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实录(黄金异档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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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实录(黄金异档1-99)-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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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呸!放你个青酸骡子拐弯屁!我…操…你…个…先…人…板…板…!”平生的第一句粗口从我喉咙里挤蹦上来,一一被牙齿咬了个粉碎。

  却见皮古突然发力,一只肩膀猛抗起驴仔,一只手猛拽着我,一起疾速前进了两大步,方堪堪躲过一记冷不防从侧面偷袭过来的黑色电球的曲线绝杀,我惊出一身冷汗,却听某个肉烂嘴不烂的骚人甩来一句:“女孩子该学会以德服人。”

  ……

  就这样亦躲亦走,举步维艰,不多时遭遇到了数个全副武装的人,他们无暇顾及我们,正手忙脚乱的数枪齐发,妄图聚歼那些似乎想要聚歼他们的球状闪电……勿需多想,这几人定是闯入者了!我倒吸一口冷气,因为闯入者中的五位,我认识,他们正是月亮儿童学校的校长大人和校董事会的四名董事!

  由于其持有金属武器,所以几乎所有的球状闪电们都被吸引了过去,形势万分危急!

  “快把枪扔掉!子弹对球状闪电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给你们招来杀身之祸!”皮古冲其大吼,可惜那群几乎崩溃的人如何肯听?!反馈回来的是一阵更加密集狂暴的枪声……

  “皮古,为什么不去那三个阵眼关掉那三台生产球状闪电的‘母体’?你不是说球状闪电的寿命很有限吗?只要新的不出来,那么旧的很快将‘死’去……闯入者我认识,他们不是坏人,咱们得救他们!”

  皮古叹气道去阵眼就意味着要偏离渡劫防御法的轨道,是件要命的事情,道曰: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不如顺其自然,让他们一切都听天由命去吧。

  皮古一边碎碎念,一边却又将驴仔交给了我,示意我护着他原地等待、伺机而动……我的眼睛微微湿润,这个人就是喜欢说一套做一套,明明是个好汉,偏偏爱装熊样:“皮古,为了以防万一,有什么遗言可以先告诉我。”

  “放你个青酸骡子拐弯屁!我…操…你…个…先…人…板…板…!”他现学现用,小心翼翼的独自踏上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征程……而如今也只能奢望那群闯阵者能幸运的熬到皮古关掉设备而众球状闪电‘死’去之际!

  显然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幸运儿,很快有人成了牺牲品,看着同伴在瞬间被电球化为灰烬,这无疑击溃了活着的人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他们四散逃窜,乱成了一锅粥。最恐惧的是,有人朝我所在的方位歇斯底里的蹿来;比这个更恐惧的是,那人已经疯了!因为他全然没有意识到其手中的‘乌兹微冲’犹在开火状态,而开火的方向正好是我和驴仔!

  说是迟,那时快!我扑向驴仔,抱着他一个劲儿的翻滚逃命…转着转着我似乎听到枪声已嘎然而止,便停止了驴打滚,这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可惜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我趴在驴仔的身上大口的喘气,突然似乎听到从远处传来皮古很焦躁的呼喊声,他回来了!我心中一振,扭头循声望去,这不看还好,一回头便见一团黑糊糊的瘤状电球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撞来,我的瞳孔瞬间放大,大脑一片空白,吾命休矣!

  就在此时,我觉得被自己压着的驴仔以极大的力度猛推了我一掌,就在我被推开后的那一刹那,黑色电球撞上了驴仔,我眼睁睁的看着‘炼’了一甲子的驴仔就那样灰飞湮灭……不!泪水烫的眼睛好痛,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的纠住,越扼越紧,越扼越紧,几乎要被挤爆般的难受!

  眼前一黑,在我昏厥过去之前,脑海里浮出两个问题:一是驴仔因我而失‘身’,我将拿什么去向祖母大人交代?二是校长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当时自己是真有万念俱灰之感,好在后来我还有机会去补偿那个因我的过失而失‘身’的男子。

  作者有话说:大概是因为奥运开幕式太激动人心了,那晚开始发烧,感冒了一周多,严重影响了本文的连载进度,请大家原谅。 txt小说上传分享

异闻5——‘种’出来的新郎(10)
●篇前引语:出问题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便秘就怪地球没引力。●

  其实我早醒了,之所以不得不继续装昏,是因为皮古和校长此时的对话属于‘绝对隐私’级。毕竟,如果让别人知道你撞破了他羞于启齿的秘密,即使是无心之过,尴尬也在所难免。

  数分钟前,也就是我的意识刚刚回归本体的那一刹那,一个斩钉截铁的熟悉嗓音便猛扎进了耳门子:“皮古,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即使路法西撒岛真的拥有神鬼莫测之术,起死回生之能,我们也绝不会让自己的骨肉沦落到做实验小白鼠的地步。你也很清楚因为当年那件事,这群孩子承受了见不得光的‘基因诅咒’,他们的人生已经注定只能在不能自拔的黯淡中度过,我和我的朋友虽然对此回天无力,但至少不能再剥夺这群可怜孩子的自由。”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暗忖此时醒来好象有些不妥,却听皮古对得到的回答似乎不以为意,用很正式很诚恳的语气继续劝道:“杨先生,世间没有任何因果堪称绝对,十三年前的事情是否真该定性为‘基因诅咒’尚无定论,有时候懦弱的生存哲学只会将希望扼杀在胚胎状态。当然,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不如这样,听我讲个故事,倘若听完后你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暗自叫苦,还要婆婆妈妈的说什么故事,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用得着用幼稚园的小儿科方式交流吗?驴仔的事情可该怎么交代啊?!而且,虽然这里显然已经不是雷暴区了,可就这样倒在荒郊野岭中一动不动的装昏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不过暗发牢骚归暗发牢骚,我自己却又很快便沉浸入了皮古那人嫌狗憎的故事里…… 

