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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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的那几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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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笑,边又递了丁飞翔根烟,终于把他的龌龊嘴给封住了。

  大学里天南地北各个地方的人都有,北至黑龙江,南至海南,东至山东,西至新疆。最看不惯海南来的老爷们,粤语不粤语,广东话不像广东话,更何况普通话了。开学第一天班主任让班里同学介绍一下自己,到了海南那哥们了,他一上去我就笑的肚子疼,说了好几句话,没一句能明白的,班主任气的指着那海南哥们说:“把你刚才说的都写黑板上,别写你们那的文字啊。看看你这身打扮,都十月份了,还穿个大花裤衩子,穿个破拖鞋。你来大学度假来的。”

  班主任给那海南哥们骂屁了,却逗的班里好几个女生笑个不停,最后没到一个月,笑的最高兴的那女生成了海南哥们的女朋友,女生不叫他名字,叫他“破拖鞋”。

  我和四川翔子也渐渐熟了,我周末陪他打四川麻将,他周末陪我喝酒。说到四川麻将真叫一个烦,打的那叫一个墨迹,我打到十圈以上就开始发蒙,每次他自摸后都会笑咪咪的说出三至五张牌,只要我有停牌,十有*都在他说的几张牌中。我暗地里佩服他这门手艺。和我们一起搓麻的,还有麻将馆的老板,他见我们总来而且常常三缺一,他也和我们渐渐熟了。

  我们常常在麻将馆旁边的一家小饭馆吃饭,老板也常常跟我们一起吃,我们都叫他“馆长”,他的麻将水平远远超过了翔子,馆长说他从小就拿麻将堆积木,后来他老子看见他这么爱麻将,在他懂事没多久就开始教他麻将,这可能也导致他从小学习就不好,但记忆力超强,他说他胡的牌,只要在桌面上的,他能三次内把桌上的暗牌抽出来,开始我们都不信,但确实抽的很准。后来在一次喝酒的时候,他说出了实话,我们每次玩的麻将他几乎都大致能认出下面的底牌,麻将背面污垢很多,加上多年记牌功夫,每个牌基本都有印象了。原来东道主就是东道主,优势大大的有啊。

  馆长比我们没大几岁,她女朋友却妖气十足,虽然不是那么漂亮,但确实有种《花花公子》里模特的气息,我和翔子之所以常来可能也跟这个女人有关吧。总而言之馆长跟我们很熟,他女朋友也跟我们很熟。这是我来学校交的第一个社会朋友,我一直认为社会上的朋友比学校里的朋友更容易接触,但也是最容易学坏的。

大飞哥;鲁晓;还有那个";断子绝孙";
除了翔子跟我比较熟之外,还有陆高扬,鲁晓,段子觉。

  陆高扬是我们专业长的最高的,光脚195cm,只是瘦的竟是骨头。据说他最瘦的时候才140斤。阿门,想想一个将近两米的大汉才140斤,能成什么样。如果把他身上涂上一身黑漆,坐在沙地里来个全身抓拍,绝对有人相信他是非洲难民区里的先进代表。我还记得前几日,我们在学校东区的篮球场上斗牛,陆高扬非得说自己高中能灌篮,我们都说他放屁,尤其翔子的话令他今天非得灌进不可。

  翔子指着整个篮球场不削的说:“看见这篮球场有多少个篮框吗?你要是能灌进,我跪拜整个篮球场上的篮框,而且发毒誓,从此不碰篮球一下,如碰篮球以后生孩子没*,出门被车压死,压不死让司机重压,出门从窗外跳下摔死,摔不死爬上楼重跳。”

  “好,行,今天老子灌不进,也对不起我娘生我这一大个,灌进别赖账哈。”陆高扬这回真被翔子的话气坏了,他很不愤的说。

  “旁边的帅哥,美女们,快来看灌篮啊,新出炉的孝子高飞扬,为了不枉费他娘给他生的大高个,今天要在此灌篮啦,都快来看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人场必须捧上啊,大家快来看啊。”我跑在篮球场正中央高喊。我这捡便宜卖乖的技术确实不亚于韦小宝,我心里暗想。

  还没等观众前来观看,高飞扬便在一边开始助跑,只见他一个标准的三步篮,右臂在空中拉的很开,只是协调能力差了些,球高高的被他右手抓住,就听“乓”的一声,球被篮框后沿弹飞出去,他却很快落到地上,很不幸的告诉大家,右手严重骨裂。他由于出手太重,右手腕子狠狠的撞在篮框上。伤好以后,这个两米大汉成了我们系的职业射手,虽然这次灌篮比较失败,但翔子和我每次在篮球场上都会单腿跪在地上,双手抱拳称呼高飞扬为“大飞哥”。

  和大飞哥一寝室的还有个叫鲁晓的,他乃是高五的学生了,如不是高考前的破釜沉舟,他可能在高中待的时间比他们学校不少老师的教龄还长,可见他的IQ有多高。最夸张的那次,是我们到超市里买烟抽,每个人都拿了一包,出来时他要付账,我们也没为难他。结账时他算了一个一百元减去三十三块五,他居然算了半分钟。他从超市出来时,好几个买东西的学生都笑他白痴,我们禁不住这样的侮辱,拿了烟就跑了。说真的,跟他这种IQ十分低的一起出去,有时候真的会很有压力。但不懂的是鲁晓很是有女人缘,开学没多久跟他好的女生不下五个,开始我和翔子都不信,可后来确实信的心服口服了。

