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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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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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穿越,突然让她的人生丰富了起来。她发现,以前那种平静闲暇的日子离她是越来越远了。

  一切罪魁祸首都是因为进宫,进宫的缘由是因为那本让她垂涎的《神农百草经》。现在,那书,她猜测多半是谣传,御书房她侦察过,没有。

  那她呆在那宫中还有意思吗?

  宫里女人是多,可不是病人,她在里面最多算个保健医生,正事没做多少,到处是麻烦惹得不少。她最讨厌例外和变化,麻烦更是她没办法应付的。

  云府有的是银子,想做医生,让爹爹开个私人诊所好了,那样才能做的实事,这样,她也能远离那些个麻烦。

  明天上班,她主动向刘皇上写个辞呈好了。

  云映绿快到天明时才歪斜在床边睡着,似乎是刚过了一会,门就被拍的山响,亮光烙进她的眼皮,硬是把她从沉睡里扯了出来。

  人最恨睡的正香时被叫醒,云映绿也有起床气。她拉着个脸下床开门,竹青一脸怔怔地站在门外,嘴巴张了半天,也没发出个声音。

  云映绿记恨昨晚竹青知情不报,害她束手就擒,没有任何反抗就与秦论订了婚。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瞪着竹青,以沉默作对。

  “小姐,杜大人……在大门外,让人传话,请……小姐快点梳洗,他送……小姐进宫。”竹青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小姐最近桃花运当头,昨晚是皇上送了回府,今早是杜大人接了出门,俊美绝伦的秦公子刚刚成了她的准夫婿。

  “他吃饱了没事干吗?”云映绿生气地把门一甩,扭身进房,沉着个脸洗漱。

  她现在最怕见到的人就是杜子彬,在他威慑的目光下,她一不留神就会说出与古丽有关的事。

  人心里有鬼,半夜哪里敢出门?

  “可是,可是小姐,你知道杜大人那人,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的。”竹青手脚利落地把昨晚熨好的医袍、医帽找出。

  “所以我才烦。”云映绿无力地对天翻了翻眼。

  竹青识趣地闭上嘴。

  气归气,云映绿也没敢让杜子彬久等,早膳也没来及吃,拎着医箱出了大门,杜子彬身着官袍,背身站在马车边,两个佩刀的将士一左一右立在他前面,恭敬地聆听他的指示。

  “咳咳!”云映绿清清喉咙,提醒自己来了。

  “不得有误,听到没有。”杜子彬说道,两个将士拱手颔首,他缓缓转过身。

  “杜大人,早!”云映绿耸耸肩,“你今天很闲,和车夫玩换岗的游戏吗?”

  杜子彬水波不兴地凝视着她,“云太医真会说笑。我只不过是奉旨行事。从今天起,除了云太医呆在宫中,一出宫,云太医的安全就归我管。不便之处,还请云太医配合。”

  云映绿心头猛跳了几下,她直视着杜子彬,“你不会是说我以后要住到你们刑部去吧?”

  “必要的时候,我会这样安排。”杜子彬指着马车,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脸公事公办的正经样。

  “我看东阳城最近是嫌太平了,没出几件案子让你们忙着,才会把人力浪费在我身上。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吗?”云映绿嘀咕着,把医箱扔进车厢,拎起医

  袍,就往上爬。

  杜子彬嘴角抽搐了下,忙腾手在背后托了她一把,她回头道谢,突然看到在迎面巷子的一棵树下站着拓夫的侍卫,一脸焦急地盯着她。

  侍卫怎么知道她家在这里?

  云映绿一怔,慌乱地忙收回目光,陡然紧张起来。杜子彬察觉到她的神色,扭头四下张望,小巷静寂、幽深,几个晨起的老太站在门廊下拉话,一切如常。

  “出发!”杜子彬轻轻一跃,跳上马车,车帘拉下,密封的空间中只有她和他面面相觑。

  气氛静默地让人窒息,云映绿把医箱打开又合上,心思全在惊鸿一现的拓夫侍卫的身上,他找她有什么事吗?

  箭伤复发了?

  又要捎信?

  还是和她礼貌地道个别?

  她分析来分析去,觉得答案应该就在这其中。

  “你昨晚订婚了?”杜子彬冷不丁地开了口,声音有点异常。

  “呃,你消息真灵通呀。”

  “我家门倌和云府的门倌常一起喝酒聊天,多年的朋友了。”这个消息,让他又是一夜未眠。

  他都有点对自己的自控能力失望了。

  云映绿闭了闭眼,收敛心神,“哦,我爹爹一定学过兵法,很懂趁其不备,打我个措手不及。”

  “你就乖乖应下了?”

