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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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青春-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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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春仔、龙哥以及幕后主使胥朋来也随后赶回自己的仓去,这时,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仓的十来号人,紧接着警长问是谁发现打火机的,才哥说是我,然后警长让我把衣服穿上,紧接着就把我和肖良带到办公室去进行审问了。

办公室里,我和肖良刚蹲下,就有四名狱卒迫不及待地从警备带里抽出电棍,然后戳了两根进肖良的胳肢窝里,另外两根则贴在肖良后肩膀,随后就是啪啪啪啪啪……的电鸣声和肖良惊天动地的嚎啕,使得在一旁目睹的我,也麻木了几分。

看着那几名狱卒的面容,仿佛是在泄恨,是把对刚才那帮屡教不省的犯人所感的愤懑全都纠结在了肖良身上。也似乎错过了这次,便很难再在遇到这种事,所以他们得意时须尽欢,不停地给肖良充电。

坐在舒适的转椅上的警长目睹了这一切,脸上依然艴然不改,似乎这种事他屡见不鲜。

等狱卒门松开电棍,办公室里早已到处蔓延着浓浓的烤焦了鸡翅膀的味道。再看看此时的肖良,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形神似雕塑,呆若那些死不瞑目的死尸般,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是还有呼吸,令我也起了怜悯之心,毕竟这件事的主谋另外有人。

紧接着,警长才开始向我了解整件事的原委。

第二十四章

警长:你怎样发现这件事的?

我:突然发现的。

警长:怎么个突然?

我:下午快要收工时,我突然肚子不适,遂即上厕所,在厕所外边突然发现的。

警长:除了他(肖良))之外,你还发现有谁?

我:胥朋来。

警长: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你有没听到?

我:听到一些,胥朋来让肖良帮他办事,然后给了肖良一条烟。

警长:那你干嘛不早点告诉管教?

我:我忘了。

警长:吃饭怎么没见你忘?

面对他这多余的问题,我拒绝回复,只是缄口暗道:忘记爹妈都不能忘记吃饭啊!

“监狱的金科玉律无处不在随处可见,他个胥朋来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我立马给他办理身后事!”警长突然妙语连珠,紧接着吩咐其中两名狱卒:“小朱,小苟,你们把小家伙领回去,把胥朋来带下来,我要亲自处置他。”

当听到警长如此苛待下级,叫人家作小猪小狗,使得我忍俊不禁,笑了两声。然而警长看到我笑,便立马自省,矫正道:“你们俩的姓氏要让人随叫,也就是这样了,阿朱阿苟不是…老朱老苟也不是…”

警长这一矫枉过正的说法,除了稍微回魂的肖良没笑之外,其余的都笑了。

小猪小狗把我带回仓之后,紧随着到隔壁仓将胥朋来带走。

等那咯嗒疙瘩的脚步声消失后,仓里顿时很大动静,除了依然冷若冰霜目不窥园的才哥外,其余的都迅速起来问我肖良后果,全然没有一人问幕后主谋是谁,[小说网·。。]我就此简单的应付了两句:“烤焦了。电抽搐了。”随后来到才哥床榻:“大懒,大家都关心这件事,你怎么漠而不视呢?”

“有什么好关心的?事情就快过去了。”他答。

其他人见我俩在寒暄,便各自睡觉去了。

然而,我想,事情还没过去呢,才哥为什么这么消极?突然,下面传来了阵阵阉猪般的尖叫,这时才哥也突然开口道:“真不知道胥朋来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偏要跟我争第一。”

“你怎么好像一早就知道是胥朋来陷害你似了呢?”我感到好奇。

“我跟他一起待了那么久,能感觉出来,只不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动手了。”

“感情感觉这东西真有那么灵?”我又问。

“好的不灵坏的灵。”他答。

他的话我深信不疑,因为我之所以进来深造,完全是忽略了坏感觉。跟着我顺其推问:“那你还感觉到其他什么吗?”

“估计还有坏消息要来。”他答。

“什么坏消息。”我深感好奇。

“这怎么说呢,我也只是感觉,并且希望这感觉是错的。”他显得有些阴沉。

“什么感觉?整得神神秘秘的,你就不能说出一点可以让人明白的话吗?”我问。

“你自己去期待吧。”他坚持保密,紧接着说:“时候不早了,睡你的觉去吧!”

我满载着疑惑回到床上,因今天所积累的劳苦和加之有着习惯睡不着的习惯,所以短时间内我无法消停,佛戾了正常生活,想来,胥朋来和肖良此时还在享受着应得的报应,才哥也在为他的感觉而担忧。或许这一切真莫过于权力的诱惑罢……

想着想着,脑子里便是十万个为什么?直到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才睡着。

第二十五章

二早起来,令我消沉的事还没结束。

一是贴吧上贴着:胥朋来、肖良二人违反了某某条监规,经监区商议决定,予以扣5分处理,并送去集训三个月。

二是才哥今早上没有看日出,而是以慈悲的明眸去目送了一心要扳倒他的两个不幸者,他以自咎的方式跟我说,胥朋来获刑无期,肖良余刑还有十五年,这一次因他带来的五分灾害而成了那两位未来改造路上的一个大坎,使得他于心不忍。对此,我没有半句良言,因为到底在诸多方面上我都仍是浅陋,不足以与舆论比,不像他马仔们那样好坏都能说得动听,只是关注着他,深受其感染,陪他一起不忍。

三是春仔因为这件事,因为他的老乡,亦或者是顶替了胥朋来二把手的位置而疏远了才哥,让我不禁好问他这样值不值得?

