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年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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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年草语-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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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找一下温南,她不在吗?”我看屋里好像没有温南。

  “哦。她在厕所。”那女演员看了一眼厕所的方向,脸色变得不太好,“我有点事情,先出去了,可能很晚才回来。您替我跟温南说一声。”她迅速地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从我身边走过,顺便带上了门。

  “啊!”这时候温南从厕所出来,发出了一声与刚才那女演员差不多的惊呼。“导……导演,您怎么来了?”

  “哦,跟你谈谈表演的事情。白天我累了,没说太清楚。”我很随意地坐在床上说。

  温南听完我的话,脸有点发红。“我去锁上门。”

  “锁门干什么?”我有点奇怪。

  “没什么。”温南还是去把门锁上了,然后回来坐在我的对面。“导演,我刚刚洗过澡了,还需要再洗一遍吗?”

  “你洗不洗澡问我干什么?”我更加奇怪了。

  “我……我以前没有过……请您一会儿……”温南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你在想什么!”我突然意识到到底怎么回事了。那女演员的突然离开,温南出来后去锁门。我突然都明白了。“我是来跟你谈戏的,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我站起来,感觉很愤怒。

  温南呆呆地看着我,可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温南终于开口了:“对不起导演,我以为……”

  “你从没演过戏,怎么就会这么以为了?”我的愤怒好像小了点,这事不能怪她。

  “她们都那么说的,说是圈里的规矩……”温南的声音很小。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有这个规矩,但是我这里没有。你也可以告诉你所谓的她们。”我直直地看着她。“戏的事儿明天再说吧,我今天没心情了。”

  温南没有再说什么,我也没管她,就径自出了门。

  门外有几个人似乎是在偷听,不过看见我出来,马上远远地躲开了。

  几天之后,我为温南讲戏的时候,温南曾经偷偷地跟我说“对不起”。我对她说:“不怪你,是水太脏了。”

  半年后,广州的拍摄结束的时候,我跟刘洋还有毛一文出去吃过一次饭。这是我们来广州后第一次出来吃小吃,不是我们不喜欢吃,而是平时怕吃坏了肚子影响拍摄。

  “宁安喝碗鸡汤吧。这半年怪累的,补补。”刘洋关心地说。

  “行,我原来就挺爱喝鸡汤的。”我没理由不答应。

  服务员端上来之后,我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怎么了?光看不喝?”毛一文正在大吃大喝,看见我不懂勺,很奇怪地问。

  “这清炖鸡参汤没放冬菇。味道不好。”我勉强喝了两勺,便喝不下去了。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美食家啊。”刘洋笑着拍了拍桌子。

  “我就懂这道汤,原来苏念总做给我喝……”说到这里我突然说不下去了,我想起了苏念做的清炖鸡参汤,里面的每一种配料都恰到好处,让我每次都能喝得鲜美无比。那汤里,可能是因为被苏念注满了爱,才会如此的美妙吧。

  “你还是提起她了。”刘洋不笑了,平静地看着我。

  “我以为你忘了。”我也抬头看着他。

  “她走之前给我来过电话,说以后她不在,让我好好照顾你。还说你有时候孩子气,得多让着。”刘洋安静地笑着。

  我没接他的话,而且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原来苏念连离开的时候,都没放下我。

  你现在在东京好不好?吃得惯那里的东西吗?还有人让你喊来喊去吗?无数次想要问问她,可是我连她的电话都没问到,我连她的地址都不知道。

  苏念,我想你了。无比地想念你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天涯海角(二)
“你选的这个地方真好,我早就想来趟三亚了。”刘洋笑的很开心。

  “深有同感。”毛一文目不转睛地盯着海滩那边。

  “你觉得哪个不错?”我拍了拍毛一文。

  “穿碎花泳衣的那个。”毛一文下意识地回答了我的问题,然后把脸扭向我,“你太坏了!”

  “果然跟书上说的一样,下意识回答的时候会忘记说谎。”我笑呵呵地看着他。

  “刘哥,这儿的安排怎么样了?”我转向刘洋。

  “齐活儿了。就等你喊Action了。”刘洋看着我,“不先玩两天?”

