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御养堂後夜芃一脸凝重,冷静下来细想今日种种她不禁皱眉,事情有变只怕无缘爹爹对她起疑心了,想封家与惠云王府不过有些许关系,四爷长年留在京师承办皇差,和京里的达官贵人多有来往,可要惊动到惠云王爷亲自过问,就绝不只是关心封家这麽简单的原因。
紧要关头她脑子特别清明,只怕她做下会让娘亲想宰了她的错事了,要尽快设法脱身才是,想到无缘爹爹今日吐血的样子心猛然一纠,进王府两个月来她首度见他如此激动,终年阴郁不开的眉目第一次有了光采,当他提及故人时那复杂的表情及低哑嗓音,是恨吗?说是恨,她又隐隐觉得不那麽单纯。
「想什麽这麽入神是在想为夫吗?」耳边突然响起沉醇调笑,夜芃惊了下,这才忆起今早有人说夜里他还会来。
「还敢说都是你乱放话,让我今日到王府好生尴尬,所有人都拿我说嘴、当奇怪物件审视,连王爷、王妃都上心了,封二爷你好大本事。」
夜芃越说越气闷,绝对是因为狐狸脸的关系,不然她那无缘爹爹怎会突然注意到她,弄的她现在处境更是艰难。
「这样才好啊,这代表全南毓都知道芃儿是我的,看还有谁敢动歪脑筋。」封曜冥心情甚好,将小情人抱个满怀又在她香腮上偷了个吻。
「你──」和疯子是说不通道理的,夜芃星眸里有著指摘。
「哈哈哈──」这含嗔带怒的媚眼换来一阵爽朗笑声。
「你小声点,想把人引来啊。」夜芃连忙捂住他的嘴,真过分,把人家御养堂当什麽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老实说,是不是私下还兼做什麽勾当比如飞贼之类的。」夜芃真的很怀疑,要说御养堂的护院也不是那麽没用,听说王府侍卫还亲自来调教过,怎麽狐狸脸老是如入无人之境呢?
「嗯,芃儿这问题问的好,我想想啊,我确实好像有个山寨的样子,怎样芃儿──我的压寨夫人,想不想随为夫上山校阅一番啊。」封曜冥一脸笑,眉弯眼弯一副没心没肺的狡狯狐狸样。
「是啊是啊,寨主山大王你小心点别被官兵抓了。」夜芃鼓起脸背过身双手在胸前交叉抱著,不想和他斗嘴。
「呦,芃儿有心事说出来吗,说不定为夫可以帮你分忧喔。」封曜冥很了解夜芃性子,那张脸藏不住一点心事。
见她不语他又笑了,「听说今天惠云王爷吐血了?你是在担心他的身体或担忧花蛊吗?」他温柔地从她身後环住她。
感觉夜芃身躯一震,「你怎麽知道?」她想回头问个清楚,可那可恶的人竟仗著身高比她高,硬是拿下颔压著她头顶让她动弹不得。
「为夫自然有为夫的方法罗。」有人卖弄地不肯老实说。
「狐狸脸,你真的没有做什麽不良勾当吗?」从前在封府时她只觉得狐狸脸爱欺负人,也知道他性子恶劣可不觉得多危险,但此番出来她却觉得越来越不了解他,感觉他比自己所知的还神秘,好像藏著什麽秘密般。
「呵呵──」可那人只是笑著,轻轻晃著她身体不做回覆。
夜芃本想再问突然一阵颓丧,算了反正她早晚得回红谷,狐狸脸做了什麽她又能怎样?知道越多越难割舍,可这麽一想心头就酸酸涩涩起来,说不出的难过。
「你说,一个男人会记挂一个女人一辈子吗?」幽幽地,她想到无缘爹爹那沉郁哀伤的目光。
「嗯,芃儿,你是问我还是问惠云王爷呢?」封曜冥含笑问著。
「你怎会扯上惠云王爷?」夜芃倏然变色,狐狸脸难道会读她的心吗?
