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地笑着伸出食指在他的脸上轻划,妖媚地呢喃:“就算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小腿弯曲,一双光裸的玉足在他的西装裤上轻蹭。
他的眼色变深,笑容华丽光耀中带上了邪恶的色彩:“当然是——惩罚。”在我欣然表示赞同之前,他补充一句:“不过,在那之前,你要下楼去,把主人的义务进完。”
他是故意讽刺我刚才尽主人义务的方式吗?耸耸肩表示没有听出话外音,不与他就这个话题再探讨下去。
我的房间到了,我从他身上下来打开衣柜挑了件银灰色的长裙——原来的那件被忍足弄皱了,显然没法再穿出去。
“宝贝儿,”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我抬头看着镜中站在我身后的少年,一向光华万丈的双眸中有着我不熟悉的东西,就连他的表情,也让我无法直接读懂。
他向前走近,双手撑在我身侧的桌沿,将我整个笼在他怀中,我们在镜中静静对视着,然后他低沉地开口:“下一次,不要用这种方式。”
我望着他,没有开口,俊美高傲的冰帝之王俯下头轻轻揉蹭着我的脸颊,耳语道:“如果你想看本大爷吃醋,你赢了。不过,下不为例。”火热的气息吐在脸颊上,说到最后已是霸气十足。
我放下手中的唇彩,侧过头去在他的颈间印下一个唇印,媚眼斜挑,娇声轻笑:“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呢,要想不吃醋,你只好把我关起来了。”
“总有一天,”他抬高我的下颚与我直接对视,炽热的目光令人脸红:“我要把你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日日夜夜宠爱你,彻彻底底把你变成我的。”
我笑得格外千娇百媚,伸手轻轻搓弄他衬衫的领口:“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第二十五章
直到一年难得见面的父母和迹部夫妇正襟危坐在面前,我才忽然意识到这个生日还意味着什么——我满十六岁,已经到了法定婚龄了。
虽然和我同岁的景吾还有两年才到男子法定婚龄,可是双方的家长看来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顺其自然地等上那么久。
也许是因为我自由如风的天性,也许是因为景吾过好的条件对异性的吸引,担心这段姻缘出现变数的双方家长看来已经达成了共识。
总之,两个家族的决定是这样的:今年先订婚,等到两年后景吾成年即刻完婚,这两场典礼将由两家分别来主持。
我错愕地坐在沙发上,久久无法回神:我要订婚了,和景吾,我们这对青梅竹马的好友,新晋的暧昧情人,马上就要变成未婚夫妻?
虽然曾经说过如果是他的话可以接受,但那不代表现在啊!才16岁就要被订下来,一到18岁就马上结婚——我从未想过这会是我的人生。
虽然早就有今生景吾会全程参与的觉悟,可是这样急迫的绑定,让我本能地觉得反感:财团的合作急迫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在我刚刚成年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将我约束起来,生怕有逃出樊笼的鸟吗?
“无论如何,这太快了。”我敛眉开口,余光望着对面的四位长辈,不同的长相身形,却是类似的气质风度,两个家主,两个贵妇人,长期作为上位者造成的压迫力不容小觑,无怪可以操纵市场的兴衰。
“对别人来说也许早了点,可你们两个孩子从小就一块儿长大,都已经相处了这么些年了,彼此之间的了解和牵绊之深厚自不用说,我们双方的家长对于你们这一对也是非常满意,看好了很久了。女孩子早些订下来也没什么不好,何况嫁到的是迹部家,我们两家也算是多年的交情了,哪里会委屈了你呢?”长年留在中国养尊处优的母亲劝道,精心保养的面容丝毫不显老态,明明四十几岁的年龄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出头,仍然一颦一笑美丽动人。
“是啊,你们这对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虽说是秦家的女儿,和我们的女儿又有什么不同?嫁入我们迹部家做媳妇,伯父伯母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景吾那孩子,虽然没有说出口,伯母看得出来,这么些年他心里也是疼你入骨,从来没有像对你那样重视第二个女孩子。既然如此,何必白白将时光耗费在不必要的地方?这么合适的一对早日成为佳偶,也算是两个家族的幸事了。”迹部伯母接着母亲的话说道,和母亲不同的是,留在职场上大有作为的迹部伯母除了矜贵的气质之外,少了一分柔婉舒适,却多了一份精明利落。
父亲简短地总结:“并不算早,”随后迹部伯父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办吧。”
怎么会这样?!
事到如今,即使我反对,恐怕也没有多大效果,只是不知道景吾的态度如何,讨厌被旁人指手画脚的他,也许会愿意多几年自由生活的吧?
“虽然这么早就订婚很不华丽,可既然是家族的决定,也只好遵守了。”舒展四肢躺在大床中央的高傲帝王懒懒地开口,声音里一点都没有被迫的意味。
我从沙发上起身,擎着酒杯走到床边站定,俯视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孔,划出一抹冷笑: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甘受胁迫的人,如果他真不愿意,即使是迹部老太爷恐怕也没有左右他的能力,当我第一天认识他么?
