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狼:绝密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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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苍狼:绝密飞行-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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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悬崖边徘徊了两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一条长绳从上面垂了下来,裴青和我回去,把塔里那些战士的尸体一具一具背出来,一起系上绳子,然后自己扣上保险扣,开始往上爬,不久卷扬机启动,我们被缓缓提了上去。
  刚爬上大坝,我看见所有的领导几乎都等在了上面,我们在下面悠哉悠哉,但他们一定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所有人的掌声中我被人扶了上来,王四川给我一个熊抱,剧痛下我差点昏了过去,牺牲战士的尸体也被解了下来,一字排开躺在大坝顶端。
  看着惨不忍睹的尸体,很多人都哭了,军官们都摘下了帽子,有人开始确认他们的身份。
  忽然,有一个小兵叫了起来,他站起来报告:“首长,有些不对。”
  “怎么了?”我们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他道:“人数不对。”
  “不对?怎么不对?”
  “多了一个人。”
  我们面面相觑,我心里突然有什么闪过,一下知道哪里有问题了。果然小兵道:“我们下去了四个人,裴工说有个人死在了钢缆上,另外有一个被救了上来,其他在地下的应该是个两个人,但这里有三个人,多了一个人啊。”
  “没算错?”
  那小兵摇头,这时另一个小兵蹲在一具尸体边上,忽然又叫道:“不对,首长,这个人有问题。”
  我们走过去,就看到他在一具完全看不清脸的尸体旁,在看他的牙齿。
  “什么问题。”
  “这人是何汝平。”小兵道。
  “何汝平?”几个人都愣了愣,不对啊,何汝平不是在医疗帐篷里?
  “怎么可能?”王四川道。
  “是何汝平。”那个小战士道,“我认得他的牙齿,他少了三颗牙。”
  刚才的小兵凑过去看,也点头:“是,何汝平是少了三颗牙,这人确实是何汝平。”
  我们面面相觑,我猛地看向医疗帐篷,开始出冷汗:“这个是何汝平,那我们救上来的那个人是谁?”
  “是那家伙!”裴青突然道,“我们救上来的是我们遇到的那个敌特,钢缆上那个战士的尸体绑了手榴弹,应该是阻止这家伙爬上去。”
  顺着他的话一想,我的冷汗流得更多了。
  “这家伙一定是趁夜顺着钢缆下去的。”裴青继续道。
  一边的军官抬头让裴青别说话,之后和身边的警卫员说了声,警卫就急急忙忙跑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假“何汝平”马上被控制了,但他已经深度昏迷,即使知道他是敌特也没有用,其他人的身份已经全部确认了。
  我当时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敌特要冒着生命危险下到深渊里去?在我看来深渊下完全没有价值,难道我们遗漏了什么东西?
  我被几个中级干部送去医疗帐篷,裴青直接去述职,我没有看到老田,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看看他这时的表情。
  我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手术,体内被去除二十四块弹片,木柄手榴弹的杀伤力主要反映在四个方向,骂我单纯处在手榴弹的直线上,这才是我没有被炸死的主要原因。但即使如此,我的左脚也有截肢的危险,需要继续观察。
  我在医疗帐篷里又待了很多天,和上次不同,期间有无数人来探望,但当我安静下来的时候,总是想到,袁喜乐在我的帐篷外几步的地方。
  这种距离让我的心情很复杂。
  有几次我想去看看她,但有一种奇怪的情绪阻止了我。我好像已经放掉了,又仍然在意着什么。
  当你不知道一盆火是否熄灭的时候,最好是再等一等,再等一段时间,它说不定真的灭了,但是如果你浇入一盆油,也许会烧的比之前更旺。
  几乎是又过了两个星期后,我回到自己的帐篷区,发现物是人非,好多帐篷已经不见了。而且整个大坝区域,不知道为什么被一块巨大的幕布围了起来。外沿也设置了警卫,不让任何人靠近。
  王四川他们给我搞了个欢迎会,我太久没有放松地和别人说话,这一个晚上很是开心。
  打牌的时候,我问了他们最近基地里有什么动向,为什么那边围起了幕布。
  话刚问完,王四川他们的表情都变了变,几个人的神色都有点闪烁。
  我心中奇怪,难道我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又追问了一下,王四川看了看帐篷外,压低声音道:“你们上来以后,这里出了怪事。”
  首先是伙食这段时间一直持续着高等级,这一方面让他们暗爽,另一方面,疑惑也渐渐多了。
  到月底的时候,事情更加让人看不透,一边的工地里,架起了巨大的幕布,所有人都不得入内。
  从幕布的内部,时不时传出机械吊装的大型噪声,而另一边被帆布遮盖的装备,也开始准备集中搬运。
