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端着粥来到医院,打开门,看到真一坐在窗前,一阵阳光投入,透着薄纱,异常美妙。
我把保温瓶放到一边,盛起粥,端过去,真一没有回头,问:“干嘛要救我?”
我把粥塞到他手中,笑着说:“你信吗?命运的邂逅?”
真一转脸,一脸黑线得摇头,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当是吧。”
敲门声响起,片刻,Shiled推门而入,侧立到我身边,询问道:“昨天的那些人已经被警方逮捕,主人要他们消失吗?”
我愣住,侧脸看到Shiled一脸认真,笑着摇头:“算了,教训一下得了,再说为首的那个估计也只剩半条命了吧。”
“主人无需顾及,已经与警务厅的上层打好招呼了,完全可以好好的教训。”
我斜眼看到真一已经挪到一旁,笑着答道:“不用了,我的性格你懂,别搞出人命。”
Shiled躬礼离去,我拍拍真一的肩,笑着说:“你明白黑暗不?见识到黑暗才会知道光明的可贵,坚持自己想走的路,这才是真理。等身体痊愈后就离开吧,这次相遇只是偶然,我可是很难得发善心的哦。”
说完后,不顾真一探寻的眼神,离开了。
领着凤鸣带着乌鸦好好得玩了近十天,最后终于把仍旧依依不舍的凤鸣送走了。
接下来就是进行走T的训练,毕竟还有半个月就是服装展了,伊丽莎白在忙着准备,我只能自顾自的混着。
清晨醒来,拿起一旁的行程,手机震动开了,接起一看,没按下通话键,听到手机自动转到留言信箱:“莫西莫西,Erase,我是拓实,下周就开始全国巡演了,东京那一场希望你能来。”
甩开手机,东京的倒是无所谓,但是伊蒂亚广场那一场我是必须去的,毕竟对于娜娜来说那是与莲相离两年后的重逢,上次的票是东京的,不过要搞到票实在是很简单的事。
我直接吩咐道:“Shiled,给我查一下伊蒂亚那一场是在什么时候,然后找到申请票的地方安排两张接近吉他手站位的第一排座位寄给小松奈奈,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是的,主人。”
拨通手机,笑着说道:“哟,拓实,预祝你巡演成功啊。”
“Erase?听到留言了?”
“是啊,最近在忙服装展的事,实在有些焦头烂额啊,不过你们那边也不闲呐,我还想着干完这次真打算退役了。”
“诶,玩笑的吧?你要是退了,蕾拉或许会很伤心呢,而且你的天赋实在不易啊。”
“是吗?不过算了,大家都努力吧,保重身体呐。”
“你也是,服装展我会尽量赶回来的。”
我乐了,轻笑着说:“不用不用,你忙着吧,特地赶回来这种事还是免了,有这精力还是好好贯彻你花花公子的理念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终于答话:“是,是,明白了,Erase可千万别吃醋哦。”
“能开玩笑就说明没什么了,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才是智举呐,不过呢,还是有些节操比较好,不然呐,还真是不得了。”
“了解,有分寸,毕竟对于公众来说,我还算是被忽视的一块,不应该会惹太大的麻烦。”
我顿住,而后开口:“leader,你是TRAPNEST的领军人物,重要性不可置疑,灵魂向来处于内在,明白不?”
传来低低的笑声:“Erase啊,你还真是个宝。”
我无谓的说:“好了好了,忙着吧,有事再联系吧。”
挂了电话,拿起文件夹,翻看了一下资料,知道女主们已经入住,没事我想也没必要打扰。
闭上眼,想了一下,算了,还是出去一趟吧。
戴上金丝半框眼镜,一身米黄的职业套装打扮,感觉跟教导主任似的,拿起文件夹,板起脸,每次换装都是挺麻烦的啊,变着花样的穿。
无奈的吁了口气,推着眼镜走入分属的律师办公楼,刚进楼已经有人侯在那儿了。
见我进来,一文秘模样的美女走上前,问:“是雅君小姐吗?”
我点头,看来Shiled已经帮我打好招呼了,领着我走入电梯一路往上。
走出电梯,一路走来,基本所有目光聚焦,眼角一扫,好大的闪光啊,光头就是好认。
勾唇微笑,眼神马上转开,走进办公室,笑着把文件夹交出去,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关于泰士那光头的工作问题,在东京律政界要站稳脚跟可不容易。
未出门,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打开门,走出去,看到人全涌在一块,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明明没问题的,明明可以争取到的,那笔遗产,你们这些笨蛋。”
我慢慢走到一边,完全没有凑热闹的意思,可惜天不遂人愿。
冰冷的触感,以及有些癫狂的声音:“拿不到那些钱,我会死的,他们不会放过我的。”说着刀猛得往前送。
我伸手外套内抽出一个物价顶住我面前拿刀抵住我脖子的女人的额头,面无表情的问:“会死的,所以现在就不要命了,对不对?”
