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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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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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失望!”那个人似乎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近前停住,于是视野里被一双明黄的靴子充满,蟠龙出云的图案逼真的就在眼前,张牙舞爪的似乎要冲到她脸上去。

    “宇文、承都?”萧晓云吃力的抬起头,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五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蓝色的眼睛被火光镀上了一层红,像极了庙会时出巡的恶鬼,萧晓云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身子:“你……?”

    “很惊讶么?”那只明黄的靴子抬起来,轻轻地顶住萧晓云的下巴,将她的脑袋顶着向后仰,“你怎么这副表情,见了大哥难道不应该开心么?”

    萧晓云的脑袋被迫向后倒,气管被折起来,因此呼吸极为不畅,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她不知道,可是屈辱的感觉却沿着酸麻的感觉涌向四肢。她张了张嘴想说话,然后又闭上——说什么呢,现在自己是羊落虎口,说什么都没有用。

    可是这个动作在宇文承都看来,却有些不屑开口的意思。“不错,不错”他点着头直笑,“萧晓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留着这点傲骨,嗯?”

    胸前被一股大力撞击,疼痛未起心脏就骤然停了一下,萧晓云应声向后直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房间的立柱上,胸前背后一起火辣辣的疼。无法取得平衡的身子一头栽在地上,将冻得发硬的土生生砸出一个大坑。

    “怎么样,萧晓云!”她灰头土脸的从地上抬起头来,只看到宇文承都从容不迫的走了过来,一撩衣摆慢慢地蹲在她面前:“我们兄弟好久没有见面了,叙叙旧吧!”

    刚才落地时砸起的尘土开始慢慢飘落,麻麻痒痒的顺着呼吸跑到她的鼻腔里去,弄得萧晓云忍不住咳嗽。宇文承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脚被绑,瘦弱的身体随着大力的咳嗽而不断震动,最后只能皱着眉缩在柱子下一口一口的喘气:“怎么?连话都不肯跟我说?”

    萧晓云躺在地上正慢慢的平复咳嗽,气管的每次震动都带动着胸腔的疼痛:仿佛被气管下吊了根针,一下下的扎在肺部,刺的她在这个冰冷房间里直冒冷汗:别是肋骨断了吧。她一边皱眉一边说:“宇文承都,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她看到宇文承都挑起眉毛询问,于是忍着痛冷笑:“等今日过去,你也能对人说:玉影青弓的修罗将军算什么,还不是照样在我的脚下苟延残喘。”她微微抬起头,扫了扫旁边的情景:“你可以回去告诉你那个当了皇帝的老爸:是的,我打败了萧晓云。她只是个女子,而我是大隋朝的第一猛将!而且我只带了三、五个将军来帮忙,我们预先用迷药弄昏了她,甚至把她绑起来之后才现身——那个萧晓云简直是太厉害了,我本来应该把剩下的两万骁果都带过来的!”

    “闭上你的嘴,萧晓云!”有人在角落的阴影里喊道。

    萧晓云却只是笑,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将嘴里的土和轻蔑都吐了出来,“樊智超,你逝去的父亲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跟踪我从洛州出来,用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弄晕了我,再把我手脚都绑起来,却仍然躲躲藏藏的不敢现身。若是看到这样的情形,你那个身为兵马元帅的父亲樊子盖一定会在九泉之下高兴的说:哦,这是我们樊家的骄傲,这是我们家三代为将的自豪!”

    樊智超在阴影里红了脸,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只听到魏国太子殿下冷笑起来:“萧晓云,你果然长了一张利嘴!”宇文成都干净利落的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将萧晓云身上的绳子割断,一挥手丢过去,“你们都先下去!”

    樊智超伸手接住匕首,还想说话,被旁边的张童儿一把拉住,死活拽了出去。“太子殿下中了她的激将法了。”他在门外跺着脚说,“我们怎么能就这么出来。”

    “太子殿下是为你好。”张童儿拉着他往另一侧的柴房走,低声说:“那个女人的嘴那么毒,才几句话就说得你哑口无言,保不齐一会就能说得你晕头转向放了她出来。”

    “那你还拉我出来,太子殿下他……”

    “你急什么?”张童儿见他着急的样子笑了出来:“你以为,太子殿下有那么容易中计么?”

    萧晓云退后几步,跟宇文承都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才咬着牙将身上的绳子一点点解了下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动着胸前的疼痛,萧晓云不得不做几个动作就停下来缓一缓,等她把所有的绳子都弄下来握在手里的时候,贴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冰凉冰凉的贴在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宇文承都倒是好耐性,蹲在原来的位置,看着她做完一系列的事情,突然开口:“那截绳子不扔了还留着做什么。”火光打在他半边脸上,阴暗的一边英俊动人,明亮的一边却是杀气四现,“难道你准备靠这些东西逃出去?”

