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天我开车来;在路口正好碰到D;我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没有自己开车来;可能是坐出租车来的吧;于是我就顺便搭上他一起来你这里了;也没什么;我就这么一提。倒是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C笑着说。
(75)吐口水
(75)吐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走在大街小巷;时不时会看见这样的景象:某人便走路或变骑车;感觉喉咙有些痒或不适;咳嗽一声;一口痰或者只包含有小部分痰的口水抑或者是纯粹的一口纯口水从嘴里熟练地吐出;以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并在惯性的作用下;呈曲线前进的方式落向地面;最后落在地面;砸成一个大体的圆形;但周围有溅痕。然后在他人的践踏或者阳光的照射下;慢慢消磨或者蒸发;只留下淡淡的痕迹或者没有痕迹。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以这么熟练的方式吐口水或吐痰的;要知道;这也是一门艺术;只是很少人会在意;而往往熟练掌握这门技能;并且能够时刻运用的人却往往被一些不曾掌握此技能的人视为无素质的表现;但技能掌握者认为是其对自己的嫉妒;从而让其产生对此行为的反感;这是让技能掌握者们鄙视的;因为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我就曾是一个所谓的文明人;对这种随地吐痰吐口水的举动深恶痛绝的人;但有些事却改变了我。
我出生在一个大城市;多年的教育让我成为了一个教师;一个有着光荣职业的人;虽然现在的教师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无私奉献;燃烧自己;照亮别人;更多的人都忘记了过去的理想;而变得更现实;认钱不认人。
由于种种原因;毕业后;我没有回到原来的城市;而是去了一个偏远小村做教师;其中很大的原因是我没有门路;找不到好的学校就职;无奈只好先在那里将就着。
说到偏远的乡村;人们总以为是那种四面环山;茅草屋;放牛娃的样子;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山是还在;屋却建得更别墅一样;拥有的牛不是一只只;而是一群群;农村现在可比城里好;农民比城市人过得好。
起初我还是有些抵触心理;但慢慢发现这里并不是那么差;交通方便;该有的也都有;电脑网络电视等等;不输于城市。于是我也渐渐的习惯了这里。
可是有一点;始终让我对这里有些不适应;就是从第一天到这里;我住的是学校的教师宿舍;一同住宿舍的还有其他几个外地来的老师;每人一间十平方的小间;算不错的;但每晚;我都会做噩梦;每天早上都会很虚弱;起初我以为是水土不服作怪;但时间长了;发觉有些不对劲。
那是学校开学后一个月;赶上十一长假;我自然要回家一趟。
回到家;母亲刚见我;就十分紧张的问东问西;我觉得好笑;这么大个人了;四年的外地大学都过来了;才一个月;怎么母亲就担心成这样。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有什么不适应的告诉妈。";母亲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我已经习惯了。";
";工作不顺还是身体不舒服?";
";什么?都没有啊;我挺好的。";
";别骗妈。";母亲严肃的说。
";我骗你做什么;是没什么事啊。";
";那怎么长白头发了?才几个月;去之前妈可没见你有过白头发!";
";什么。。。?";
我拿着镜子仔细一照;果然;从没有白头发的我;不知道何时有了稀疏的几根白发;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吧;我想。
和母亲解释了很久;她才稍稍放了下心。
回到了学校;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和我同时来的几个外地老师;也同样长出了白发;我记得之前我没有看见过他们任何人有的。
";你的白头发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一次在食堂吃饭;正好问起了另外一个同来的老师;他和我是一届的;但不同校毕业。
";白头发?我没有过白头发啊;我从来都是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他打趣道。
";正经和你说呢;不信你照照镜子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饭后他在我的要求下照了镜子;的确发现有了白头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他几个也是同样的状况。
起初大家认为可能是水土问题;但一般水土问题只有出现在身体虚弱;而光是长白头发;那这个水土不服的症状就奇怪了。最终没有得出个任何合理的结论。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一群人的白头发越来越多;有些人实在受不了;选择了染发;有些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个结果。
但我平时不染黑;除了要回家前;以免母亲看见担心。
大半年下来;我们几个已经早已满头白发了;其他人都染得比较勤快;只有我;只是偶尔才染一下;而晚上的噩梦却还是继续;虽然每到第二天一早就记不起梦见了什么;但身体却感觉到无比的虚弱。
