斯。
  威廉斯打了一通行动电话,这位警察局长看上去十分困惑。
  “在潘布鲁克身上发现的手表是她自己的,一块卡西欧(Casio)。她母亲证实这是她女儿平时戴的。但康尼的父亲告诉我们他儿子没戴过表。我向一个下属求证,康尼身上的那块表是天美时(Timex)的。”
  金眉头紧锁。“就是说都不是星座手表,但康尼的那块有可能是凶手给戴上的,像第一起命案中可能的情形那样。据我回忆,旧金山的星座表杀手也犯过情人小道谋杀案。他犯的命案中绝大部分,甚至全部,都会将尸体放置在离水源较近或以水命名的地方。”
  “康尼和潘布鲁克被杀死在能俯瞰卡迪诺湖的断崖之上。”威廉斯喃喃道。
  “而无名氏离湖也并不远,”米歇尔说,“只需翻过发现她的尸体的那座小山的山顶,就是个浅湾了。”
  “托德,我要做的是,”金说,“开始调查案子与星座手表的联系。杀手必然得从什么地方买手表。”
  威廉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眉头紧皱。
  “还有什么吗?”米歇尔问。
  “我们在康尼的车厢地板上发现了一个狗项圈。我们以为是康尼的,但他父亲说他们并没有养狗。”
  “会不会是潘布鲁克的?”金问,威廉斯只是摇头。
  正当他们坐在那里探讨狗项圈时,办公室电话响了。金接完电话显得很开心。“是哈瑞卡里克(Harry 
  Carrick),退休的州高等法院法官,现在是地方律师。他接待了一位因为某些很严重的事情受到指控的客户,希望得到我们的帮助。不过他没有说是谁或是为什么事。”
  威廉斯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哦,一定是朱尼尔迪弗(Junior Deaver)。”
  “朱尼尔迪弗?”金说。
  “是的。他正为贝特(Battle)家工作。我不该多嘴。朱尼尔现在正关在镇拘留所。”
  “他做了什么?”金问。
  “恐怕你得去问哈瑞了,”他走向门口,“我现在要去召集本州岛警方。他们这回真有凶杀案可查了。”
  “或许你应该考虑让联邦调查局也参与进来,”米歇尔说,“如果是连环杀手,或许VICAP能做一个嫌犯分析。”她补充到。米歇尔提及的VICAP指的是联邦调查局的暴力犯罪追捕计划组织。
  “想也别想我会在莱特斯堡填什么VICAP申请单。”
  “他们已经把申请程序简化了很多。”她善意地提醒。
  局长离开后,米歇尔转向金:“真为他难过。”
  “我们会尽力帮他的。”
  她坐回原位:“那朱尼尔迪弗和贝特都是谁呢?”
  “朱尼尔是一个不错的老男孩,一辈子没离开过这里。你可以说他属于贫民阶层。贝特家族是另一个故事。他们是目前为止本地最富有的家族。有你能想象出一个优越而传统的南方家庭应该具有的一切。”
  “到底指的什么?”
  “指的是他们…这么说吧,迷人,离奇…你知道,还有点古怪。”
  “你是说疯狂。”米歇尔说。
  “嗯——”
  “每个家庭都疯狂,”米歇尔打断,“只是一些比另一些表现得更明显罢了。”
  “我想你会发现贝特家庭正好就排在你指的这些疯狂家庭中的第一名。”
  《死神计时游戏》第七章(一)
  哈瑞李(Lee)卡里克居住在莱特斯堡东部边缘的一个大庄园里。开车去的路上,金向米歇尔介绍了这位在法律界热情工作着的律师。
  “许多年前,他是这儿的一名律师,后来进入地方巡回法庭,最近三十年,他在州高等法院工作。事实上,是他让我进入了维吉尼亚律师业。在维吉尼亚,他的家族可以追溯到大约三百年前。你听说过那些叫李的吧。他已经七十好几了,但比原来更精明。他离开法官职位后回到这里,定居于家族庄园中。”
  “你说过朱尼尔来自于贫民阶层。”
  “让我们这么说吧,他偶尔会迷失在法律的对立面。但据我所知,他已经很久没有惹上任何麻烦了。”
  “显然只是到目前为止。”
  他们经过了好些装饰着字母C型标志的铁门。
  米歇尔四下张望着这片宽广的土地:“好地方。”
  “哈瑞自己干得很好,当然他的家族也很有钱。”
  “结过婚么?”
  “他妻子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从此再没结婚,也没有小孩。实际上,就我所知,他是卡里克家族的最后一员了。”
  他们瞥见参天树木环绕中的一幢由白色立柱支撑的大砖房。不过金没有驶过去,而是转向一条狭窄的碎石路,在一栋装有楔形板的白色建筑前停了车。
  “这是哪?”米歇尔问。
  “哈瑞李卡里克先生富丽堂皇的律师事务所。”
  他们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一阵愉快的声音:“请进。”
  哈瑞卡里克从大木办公桌后起身伸出手。他大约175公分(五英尺九英寸),满头银发,面色红润。他穿着灰色裤子,蓝色夹克,白色带领扣衬衫,系一条红白条纹的领带。米歇尔觉得与其说他的眼睛是湛蓝色的,倒不如说更像长春花的颜色,其中还泛着一丝顽皮的色彩。他的眉毛很浓,跟头发一样,也是银色。他很吸引人,悦耳的南方口音就像你最喜欢的美酒和安乐椅一样,十分受用。他的精神和言谈举止看上去比现在至少年轻20岁。简而言之,他俨然一副好莱坞电影里的法官模样。
  哈瑞对米歇尔说:“我一直在想西恩什么时候能抽空带你来看看我。你看,一个人处理这些事情让我很不轻松。”
  他请他们在小屋的一角坐下。靠墙的大部分空间都放着结实的书架。所有这些家具看上去既古老,又实用。雪茄的烟雾在空中萦绕,仿佛微缩的积云。米歇尔发现,尽管在哈瑞宏伟的雕花办公桌上还放着电脑和激光打印机,但一边的桌子上还有一台老式雷明顿(Remington)打字机。
  “我已经彻底屈从于现代科技的效率了,”他机警的目光注意到了她游移的眼神,于是说道,“我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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