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个人受不了了。刘发财这已经是第八次丢车了,你让他怎么接受?打土豪也没这么打的。
那天下午他怒发冲冠,一脚踢倒了一排自行车,他的女朋友在风中瑟瑟发抖。他搂着女友温柔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损失两千多了……
吸取教训后,他买了一辆四十的旧车,虽然车身锈迹斑斑,骑上去咔嚓咔嚓的,但挺结实,丁一都能带,而且不锁也没事,谁有急事谁拿去骑,方便了大家。这让他颇得意了一阵子。
这辆车后来被收破烂的拾掇走了。
偷窃很容易留下痕迹,如果不是校公安处养着一帮饭桶,学校的偷窃案能减少七成,。
由于偷盗存在风险,素质不高的学生还是希望捡到饭卡。饭卡很薄,搁在兜里容易掉地上。说不定你站那突然一低头,脚边就是一张饭卡。
捡到饭卡的人分为三种,第一种人上交,第二种人去狂吃一顿给失主留点钱然后上交,第三种人会花的一干二净然后把卡扔到下水道里。
如果你碰到第三种人再碰到打卡机出现问题,那么恭喜你,你的卡上会出现难得一见的负值。
我丢过一次饭卡,很不幸碰上第二种人和第三种人的结合体,他把卡扔了,给我留下三毛钱。看在丢失前卡上只剩三元钱和食堂伙食的质量份上,我是真心的原谅他了。不过估计他不会原谅我,这么点钱还不够补偿提心吊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4)
有些扯远了,还是说说我的暖壶。在等待了它两天后,我终于绝望了,只好去商场再买一个新的。
到了商场,我问老板:“暖壶多少钱一个?”
他说:“便宜,十五一个。”
我靠,前些日子我在他这里买了一个才十一。
见我皱眉他立马改口:“给你便宜便宜,十三吧。”
“十二呢?”
他略一思索,痛快答应了。
“那么十一呢?”我问
“你耍我啊?”
“是你耍我吧,前些日子我在你这里买的就是十一。”
“美国要打伊拉克,物价上涨了呗。”
“靠,你的暖壶是石油做的啊!”
“跟形势走嘛!”
“那干嘛不跟手机的形势走!”
“得,你厉害,十一就十一吧。”
“我现在只想花十块了。”
在老板抓狂前我离开了他的摊位。
在商场里转悠转悠,我突然产生了一种离奇的想法,觉得就是这帮卖杂活的派人偷走了我的暖壶,然后在这里等着我来买。
有了这种想法后我再也没心情买暖壶了。
有个意大利作家写过一篇微型小说,说的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全是小偷,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家都出来偷东西,只是要按顺序,第一家偷第二家,第二家偷第三家,……,最后一家偷第一家,绝对不能乱了。
这样你偷我的我偷你的日子过得很安稳,直到有一天一个读书人住进村子里,这种宁静被打破了。
读书人来了大家重新排了顺序,可是读书人不愿做这种偷盗的事情,又不忍破坏风俗。于是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他都出去散步,这样偷他东西的那家人所能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少,而理应被他偷的那家人越来越富裕。
后来,书生死了,富裕的人不愿意再玩这个游戏,这个村子里出现了贫富差距。
我都买三个暖壶了,可不能学那个书生让某些人抱着几个暖壶乐。于是我也到一餐门口顺了一个暖壶,素质低下了一把。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素质低下,我曾经在图书馆撕过徐志摩、戴望舒的诗集,有一次系里文艺汇演,我为了我们班荣誉还撕过几页相声选段。当然了,孔乙己曾说过,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我挺佩服这老哥的。
第四章(1)
姜飞给我打电话上来就*。
我说:“你一年不联系我还有理啦,凭什么*?”
他说:“就凭我给你写信你没回。”
我问:“你什么时候给我写过信?”
