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易做+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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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易做+番外-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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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仲亭脑子暂时性短路,歪着身在靠在车门上看着路放问:“那叫什麽?”

  路放提起嘴角,轻飘飘的一句:“小鹿哥哥。”

  第八章

  何仲亭嘴巴张了闭闭了张,心理斗争许久还是没叫出来,於是跟路放讨价还价:“换个行不?”

  “好啊。不如我给你出个选择题,对你对我都公平。A……”路放拖长尾音,何仲亭期待的盯着他开车的後背。

  “小鹿哥哥。B……”

  路放拉了长腔,如果何仲亭是条狗狗,那麽他现在的耳朵一定竖得高高的。

  “小鹿哥哥。”

  何仲亭的耳朵立刻耷拉下来,这两个答案不是一样的嘛!

  “C……”路放吊足了何仲亭的胃口,何仲亭竖起尾巴翘首以待听到答案後不停摇晃。

  “小鹿哥哥。”

  “怎麽ABC都一样!”脑袋耳朵尾巴一起耷拉下来,何仲亭脑子一热傻不拉叽地问,“不会D也是小鹿哥哥吧。”

  路放嘴角一弯,“不会。”

  何仲亭高兴的摇头摆尾,等待路放说出D选项的答案。

  过了很久,路放慢条斯理的说:“因为没有D。”

  “啊啊啊!你怎麽能这样,你这是赖皮!赖皮!”

  路放看向後视镜压低声音,很轻很轻地说:“嘘,小声点别吵到方方。”

  何仲亭低头一看,方方在他怀里扭了几下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但也跟着路放放轻声音:“能不能申请有D。”

  “好,路放。”

  “啊?”

  “D选项。”

  何仲亭无力,软趴趴瘫在後座上,“好吧,那就选D吧。”

  “你很委屈?要不还是在ABC里选?”

  “不!不用!就D,D多好吧,我四级就是不会的都蒙D才过的。”

  对此路放十分满意,心中暗笑:说了会让你改就一定会,剩下那舅姥爷称谓明天我就把他给办了!

  夜晚的马路上人烟稀少,偏僻的大学城更是少得可怜,远远的一辆车驶到大学门口停了下来,早早睡下的门卫把他拦在。

  “算了,我自己走进去吧。”何仲亭扳了扳车门,却发现被路放锁了打不开。

  “宿舍门禁几点?”

  “十一点半。”

  路放抬手看手表,“现在已经十二点多,昼夜温差大,加上睡觉体温会下降,万一冻到方方怎麽办?如果我是你在不能确保一定能把楼长敲醒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做出这个选择。”

  楼长是个老大爷,耳朵不是很好,当他睡着时就算你在他耳边敲锣打鼓也吵不醒他,奇怪的是每天早上六点,老大爷就自然醒了。何仲亭有些为难,调整下发麻的手臂问路放:“那怎麽办?”

  “去我家吧。”

  何仲亭张口就要拒绝,路放没容他说话抢先开口,“我家房间多,你和方方睡客房。”

  何仲亭除了颔首同意别无选择。

  汽车一百八十度大调转,丢给校门一个车屁股扬长而去。

  路放住的小区是本市有名的别墅区,一般人有钱人还不一定能买到。车驶进了小区,何仲亭往窗外一看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以剥削劳动人民血汗钱供自己享乐的万恶资本家!”

  车停在别墅门口,何仲亭抱着何方跟着路放进了大门,一路走一路看,这房子还真是里表里如一──外面风光里面更胜一筹!何仲亭边走边撇嘴,心里又忍不住想骂。明明小时候一起长大,不就比自己大了个六七岁,凭什麽他是高高在上有钱有貌的路总,而自己只是个给人打工的小小助理,还是实习的!

  路放领着他上楼,把这爷俩安排在主卧一墙之隔的客房里。

  何仲亭很轻很小心的把方方放在床上,路放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小家夥翻个身把大麽指插在嘴里继续呼啊哈啊的。

  路放默默地看了看何仲亭,之後走出客房顺手带上房门。

  何仲亭脱了上衣脱裤子,突然一阵风吹来,何仲亭生生打了个大激灵,回头一看,路放正靠在房门上,拿着睡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路……路放。”某只着小内裤的男子结巴道。

  “叫得很对。”路放走过去摸摸他的头,把睡衣和内裤递给他,“浴室在楼下,冲把澡再睡。睡衣是我的,内裤是新的。”

  约莫十几分锺後,何仲亭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回来,用毛巾把头发揉的八分干才钻进被窝,刚想闭眼,忽然发现灯没关。

  路放再一次推门而入,看着满室的灯光,“还不睡?”

