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奋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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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夫人奋斗记-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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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大石,床榻一般宽阔平滑,麦穗……”麦穗啪打一下手,“青天白日的。”乔安手下不停,“多少个青天白日了。”麦穗又啪一下,“没有荒郊野外过……”
  乔安笑嘻嘻将她摁在大石上,麦穗笑着嚷嚷,太硬,乔安一个翻身让麦穗趴在自己身上,“舒服了吧?”麦穗埋头在他怀中,轻嗯了一声,阳光从高大的树顶缝隙透进来,斑驳洒落在大石上,星星点点的,渐渐的,如微风吹过,缓缓起了漾动……
  中午的时候,小夫妻二人来到河边树下,神算子正要收卦摊,看到乔安笑道,“好久不来下棋了。”乔安挠头道,“这不,有了妻室拖累。”神算子看看麦穗,“你小子被拖累得心甘情愿吧。”乔安就笑,麦穗对神算子十分好奇,过去见了礼笑道,“先生也为我卜上一卦。”神算子捋捋山羊胡子,“老朽是为了谋生,混口饭吃,说到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麦穗讶然道,“老先生说这样的实话,岂不自砸饭碗?”神算子呵呵一笑,“你是乔安的娘子,我才跟你说实话,旁人我是不会说的,不过呢,也别以为我是骗人钱财,许多人心魔难消,老朽就是驱心魔的。”
  乔安拉了神算子去醉仙楼吃饭,席间问起白头山风水,神算子捋捋胡子,“白头山风水十分奇特,乔安所说王气聚集真龙结|穴在阴面,墓|穴需要坐南朝北方能享有龙脉,但天下墓|穴皆是坐北朝南,若是坐北朝南呢,则背对龙脉,于墓主不利。”乔安心中费解,却不好再说什么。
  乔安陪神算多喝了几杯,方和麦穗来到风月楼,飞卿不再做风月楼掌柜,住在后面一所洁净的小院子里,此时容十正和她坐在院中石凳上笑谈,容十不知说了什么,飞卿羞红了俏脸,容十就看着她笑,看了很久也不说话。
  乔安和麦穗径直进了院中坐下,扰乱了二人静谧,乔安说起白头山风水之事,直说奇怪,“就算那恭王没有反心,也不用寻一处不利子孙的陵墓来表忠心。”容十也说蹊跷,乔安拍着石桌道,“神算子能耐有限,也瞧不出其中端倪,唉,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容十沉吟道,“先不急,待陵墓勘定了方位开建的时候,兴许能瞧出更多。”
  飞卿张罗着端出香茶点心来,麦穗看看乔安再看看容十,“果真是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呢,这两个不学无术的人,竟也头碰头筹谋上了,听起来还有模有样。”乔安就笑,容十一本正经道,“荞麦穗,我们两个是不屑于学,不是笨。”
  笑声中,麦穗对飞卿道,“这所有事都急不得,飞卿姐姐和容十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成亲吧。”飞卿红了脸扭了衣角,容十却道,“我和飞卿有约定,待她大仇得报,我们二人再成亲。”飞卿心想,谁跟你约定了,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答应,可女儿家也不好这样说,只低头不语。
  麦穗嗤道,“还说你不笨,我看你就是个十足的笨蛋。”容十就对乔安道,“你家娘子骂人,你管不管?”乔安笑道,“我们家我说了不算,骂你也是白骂。”
  麦穗心里想的是,给你个台阶你就下呗,你看看飞卿姐姐的神情,分明是愿意的,你们的复仇对象是个王爷,若是一辈子报不了仇,你们两个就这样相对白头?又或者报了仇其中一个没了性命,另一个岂不是空自遗憾,再或者,过几年发现找错了仇人,飞卿姐姐难免心灰意冷,到时候若有了孩子,她也不至于想不开……当着飞卿的面,又不能说这些,四人又坐了会儿,乔安和麦穗起身告辞,飞卿和容十送了出来。
  麦穗又道,“你们两个如今跟夫妻有何两样?就成亲吧。”容十又坚决摇头,麦穗心里骂一声笨蛋,拉着飞卿走得慢了些,落在容十与乔安后头,悄悄说道,“飞卿姐姐,他这样死心眼,不如夜里将他留下,嗯?”麦穗做个手势,飞卿俏脸通红,心想我也留过了,虽然那次另有所图,可他硬是不肯,我总不能腆着脸再来一次,再惊着他,以为我又算计他……
  麦穗对她耳语几句,飞卿耳朵都红了,捶了麦穗一下,麦穗伸手反击,飞卿一躲,跟路边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撞在一处,男子忙避让一旁,和气说道,“某走路不当心,冲撞了姑娘,请姑娘海涵。”飞卿忙福了一福,说声无碍,麦穗跑过来一把抓住她手臂,笑着嚷道,“你是躲不过我的……”
  中年男子含笑看二人一眼,怪不得堪舆大师说这昌都小县风水绝佳,单瞧这两位女子,一个娇俏活泼一个美艳动人,果真是钟灵毓秀琼闺绣阁,这么多年未曾来过,想来十分遗憾,疾步穿过街道停在拐角处,唤一声福康,身后的人恭谨道,“王爷有何吩咐?”
