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季蹉跎,那一季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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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季蹉跎,那一季斑斓-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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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嘉原来也喜欢过一个女生。对方长相记不清了,但身材就一个字——瘦!他那时纯情得天天写日记。类似于“XX,今天在楼道上又碰见你,你的美丽,让我神往。XX,我会这样永远看着你。XX,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短短几百字的文章竟出现了无数个“XX”,除了“XX”整篇确是看不到一点出彩处,想必李嘉是把它作为点睛之笔的。永远有多远啊?不到一星期,由于许劭、李尉南他们集体的抗议,李嘉和XX恋情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李嘉很是真诚地说,只要死党们不喜欢,女朋友可以换。

  而我,秦蓓诺,这一伙死党中唯一的一个走读生。在一个很单纯的家庭成长,有个长得不一样的双胞胎弟弟秦冬。妈妈说,我比秦冬大两分钟,我是姐姐。自小我就知道,我得到的爱比秦冬少,爸妈似乎待秦冬更亲。这种疏离感不知道何时产生的,但却真实存在。我依然清晰记得7岁的时候,一家人到外地朝圣,仪式快结束的时候,我故意蜷曲起来装睡。我希望爸爸或者妈妈能抱我回家,还7岁的我是无比渴望他们的拥抱。

  “你抱抱她吧。”依稀听到妈妈那么说。我有些期待。可是,爸爸还是叫醒了我,让我走路。他们抱起了秦冬。妈妈说过的,我是姐姐。也许姐姐注定要得到的少。

  于是,自小我就很活泼。我知道只有努力才能争取少我的那一部分……

  自小我还有个希望:希望自己能活到80岁。

  因此正经历的是我生命中的四分之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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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语佳花了500元和我们高一时的班主任徐悦老师合租一套房子。说是合租,其实徐悦老师只用它来屯放她那大大小小的皮箱和纸盒。实际上成了语佳的“单身公寓”。那里,后来就成了我们一帮周末聚会的大本营。黄川枫每次总会单手扛上一桶纯净水“嗖嗖”冲上楼。他成了冷语佳专业的扛水工。而其实,那纯净水是可以直接派人送来的。我们个个目瞪口呆。原来川枫看似文弱的外表下,居然潜藏着这般扛水飞奔的魄力。然后,我看见川枫手臂上性感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冷语佳不置可否地笑……

  之后便是打牌,两副扑克,席地而坐。许劭在这一方面是高手,阿穆的笑声总是很高,川枫的最低,天男从来赖皮,李嘉嘿嘿傻笑,数牌出牌……那样的一伙,俨然不像班级里规矩的他们!我是个“赌盲”,每次都只在旁捣鼓着扑克牌玩火车……偶尔也总是李尉南退出来,和我蹲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静静地看书或聊天。总是我讲他听的时候多,他转头羞涩的笑笑,那种感觉很奇妙,似乎美好,似乎很依恋。他们说,秦蓓诺就像只没有想法的小鸟,唧唧喳喳很快活。而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我争取情感关注的方式,我希望他们和她们都一样喜欢我。温暖对于我,似乎再多也不多!

  尉南第一次提出让我唱首歌的时候,我哼起了周蕙的《约定》。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喊停,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像我们的友情,也像以后我和李尉南的爱情。只是到最后,我和尉南并没能“一路从泥泞中走到美景”……

  其实,只是在一起。只要在一起,不管做着多么“颓废”的事也是窒闷的高中生活中一种难得的轻松和快乐。紧张而充实的学习生活里,我们一面痛骂着教育制度的不合理,一面还是乖乖地读“圣贤书”, 在我们还没有强大到推翻旧的教育制度之前,顺应是最好的选择。

  川枫、语佳、李尉南、我还有许劭、天男、李嘉和阿穆似乎是一群人,似乎是一个人。该学习时从不相互作消极的影响,玩耍时飞扬跋扈彼此也自在自得。人们说,象牙塔里容易产生珍贵的情谊。而我想,或许并非每个人,每两个人或者更多都可以自成一伙,喜忧分担。说完这句话,许劭说我中文化的毒不是一朝一夕了。李嘉会平静地喊:“解毒胶囊!”然后习惯性地挥一下手,似乎随时会有仆人前来递上他想要的东西。

  阿穆说,我们一群人性格差别也太大了,奇怪,怎么就分不开?阿劭一副饱经诗书儒雅老子的神情,“就因为不同,才相互契合啊。”然后躺身下去,说,“所谓,方芮圆凿没听说吗?”哦,MY God!我觉得他还是低头算他的物理题比较不吓人。

  天气晴朗的时候。黄川枫会负责为我们的远足借来十来辆自行车。他在这个地区仿佛无所不能。我们有任何问题他都可以信誓旦旦:“这个嘛,应该没问题。我等会打通电话就可以了。”就这样每次的集体远足都只有轻松,因为烦琐的事自有川枫老大去摆平。