「哈,芃儿现在接触的男人不就我们几个,难道你要问我,独孤业会不会惦记你一辈子?」封曜冥故意使坏著,他自有得到这些情报的方式,从知道夜芃是为了解花蛊才入王府後,他已让人做了详细调查。
一方面他也想藉由花蛊的线索查出夜芃真正身世,他发现夜芃对她娘亲颇是忌惮,从她身上下手套话成效不佳,而惠云王爷是惟一和夜芃身世有间接关连的人,他一直有个直觉,给惠云王爷下花蛊的人该不会是夜芃的娘吧。
=================================================================
嗯嗯~今天好累喔~ 就不多话啦XD~
夜芃爹爹有加分?XDD~
今天(是昨天吧)庆生的很愉快~我又老了一岁啊~ 哇哈哈哈哈XDDD~
拥抱大人们~ ^…^~
票票大感谢~留言大感谢~ 蹭~
五章02 质疑
02
「哈,芃儿现在接触的男人不就我们几个,难道你要问我,独孤业会不会惦记你一辈子?」封曜冥故意使坏著,他自有得到这些情报的方式,从知道夜芃是为了解花蛊才入王府後,他已让人做了详细调查。
一方面他也想藉由花蛊的线索查出夜芃真正身世,他发现夜芃对她娘亲颇是忌惮,从她身上下手套话成效不佳,而惠云王爷是惟一和夜芃身世有间接关连的人,他一直有个直觉,给惠云王爷下花蛊的人该不会是夜芃的娘吧。
每次说到花蛊、娘亲还有惠云王爷时,夜芃脸上都有类似的复杂神色一闪而过,这其中必定有关连。
夜芃坚持要解花蛊,又说这花蛊是族里长辈下的,身为族长之女在族里地位肯定不低,什麽人下的花蛊会让她耿耿於怀,非要亲自来解。
啧啧啧,越是细想问题越多,夜芃至少还有一半的实话没和他说。
不过他不急,反正人在自己眼皮下跑不出去,陪小情人玩玩也是一种生活调剂啊。
夜芃被他问话噎的一时应不出,一定要牵扯独孤业就是……
说到独孤业她就想起今日独孤业看她的目光异常灼烫,先不说无缘爹爹对她是否起了疑心,怕这御养堂她也不能久待了。
啊──事情怎会变的这麽复杂,都是狐狸脸啦,搅局大王。
这魔障总叫她又爱又气,偏偏越是如此越上心越舍不得,背倚著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可以感觉到他胸前炙烫的跃动,咚咚咚──咚咚咚,规律而沉稳的声音传入耳里是如许幸福,若可以一直靠在这儿什麽都不想、不烦,多好。
回到红谷後就再不能见他了,也无法靠在这温暖令人安心的怀抱里,突然一口气哽在胸口不上不下,既无法吞回去也无法吐出来。
郁积在心头酸涩涩地尖刺般的疼著,眼眶蓦然发疼彷佛要不能呼吸,嫩笋般的柔夷一把扯开原来紧紧抱缚住她的长臂,猛然回身扑上他将脸埋入那跃动的胸前。
深深吸了口他独有的气息,衣袍上有她为他制作花露的香气,难道他将花露随身带著吗?
心更紧窒,一点一点的月光晕染开来在他湖水蓝京绣玉袍上,宛如映月夜湖上泛开的层层涟漪,不尽缠绵。
牢牢抱著眷恋著他的温暖、他的柔情,想把这感觉深深印入脑海、刻进心底,与挚爱之人紧密贴著好像连两颗心都熨烫交叠在一起,她脑中再无任何杂思只剩下他一人。
他的好他的恶质、欺负人时嚣张的神态、处理事情的杀伐决断,以及薄抿著唇眉眼弯弯带著算计的狐狸样子,每种面貌她都好喜欢好喜欢。
她勾起唇想笑,可笑到了嘴边却成了无声呜咽,她想阻止鼻头抽了抽却抑制不住破碎悲吟,原不愿发出任何声响惊扰这一刻的。
听到隐约哀泣封曜冥心一悸,察觉怀里人儿竟像绝望小兽般惊慌哀惧,他收紧手臂将人揽得更紧,一边放柔声调低低追问著,「怎麽了,发生什麽事这麽难过?」
怀里人蹭了蹭似乎在摇头,又似乎是把她满脸的泪水鼻涕往他身上擦,一会儿闷闷声音从厚软的衣袍里传出。
「狐狸脸你还没回答我,一个男人会惦记一个女人一辈子吗?」
若是我,我会惦记你一辈子,她在心底悄声说著,泪水不听话地从眼角滑落,贝齿狠狠咬住下唇满口苦咸。
只听得他低低笑了伴随身躯微微震动,温柔大掌抚上她脑後轻轻娑摩著,「芃儿若问我,我不会。」这决绝回应让她身子一震而後竟簌簌发起抖来。
他低头轻吻上她发际嘴角柔柔含笑,可目光异常犀利宛如掠杀猎物的鹰隼,「我不要惦记谁一辈子,我爱了就不会放手,这辈子便与相爱之人厮守在一起,不惦记不遗憾也绝不会让她离开。」霸道地将人拥紧他用行动表达决心。
『这时後悔来不及罗,想抽身一开始便不该来招惹我』他心忖著,手在她身後轻缓抚摩著,一下又一下不轻也不重却充满坚定执著。
从他怀里传来一声抽气身後衣袍被紧紧揪住。
她知道了,不要用杀气刮她的背啊,夜芃感觉背後凉凉地,大有她敢再跑下场一定会很精彩的威迫感。
龙的逆麟不要去触,这浅显道里她还懂,惹毛狐狸脸,唉,她也不知是娘发起怒恐怖还是狐狸脸了?
为什麽都是她倒霉啊?夜芃哀怨地鼓起脸。
「可世事往往不如人意啊?」她试探地说,等你知道我是半妖也许就不会说喜欢我、要娶我了,夜芃神色黯然。
「芃儿你连争取都不曾就推给天,我是老天也不帮你啊。」不给她退缩机会,他略为强硬地挑起她下巴,脸上勾起邪气笑颜、目光却炙亮充满震摄。
「我要你争,你敢不争我这辈子都不放过你。」他故意做出恶鬼般的表情恐吓著她。
夜芃扬起眉一脸复杂哀怨,「我欠你的啊。」这麽凶狠。
「你不是早知道我是你债主吗?」见她终於破涕为笑,封曜冥怜惜地以指腹轻蹭去她两颊未乾的泪痕。
长吁了声夜芃垂下眸,「你真不怕被追杀啊?」她悄声问著。
「哈,怕什麽?天塌下来有我顶著,你这麽小个子成天杞人忧天什麽。」他逗弄著她。
夜芃狠狠推了下他表达严正抗议,别老仗著比她高就欺负人,她个子才不小呢。
但随即将脸贴上他胸膛咕哝著,「狐狸脸,若我不如你想像呢?如果──」
我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