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几秒,文倩终于用一个低低地声音说道,“你…来…了。”
柯永生一时呆住了,他甚至不知道说什么,而原先他赶来送她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在脑海里搜索着许多离别时该说的话,却想不出一个字来。
这样又过了数十秒,广播里传来一阵温柔的声响,催促乘客登机。文倩突然笑了一下,很勉强,很凄凉。
“你还有什么要说吗?如果没有,我要,我要,我要登机了。”
柯永生看着这位曾经的旧爱,心情繁杂,他开始有点后悔,后悔不该来这里。
“如果没有,我要走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入口,很慢却很坚定。她的身影开始由大到小,由清晰变得模糊。柯永生的心发疯般地跳动,他的泪水在眼眶里回转。
蓦地,他终于从嘴里,喊出了那句发自心底的话,那句他心里想说的却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的话,那句在他心里默念了无数次却一直沉默的话。
“对…不…起!”
文倩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她继续着自己的旅程,自己生命的旅程。她的身影转进那个拐角,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
永远的离别。
永远的一句对不起。
银杏树下的浪漫
漫步于H大的校园,柯永生心中有种难以言明的感受,望着道路两旁高大的树木,绿叶间夹杂了些许昏黄,而秋风扫起了一片片黄叶,在空中打着旋,漂泊不定。
天空很蓝,有种忧郁的蓝,许多时候,都只是一个人,茕茕孑立。
倘使生活不需要太多的担忧,倘使岁月只需要简简单单,倘使风儿只需轻抚湖面,倘使月光只需撩上树梢,便可高枕其上。
但生活终归酸甜苦辣,岁月终归难以卜卦,风儿还是在吹,阴晴圆缺的月儿依旧照耀,只是心中的那种对爱的感受正在一天天的消逝,麻木。
在一个清幽的角落里,林立着几棵银杏树,叶子开始变黄,落地,铺满了一种迷人的金灿。树下,两个白发的老人正在用一根枝棍投掷,敲落上面的银杏。他们是一对暮年夫妇,没有太多言语,男的投掷,女的捡拾,每每女的拾完都会看着男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那挂满笑容的脸上爬满了沧桑,岁月的沟壑一轮一轮。没有抱怨得来的太少,生活原本就需要感恩,知足,还有给予。
过了一会,两个老人有些疲倦了,于是停止了采集,相互搀扶着离开。
这原本是柯永生小时候喜爱做的一件事,用棍子将熟透了果子从树上击落下来,那种与朋友在一起的欢笑,甜蜜,令人回味。
柯永生举步来到树下,一只手撑到树干,静静地体会其中不能言明的蕴含。良久,他挣开双眸,低头四下搜寻,在杂草中,他看到了一个绿绿的银杏果儿,他小心地拾起,凑到鼻尖,一股无比的清香顿时传入他的整个身躯。
蓦地,他轻轻跳跃了一下,轻轻的,带着某种欣喜,某种回想。一片片叶儿纷纷冉冉地落下,露出了人生的脉络。
张成杰传
离开了的文倩,似乎也给365宿舍带来少有的团结,大家忽而都变成了兄弟般的人物。柯永生和赵晓贵的关系也渐渐恢复正常,大家经常在一起上课,吃饭,打球。
王晓波是柯永生邻近宿舍的好友,兼死党。这里还得提及另外一个人来,就是我们可爱兼自大兼聪慧的张成杰同学。张成杰同学,男性,柯永生的又一位重要死党,这位死党之所以到现在才出场,是因为他与柯永生相当的要好,几乎要到同穿一条裤子的地步,因而在某种程度上,柯永生已经将张成杰同学当成了柯永生二代,所以也就只好委屈了张成杰同学,下面简略的讲述张成杰同学的事迹。
张成杰,来自山西,山西给人的第一感受就是:煤窑子特多,煤贩子特黑,煤老板特有钱,据说有的煤老板钱多到不知怎么花,听说悍马这种车不错,性能好,吃苦耐劳,于是买了十辆,用来拉煤,实在令人呕血。其实山西也曾显赫一时,特别是有段时期,几乎占据了中国大半的财富,现在有名的乔家大院便是晋商的一个缩影,历史上的山西更是以“汇通天下”自居。不知山西是哪年走了“煤”运,现在只能“煤”人顶着了。
张成杰长得是白白净净,他家不是开煤矿的,他家是开餐馆的,不过据张成杰自己讲,生意却是惨淡得紧。张成杰住在柯永生隔壁的隔壁,简称二次隔壁。柯永生已经忘却了是在具体哪个时候和张成杰变得很熟了,后来经过张成杰分析,两人最开始的认识是在体育课上,由于所选的是相同的项目,所以就认识了,柯永生细想,也就同意了此种想法。
张成杰家的餐馆生意不好,所以间接影响到张成杰同学的肌肉、脂肪的发育,张成杰很瘦,却又不知是否因为小时候过于饥饿、而吞食了大量石块的缘故,有一米八的海拔。柯永生一看到张成杰就想起了鲁迅先生的所描述的“豆腐西施”——“像细脚伶仃的圆规”, 张成杰是男的,不能称为“西施”,却又没有宋玉、潘安的美貌,但他自比这些白面书生有才,不屑与他们为伍,因而自大无比。
