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朋友妻不可欺啊。”越凡突然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在说什么啊?是他很像一个人而已。”
“他当然像一个人,难道像什么东西啊?”难怪小草他叫什么“烦”了。
“喂,我们去划船吧。”贾越凡又心血来潮,可惜看来没什么响应,小草到好象很同意似的,我也只好不说什么了。没想到的是两个人一条船,我竟要和贾越凡一起,也是啦,总不能一直霸占着小草,她毕竟已经是泼出去给阿寺的水了,就忍受忍受吧。
坐在船尾欣赏祖国大好河山还真是满惬意的,后面丘名和泽亚的船被一只大船追尾了,他们俩差点掉进水里,那嚣张的大船渐渐移出侧身,里面闪出两个好熟悉的身影,“啊,风。”我不禁惊呼。
“哪有刮风啊。”贾越凡这笨蛋不努力划船说什么话嘛,怎么办,风要追过来了,跑啊,快啊,怎么船前进的这么慢啊。
“贾越凡,让我来划吧。”我决定亲自出马,虽然是第一次划船,不过这么简单,怎么也比贾越凡划的快吧。抓起船桨,使出吃奶的劲,哗,旁边得人都拍船叫绝,我第一次划,就溅起一片水花,我划的就是有风度啊,可是速度就差了些,怎么半天还在原地呢?
“喂,是划船,不是打船,用桨拨水,你干嘛拍水啊?”那个贾越凡真是越来越烦了,坏了,我的船变成了太空船,失重快飞起来了。
“救命啊!”……
我落入水中,一种巨大的恐惧感侵袭我的全身,求生意志埋没于铁马冰河的回忆,然后慢慢下沉,忘记了呼吸,远处两个似乎在撕打的身影渐渐被水吞没,浮浮沉沉,沉沉浮浮,仿佛一光年,仿佛一瞬间,最后我猛然惊醒,眼前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一个人的脸正在靠近我,视觉神经还惶惶忽忽,嘴中却已脱口而出,“贾越凡,你干什么?”不得不感叹,人的自我保护意识是如此的伟大。
“我是准备给你做人工呼吸啊。”
“不用了啦,刚才是你把我救上来的吧,谢谢你哦。”
“不是我啦,是阿寺。”
“阿寺?”
“是啊,刚才他奋不顾身下水救你哦。”
“对啊对啊。”丘名泽亚又开始鬼叫了。
“阿寺,谢谢你。”我感激的看着阿寺。
“你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阿寺转身离开了,他的这一举动让大家都感到奇怪。
小草拿着阿寺的外套给我披上。“依树,刚才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其实是有三个人都下水救你了,只是阿寺最先救到你。”
“啊?还有谁啊?”
“还有越凡,还有,一个陌生人,我不认识,就是坐那条大船里的一个人,后来阿寺救起了你,他就不见了。”
“哦,这样啊。”是风还是SKY呢?风应该不会,他明明在生我的气啊,可是风他也喜欢……不要想了,感觉胸口很难过。
“依树。”
“恩?”
小草的样子很凝重,“阿寺他刚才的样子很紧张,我从没有看他那么紧张过。”
“你不是也很紧张吗?”
“是啊……”小草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草,怎么了?”
“没有啊,我有点被吓到了,以后我们还是离水远一点。”
“恩。”……
无法理清混乱的思绪,脑中不断浮现远处撕打的身影,那是我尘封多年的记忆,在同样的情景里重见天日,可想想有些后怕,那些记忆刚刚险些夺去我的生命,因为记忆猛然倒带,我似乎被领入另一个时空,忘记了当时所面临的一切。于是,一路上贾越凡都惊奇的问我:“怎么会有人掉进水里还那么平静呢?”
