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起一栋木质结构的宅子,一店堂四厢房加一个后院,坐西朝东,四四方方。
“道长,我家这房子确实不是吊脚楼,这又怎么一说?”我问。
“当初我看见你家这宅子的时候也是心觉奇怪,单从建筑风格上来讲你家的宅子就是正统的中土建筑,与这西南边陲地区的建筑风格是格格不入啊。后来观看这宅子周围的风水,才知道这座老宅必是古时某位风水大师的杰作,可谓是巧夺天工啊。”
道长边捋胡须边微微点头,继而拂尘一指老宅继续说
“如此龙眼之上的风水宝地,建设之初想必是考虑的周全,四方宅对应天圆地方,宅中又必有方院,方院中又必有圆井,如此便称的上是聚天地之灵气,汇人间之精华也。所以小兄弟,我只看看你这四周景致便知宅中有院有井了。”
没文化真可怕,我终于理解了这至理名言了。我眼中这年老失修的老宅,竟然是人间宝地啊。。。。。。我懊悔我惭愧我想跳崖。。。。。。。。。
“道长啊,听您一席话胜读万年书啊,那您告诉我,在这龙眼上修我家这宅子有什么用意啊。”
清风道长目光低垂,略有所思。
半晌才抬头说道,“明日挪开石碑,自然告诉于你。”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章 深井
那道长说完便转身回房,我们各自散去,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一夜没合眼的我依旧是心潮澎湃啊。脚一落地就跑去东村找打铁铺的孙铁匠去了。
这孙铁匠可是我们村的世袭铁匠,他虽然说话有些结巴,可生的是虎背熊腰,力大无穷,听说还练过武功呢。终日里拿着个千均大锤叮叮当当敲个不停,隔着江都听得一清二楚。我一直认为这些打铁的都是一介武夫,空得一身蛮力脑子却不一定好使,要说把石板挪走以后下面万一有些个什么,这傻头傻脑的铁匠估计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所以说要搬走这大石板,还非他莫属。
“孙哥,忙着呢!”
“哟,一。。。。。。一鸣啊,来打把菜。。。。。。菜刀啊?”
不愧是头脑简单的孙*,见谁都是打菜刀,我心生鄙视。
“不是啊孙哥,找你来帮个忙。”
“有事就。。。。啊。。。。就说!”孙铁匠倒也直爽。
“哎呀,前几天打扫院子,我看见我家那花台板子不错,正好这不快清明了么,我琢磨着拿这石板子刻个新碑,把我爹娘坟前那块烂石板子换了,尽尽孝道嘛。那石头太重,我也挪不动,这不,麻烦孙哥帮个忙呗。”
我才发现我真能扯蛋,不过把老爹老娘扯进去了心里不大好受,完事了我还真得给换个好碑。我心里嘀咕着。
“一鸣你还挺孝心啊,这事交给我了,立。。。。立马就去!”
别看孙铁匠大身子骨,行动还真敏捷。哐当一声丢下大锤吆喝上两个伙计奔着西村就去了,我撵了半天才撵上。哎呀,我突然间好感动,这孙铁匠要是个村长县长的,那铁定是个一心为百姓,雷厉风行的好领导,多热情啊,多助人为乐啊。新时代的雷锋啊,就是你孙铁匠!
说话间就到了我家后院,看见清风道长正蹲在那拓下碑刻呢。
清风道长见我们一群人来,立马起身,拿着拓文就走进厢房。孙铁匠他们开始动手,也用不着我帮什么忙,我便跟着道长进了屋。
“小兄弟,依我所见,这类似绳结的符号应该是古代巴蜀人的文字。”道长盯着那拓片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
“啥人?古代巴蜀人?”我头次听说巴蜀人还有现代和古代之分。
“是的,古代巴蜀人曾在长江流域创造了可与中原文化相媲美的古老文明。但在两千多年前,他们却神秘地从长江中上游地区消失了。他们使用的是一种神秘的古巴蜀文字,这些文字是中国先秦文字中唯一尚未释读的一类。”
“那就是翻译不过来了?那咋办?”
“嗯。。。。。”道长双目微闭道“不过,我想这碑刻上的字定和碑下所压之物有关,况且。。。。。。”
“况且什么?”我正想继续问下去,没想到孙铁匠倒在院子里先叫了起来。
“一鸣,快来,这下面有个洞嘿!”结巴都有个共性,就是遇到激动的事情的时候反而不结巴了,这一嗓子孙铁匠喊的真顺溜。
“果不出道长所料啊!”我说完便与清风道长一同奔了出去。
大石板碑挪开了,露出一片红铜色的泥土,泥土正中果然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这洞口没有边沿,是直接在地上挖的,直径不到五十公分,圆的倒是十分规则。我凑过去往里一看,深不见底,就是一抹黑。
“我说一鸣啊,这啥东西啊,你家的地。。。。啊。。。。。地窖啊?”孙铁匠忍不住了问。
天啊,神啊,我错了,我不该说孙铁匠力大无脑,这家伙真是太聪明了。我正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呢,他倒找了个台阶让我下了,真是人才啊人才!