四是自私的私人事情,因为我都已经自顾不暇了,我还想拿成绩,还想减刑;蛰居此地服刑,每一天都只能在一个框框里头浮动,框住了自由和追求,必须得继续循规蹈矩的生活,做着该做的事,必须得努力去摆脱,为自己争取一个圆满,所以我不想因为他们之间的斗争和冲突,为谁烦恼去担忧,而耗掉自己本该自省求造化的美好时光,因为人都是自私的。

话说春仔升任了管区二把手之后,走起路来也在不再是以前那种自然,完全是趾高气扬,对之前熟悉的人群也都采取了羞与为伍的态度,对人总是不理不睬,要么是漠然,要么是渎人傲物,不甘与低层齐儕,感觉升了“官”之后就觉得别人跟他说话像似越权越界般,对我更是一问三不知,抑或是充耳不闻,乃至于后来还经常调教我,似乎满骨子里的恨,或许对我的那次破坏耿耿于怀吧!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常常跟才哥顶撞,不再像以前那个对才哥总是言听计从唯唯是诺的春仔,这就是权力惹的祸吧?

春仔的形形而成的一系列,都令我很伤心,不敢再提那不久前的以前,不敢再提尊敬。

但是,不管春仔怎样变,多有实力和势力,“官位”且再大,他都只是一名罪犯,上头都顶着38条和管教们的旨意,还没活腻之前,我敢保证他绝不敢任意妄为;尽管他对我怀恨在心,但是只要我不招惹他,不犯啥事,我想他也拿我不奈何的。

然而,不然,就在我自信不惹祸不麻烦,不犯事不吃亏时,接下来发生的这件事情,值得令我对我不犯人人犯我去好好的思索一番。

有一天,我的机子突然间坏了,于是我去找机修帮忙,可是当时没有一个机修得空,跟着我回岗位上耐心的等候,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给我收拾,我便开始枯燥了,最终还是没了耐性,自己动手搞了起来,因为我要完成任务要拿成绩争取减刑啊,总不能看着时间白白消逝而对我不利吧?我之前在机修们修机时从中偷学到一两招,能修理简单的机台故障,所以我想,既然机修们那么忙,那就不劳烦他们了,自己亲力亲为吧,毕竟自己的机子出现的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自己能把它修理好,也曾想到过这样做不该、不对,自己还没资格去做这事情,可终究都敌不过自己的小孩思维,最后认为自己能这么对工作负责,这么乐于助人,这么勤快,这么积极,这么灵慧,这么天才……这么多的这么之后,便顺理成章了,心里不再存在着什么顾及,像小孩子那样,想干就干,幻想着兴许还能受到表扬不定呢?

可我没想到,我的此番行为,令一直都对我心怀怨恨的春仔逮到了一个吹毛求疵的机会,以随意破环生产工具为由将我告到了管区办公室。

第二十六章

管区办公室里。

春仔,哦不,应该称之为春哥了:报告梁队长,蒋泽凯私自整修机子,违反了管区里的有关规定,被我发现,我曾多次劝阻过他,叫他请机修帮忙,可他就是不听,所以我把他带过来了。

听了春仔这番话后,我第一感觉是,他渲染得很好,但是我又感到很恼火,明明他只说了句:“叼毛,谁让你修机子的?”而我也只说了句:“机修们没空啊,况且我会修啊,怎么不能修呢?”再有就是我对面那傻B也说了句:“私自维修机子很严重的,会修也不能自修。”之后,春仔二话不说就把我带到办公室里来认识这到底有多严重了,我也很是不服,也想看看这到底有多严重,心里一早就拟好了无数条理由,就等着进行防卫了。可见刚才春仔的话根本就是在捏造事实﹑矫揉造作。

梁队长看着我:蒋泽凯,严衍春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我:不是。

春仔:你敢说你没有私自维修机子吗?

我:我是有维修过机子,但是那机修们不正忙得很吗?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况且我又懂得修。

梁队长:你承认你有维修过机子是吧?

我:是又怎样,有啥错?难道要让我在那等到天荒地老才有机子拉吗?我要是没能把任务完成,不还得自己吃亏,吃亏我倒没什么,可我怕又有人告我消极怠工。

梁队长:我只问你有没有自行维修过针织机,你废话那么多干嘛?

我:有。

梁队长:有是吧?你有没有看过管区里的那个规定,第9条是什么,背来听听。

我:不准私自修补衫片和私自维修机器。

梁队长:你犯了哪边,错了没有?

这时,我突然感到理屈词穷,感到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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