被记忆搞的混沌不堪,到家时才想起,风不知在哪里,他一定恨死我了吧,我骗了他。不过也好,这样一来,请清楚楚,剪断一切,或许能拉开些距离,彼此都舒服。
做了整晚的噩梦,那些记忆带着国王归来的架势,在我的脑海里疯狂扫荡。早晨醒来,一身冷汗,却异常的清醒,还是异常的混乱,说不清楚,不象每日早起还有睡意,却脑袋空空,只剩皮囊一般。第一次奢侈的买了一杯咖啡,虽然是路边摊,却非常香醇。“一点也不苦啊。”
“你没有放糖都不觉得苦?你还是第一次喝,厉害厉害,我尝一下。”小草小心的喝了一口,“骗人,苦死了。”小草对于苦的反应竟然和对酸的反应一样,眼睛不听使唤的闭了好几次,好好笑。
“拜拜。”两座教学楼间,我们亲切告别,看来女生也有比男生有意思的时候。
刚进大厅,看到风在楼道旁站着,怎么办呢?只能老方法,假装注视着手表,嘴里念,“快迟到,快迟到。”大步迈上楼梯,一点都不敢看风,身体停止了移动,书包原来已被风抓住了。没想到会这样的,以前逃避人的时候,这一招很管用的,一般这招之后,都会行同陌路,可是,这次失策了。
不敢转身,害怕看风的眼睛,怎么会这样,好不自然。拼了,我转了过去,“啊!”风把我揽入怀中。挣脱,尽全力挣脱,为什么这只让他越抱越紧。没有力气了,我放纵了自己,承认了,我抗拒不了风温暖的怀抱。风在发抖,“知不知道,我好害怕,昨天,你掉下水的刹那,我好害怕,好害怕失去你。”我泪流成河,这自然不是委屈,是幸福。才知道,除了爸爸妈妈,除了小草,竟还有人如此在乎我,我,没有任何话可以形容了,只是沉默着,沉默着。真希望我们就这样拥抱,拥抱一生。
可是,终究,我还是推开了他,对不起,风,我只能这样,只能这样,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风得手在我的手臂上滑下,不管怎样,这次看来真的结束了,我已经跑的很远,头也没有回的,把我喜欢的留在了冷漠的背后。
走在学校旁的林荫道上,因为是上课时间,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和一棵棵梧桐树擦身而过,为什么一点风也没有呢,梧桐树都静的有些可怕,原来当树没有了风的吹拂,是这样的死气沉沉。
但,没有风,树还是要成长的,只盼望,长大后,树能和风真正的在一起。
抿了抿嘴唇,咸咸的,样子好象我失恋了一样,有点想冷笑自己,但又不忍再伤害我自己了。
(九)I will be there
“依树~~~”小草气喘吁吁的走来。
赶快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小草,你怎么会来?”
“依依依树,你你你怎么跑那么快啊?我怎么都追不上。”
“追?你明明是散步样子过来得啊。”
“依树,你干嘛老把我的本质说出来啊?咦,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难道,”
“难道什么?”
“难道,你又让一个人失恋了?”
“你你你怎么知道?”小草怎么突然会聪明,太不符合她的智商了。
“当然啦,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这铁公鸡,平时对眼泪一毛不拔,别人怎么欺负你你也不哭,除非你伤害了别人才会大方一些,而你伤害别人只可能是因为让别人失恋了,前七次你哭不都是因为这样吗?”
“这就对了,已经有7次这样的事了,你才找到规律,这就适合你的智商了。”
“依树,小草神拳~~~”
“真好,在这样的时候,还有你在我身边,虽然智商不高又有暴力倾向,不过我还是很高兴。”
“你……”
“对了,小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
“我是要还你语文书啊,就去找你,刚到楼下就看到你往树林跑,就也跟着跑来了。把你吓的跑走的人是谁啊?”
“不告诉你。”
“告诉我嘛,是谁那么惨被你甩了。”
“小草,你这么鸡婆,阿寺可是会不喜欢的呢。”
“哎呀,不问就是了。反正不管是谁也都没可能成功的。不过,依树,其实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逃避呢,要知道,恋爱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不要再说了,小草,你应该知道的,我所愿望的,不止是我的幸福,还有我家人的幸福啊。好了,快回去吧,落了一节课要赶快补回来。”
推开教室的门,老师和同学都投来惊讶的目光,是啊,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迟到嘛。
“依树,你是生病了吗,生病就应该在家里休息,不用急着来。快回座位吧。”
“是。”回到座位,左边是空的。
SKY转过来,“风呢?”
“不知道。”
“他不是在楼口等你的吗?”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力气回答。
SKY转过头去。我和SKY都是,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天渐渐黑了,终于SKY看是忍不住了,他开始不停打电话,但好象一直没人接的样子,怎么办,难道是风出了什么事,我的心里有些害怕。
“SKY,是不是风找不到了。”
SKY转过来,第一次看到他皱起了眉头,“怎么办,依树,风从没这样过,除了那次他去找他哥哥不被理睬后喝醉了酒,其他时候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会接我电话,可是这次却怎么也打不通。”
天啊,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风,你到底在哪里啊,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该这样伤害你的。
“依树,我知道风在哪了,你和我一起去找他吧。”
“好。”
SKY的车开的好快,但我一点也不会害怕,只是还希望更快些。天色更浓了,像一杯黑咖啡,我的心揪的更紧了,怎么还不到呢?车停在了海边。
“依树,到了。”
我跳下车,远处是深蓝色的大海,和天已经分不清界限,只是浪花苍白的连成一线,像跳跃的五线谱。线上一个静止的音符,黑色的伫立在那里,顾不得想,我已朝那音符飞奔而去。抱住那黑色的音符,冷冷的,没有温度一般。
“对不起,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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