  “这就起来关灯。”

  “我帮你关,晚安。”

  “安。”

  路放关灯关门关自己,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想要偷偷溜进来玩耍的月光,黑漆漆的房间里何仲亭眼睛睁地再大也看不见什麽,这种感觉很像睡在一个火柴盒里──四处无光。

  在这间房间里睁眼和闭眼的效果一样,於是何仲亭选择了後者,毕竟现在是睡觉时间。可没一会儿功夫何仲亭悲哀地发现他失眠了,再数了不知多少只羊後,晚间何妈妈说的话突然清晰起来。其中有对自己说的,有对路放说的,组合起来无外乎那麽几个重点:第一,他是路放二姐接生的,所以等在产房外的不只有自己的老爸,还有那天陪自己二姐上班的路放,於是路放见证了他的诞生;第二,小时候嚎啕大哭的自己谁哄都没用,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路放。当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抱着一个裹着厚厚棉被的婴儿,大人都为之担心,生怕他一不留神把婴儿摔个好歹,可两个小孩却乐此不彼,大孩子咧着他那刚掉了大门牙的嘴,被抱着的婴儿流着口水咯吱咯吱地笑,惹得大孩子吧唧吧唧的在婴儿脸上戳章;第三……

  第三是什麽?何仲亭努力地回想,却发现自己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打得厉害,干脆放弃思考,边往方方那凑对自己说:还是明天再总结吧。

  脑子里的两条总结,外加模糊不清的记忆组成了一幅画面,画面随着何仲亭的沈睡越发清晰起来。

  午後,两个小孩子坐在公园里荡千秋。

  看上去年纪稍小的那个问年纪较大的那个:“小鹿哥哥,你看《新白娘子传奇》了嘛?”

  “看了,不就是一条大白蛇嫁给凡人的那个嘛。”

  “嗯嗯,就是那个,昨天放到大白蛇有了。”年纪小的问小鹿哥哥,“什麽叫有了?”

  “有了就是肚子里面有宝宝了,”小鹿哥哥从千秋上跳下来,对着自己的肚子比划,“有了以後要吃十个月的好东西,肚子就会越变越大,然後宝宝就出来了。”

  小孩儿居高临下地问:“噜噜也是这麽来的嘛?”

  “嗯!”小鹿哥哥十分肯定,拍着胸脯自豪地说,“我可是亲眼看噜噜出来的!”

  好奇宝宝又一次发问:“为什麽她会有了?”

  “因为她和那个凡人结婚了嘛。”

  “结婚就有宝宝了?”

  小鹿哥哥模仿前几天才看的名侦探柯南里柯南的招牌动作,掐着下巴点头,“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

  噜噜双脚点地,秋千立刻停下来,他抱着两边的绳索对着肚子说:“那我也要给小鹿哥哥生个小小鹿。”

  “好啊,那以後我们带他一起来荡秋千。”小鹿哥哥指着秋千分配起来,“宝宝坐中间,我们坐两边。”

  “不好不好,”噜噜摇手不同意,他才不要和小鹿哥哥分开咧,“我们坐一起,小小鹿坐那边!”

  小鹿哥哥严肃地背着手臂围着坐在秋千上的噜噜打圈,“你这样是不对的!我们作为宝宝的爸爸和妈妈应该坐在两边保护他!”

  噜噜受了教育,闷不吭声低头反省。

  小鹿哥哥走过来使劲儿亲了下他脸颊,轻声细语地哄他:“我推你荡秋千飞高高?”

  “万岁!”活蹦乱踢的噜噜又回来啦,他抓紧绳索,小鹿哥哥在後面用尽全力把他推上天。

  “噜噜,能不能换个名字,儿子和我叫一个名字很奇怪。”

  “好啊,今天早上西游记里的那个人又在唱敢问鹿在何方。好奇怪哦,小鹿哥哥不就在楼上嘛,他干嘛每天都要唱。”

  “笨蛋!”小鹿哥哥见噜噜掉了下来,又推他一把,“我住你家楼上又不是他家楼上!”

  “哇,小鹿哥哥好聪明啊~妈妈说我叫何仲亭,那个歌不是唱敢问鹿在何方嘛?有你也有我名字,那宝宝就叫何方好不好?”

  “何方?”小鹿哥哥重复一遍,“不错,比那个小小鹿好。”

  “嘻嘻,作为奖励,小鹿哥哥马上要把我推得比这次更高!”

  小鹿哥哥摩拳擦掌,看着噜噜越来越靠近的後背,双手使劲一推……

  “别推了……别推了……”

  “醒醒,起床了。”

  何仲亭睁开眼,对着上方路放放大的脸孔眨巴眨巴眼,堪比南方芝麻糊的面糊脑子控制不住嘴巴张口就喊:“小鹿哥哥?”

  路放一怔,随即眼里蕴起了笑意,应了他一声。

  成年版小鹿哥哥温润的笑容分解了何仲亭的面糊脑子,何仲亭这才意识到刚才竟梦到了小时候,也意识到刚才叫了路放什麽。

  “路……路放。”某男子又结巴了,“你要干嘛?”

  “我叫路放,不叫路路放,加上昨晚你叫错两次了。”

  何仲亭被噎的无话可说,只能扁嘴以示抗议。

  路放拿起闹锺在他眼前一摇,“七点了,起床洗漱十分锺,这里到公车站至少十分锺,等公车摇到方方学校,估计也要四十分锺,一个小时满打满算刚刚好。”

  “完了完了,今早我还有课!”何仲亭说完嗖的一下从床上蹦到了地面上,胡乱地把脚塞进拖鞋里,跟着脚底生风哧溜一声蹿下楼去。

  路放挠挠方方的胳肢窝,方方笑醒,亲了他舅姥爷一下,尾随他爸一起洗脸刷牙去也。

  哗啦哗啦的水声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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