女人慢慢移动眼球,不可置信的看着瞬间拿枪抵住她的我,众人中已经有不少惊呼声了,估计再过一会儿警察都得过来。
看着手中的枪,是Shiled的杰作,说是不仅有杀伤性,还能起威慑作用,主要用于普通人,省得像上次那么狼狈,直接吓退,都不用动手。
女人恐惧的瞪大眼睛,手一松,小刀掉落,我笑了笑,收起枪。
拿出手机,拨通:“Shiled;出了点事,拿枪出来丢人现眼了,这事你得负责。”说完就挂了。
无声中,我几绕几弯终于出了包围圈,嘴弯着,自在的走了出去。
“诶···那个···雅君小姐请等一下。”
我扭过头,看到目光聚焦,有些冷漠的问:“还有什么事?”
那个领我进楼的文秘有些慌张又有点无奈的说:“如果您这么走了,我们会有麻烦的。”
低低笑出声,说:“放心吧,善后的工作自然有人来做,要是不放心,我就留下,怎么样?”
一个鞠躬,文秘小姐说道:“那是最好了,麻烦您了。”抬手引我到一边坐着。
所有人看着这边,却又不靠近,不大一会儿,这楼里老大赶到我所在的会议室,一脸惶恐,中年人世故圆滑,一个劲的赔不是。
电话响起,我接起。
“主人,已经解决了,您是否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我叹了口气:“被扣在这负责了啊,就等警署来处置了。”
“怎么会这样,我马上赶过来。”
“不用了。”我闲闲的说道:“你吩咐着照顾一下就行了。”
“是。”
电话挂断,捧着茶杯,慢慢喝着,摊开报纸,百无聊赖的看着。
警笛声接近中,我放下杯子,悠哉的等着,等来的还真是个人物,而且以前还真碰过面。
“世冢先生,别来无恙啊?”我微笑着打招呼。
世冢抬眼看了两下,又移开,后面窜出一个正规警装,还是高级督查,站在我面前敬礼,恭敬地说道:“雅君小姐,受惊了。”
我暗自苦笑,难怪爱理不理,原来理到我的都是要溜须拍马型的啊,那么不圆滑的人哪会啊,一旁的石桓完全不明所以,应该还是没有认出我吧。
不懂爱?
不懂爱
还有三天就是服装展的日子了,所以这些天整天往伊丽莎白的工作室赶,他的作品只有三件,却足以让人惊叹。
作品系列名为‘女皇陛下’,全部贯彻了华丽这条主线,奢华到无与伦比,三件分别代表三个时期,一是初登帝位时青涩的傲气,二是征战沙场时的霸气,三是平天下时的君临天下的王气。
伊丽莎白明显是费了心思,我看着这三件衣服,一脸赞赏,在T台上表现不同气质就跟演舞台剧差不多,这一点我倒是能胜任。
等到正式登台的日子,我已经有了焦头烂额的感觉,坐在那里,任由他们给我套上白色底调的衬裙,画上精致的妆容,精细的金冠,头发披下。纱袍用金丝细纹,水晶相缀。
冗长拖曳,手中握着一米左右长短的小型权杖,由中世纪打扮的侍人扮演者簇拥着缓缓登上展台,意气风发,钢琴协奏曲下清晰的说明,转身,傲然回首,离去。
第二件不是裙装,但是裤裙样式也是摇曳生姿,肩臂由金属环相扣,显出几分硬气,胸部用了皮革,腰间的束带有宝石项坠,胸口有红色颜料描绘的藤蔓弯弯绕绕由脖颈延伸到脸颊再到眼角,鬼魅却又有着霸意,头发简单的梳成一把,英气非常。
这副装扮出场明显令人有些震惊,身边相衬的人都是骑士打扮,我手中握剑,剑尖垂地,拖行,眼神凌然,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第三件是最为繁冗的一件,处处体现贵意,纹花坠饰,头发盘起,王冠正式了不少,手中握着的是接近身高的权杖,权杖顶端硕大的红宝石显出了古味。
俯瞰众人,这一刻,我便是王。
掌声雷动,伊丽莎白登上台,与我拥抱了一下,低声赞道:“真棒。”
我笑了笑,接着送到手边的一捧花,含着淡淡的笑意退场。
褪下衣裙,在安排的房间中洗漱了一下,换上正常的衣服,打开房门,闪光灯直亮,刺得眼睛睁不开,一人影挡在身前,重新挤回房间。
抬眼看到有些狼狈的大叔,笑着说:“看来反响不错啊。”
“的确,不错。”大叔说着拨通电话,说道:“让保安过来,把这些记者都轰走。”
我坐到一边,撑着头看向窗外,嘴里嘀咕道:“真麻烦啊,还是退休算了。”
“你说什么?”
我扭过头,认真的说道:“我说,我还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不可能。”大叔看着我,说:“你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点头,埋下头在臂弯中,缓缓说道:“但是很累啊。”
人被圈在怀中,头顶沉沉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一直知道。”
我抬起头,笑着说:“我不能任性啊。”
“你先待着,我去看看记者走光没。”
我点头也站起身,送至门口,开门看到只有一人处在门前,见开门抬起头,我看着便装的拓实,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