  “当时那种情况只能那样,不过我初九休息那天,会和秦公子开诚布公谈一下的,我其实并不是他要娶的那个人,他弄错了。”

  “你能说服他?”杜子彬讶异她口气中的轻描淡写,仿佛那是件小事。

  “他那么精明,干吗娶一个对他没感觉的人?以前上学的时候,室友们都说嫁人要嫁一个爱自己的人,可没说娶妻要娶一个不爱自己的妻子。”

  杜子彬深究地蹙起眉,“谁是你的室友?”他怎不知她以前在哪里上过学,云员外宠女儿,在她小的时候,请了西席在家教她读书,她奶声奶气的读书声,常让隔壁温课的他莞尔

  一笑。

  云映绿眨巴眨巴眼,头昏了,怎么说起二十一世纪的事来了,“我……室友不就是竹青吗?”她急中生智道。

  “竹青懂得还不少哦。”杜子彬斜睨着她。

  云映绿讪然笑笑,“是,是,她一向很渊博,是个哲学家,只是深藏不露。”清澈的大眼转了几转,怕他盯上这个问题,不等他接话,忙说道,“杜大人,我能请教你个问题吗?

  ”杜子彬询问地看向她。

  “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不太胜任皇宫里的医官,想辞职,你们魏朝这方面有什么手续吗?”

  “你目前不能辞职。”杜子彬一盆冷水泼向云映绿,把她希望的火苗瞬刻浇熄。

  “为什么?”

  “不安全。”杜子彬冷然说道,“若昨天之前,你说这话,我会赞成。但现在不行,齐王府的人已经盯上你了。”

  “这个齐王就是刘皇上的哥哥,他和我能有什么关系?”云映绿真是想不通。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听话就好。在宫中,有禁卫军护着你,在宫外,有我。”他有些不舍地瞟过她的小脸,自责地叹了口气,“昨天是我考虑不周到,我应该阻拦皇上,不该把

  你扯进这个是非之中。”

  “云小姐,以后请与皇上保持点距离,为了你的安全。”杜子彬强调了一句。

  “刘皇上也要防备?”云映绿这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依他这样说,这宫不是更不能进了吗?

  杜子彬挫败地别过脸,“皇上已有三宫六院,多少位妃嫔,你一个未婚女子与他出双入对,成何体统。”

  “杜大人,”云映绿不高兴了,“你表面上看上去一副则正人君子样,为什么思想会这么龌龊呢?口口声声不成体统,出双入对,你以为我和他是在约会呀,我那是工作。他是我

  的顶头领导,看到他,我要装着视而不见吗?杜大人,人贵在自重,光做表面文章有什么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云映绿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通话,以为杜子彬会立马反驳,没想到,杜子彬只是倾倾嘴角,轻笑地摇了摇头,像是一点都不生气。那张刚正不阿的面容连皱都没皱一下。

  这倒教她觉着反应有些过度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我晚上还会进宫,你若不想住在宫中,我会找皇上让你回府的。”临下马车的时候,杜子彬在她身后说道。

  云映绿仰起头看看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没有什么反常吗?她怎么听着杜子彬的话好像很体贴她似的,这一定是错觉。他那样说只是奉旨行事。

  “再说吧!”她挥手道别,往宫中走去。

  杜子彬恋恋不舍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视线外,这才让车夫调转马头,回刑部。

  云映绿一进太医院,就让小德子准备准备,今天开始后宫妇检。

  小德子挠挠头,说今天全后宫的女子全集中到御衣坊,量制夏衣了,各个寝宫中都没人,时间怕是要挪后。

  宫中的宫女,每一季做一次衣衫,一次三件,样式和布料都一样,像制服一般。妃嫔们依照等级不同,可以挑样式、布料,做自己喜欢的裙衫。如果淑仪以上的妃嫔,还要多做几

  件宫装,朝廷有什么大的活动出席时穿。

  每一季做衣衫,在后宫不亚于过年,女人们叽叽喳喳、笑笑闹闹,远在议政殿上朝的大臣们都听得见。

  云映绿的工作就是为后宫女子服务,服务对象不在,她等于就放假了。她不是个闲得住的人,想起从来没去太医院的药园看看,今天有空了,拿了把药锄和药篮,还没走到太医院

  门口,几个宫女你推我搡,嬉笑着站在门外。其中有个宫女的面部、眼周围出现一片片红斑,还有细碎的糠状磷屑,不时抬手抓个不停。

  “云太医。”几人一见云映绿,俏脸儿一红,忙施礼。

  “你来看脸的吗?”云映绿回以温和的微笑,问道。

  脸上有斑的宫女忙不迭地点头,“痒的实在受不了,夜时更是厉害。我也很爱干净的,不知怎么会患上这劳什子的病,没办法,只好来麻烦云太医了。”

  云映绿放下药篮,让小德子打来水,自己洗了手,领着宫女走进看诊室。几个太医见到她被宫女们围着,不禁眼露嫉妒。

  “这叫春彙蛭3鱿衷谔一ㄊ⒖募窘冢砸步刑一◤‘。你的皮肤比较敏感,你这是皮肤过敏,手上有细菌,尽量不要用手去抓。我教你一个办法,将绿豆和粳米洗净,

  浸泡半小时,取锅加冷水、干蔷薇花,煮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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