我负责的班里;有个学生是村长的儿子;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小子成天无心向学;只顾玩乐;成绩十分差;为了他的将来;我决定对他做次家访。
在学生的带领下;我来到了村长的家里;村长这时正在家中看着报纸;大门敞开;我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村长放下手中的报纸;一看是我;立刻起身站了起来。
";哟!毕老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不是我那小兔崽子在学校闯祸了?";
";不是;我只是想对丁富同学做此家访;好做出适当的教育方法的调整。";
于是我把来的目的告诉了村长;和村长谈了很久很多;不光是谈他儿子;也谈了谈学校建设;软硬件设施等等的问题;最后家访变成了拉家常。
";毕老师;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憔悴啊;是不是有什么不适应的?";
";没事;只是不知怎的老是做噩梦;也没别的;就是白头发变多了而已。";
";什么?!";村长一副很惊讶的表情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恐惧;他接着说;
";其他一起来的老师是不是也都长白头发了?";
";是啊;您怎么知道?";我好奇。
";我想你还是先不要知道其中的原因的好;等你试过我较你的办法后;有效了我再告诉你其中的原因。";
我也不再多问;本来以为村长会给我什么治疗的偏方;没想到最后他只是要我在一路回去的路上不时地吐口水;甚至在睡前也要在屋里不时吐口口水。
我对于这个建议觉得很荒谬;但他一再坚持;村长脸上那副认真严肃地表情告诉我;这不是在开玩笑;我无奈只好照做。
因为我从没有这个吐口水的习惯;所以;没吐几口就口干舌燥了;回到了学校;刚到办公室就又接到了村长打来的电话;一再嘱咐我不要忘记吐口水。
于是我只有在补充了大量水分后;才照着嘱咐;不时地吐口水;宿舍不大的空间;地面上就有了几滩我吐的口水;我看着很不习惯;但疲惫的我还是渐渐的睡着了。
那一晚是我到这以后睡得最香的一晚;我清晰地记得睁开眼完全没有疲惫的感觉;到底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吐口水起的作用;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接着的一个礼拜;我吐了一个礼拜的口水;除了会有些口渴;其他也没有什么;反而噩梦不再了;而且我惊喜地发现;头发渐渐得又开始变黑了。
虽然我仍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但我可以肯定;原因并不简单。
终于;几天后;村长打了电话。
";怎么样?毕老师;有没有好点?";
";村长啊?您还别说;您说的方法还真不错;但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到现在也想不通。";
";哈哈;有用就好;原因嘛;我日后再告诉你吧;你把这方法告诉其他老师吧。";
于是;村长挂了电话;我也照做;把这个看似很傻很粗鲁的方法告诉了其他人;他们虽然不相信;但在我的要求下;他们也开始了吐口水。
一个月过去了;我们都已渐渐恢复了一头黑发;虽然宿舍过道教室都能看见一滩滩吐在地上的口水;有些不雅;但却有效。
几天后;因为村委会安排在我们学校进行一次会议;我又碰到了村长;这次;我要抓住机会;把事情的原委问个明白。
";村长;这次你总该把原因告诉我了吧?";我抓着村长的胳膊说。
";毕老师;你不说我都忘了;原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种乡下地方总有些传统;而吐口水是我们祖祖辈辈所传承下来的习惯;我们已经说不清原因了;但就像你们一样;凡是外乡人来这里;都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而有些却不会;后来我们试着让前者习惯吐口水;于是;果然怪事就不再发生了。我也是根据经验这么教你们;至于真正的原因;我也不是特别了解;反正总有迷信色彩;我相信你们这些知识分子也不会相信的。我还要赶着开会;有空再聊。";
村长说了这番话后;便转身离开进了会议楼。
我虽然没有听得很明白;但言语间;我还是听出了些眉目。
后来无意间翻看学生的语文课本;发现一篇古文;主人公是一个叫宋定伯的人;看后;我觉得原因可能与文中提到的差不多吧。
现在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不时吐一口口水;不管是不是喉咙不舒服;母亲也有些不理解我这个新习惯;我只能自嘲说自己是个素质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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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欲(一)
(76)欲(一)
随着人不断的进化;思想不断的复杂;诱惑人的东西也多了;于是欲望也不断变着花样地折磨人;无论欲望的种类有多少;其中最能支配人的其实不过几种:食欲;*以及睡眠欲。
等了大半年的时间;我终于要实现我的愿望了;这是我朝思暮想的一个愿望;还有一个小时它将成为现实。
我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却仍是单身一人;虽然事业有成;但成功的事业不能取代完整的人生;生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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