  那天鲁晓跟我们吃过晚饭就急忙跑回宿舍,我们也没在意。不一会儿,大飞哥托个戴夹板的手就从楼下跑了出来。

  “不好了,鲁晓那小子换第五个女朋友了,快去扫黄啊。”大飞哥穿个大号的拖鞋就下来了,神秘兮兮的对我们说。

  “娘的,这回终于被我们抓个正着了,我就邪了去了,就他那智商还能搞对象?”我不解的说。

  “那咱就跟着鲁晓那小子去看看,看看他是怎么套马子的。”翔子坏坏的笑。

  “走,走,一起去看看。”大飞哥也起哄。

  “我说,大飞哥,你这大高个跟我们去扫黄,手上还有夹板,你去跟踪鲁晓,我不是说你,他女朋友肯定先看见你,而且会忽略鲁晓的存在。”我笑着认真的对大飞哥说。

  “哎,我娘生我这大个,真是坏了好事,哥几个回来跟我说说扫黄的经过啊,说的不精彩,不龌龊可不放过你啊,靠,鲁晓那小子出来了。”说着大飞哥就跑回去了。

  我和翔子也很快躲了起来,只见大飞哥跟鲁晓说了几句,就上楼了。不是我鄙视鲁晓,他长的确实有点无耻,那长相真就像是没有包装的伍佰大哥,还有那双五迷三道的大小眼,尤其最搞笑的是他戴的那顶鸭舌帽,前几天我们把可乐上的价格标签撕了下来贴在他那帽子上了,远远从后面看,还可以清晰可见。

  “翔子,你看见没,那标签还在。”

  “看见了,看见了,这二货还真没发现,真服了。”

  我们就偷偷摸摸跟在后面,时而在报亭问问报纸价格,时而背着身蹲着抽烟。可不容易到了黄金时段的永青园。

  鲁晓走到一个穿紧身牛仔裤,白色T恤的女孩旁边,用右手拍了她一下,女孩开始吓了一跳,之后两人说笑着就往永青园里面走去。翔子用眼神告诉我跟上去。

  “我说,你就是二货一个,咱俩就这样一起进去啊,你不知道永青园是什么地方啊。”我对翔子说。

  “怎么不知道啊,就是搞对象的地方不是。”

  “知道就你先进去,然后我再跟上去。”

  “Why啊?”

  “你个二货,两个大老爷们进去,别人不把咱俩当GAY啊!”我的说话声太大,以至于旁边路过的情侣往我和翔子这边瞅。翔子这回反应可快,起身就跑了,而那对情侣还往我这瞅。瞅瞅瞅,瞅个毛啊,GAY怎么了。我心里想着。之后也跟在翔子后面进了永青园。

  永青园里的情侣真叫个多,有两人拥抱在一起的,有接吻爱抚的,有吵架拌嘴的,还有打骂动手的,我的妈啊,这里真比高中厕所旁边的恋爱场所的内容丰富的多。我们没心看这些背景画面,只想快点找到鲁晓那二货,当我们正发愁时,发现远处一棵大槐树下面的石凳上,有个戴帽子的傻小子正在跟一个纯情小姑娘在那眉来眼去的,一看就知道是那个二货鲁晓,我和翔子轻步来到石凳后面来回走动,一会我走过去,一会翔子又走过来,彼此徘徊了五六分钟。我们终于把他俩的对话总结了出来。

  “今天这里人挺多的哈,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鲁晓痴痴的说着。

  “不用了,这挺好。”女孩回答说。

  “哦,你坐这石凳凉不凉啊?”

  “不凉的。”

  “要不坐我帽子上吧,凉坏了你我多不好意思啊。”说着鲁晓就把头上的破帽子摘了下来。

  “不用,不用,你戴着吧,挺帅的,你看你帽子多有个性啊,还有标签呢,呵呵。”女孩说着,捂着嘴还笑着。

  “哦,恩,是是是,呵呵。”开始鲁晓看着那两块五的标签还有点生气,之后听了女孩说挺有个性又开始勉强笑着,也没把标签撕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我就喜欢你傻乎乎的样子,很可爱,呵呵。”女孩笑着说。

  然后两人都笑着不语了。

  我真服气了,这年头女孩都喜欢痴呆的,我看我认识的能把痴呆当个性的也只有鲁晓他一人了,这点我确实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又过了一会儿,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拉着翔子往回走,翔子这痴货还津津有味的在槐树后面傻呵呵的在那偷听,就在这时一对情侣看见我拉着翔子的情景,转身就走了,嘴里嘟囔着说:“完了,今天看见一对同志。”

  这话正好被我听见了,我在他们背后喊,“同志怎么了,老子就搞同志了,丁飞翔同志,走,咱们换地方玩gay去。”

  就在这时鲁晓也往后看,好像听见了什么。我和翔子见事情不妙,撒腿就跑了。

  我们一路跑回到大飞哥寝室,大飞哥急的问问这,问问那。我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飞哥只说了一个字“强”。我不知道飞哥说的是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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