将杯子举到他上方,缓缓倾斜,随着金色的酒液一点点接近杯沿,我的嘴角流露出近乎妖异的笑,妩媚的诱瞳直勾勾地盯着床上正紧紧注视着我的危险眼睛,挑衅地猛然一翻手腕,一道金色的流光从杯口滑下,直落在他衬衫敞开的胸膛上。
冰凉的液体溅起在床单上,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四流,濡湿了昂贵的衬衫,酒液中的冰块则停留在他的胸口,给他带来最极致的清凉感受。
我目光迷离地盯着那一番图景,白皙的皮肤,结实的肌肉,金色的液体翻溅蜿蜒,真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性感画面。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一下子坐起身,不顾胸口液体滑下的纹路,健臂一伸将我这个始作俑者压在身下:“该死的,你这个小妖精是在泄愤吗?”
冰冷的温度随着紧贴的身体传到我的肌肤上,让我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气,柔媚迷离的目光透着隐隐的危险:“你根本乐见其成。”
他低沉地笑了,胸腔传来的振动仿佛是故意地压迫着我:“本大爷不否认。”
“我们根本还没满十八岁,这么早订什么婚?”我不满地瞪他,伸手将他推到一边起身。
他没有限制住我,随之起身拿毛巾擦干胸口:“有什么不好?难道二十八岁的时候你的决定会改变吗?”
“那是多年以后的事,现在假设有什么意义?”
“宝贝儿,你对时间没信心,对我没信心,对你自己也没信心。”他从后面搂住我,和我一同站在窗口:“你不想订婚,是因为你心里还不确定。”
“即使这样也是很自然的吧,我不认为我们已经成熟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我嘟起唇,不经意地撒娇。
“宝贝儿,我们已经相识八年了,这足足是我们目前生命的一半,如果这还不够,那还要多久才够呢?”
“订婚只是一个形式,你也该清楚这桩婚事对于两家来说所含有的另一重意义,宝贝儿,我们只不过走一个过场而已,有的是别人要为它操心。”他在我耳边低声轻喃,然而收紧的怀抱却并没有把我当做一个用来陪他过场的新娘。
我轻轻叹息,这种事已经很常见了,确实没必要感到奇怪,只是突然之间轮到自己……会有不安也是自然地吧,算了,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一场订婚宴而已。
两个家族都向外界透露了即将联姻的口风,想来两个巨头联盟的消息会给市场带来不小的影响,应该会有很多人顿足、很多人算计、很多人看到了机会笑得合不拢嘴,很多人失去了希望哭得肝肠寸断——不过这一切对于我这个当事人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紧随着生日而来的,还有学校的考试,即使是我也要脱去华丽的衣服稍微用功一下,虽说奖学金数额微不足道,可是毕竟也是难得由我自己挣到的收入呢。
消息灵通的乾又盯上了我,作为“研究迹部的突破口”时常悄然尾随,企图探查到我和景吾相处的细节,不过专心致志准备考试的我哪里有时间约会呢?当然,关于沙托布里亚的笑话被刊登在校报上,使得乾成为全校笑柄这样的大事件也与我毫无关系哦!
交上最后一门的考卷,我看着日历微微吐出一口气,那一天,就快要到了。
补救通告
亲们,表愤怒,偶知道刚刚的那个结局把你们雷地外焦里嫩‘‘‘偶真的不素故意的啦……偶就素小小地恶趣味发作一下而已……大家实在不用露出被雷劈到的表情……真正的结局已经基本构思完毕,当然,还是有个小小波澜啦~
这一章轰出不少潜水鱼呢,偶在电脑前面邪恶的笑了……快用回帖淹没我吧……话说作者写文不容易呐,看了不回偶多寂寞啊……听到亲们说喜欢歌雪的时候,就好像听到夸赞偶本人一样开心呢……
第二十六章
我是在一阵阵悦耳的鸟鸣中睁开眼睛的,阳光在墙上打出窗子的形状,一个明亮静止的矩形,和内部不断摇曳的疏密树影。
又是一天来临了,我起身下床,脱掉睡裙,墙上顿时多了一个凹凸有致的玲珑倩影。无声一笑,拿过衣架上的宽大T恤换上,又套上了牛仔裤,长发随意束成马尾,这一天的着装就完成了。
推开窗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对着太阳伸一个大大的懒腰,昨晚睡得很香,所以今天神清气爽。
绑好登山鞋的鞋带,背上大大的旅行包,我踏上了新一天的旅程。
“明雅!明雅!”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我回过头:“容齐?”
二十八岁的男人关上车门朝我走来,好看的脸上满是温柔:“你要走怎么不告诉我?也好送你一程。”
我扬起一弯眉,不经意地流露些许娇嗔风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