  这位高大英挺的男子就是恭王爷,面色白净光滑,保养得一丝皱纹也无,浓眉修目美髯黑须,端得是风流倜傥,捋一捋美髯笑道,“那两位小娘子,打听打听。”福康弯腰说一声小的明白。
  

☆、第59章 宠妾灭妻

乔安和麦穗回到家中,乔仁泽正扶着廊下的栏杆吃力走路,看到乔安进来歪着嘴笑,含糊不清叫着平安,乔安过去扶住他道,“累了就歇会儿,别太勉强。”乔仁泽咬牙道,“不尽快好起来,怎么约束那个婆娘?她如今无法无天了。”看一眼麦穗道,“我和平安有话要说。”
  麦穗忙转身去了,乔仁泽回到屋中关起门来,对乔安道,“平安,别被麦穗迷住了心窍,每日只顾着吃喝游逛,听说你这官职闲散,拿出些心思来盯着咱们家的生意,我不放心你娘,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乔安笑道,“爹也知道,娘是个能耐人,这些日子管得也挺好的。”乔仁泽颤着手道,“平安,爹一直没说,是你娘哄着我每日吃丹药,我才到如今这样地步啊。”
  说着话嘴一咧哭了起来,“若不是这个恶妇,我何至如此?”这时乔太太推门进来,急急对乔安道,“平安啊,那药是我给你爹吃的,没错,卖我丹药的道士说,吃了能长寿,我是为你爹好,我哪里知道,你爹会变成这样,我也是万分后悔。”乔安叹口气,自家爹娘做的这些事,让他这个做儿子的,实在无话可说。
  乔仁泽又哭了一会儿,乔安宽慰几句,让他安心养病,出了门就听到茶盏打落在地,听到乔太太嚷道,“你个老匹夫,竟疑心我害你?”听到乔仁泽喘着气说道,“刁妇恶妇,你等着,等我好了……”
  乔安转身进去,就见乔太太揪着乔仁泽的胡子,乔仁泽掐着乔太太脖子,看到乔安进来,齐齐松了手,乔安气道,“你们两个活了一大把年纪,竟没活明白?辛辛苦苦大半辈子,赚下我们家的家业,也见识过许多世情,如今闹到如此田地,先后病倒在床,竟没反思过所作所为?”乔太太理理衣领,“平安啊,被白白骗了一辈子的滋味,你不懂。”乔仁泽摆摆手,“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这时乔湘灵从外面跑进来,怀中抱着孩子,进门就哭,“爹,娘,平安,你们要为我做主。”乔安一看是她转身就走,乔湘灵一把揪住他衣袖,“裴仲廉他……他宠妾灭妻。”说着话泣不成声。
  乔湘灵因扔了一个孩子,月子里并不好过,看着身旁这个,看着看着就成了另一个,只是嘴唇缺了一块,豁着嘴冲她笑着,乔太太又忙着照看生意,只有乔湘银常去看看她,心里的隐秘也不能对她说,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
  裴仲廉对孩子新鲜了几日又不耐烦,索性将偷偷养在外面的瑶儿娥儿接了回来,纳为妾室,命下人唤姨娘,三人凑在一处夜夜笙歌,乔湘灵被噩梦折磨得神魂颠倒,也顾不上计较,今日早起孩子有些发烧,乔湘灵命人去请裴仲廉来,裴仲廉竟将小丫头大骂一番,说是扰了他的清梦。
  乔湘灵气急冲了过去,瞧见三人赤条条躺在床上,扑过去照着那两位女子就打,裴仲廉不耐烦,拎起她扔在了地上并踹了几脚,嘴里骂道,“别以为生了儿子就成了王母娘娘,整日吆三喝四的,一个商户之女也敢作威作福。”
  乔湘灵被他当着两个妾室的面如此羞辱,实在羞愤难当,跑到娘家来求助,乔安听了扒开她手转身就走,乔太太嚷嚷着要去裴府讨个说法,乔仁泽拐杖顿在地上,急得口眼更加歪斜,觉得裴家因自己病倒,才敢欺负自己的女儿。
  其实裴仲廉几次想要些银子未果,又看乔安不让乔湘灵上门,觉得乔家不待见她了,她在裴仲廉眼中也就没了价值,另外裴玉莲最近说一门亲,乃是凃州一位富商,比乔家家产更多出几倍去,裴家二老日后不用指望着乔家的银子,是以冷待乔湘灵,对裴仲廉所作所为装聋作哑。
  麦穗看乔安闷闷不乐,问他何事,乔安摇头,“都是自己种下的因果,自己尝去。”麦穗以为他头疼背书,就给他讲了个笑话,说是有一个读书人准备赶考,妻子见他日夜愁眉苦脸,说道,“瞧你这难受的样子?难不成男人写文章比女人生孩子还难?”读书人叹道,“女人生孩子比起写文章来,还是容易些。”妻子不解,问他为何,读书人说道,“女人肚子里有孩子,再难总能生下来,而我腹中空空,怎么能写出文章来呢?”
  乔安一把将她摁在榻上,咬牙笑道,“笑话我?不管写不写得出文章,先让你生出孩子再说。”麦穗笑着求饶,“今日在白头山大石上险些要了我的命,夜里咱们安稳睡觉。”乔安咯吱着她说不行,麦穗甜腻腻唤一声夫君,笑着哀求,“夫君就饶了奴家吧。”乔安听不得她叫夫君,一叫骨头就酥了,软倒在她身上捏着腮笑道,“惯爱拿捏人的软肋。”捏着捏着啃了上去,二人正纠缠着,门被哐当撞开。
  乔湘灵抱着孩子冲了进来,哭叫道,“平安以前总是帮着我,压制裴仲廉的,如今就不管了吗?就算不认我这个姐姐,瞧着你外甥,也得管我。”乔安扭过头不看小婴儿,冷声说道,“我为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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