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镯Ⅱ诡府葬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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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镯Ⅱ诡府葬玉-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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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大多模糊不清。《诡府奇案》里的内容会不会是在此处拓印得来的?盘长生一个激灵,注视着前方砖碑,正考虑要如何过去进入地宫主殿,不远的地方传来了点点淡黄的亮光。几叶小舟缓缓而过,原来荷花池下是连着地下水道的,尽管看不见来去的地下水道,但那一叶叶亡灵小舟,就如士兵在巡视守卫王的领土。

  荷花池上有桥连通后方宫殿,盘长生小心翼翼地走上桥,看着桥下发出淡光的小舟,原来是被布裹着的人形物体上发出的光芒,那是一层经数次包裹后的裹尸布,布匹带有荧光,所以黑暗之中远远看去有光亮。

五 一团迷墓4
桥上雕有缠枝纹牡丹游凤图案。桥身弯拱处无纹饰的地方开有两扇漏窗,左边窗上雕明月松石竹林,喜上眉梢,取诗“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之意境,梅花喜鹊报喜:喜上眉梢的吉祥寓意;而右边窗上雕,“小轩窗上倚明月,低头采摘空幽兰,盛菊漫天弄清影,轻语共剪西窗烛”之境,两幅图合起来则是梅兰竹菊四君子。这座桥是用作装饰宫殿的“桥中盛景”之一,所以并不用作实用桥,故能在桥身上开漏窗。漏窗精雕细刻实乃徽派一位大师的绝笔之作,除了徽州大宅院中有那么一对漏窗,这里则是存世的另一对。可见这座地宫的小而精!

  看前宫的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像是女性墓葬。拱桥的左下方是荷花座,盘长生快走几步希望能下去看荷花座负着的砖碑上刻了些什么字。

  盘长生踩下的步子极轻,忽然脚下一松,还是着了道,桥板上空了一块,他直直地往河下掉去。说时迟那时快,盘长生钢鞭一甩卷住了荷花的一道花瓣借力一跃,纵身跳到荷花上。一口气尚未上来,荷花花瓣忽然张开,近距离地朝着他发出暗箭,箭虽然不长,不是平常古墓机关里的弓弩,一支支飞镖一样射出,满天满江都是,比一般的箭要多,织起一张箭网让人无处容身。

  而盘长生早在花瓣张开之时就已跳下漂过的小舟上,看着数张花瓣不停地摆动,变换着箭射出去的方位,桥上、空中全是小箭,箭往河中射来,他暗叫不妙,一个翻身下水抓着船底舷。水底的情景差点吓破了他的胆。

  水很浅很浅,只是水色太黑,让人看不见底,以为底很深,丝丝疼痛传来,原来他的身体被水底扎着的数寸长的钢针刮到。冷汗涔涔冒出,如果刚才他反应不快直直掉到河中的话,以桥的高度产生的压力足以让他摔到水底死在钢针、刀锥等利器之上。这连环板机关真不能让人小觑。

  水面上仍传来“嗖嗖”的飞箭声音,使得盘长生不敢贸然翻身上船,手抓着船底久了早已酸麻难忍却也不敢放手。闭气太久再也忍不住了,他举起左手,迅速地咬断手腕上的挂链绳子,原来绕了三圈的绳子是塑胶管做的,里面中空,此刻刚好能当芦苇管一样的用途伸出去吸气。

  渐渐地,声音小了,盘长生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已经没有箭雨了,他翻身上船。黑暗中,只有面前的这一具尸体发着幽幽的光。随着河水漂流,小舟漂到的地方早已不是原来荷花拱桥的地方了。四周比之在地宫前殿更加漆黑,按他的估算,地宫是越往里走就越深离地面也就越远,所以才会如此漆黑。

  那小舟的数量应该也不在少数,合起来恐怕有二百艘,应该是陪葬之人。如果和想象中的符合,那这两百叶小舟应该是在整座地宫里循环漂流的,也就是会从头到尾地漂流,形成一个圈,最终还会漂到刚才地宫前面的地方。

  时间不允许盘长生做着不知漂向哪的巡游,而且墓里机关重重,多待一分钟都是危险。看着眼前裹得天衣无缝的古尸,他静下心来细看,裹尸的布异常精美,一针一线都是织就得完美无暇。银丝线泛着冷光,如金子一般耀眼却非金线所积。错开的银线里还夹着荧光线一起织就,暗底的花纹是云纹花蝶,整张布很素丽,像是为女性而织;再看舟上尸体小巧玲珑,更确定是女性。两百多叶舟上并无恶臭,此处有河水相对潮湿,虽然楠木做的小木舟防潮防水,但还不是使尸身保持在最佳状态下的原因。尸身大致看来是保持得很完整的,究竟用了何种保存尸体的方法呢?而墓中主人究竟是谁,会有这么多人陪葬?李成的办公室通向这里,李成又不见了,那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个墓?而这个墓和归府又有什么联系?

五 一团迷墓5
诸多问题困扰着盘长生,使他对着这片墓葬也提不起任何精神。

  以前是一对考古队进行探墓,工具人员样样齐,每个教授学者都是精英,出谋划策很快就能进入主幕,勘测好可以开掘,上报国家就能进行推土式的全面开掘古墓。而自己无意间发现的墓道,一人孤身前往,连个帮手都没有,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出去,如果翡翠在的话就好了,翡翠也是考古学员,能帮上他的忙。盘长生每每想起翡翠总感无限唏嘘。

  按初步判断,墓主应为女性,身份尊贵且年龄不会超过25岁。女子如此年轻就死去,死因应该是什么呢?