    萧晓云心里一沉:她的确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用言语激得他解开捆绑,弄走侍卫,然后找个机会逃出去——在宇文承都这种危险的人身边,她一刻都不想多留。

    “萧晓云,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想出这样的主意,的确有两把刷子。”宇文承都很满意的看到萧晓云的脸色微微泛白,“可是你把我看得太低了。”他起身往前跨了两步就来到萧晓云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将那几截绳子抽了出来,随手扔到背后,然后慢慢俯下身来,盯着她的眼睛:“你真是个聪明人,聪明的能救你的命,也提醒了我很重要的事情。”

    萧晓云浑身发冷,几乎是绝望的看着那几截绳子被宇文承都丢到她碰不到的地方去:论力量和武艺,她根本没有办法跟宇文承都抗衡。没了工具,她就一点逃出去的希望都没有了!她有些沮丧的扭头对上宇文承都的眼睛:“什么事情?”

    “女人。”宇文承都微笑着用手拈起她的一缕头发,“幸好你提醒,我才想起来:对付男人的那些方法,是不适合用在你身上的。”

    萧晓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衣领被一股大力抓住,整个人被提起来在空中打了转,撞在不知哪根柱子上,然后衣襟唰的一声撕开,宇文承都的手毫不客气地伸了进来,贴在她的胸前:“看你的样子,似乎伤了肋骨呢!”

    “啊~”萧晓云几乎是失声尖叫,手忙脚乱的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推,“宇文承都,你这个混蛋!”

    宇文承都一声冷哼,抓住她慌张的四处乱挥的双手,“萧晓云,你也不想想自己做过什么!”他一侧身躲过萧晓云踹过来的腿,然后往前逼近一步,将她整个人都压在柱子上:“你根本没有立场说我。”

    萧晓云的双手被迫上举,被抓着箍在头顶,偏偏宇文承都贴的又那样近,介入两腿之间压在她的身上,迫人的热度透过衣衫源源不断地传到肌肤上,烧得她烫红了脸,一边扭着身子躲避一边语无伦次的说:“宇文承都,我们也算对手。这种下作的手段,就不怕折损了你自己么!”

    “下作?”宇文承都被身下人面红耳赤的样子惹得轻轻发笑,偏头含住那红红的耳垂:“萧晓云,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婚约的。”丰厚的耳垂圆滚滚的落在舌尖,冰冰凉凉的犹如去了皮的葡萄,他的舌尖贴着边缘打了个转,满意的听到身边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嘴里含含糊糊的说:“夫妻之欢,本就天经地义,有什么下作的。”

    萧晓云听了这话又臊又气,还要再说话,就觉得耳垂上被人轻轻一啃,一股子酥麻顺着耳朵传到头皮,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耳边的罪魁祸首带着恶魔的得意轻轻笑,通过两人紧贴的身体将她的胸腔震的嗡嗡作响:“反应不错!”

    也不知是真有了反应,还是气的厉害,萧晓云整个人哆嗦的如同秋风中的树叶。浑身的感觉全集中到两人接触的皮肤上,对方炽热的气息顺着脖颈往下滑,随后停在锁骨上细细的辗转,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憋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低头对着近在眼前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你别碰我!”

    宇文承都没料到她手脚被禁锢,居然还能如此,吃痛之下将手里的人向旁边一丢:“萧晓云!”他大吼一声,伸手去摸疼痛的之处,触手一片滑腻,慢慢的收回手来,将指头放在嘴里微微一舔,顿时满嘴都是铁锈味:“好,好!”他几步赶上那个仓皇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外跑的人影:“不愧是你啊!”

    这边厢萧晓云刚爬起来,还没跑几步,就被宇文承都一把抓住,翻身面朝下按在地上。胸口因为大力的撕扯疼的喘不过气来,顿时天旋地转,脑子里先是一片的空白,然后便觉得有人压在了身上,熟悉的恐惧感包围了整个人,挣扎中听到宇文承都粗重的呼吸在耳边恨恨的说,“你装什么装!”

    萧晓云慌的没了分寸,根本听不到宇文承都说什么话,只是拼命扭动身体,还奢望能从宇文承都掌下脱出身来。可是两条腿都被压着,双手被反扭在身后,不但做不了什么,反而被宇文承都压在地上,没几下身上的衣服就被剥去了一大半。她一边挣扎一边努力护着身上的衣服,忽然听得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清脆的撕裂声,心里一惊,还未有动作,肌肤就已经暴露在空气里,冰冰冷冷的激起心底的一片绝望。

    不要!不要!萧晓云咬着唇,拼命地抽气,听着身后悉索的声音,眼里的湿润越积越多: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老天并没有给任何回答,反而是宇文承都从后面分开她的腿,摸索几下,搂着她的腰,一个挺身冲了进来。

    萧晓云如同被人戳了一刀,瞬间昂起头。整个人像被线扯上,勒死了一般,僵成不可思议的姿势:不管是战场上的刀伤箭创,还是生活上的悲离争吵,甚至是上辈子与这辈子的疼痛加起来,都没有这次这么疼。

    她睁大了眼睛慢慢地栽了下去,房间里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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