  那时候距离我从下面上来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也是裴青完成述职以后,说起来,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看到他。
  其他人尚且可以忍耐心中的疑问,王四川却早就忍不住,连白痴都能看出,这里在进行一个非常大的工程吊装。而且,上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吊装是什么东西,并且接二连三撤走的人也让他们更加不安。
  一方面,王四川分析他们之所以被留下,很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技术编制,组织部往往最后才会搭理他们:另一方面,越来越好的伙食待遇又让他们觉得,他们会不会撤不走了。
  如果撤走,那这里的一切肯定和他们没有关系了,这就会导致心有不甘,特别是那幕布后的东西,让人揪心。而不撤走的话,他们又不知道,最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王四川在这段时间做了件蠢事,他在上厕所的时候想偷偷溜去看幕布后是什么东西,但被巡逻的发现了,关了三天的禁闭,写了检讨。
  我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他拍大腿挠头说只扫到一眼看见大量的巨大设备,我想了想,说按照这里的情况推断,他们也许在安装新型的苏联雷达。
  王四川就摇头,道:“不太可能,我觉得幕布后,很可能在组装一架大型的飞机。”

  第三十八章新的会议

  王四川的猜测让我毛骨悚然,但我内心觉得那不太可能。飞机部队属于空军,在我们的概念里非常神秘,一九四九年开国大典的时候,一共才几架飞机还都是从国民党手里缴获的,从此中国的飞机工业完全是绝密的。
  现在再看,当时的中国完全没有工业基础,造飞机几乎是不可能的。到了抗美援朝的时候,我们部队的大部分伤亡都来自于空中打击,飞机一直是中国军队的痛处。我后来查访当年的资料,看到彭德怀在朝鲜问毛泽东:“我们的飞机呢?”内心非常感慨。
  那个年代中国获得飞机技术的唯一途径是苏联,但即使有苏联的帮助,我相信在当年也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吊装能力,那个时候很多工程兵连精密吊车都没见过。
  但很快我就知道了,自己有多保守。
  在四川提出他想法的第四天,我们被通知参加一次特别会议,我当时心跳骤然加快,知道这次会议,可能决定我们的去留。
  这是个小型会议,比我们到佳木斯以来的所有会议规模都小。我们在这个小帐篷里,一共也就十来个人,没有放映机,但一看坐在前头的几位,全都是饭里有鸡腿的主儿。一个是之前认识的程师长,但他却不坐在正位,坐正位的人,穿着深色的中山装,大约六十岁,双目炯炯有神精光四射,一眼看去很不一般。
  等程师长开始一一介绍,我们都站起来握手,才意识到此人的价值。在这里照例我不能说,不过当年中科院没多少人,在系统里的人也许能猜到他是何方神圣。此人有个外号,比本名更广为人知。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我并不意外,这么大规模的工程加上这里的机密度,有一位朝野大员亲自把握,其实一点也不过分。
  落座以后,由中山装老人带头,我们再一次宣誓保密。
  我在这个故事里,一共宣誓了三次,这就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认为我之前的事情已经算是匪夷所思的话,那之后的故事,会更让你无法接受。
  从这篇文章开始以来,我之所以选择平铺直叙,就是为了能让大家在我讲到这里的时候,可以接受后面的故事。
  当时与会的一共是十一个人,除了六个领导外,剩下五个包括我们都是被选中参加任务的人员。我到现在还保留着当时的名单。事实上,不用再看我也能背的出来。
  他们是我,王四川,田小会、朱强和阿卜买买提。我和王四川属于基层的地质勘探员,田小会和朱强都是院里的。田小会就是老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李四光麾下的学生,当时已经是主人级别,说小会,实际也比我们大了很多岁。
  阿卜买买提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看样子可能是在后方指挥工作。
  朱强是摄影师,以前没见过,但我被救上来以后开的第一次赶鸭子会,摄影机是他安装的。
  整个会议过程非常短,其实那只是一次非常简短但是不可抗拒的任务安排。
  他们告诉我们,我们将要进入到深渊中去。这一次,不是使用钢缆,而是飞进去。
  说完这个,王四川就看了我一眼,表示他的未卜先知,但他脸上并不是得意的表情,反而是一种严肃下的悲切。
  程师长汇报,这本来是既定的计划,在老猫第一次幸存回去通报了洞里的情况之后,他们已经有了这样的计划。计划一共有两个方案,第一是准备从苏联进口一家大型飞机,但是和苏联交恶后,很难再进行这样的活动;第二是使用中国现有的飞机,但这个需要很长的时间,他们现在运到了吊装设备等零件运进来还要很长时间。
  后来裴青发现了吊装仓库里还有日本人的轰炸机零件,因为这里的起飞铁轨都是根据日本的规格来设计的,所以,他们决定使用那些零件,再组装出一架“深山”轰炸机。
  经过工程师们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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