  正想着,盘长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此行是要破案的,而不是像个考古老头那样在为寻找墓内真相而喋喋不休。自己做了三年的卧底,跟着教授做考古的工作,连自己都快变成真正的历史学家了。盘长生无奈地晃了晃头,这些考古的学问还是留给考古家做吧。

  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忘了时间。盘长生思考的当儿小舟又漂出好远,他正要上岸,却见尸体有异动。入墓最怕的就是机关,机关一旦引发往往是要送掉性命的,鬼神之说倒不可怕,怕就怕机关。但现在看着这一具具漂趟的尸体,他的心里开始发毛。

  裹着尸体手部的地方微微动了动,难道他的幻视又出现了?盘长生死死盯着尸身进行思考,按他目前的状态还是不适合查这件案子。为了以求明白,盘长生取出小刀划开了裹尸布,一层又一层,黑暗的空间里只传来割裂衣布的“唦——唦唦”声。

  “嘶——”一声破锦声,裹尸布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娇艳的银色牡丹,那是一身寝衣,银线白锦寝衣不就是一套完整的冥服寿衣吗。盘长生又是一愣,军用电筒在这时忽然闪了闪,一个黑影跃了上来。盘长生伸手去挡,碰上的却是软软的身体。手再按了按电筒,光亮一时大盛,光线打在一具玉覆面上,连着一身的银牡丹白寿衣,此时看来是如此的诡异。

  女尸直直地坐在,坐在他身旁……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 一团迷墓6
玉覆面做工简洁而精美,虽没有《诡府奇案》拓本里的精美奢华,但也是上乘之作。面具后的女人究竟是谁?

  与突然坐起的女尸对峙着,盘长生已经想到了原因。这是个被保护得完好的墓,所以当他打开墓门之时,现代的空气流进,尸身见了空气而产生了变化。再兼他剪撕裹尸布时带出了静电,导致尸身坐了起来。果然,空气流通,适应了之后,露出裹尸布外的女尸又躺了下去。

  小心地取下玉覆面,面具下是一张年轻女性的脸,紧闭着眼睛,安详的鹅蛋脸瞬间变得焦黑枯槁,神情狰狞。

  盘长生摇了摇头,这尸身真碰不得空气。玉覆面眼睛处没有荧光石,是和博物馆里一样形制的没有眼珠的玉覆面。所以这个才是真品,不是陈晨、严心死时戴着的仿品。

  不过这幅玉覆面又有它的特别之处,就是玉石是镶嵌在银器面具上的。和以往全用玉石做面具的有所不同。想着金银铜器一般都可铭刻阴文,如果此处有文字记载,那就更能解释他心中疑惑一二了。于是,二话不说翻过玉覆面,一行铭文突现眼前:入墓者死!

  是谁这么阴毒,连入墓都要死。进墓的人不见得都是盗墓的贼吧,真的是,盘长生心里嘀咕了两句,只想着快点找出李成教授。

  进退维谷时,身后忽然传来了窸窣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地底世界里。盘长生看向身后,电筒光打在后一叶小舟上,黑暗几乎要将这叶小舟吞没,只余一团暗黄幽幽地“坐”在他身后。他身后小舟上的尸体何时坐了起来?

  “嘶——嘶”声音由远及近,尸体已经站起来了。盘长生手握钢鞭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尸体突然跃起,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飞跃至他舟前。他一沉气,冷静甩鞭,钢鞭卷住了尸体,让它无法动弹。只听“哎呦”一声,让盘长生如坠云端,无数问号冒出:鬼还会怕痛?!

  “死鬼,你弄痛我啦!”一声娇嗔更是让他摸不清头脑,手一松,裹尸布里冒出个娇俏的女孩,看见是她,盘长生感到头皮发麻。

  “我说大小姐,你装鬼也不用钻到死人盖过的裹尸布里面去装吧!”

  “这样才逼真咧,不然怎么吓到你!”谷清阳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胡闹!这样多危险,如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小命早不保了!”盘长生把她披着的裹尸布三下五除二地给迅速剥掉,“多不吉利。”

  “你真好!”谷清阳如小猫一般挽着他的手黏着不放,让他很无可奈何。他把她轻轻推开,正色道,“别闹了,办正事要紧。”

五 一团迷墓7
盘长生环顾一下四周,小舟随水流又漂出老远。眼看着离自己的目的越来越远,他感到烦躁难耐。

  “我舟上的‘那位’可是个美女哦!”谷清阳又拉上了他的手嬉皮笑脸道。这一提醒让他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跳到了紧跟其后的小舟上。

  舟里安静地躺着一个女人,很年轻,只有十*岁,样貌也很清丽。她并没有戴着玉覆面!

  而且更离奇的是,她的脸容栩栩如生仿如睡着。盘长生从未见过保存得如此完好的古尸,刚才的那具已经让他吃惊,而这具则是震惊。

  盘长生的脑海里笼着了一团疑窦,为什么这具保存得如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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