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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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我的情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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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相持,几乎没有了共同语言。与其朝夕相处痛苦不堪,不如当机立断愉快分手。如果你想好了,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
  儿子跟我走了,这也是他的意愿。这么多年来,你几乎没有认真地关心过他。这也是他毅然决然跟我走的原因。
  你很忙,一直都这样,好像地球的运转就掌握在你的手中,离开了你就会天塌地陷似的。不过,我们可以离开你,我们有我们的天地。
  你这种人很适合过单身生活,儿子真的不适合在你身边。
  儿子需要的是母亲的关怀,他不需要别的毫不相干的女人来照顾。这一点,请你明白。今后家长会之类的事情,你就少操心吧,除非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存在。
  王小春
  即日       
  看得出,老婆已下了很大的决心要离开这个家庭;金巧儿代表我去参加学校的家长会,成了老婆离家出走的导火索。
  那工资卡和存折,原来是老婆限制我乱花钱的法宝,卡住我不许我在外边拈花惹草的秘密武器,而现在呢?她竟主动交出了这个法宝、这个武器,表明她已并不在乎我的感情,树立了与我长期分居、决战到底的思想。
  她在这个城市里举目无亲,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黑灯瞎火的会上哪儿去呢?我没想到,她不在乎我,我居然还是那样深刻地在乎她,对她的担心,像潮水一样漫涌上来,霎时便浸透了我的每一条毛细血管。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她的手机。
  你在哪里?我问。
  她沉默了好半天,说:不用你管,我肯定不会流落街头。我已经跟我们单位领导申请过了,过几天,我就会住上属于我自己的房子。
  我说你回来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呢?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
  谈什么呀谈?我什么都不想谈!我们分手吧!她说。
  怎能说分就分呢?我说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完就完吧。
  她说你少跟我玩这套把戏。我是不会等到你赶我走的那一天的。我这个人哪怕失去生命,也不可能丢掉自尊。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像一尊泥塑木雕,在沙发上足足坐了十来分钟。房子里静悄悄的,冷清清的,孤独像魔鬼的利爪,在我的心上又抓又挠……
  电话骤然响起,我以为老婆重又想起了什么需要教训我的事情了,连忙把话筒捧到手上。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得到她的教训。我想,只要她还能回心转意,她就是伸手打我,我都能欣然承受。可是,并不是她的电话。打电话的是吴处长。吴处长说明天上班前提前两小时他来调取那份材料,他说市长事先想熟悉熟悉,以便更好地向省里来的同志汇报。吴处长说声辛苦了!就把电话挂了。我居然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他是帮我节省时间?还是让我无条件地接受?去他妈的!我狠狠地撂下电话,坐在那里欲哭无泪。
  嘟……嘟……
  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老婆的同事孙姗姗。
  姗姗说,秦双华,小春和孩子暂时住在我这儿,我的房子比较宽敞,他们在这里住多久都没问题,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今晚就来接她回去。
  我瞧了瞧墙上的挂钟,时针已过零点,我想起吴处长交代的材料才完成三分之一,拿着话筒,不知该对孙姗姗做何解释,一时显得犹犹豫豫,支支吾吾。
  孙姗姗很生气,她说,怎么啦?你还犹豫什么呀?你是男人,男人错了就要勇于承认错误,只要你给她赔个不是,低个头,我相信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你好像还没打算这样做是吗?
  我说你……不了解情况……
  我怎么不了解情况?她大声说,没有谁比我更了解情况的了。你想知道情人节老婆与谁在一起的真实情况吗?那么我可以准确无误地告诉你,是我约她去参加了一场舞会。我老公在国外,那天是她陪我度过的情人节。那晚我们自始至终结伴而舞,没有任何男人碰过我们。哦,也许她手里的那束名贵的鲜花让你产生了不少联想是吧?不过也算情有可原。想不想知道花的来历?
  我说还能有什么来历?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孙姗姗在电话那头哧哧地笑起来。她说你还真猜对了,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且还砸到了小春的头。告诉你吧,那晚舞厅搞了项别开生面的游戏活动,要选一名最幸运的女人。主持人捧出那束“蓝色妖姬”说,我在台上闭着眼睛转三圈,然后随手把这束鲜花抛出去,谁也不要抢,抢烂了就可惜了,一切凭运气,砸到谁谁就当选。舞池里,女人如潮,人人都渴望得到那束名贵的鲜花。没想到,那花正好就砸在了小春的头上。你说她幸运不幸运!