他说:“一个星期前。”
我立马把他操了回去。
姜飞是我高中时候的死党。
我们高中时候经常对着干,他是一个真正的球迷,疯狂支持意大利国家队和AC米兰队。
他对AC米兰队从巴斯滕时代到现在的所有数据如数家珍,曾经给AC米兰去了一封信索要球衣,结果球衣没要到,还为邮票搭了十元巨资。
我是一个瞎搞型球迷,对意大利比较沉闷的防守反击打法一直深恶痛觉,经常和他恶语相向,有一次还差点闹翻了。
当时我们班有两个帮会性质的组织:小梁山和米兰帮。后者就是他创建的,这一点我没法和他比,他长得帅,自然有女生追随。
米兰帮鼎盛时期帮众达到了两个人。一个男帮主一个女副帮主,都是高层,极富传奇色彩和暧昧色彩。帮徽是米兰队的旗帜,为了醒目,特意画在学生证上。
后来被学生科的“蚊子”(绰号)和“苍蝇”看见了,给他俩定了个“叛校罪”,责令他们一人重新买了一个学生证。
学生科发了一笔横财后对他们不再追究,但是这两个学生证耗资六元,不但搭进了所有的帮费,女副帮主还自掏了一元巨款。没了流动资金,米兰帮也就名存实亡了。
我们那时候心比天高,我说我是北大的料,他就说他是清华的料,后来还不知从哪里找了个清华的校徽,到处显摆。结果我进了江大,他进了一所破医学院。
我们已经有一年没联系,听说他经常在回家的火车上冒充清华学生骗小姑娘。
今年意大利被韩国淘汰我本想打电话羞辱他一番,但还是忍住了,觉得名牌大学生骂三流大学生有失身份。
结果他先憋不住了,又是电话又是写信。
靠,我根本没有收到他的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2)
我们班信件收发一直由楚云飞负责。
这家伙自从当上预备党员后再也没有打扫过宿舍卫生,更别说参加集体劳动,所以我上任组阁,让他出任生活委员,活动活动。
不过大家生活上还真不需要他做些什么,谁也不会把遗精来潮后的*交给他洗,可是他上任之初就叫嚷检查大家的*(不知道女生那边有没有得到通知)。
我们班年纪最小的于淼当时还未成年,特纯真,当晚就把洗好的几条*放在他桌上。
于淼洁白的*触动了他的灵魂,他马上把自己屎黄色的*和黑色的袜子都拿出来漂白一番。
此前他一直把*和袜子放在床下,正着穿完反着穿,两面都脏了再从一大堆裤袜中找最不那么脏的穿,还洋洋自得作词曰“此去经年,应是*泛黄袜子泛黑”。
第二天我去参观他的劳动成果发现他的衣架上五颜六色,他叹口气:“劣质裤袜碰上过期洗衣粉,还不如不洗。”
我没有收到姜飞的信是因为楚云飞有一周没去取信。
他来潮了。来情绪低潮了,我干姐曲珊珊把他甩了。
根本原因是性格决定一切,直接原因是一部文曲星。
现在学生手中的三件宝是手机MP3笔记本,我们那时候是随身听文曲星英汉大辞典。
曲珊珊有一部文曲星爱如至宝,随身携带。那天她如厕太不小心,文曲星掉进了深坑。
楚云飞听说后奋不顾身冲进女厕所,无奈外语村厕所的坑挖得太深,而且地处阴面,没有视野。
为此曲珊珊郁闷了一晚上。
第二天她不小心把丢文曲星的事告诉了老乡郑诚,郑诚听后二话没说出去买了一个最新款的诺亚舟,给她时趁机捏了一下她的小手。
回去后她越想越觉得郑诚大方而且人品好,看看人家,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就摸了一下小手,你楚云飞凭什么啥也不送还整天摸我胸。
当一米六七的郑诚在她心中达到了一米七六,而一米七二的楚云飞仅剩下一米二七时,她果断的提出分手。
我曾预言曲珊珊红杏出墙只是个时间问题,终于灵验了。
楚云飞分手后水米不进,已经一个多小时了,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我决定对他话疗。
“云飞兄,我给你讲个story(故事)。”
“不听。”
“说有一个绅士去了一家医院找到了一个医生要咨询……”
“我说了不听!”
“绅士说有一次他回到家……”
“你烦不烦,滚一边去!”
“看到他媳妇和一个男子在床上*着……”我停下看看他。
“说下去。”他来了精神。
“绅士很生气,那个男子说咱们应该有风度,一起去咖啡馆谈谈吧。绅士同意了,他们一起去咖啡馆喝咖啡,那男子保证不再纠缠他媳妇。”
“后来呢?”
“后来他又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又去咖啡馆喝咖啡。”
“后来呢?”
“后来他第三次看到这一幕,他们又去咖啡馆喝咖啡。”
“怎么这么罗嗦!”
“医生也受不了了,说这事你应该去找律师,而不是找我。绅士不紧不慢的说我只是想咨询一下喝这么多咖啡对身体是否有害?”
他笑了:“枫哥,你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少喝了几杯咖啡嘛!”
第四章(3)
我去系馆取了姜飞的信,信写得字迹潦草,索然无味。
他说意大利输球时特别想*我,这个在意料之中,他说为了能及时*我,决定研究*伸长术,这个打死我也想不到,他说他们学校尸体不够,让我去贡献一把,这个我绝对不去,做他们学校尸体档次太低,还不够丢人。他说他谈恋爱屡遭挫折让我引以为戒不要以身犯险,我估计要是告诉他我不仅有女朋友还有徐州矿大的校花喜欢我,他们学校神经科的学生就有了研究对象。
他们那破学校有神经科吗? 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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