  “不玩了,拍完以后放三天假再回去。到时候再好好玩。”我说。

  “好嘞,我去通知大家明天开工。”刘洋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你还看着那个碎花姑娘呢?”我看见毛一文还在专心致志地看着。

  “我又看见个穿丁字裤的,我靠,太丰满了。”毛一文都懒得看着我回答。

  “你裤链没拉,都凸出来了。”我拍了拍他,然后就走了。

  三亚这里的镜头不太多,最多算是电影的一个添头。每天海风吹着拍外景,大家好像感觉都不错。

  “你怎么还架个太阳伞啊?”那天我从旁边摊上买了个阳伞,让刘洋给看见了。

  “我怕晒黑。”我很认真地说。

  “你个大男人还怕晒黑?”刘洋无奈地笑了笑。

  “苏念说我要是黑了就不好看了。”我仍然很认真地回答。

  “等她回来,去找她吧。你说你们俩谁都离不开谁,这是玩什么呢。”刘洋说。

  “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回来……”想起这个我就有点难过。

  “她一定会回来的。她在日本肯定就跟你现在似的,总会忍不住想见面。”刘洋拍了拍我的肩。

  “呵呵。不说了,干活儿吧。”我冲刘洋笑了笑。

  “CUT。”我伸了个懒腰,终于拍完了。

  “导演,您觉得行吗?”冲我走过来的是温南。

  “行,没什么问题了。咱们的合作目前就结束了,希望你以后能有更好的角色出来。”我站起来,很郑重地跟温南握了个手。

  “导演,谢谢您。”温南说。

  “不必了。其实看见你,我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那时候我初出茅庐,以为我很懂这个世界。”我冲她笑笑,“其实真正的世界,是需要一步一步踩出来。你有一天也会的。”

  “还是要谢谢您,我会做个好演员的。”温南在“好”字上加重了音量,我知道她指什么。她会一步步地走下去,保持着赤子之心,坚持着对不公的抵抗。

  就像,可能就像当年和现在的我一样。

  给剧组放假之后,我就显得有点无所事事了。这半年多来的忙碌,使我有点闲不下来,总是很早地起来,很早地进入亢奋的状态。而晚上,却总是睡不着。

  那天晚上,我独自走在天涯海角公园,想安静地待会儿。第二天就要回北京了,就要从这种离开的状态里脱离了。不知道老王变了没有,不知道聂子变了没有,也不知道,苏念变了没有。

  想起苏念,我就又停不下来了。我想起我们曾经的一切,它们那么清晰地浮现在我的面前,就像我正在亲眼所见它们的过程。

  “别描了,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我先告诉你,识相点别碰我,要不然你也得让老方开出去。”

  “男人哪儿好意思说自己累啊,让他撑着吧。”

  “你作孽这么多,路上多看着车,别撞死。”

  “流氓,赶紧起床。今天早上我联系了一个剧组。”

  “喂,明天记得跟着我去剧组。这次去西安,多准备点东西。”

  “行,居然没迟到。是不是昨天晚上都没敢睡踏实啊?”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漂亮。我是说我的性格。”

  “明天你跟着你同屋那个摄像助理,多学着点。”

  “你们流氓是不是都这么恶心?”

  “今天你受了不少苦,现在先慰劳慰劳你,明天给你放一天假,给我拎着化妆箱就行了。”

  “你俩好好过年。”

  “宁安,我估计你是让汪伟给骗了。”

  “等等再喝,烫。”

  “说什么呢,你该说谢谢。行了,水不烫了,喝吧。”

  “那是你的电影,我就知道你不会劳而无获的。”

  “你看起来除了留了胡子没怎么变。但其实你变了,你没心了。”

  “白痴,哪儿有什么御用化妆师的。”

  “以后别跟我说谢谢。”“我不爱听。”

  “我不怪你,这是我的选择,我并不后悔。”

  “别幼稚了,你就是觉得你跟我上床了,然后挺愧疚想负责吧?”

  “如果是这样,我不要。我宁愿走。”

  苏念所说过的没一句话,我好像都牢牢地记得,可是这有什么用。与我现在所处的地方不谋而合,我跟苏念现在的距离是天涯海角。

  苏念,如果你听得到,我想告诉你,我想明白了。我已经想到了能够挽留你的理由:我爱你。

  海风很凉,我觉得我此刻迫切地需要苏念的一个拥抱。 。。

庆功
半年后,我在我新买的小房子里收到了片子获金像奖提名的消息。

  影片在公映阶段的成绩还不错,公司最然赚得不多,但是很叫好。古语有云,叫好叫座不可兼得,所以公司对这样的成绩比较满意。

  我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我在北京新买的房子里,这是个两居室,听起来不大,但是一个人住起来显得很空旷。我每天在屋子里只是读读书,看看国外的老电影,不看报纸也不开电视,过的像是都市里的田园生活。

  那天是刘洋的电话告诉我提名的消息的。

  整个电影获了四项提名,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女配角还有最佳摄像。这个消息难得地让我开心了,不仅仅是为自己,也是为毛一文和温南。当然还有我们那半年的努力。

  颁奖的时候我坐在台上,看着身边的一个个名声在外的名角们,一阵阵的心绪。

  我们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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