  而这已是高二的时候了。川枫一改往日的木讷,变得出常的“牛B”。冷语佳已转学R中,她说她想换个没有纷扰的环境。我很深刻地记得,一群小一届的学弟们等候在语佳寄居的公寓楼下,扬言要痛打黄川枫。因为什么,许劭他们并不告诉我。他们说,这不是小孩子该懂。后来,语佳告诉我,那些小一届的学弟中有人暗恋她!冷语佳似乎就是这样,仿佛很享受别人的目光跟随,而她低头疾走。那件痛打的事情,自然没有发生。只是那样的一群人,被语佳请进了她的公寓。而那个公寓,我一直以为是专属于我们一伙的地盘。她的生活圈子不只我们这一群。她说,她只想安静。我低着头没有回答。“热闹”是因为内心吧,到哪都换不了。阿穆也转去了。川枫嚷得最凶却留了下来,这让我不解。这是高一刚开始时一群人的不安和躁动,都嚷着要转学要选个更好的环境,仿佛怕G中这小地方淹没了自己。对一个环境不熟悉的开始都是这样吧。这是到了工作以后才深深体会的事情。

  冷语佳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对象是执着追求了她近十年的初中同学。冷语佳说她喜欢的是黄川枫。但是,黄川枫欺骗了她。感情的纠葛在冷语佳看来是理不清的乱麻,她是被黄川枫一掷千金的牛气所吸引抑或是高中懵懂情愫不甘罢休的延续,不得而知……

  南方的天空就是这样,真个叫“碧空无云”,晴朗得你不忍去抬头,仿佛一那样做就会打破它的那面“湛蓝”。我们总要夸张地伸开双臂任习习的凉风吹荡纯白的衬衫“猎猎”作响。阿穆自告奋勇载我。我撅着嘴,其实我更希望尉南带我。可他选了那辆没有后座的单车跨得远远把我们抛在后面。那是还没分文理科目前闹的第一场冷战。大家都没有察觉,或者说,我和尉南彼此内心的变化谁都不愿提及。天男自会和我漫天的调侃,他是一直不在乎我内心变化的哥们。只要在一起只能开怀,只能放开地去欢笑。

  冷语佳在我们这一群之外叫上了她的女友——姚小森。她的皮肤白皙,发线柔顺,比起秦蓓诺似乎有过无不及。我看着她拉着尉南的手搭建山洞做火车过隧道的游戏,心里很不是滋味。阿穆在前面一直问:“嘿嘿,为什么沉默了。说话啊。”我大嚷道:“你坐前面的不知道后面的屁股疼。”我说,“你也骑快点我们也去。”他纳闷道,“你屁股疼还让我骑快啊?”

  一列自行车队就这样蜿蜒在满是葱郁树木和大片良田的小道上。我看见电线杆上休憩的飞鸟“扑腾、扑腾”侧着羽翼欢快的啼叫,飞翔而去了……那样的自由,在我们成长的很多年后成了渴望。

  村庄的村民很是朴实,看着我们一伙浩浩荡荡进村,都露着牙齿颔首笑。放眼望去,田畦井然有序,开阔的湖面随意停泊着几张竹排筏。我们兴奋得尽情地呼吸田野里散发着的浓浓的泥土气息,都嚷着要“撑起一把长蒿向更深处溯去……”

  李尉南第一个跳上了那竹筏,撑起那长蒿试着划开去。姚小森大叫着:“等一下,我也要下去。”下了水,又夸张地大叫着:“不要啊,不要啊。”李尉南顺势拉住她的手。我怒火中烧,愤愤地扔下长蒿。许劭静坐在竹椅上,笑着问:“这样就不玩了啊?!”阿穆站了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小诺,我和你也去划。”天男忙叫着:“嘿,小诺,这里,上来。”我愤懑的望了李尉南一眼,跨脚一跃踏上了他的竹筏,一不小心身体失横,一直往后倾,我拼命挥舞着双手,脸都吓白了。阿穆紧张着把我拉了上去。我一屁股坐在竹椅上任凭他们怎么叫也不再下水。没想他们并不同情,看我被吓的样子哈哈大笑。

  回来的路上,天色渐浓。已看不清彼此的脸。姚小森一路上喊着:“我怕!”我走在前面实在受不了了,想想我都不怕,她嚷得跟撞鬼了一样。于是便停下来等她。没想她更夸张了,“啊——”一声久久回荡在田野上空。她把我当成了不明的黑影。

  李尉南跑过来问:“没事吧。”我一个生气,一个奋力转身,甩下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直没动。

  语佳说:“小诺,原来你有这么在乎了?”

  我低下头只顾走着,愤愤然。我想李尉南这家伙就这样眼光独到,没事和她这么近乎!他也不上前解释,就那么木然地望着我。解释什么呢?至少走过来,就走过来也好啊。可他就不!

  直到姚小森知趣地离开,我的气才消停。本来也没想过要生气的,可李尉南不和我讲话我就特憋闷。我甚至极度在意他与任何一个女孩的交集。回来时李嘉特意安排我和李尉南坐在一起吃饭,我赌气不上前,大家开始起哄。董猪含着一大口的饭直喊,坐啦!我怏怏坐下,埋头用筷子捣着饭粒。李尉南夹了菜放到我碗里,头也不抬。这样就又和好了。

  那时我们还乐于谈理想。高中时感觉什么都是未知的,还可以憧憬,至少上了大学什么都好了吧。一切就因此而显得特别美好!

  许劭总是说,高考后,他决定的目的地是哈尔滨。他要在银装素裹里摆个酷酷的“Pose”,那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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