  那晚小春无比兴奋,被人请上舞台表演节目,她到底是我们妇联的才女,一连唱了两首通俗歌曲,那甜美的歌喉,那大方得体的演说,那一招一式的表演,博得阵阵掌声,本来就漂亮的小春,由于成了最幸运的女人,更加光彩照人,靓丽无比。在回家的路上,小春仍然兴奋得不能自持,她说,只可惜你不在场,要是你在场的话,她会高兴得昏倒在你怀里。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束幸运的鲜花,最终给她带来的不是幸运,而是如此大的误会和烦恼。
  听到这里,我半晌无语。
  姗姗问我怎么啦?为何不说话?
  我说没什么,是我误会她了。可是……她为什么不向我解释一下呢?
  你让她解释了吗?姗姗说,据我所知,你是不容分说,劈头盖脑就发脾气,表现出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男人呀,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我想起当时的情形,一时间哑口无言,羞愧难当。幸亏我们不是面对面地谈这件事,否则,我会无地自容。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她会原谅我吗?
  姗姗说事在人为,就看你怎么表现了。今晚来接她吗?
  我说要让她回心转意恐怕不容易,我哪有那么多时间……
  你这个人呀!姗姗当即打断我的话,你要有耐心嘛,这点耐心都没有,那我也帮不了你。说着,她就把电话挂了。
  看得出姗姗已经是非同一般的生气了,那气势好像带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看来我必须去一趟,如果连姗姗的面子也伤了,这事情就更加难办了。       
  我放下自己作为男人的架子,拿定主意去请老婆回来,我想好了要向她承认错误的一切言辞,同时也做好了挨骂甚至挨打的准备。只要能够让她不计前嫌,回心转意,顺利回家,一切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可是,当我的双腿跨出大门的那一刻,我再次想起了明天要用的那份汇报材料。离天亮时间已经不多了,难以想象,如果完不成那份材料,明天将会出现多么严重的后果。
  除非我敢于冒着被炒鱿鱼的危险,或者永远不想升职,我就可以忽视这份材料的重要性。否则我必须在天亮之前把它完成得妥妥帖帖。
  我拨通了孙姗姗家里的电话,我想把今天的特殊情况向姗姗解释清楚,告诉她我今晚没空去接小春。电话通了,姗姗刚与我对上话,话筒就被我老婆夺去摁了,我听见老婆冲姗姗说了一句话:“你别在这儿趟浑水了好不好!”我再打过去,竟没有人接,一连三次都一样。
  我把电脑打开,强迫自己放弃老婆给我带来的烦恼,竭力平静下来,想让思维有逻辑地进入正常写作状态。然而,尽管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达到理想的写作境界。这一夜,我是在极度的精神煎熬中勉强完成了汇报材料的初稿。
  天刚麻麻亮,我还没来得及修改,吴处长就从我的打印机上摘走了那份材料,就像从树上摘下一个桃子或者一挂香蕉。吴处长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水平,说声辛苦了,抬腿就走了,脚步生风。我追出去,想建议共同修改一下,可他已经钻进了电梯,喊都喊不回来了。
  他把那份材料亲自递到市长那儿去了。
  市长是新来的市长,上任不满一年,听说和吴处长还是老乡。
  吴处长对这位新来的顶头上司格外亲密,近一年来,凡是我写的大一点的调研报告、汇报材料和领导讲话等等,吴处长都要亲自呈上去,能让市长审阅的就让市长审阅,不必让市长审阅的就提纲挈领地向市长汇报,诚恳地请他提宝贵意见,如果得到了市长的称赞,回来的时候,他会心花怒放,有时候心血来潮了还会把我也好好地表扬一番,如果市长有修改意见,吴处长就非常虔诚地一一记下来,转告给我,待我修改完毕,他又亲自呈上去。
  吴处长甘愿当这个“二传手”的角色,常常乐此不疲,我心里明镜似的。我知道,吴处长在处长这个岗位上干了不少年头了,如果再不提拔也就快要船到码头车到站了。提不上副厅,弄个相当于副厅的巡视员当当也行啊。有了这份理解,我也就由他去,装糊涂。毕竟他给我免了不少跑腿的辛苦,让我落了个自在清闲,当然也省去了看领导的脸色。领导们的意图也无需我去领会了,我只要领会了吴处长的意图也就罢了。再说,吴处长他是处长,我们的成绩当然都是他的成绩,那是他领导有方;反过来,我们的前途与进步,还不得靠他帮我们说话。
  材料写完了,我就不认它了,与它断绝了关系,它姓什么都与我毫不相干了。这成了我近来一贯的作风。
  我把自己放倒在床上,开始计划用什么方法来把老婆摆平。我的头有些晕,也有些疼,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不知怎么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过了十一点。
  中午上学校去接儿子是我头脑里突然跳出来的灵感,我想,要摆平老婆,应该从儿子那儿打开缺口,分割儿子对母亲的感情,团结一部分可以团结的力量。
  其实儿子已经学会了自己回家,去接他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但如果上升到父子之间的感情上来说,此举并不多余,相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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