  这个故事与新几内亚的食人族有关。同样是食人,有专吃敌人的部落,也有专吃亲人以示爱和怀念的肉亲族,新几内亚富雷族的女性便专吃至亲,这是她们的生活方式,甚至见面时常用‘我吃你’来寒暄表达亲热之情。人肉是富雷族的女性与儿童的唯一蛋白质摄取源,而富雷族的男性则不吃人肉,他们吃猪肉。当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去世前,会将自己身体的每个部分交代清楚,大腿分配给谁,胳膊给谁,大肠杂碎给谁,心肝又给谁,于是他的女性亲人们便哀伤的静待他寿终正寝,再满怀思念的消化掉他……

  后来,20世纪中叶的时候,一场如火如荼的被称做KULU的终级诅咒拉开了序幕,几乎每个富雷族所居住的村庄都有女性惨遭不幸。这种诅咒从颤抖开始,期间受害者将依次丧失行动、语言和吞咽能力,最后瘫痪于床上因饥饿、干渴或者褥疮中毒而死,问题在于患者至死都神智清晰,而最为可怕的是,因为病理性原因患者会始终呈现出一种很夸张的笑的表情,因此而格外诡异和痛苦。

  后来Kuru的诅咒越来越烈,连孩子也不能幸免。富雷族的人口开始进入负增长,面临着灭族的危险。人们认为这是一种诅咒巫术在作祟,于是富雷族的男性到处狩猎那些他们认为施行巫术的人,杀之泻恨。猎人用一种被称为图卡布的极端残忍的攻击方式对付巫师:打破巫师的肾脏,击烂生殖器,用石斧敲碎大腿骨,咬开头颈,撕开器官,用竹片凿开血管放血。他们深信唯有如此才能将诅咒消解。然而巫师倒是被消灭了一大堆,诅咒依然肆虐横行!

  皮古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校长却将其打断,他的声音绷得很紧很涩,直苦到人的心窝子里去:“够了!我知道你接下来会讲什么,你会说同类相食便是原罪、是灾难的源泉对不对?!你还想说世界上为什么会爆发疯牛病?就是因为人类为了贪那点小便宜,把病牛死牛屠宰后加工成饲料和牛骨粉,又喂给牛吃,人类让牛变相的吃牛,于是牛疯了……你明知当年的事,为什么还要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你难道不知道当着矮子别说短话,当着不幸的人别挖掘他们不幸的根源,基因诅咒是上帝的惩罚,我们已经自食恶果,阁下就留点口德养养牙吧。”

  我听得云里雾里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扯到食同类的话题上去了?莫非……

  皮古显然并不具备留点口德养牙齿的良好品质,他继续讲道:“同类相食确是陋习,但非灾难本质。病毒学家加德赛克在新几内亚用了四十年寻找到答案: KULU诅咒和终级巫术毫无关系,它始于偶然,一个因CJD而玩完的患者尸体被女人和儿童吃掉,于是第一批受害者被传染了,这一批死去又被当作食物,继续扩大传染范围……这个发现将富雷族从灭族边缘拯救了回来,也因为真相大白,人们才首次意识到CJD综合症并非仅仅家族性遗传或者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它竟然可以传染?顺藤摸瓜,更多不幸的根源终于找到了谜底:纽约,一名中年妇女在角膜移植手术后两年死于非命,期间倍受CJD折磨,人们无法解释其祸从何来,如今知道了,原来角膜的捐献者是因CJD死亡的病人;瑞士,两名年轻人接受癫痫手术后出现CJD病状。医生追踪感染源,发现术前为精确定位手术位置而使用的银质电极中有两只曾治疗过一名69岁的CJD综合症患者,虽然电极都用酒精和甲醛蒸汽消毒过,但显然这些手段对CJD病原没有效果……而因为这些悲剧找到了原由,今后不会再有人因为类似的器官移植或者手术器械的使用而遭遇不幸!……曾经,通过注射生长激素可以使侏儒症患者长到正常身高,而尸体是生长激素的唯一来源,为此很多国家均制定了一套用以从尸体脑下垂体中提取生长激素的标准操作规程。而每一年都有成千上万名儿童接受注射!遗憾的是,各国的标准规程中并没有禁用那些患有CJD疾病的尸体,于是有部分儿童虽然没有成为侏儒,但同样没有逃脱命运的嘲弄!直到人们意识到CJD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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