其实有时候自大并不是件坏事,自大也有它的可爱之处,柯永生就发现了张成杰的可爱,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大而显得可爱。
张成杰酷爱升级,经常约柯永生前去他们宿舍升级。柯永生在骨子里厌恶张成杰的牌技太烂,但勉强还是能在缺人的时候充下数,柯永生是个挑剔的人,在牌局上对张成杰多是耳提面令,张成杰嘴上虽说不服,但牌技在柯永生的教导下确实提高不少。
其实说实话,张成杰是柯永生仅次于王小虎的兄弟,柯永生一直把他当兄弟看的,做兄弟的,说那些违心的客套话,那就不是好兄弟,那叫狐朋狗友。
好兄弟,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三杯两盏吹出来的。
很多时候,大家都忽略了身边极为亲近的人,却不知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已是我们精神上的寄托,或者支撑,往往只有到他们离开我们的时候,我们才深深体会到那种痛苦,那时已是人去花黄,梦中水月。
课余时间,柯永生经常和张成杰在一起,王小虎自从成了神了以后,就经常不见首尾。张成杰挺够意思的,经常给柯永生出主意,虽然有的主意真的很馊。柯永生由于和张成杰相处的日子比较多,知道张成杰的私事自然也不少。
大一开始,那个时候,柯永生和张成杰还不是很熟,只能说得上认识,有次上课,老师点名,这老师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把“张成杰”念成了“装纯洁”,全班哄然,而那个时候是和别个班一起上的,于是全教室哄然,张成杰的名字不禁走红。张成杰爱干净,几乎无什么不良嗜好,搞得很清纯,以至于以后只要他表现得很清纯的时候,大家都会说:“你就接着装吧。”
有个笑话是这样讲的,数字军团和字母军团打了起来,数字头领0说:“1、3,你们组成B,潜入字母军团!”过了 一会,只见1、3两人头破血流地回来了,说:“头领!装B被发现了!”
大家不叫张成杰“装B”,大家称他“装C”,“C”是纯洁的代称。
不过柯永生一般不叫他“装C”,柯永生一般叫张成杰“张毛子”,做事总是毛手毛脚的,柯永生很是不放心,经常提醒,还是如此。柯永生每到那时总会同样一句话:“张毛子,你怎么老是把宿舍搞得鸡飞狗跳似的?”
其实“毛子”这种称呼还是有一定来历的,近代是北方人对俄国人的一种蔑称(因为毛比较茂盛),全称为“大毛子”。清代时,“毛子”是义和团对西洋人的贬称,全名为“二毛子”。由此可以推及,是否有“三毛子”、“四毛子”这样的说法?其实是有的。古代的中国比较迷信,生个孩子,不易养活,于是会取个相当低贱的小名,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阎王、小鬼的生死符咒。譬如“二狗子”,“大毛子”之类的。古代农家哪有什么文化,生了个老大就叫“大毛子”,生了老二就叫“二毛子”,生了老三就叫“三毛子”,以此类推。
柯永生有时财力不济,就会到张毛子那里挪用私款,张毛子虽说没太多银两,但由于对吃喝玩乐无太大兴趣(升级除外),兜中多少还是会剩一两个的,于是成了柯永生一个较为稳定的后备库。
张毛子在思想上属于保守派,虽然和若干女生关系良好(包括文倩),但从未有任何不良想法。张毛子作为柯永生的死党,自然知道柯永生和文倩那腿子事,开始还偶尔向柯永生提起文倩的近况,但柯永生表现一直漠不关心,也就很少提及。
张世杰被柯永生戏称为“张毛子”其实有些言过其实,虽说张世杰做事毛手毛脚的,但思想可真是一个纯真。张毛子已经是年过二旬,却从未看过*,不愧其清纯的称号。
中国的学生是被关了太久的学生,许多东西都不会,又没人教,只好自学成才。这种事,怎么好教?可这的确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亚圣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永彬《围炉夜话》里写道:“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但孔夫子又来插嘴了两句:“食色,性也”、“君子好色而不淫”,所以说:人总是很矛盾的,一方面要坚守道德伦理,而另一方面要窝藏邪恶思想。
不过王晓波在这些方面就称得上专家了,他自诩是:“熟看*三千部,既会*也会淫。”可惜空有一脑子的垃圾思想,却从未有过实战经历,仅能在一团浆糊的脑海里搅上几下。其实都是成人了,心里有这种思想也是极为正常的,要是没有,那才叫不正常呢。
张成杰在大学里其实追过一个女生,柯永生见过,长得不并不怎么样,属于娇小可爱型,不过张成杰就那样恋上了,不过他的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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