“哦。。。。。对对,我是听我爹说过家里有个地窖,原来在这呢,哎呀,真是谢谢了啊孙哥,要不是你我还找不到这个地窖呢。”我赶紧顺着台阶往下跳啊。
“客。。。。客气啥,来,伙计们,把石板搬到外。。。。。外头去!”孙铁匠喊着。
一伙人又热火朝天的搬石头去了,隐约我听到个伙计在嘀咕“这真是地窖?咋下去啊?。。”我汗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却在一瞥间看见孙铁匠对那个伙计皱了皱眉,似乎是示意他不要多嘴,那表情着实有些奇怪。。。。。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二十年前
院里转眼只剩我和道长两人,回头看他,他却是一脸的严肃。
道长走到洞边,蹲下,仔细的用手在洞口的周围和四壁上摸索着。突然,我看见道长神色凝重起来,顺着他的手看去,我看到在井口边沿的一块土地上,有一道勒痕。
可能由于周围泥土覆盖的原因,这勒痕显得很浅,不仔细摸索是发现不了的。道长又摸了摸,站起身来,招呼我一同回到厢房里。
进了房,道长掩上门,眉头紧锁,轻声问
“你家二十年前是否有陌生人来过?”
他这一问倒是出乎我的想象,如同他知道我家基本上常年不来外人的。。。。。。
。。。。。。。。而二十年前。。。。。。。。倒是真来过那么一伙人。。。。。。。
那还是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只记得那是个深秋时节,金灿灿的*开的漫山遍野,我天生对*就有种特别的感情,它总是让我莫名的激动。那天我正在山上采菊,却看见村口走来一群人,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爷爷。我家的祖辈都经营着这家杂货店,由于进货需要,每年也要出村几次,因此我爷爷从村外归来并不奇怪,怪的就是身后还跟了四个陌生人。
他们径直去了我家,堂屋里,五人围桌而坐,倒上茶水,彼此却不作言语。那四人中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瘦子,带着眼镜,头发梳得跟铁丝一样,身着一套浅蓝色中山装,如若不是嘴上那颗露在外面的大金牙,我还真以为这是个大知识分子呢。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女人,虽不着脂粉,倒也觉着俊俏,一身褐色皮衣皮裤皮靴子,颇有女中豪杰的味道。再旁边坐着一个体形硕大的胖子,一人却占了两个人的位置,光头光脑,整个脑袋像个煮熟的汤圆,白亮白亮的,看着就很腻人。这个胖子随身背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袱,大的那个鼓鼓囊囊,不知道装的什么,他一进门,就把两个包袱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下面。最后那个背对门坐的是一个少年,虽然年青,举止却很稳重,一张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比死人多了些血色。
如若不是这四人个个都装扮怪异,我小小年纪也不会如此印象深刻。少时间,那为首的瘦子先说话了。
“金老哥,我看这村子上也就你们一家杂货店,生意想必不错吧”
“哎呀,我说胡兄弟,你就别开玩笑了,我这店从祖宗八辈起就没赚过什么大钱,在这破村子里能挣几个稀饭钱就不错了,要不是有祖训,老子早就出去谋生了。”爷爷笑着说。
“如此说来金老哥你是憋屈到了,也是啊,此地与外界不通车马船舶,人都进不来何况钱呢,哈哈!”瘦子笑起来那颗大金牙散发出璀璨且夺目的光芒。
“没办法啊,世世代代都经营这小店,我也不能在我这让它关门啊。”
爷爷刚说完,那个女人说话了。
“金大哥,依我看来在这小村中世代经营这没有前途的小店,应该是有别的原因吧?难道有什么。。。。。。。。”
这女人话还没说完,瘦子便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话了,我看见与此同时爷爷的脸上也阵阵发白。
“胡兄弟,咱们谈正事吧,你说的东西。。。。”爷爷强装笑容说道。
只见胡瘦子对那个白胖子使了个眼色,那胖子从桌下拿上来一个布口袋,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个油亮亮的木头盒子。
瘦子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轻轻的放在桌上,打开盒盖。
那盒里还有一层绒布,瘦子揭开来,才露出里面包裹的一个器物。
我离得比较远,完全没看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只看见长长的,圆圆的,像个笔筒。
爷爷把盒子移过来,刚看了一眼,脸色就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他连忙问
“胡兄弟,这。。这是。。。。。你说的那张图?”
瘦子取下眼镜,拿绒布一边擦拭着一边回答“便是它了,这是我家祖传的宝物,你没有想到吧,那图便刻在上面。”
爷爷正要把那东西展开来看,突然那胖子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胡瘦子,眼睛朝桌子下面盯了几眼。那瘦子似乎会意了什么,一把拿过木盒,关上盖子,起身对爷爷说“金老哥,我们进屋细谈。”说罢,一伙人便进了厢房去了。至于又说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这伙人在我家住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