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春继续 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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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 全集-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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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好奇地问“哪个女孩子?”
我想了想,阿芸是公司同事,最好还是不给老冯说算了,就说“一个朋友,没啥。。。来喝酒!”

晚上去了阿芸那里,我一进屋就倒在沙发上,说“老子不行了。。。不行了,给我泡杯茶吧?”
她有点生气,边给我泡茶边说“你怎么天天都和那个老冯混在一起?”
“什么时候天天在一起了?”
“反正我只要一加班,你就从来都不到我这里来,是不是都和他在一起鬼混?”
我笑“什么叫鬼混?哈哈。。。我们就喝酒而已,可没干其他的啊”
她也笑“你敢!。。。我知道在内地光顾那些地方是违法的,你要敢去我就通知公+安来抓你!”
“哈哈,谋杀亲夫!”

那个北京的冬天,是我大学毕业以后过的最愉快的一段日子。我和阿芸几乎玩遍了北京的各处景点,一到周末两个人就整装出发,在外面足足跑一天。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在北海公园的白塔上,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抱着啃了好几分钟,旁边一个带小孩的妈妈给她儿子说“你长大了不要去学他们,他们这种行为是坏人。。。”哈哈!还有一次去找一个住在石景山的成都老乡两口子玩,阿芸说她没有见过炼钢,于是老乡两口子就带我们两个翻墙进了首钢一个炼钢厂,站在高炉旁边看着钢水四溅,阿芸几乎惊呆了,喃喃自语“真是世界奇观啊。。。”我们在旁边几乎笑死。不过映像最深的是有一次在北大的未名湖畔,我看好多人都跑到湖面上去轻轻的走(已经结冰了),老子也跑下去,结果一下子把冰踩破了一个窟窿,脚陷了一只下去。我吓得在那里呆住不敢动,阿芸在岸上大呼小叫喊救人,然后几个北大的同学跑过来,拿了一个竹竿让我抓住,慢慢地把我拉上来了。后来我们还和那几个同学跑去五道口一起吃了晚饭,喝酒喝到半夜才告别回家。

一晃到了春节,我把阿芸送上了回香港的飞机,然后一个人回了成都。到了成都几乎是每天都有饭局。石景山的那老乡两口子也回了成都过年,初4的时候请我在美领馆哪里吃饭,还有一些其它的朋友。我特意穿上老冯帮我带的多特蒙德队的风雪衣,跑切显摆一盘,妈的结果喝醉了,最后走的时候忘了把挂在衣架上的风雪衣穿上,就这样弄丢了。老子这辈子最贵的衣服就只穿了一盘,才1个小时不到,然后就不在了。霉霉霉!看来他妈真的是农民,穿皮鞋都要打脚,日!

春节后回北京上班,阿芸从香港带了一双足球鞋过来,然后每到周末,我们都会跑到北X或者是旁边的北师大去踢足球。完了之后两个人一身臭汗一身泥的回到宜家她住的地方,往往是还没有洗澡就接着再来一番大战。

我常常都会感叹“我操我们这样子下去会不会荒淫过度而死?”
阿芸说“你会死,我不会”
我问“为啥?”
“我练过吸心大法啦,哈哈”
“我操!老子也练过采阴补阳大法!”


3月底,有天上班的时候,突然接到Ann的电话,让中午一起吃饭,我预感到了什么,在电话里问她“已经决定要走了么?”她平静地说“我已经辞职了!”

中午Ann开着新买的宝马来接我,把我带到光华长安,看了看她新弄的办公间,足足有小半层,老子很骇了一跳!里面已经很多职员了,大半都是靓女,衣着光鲜,在办公位间穿来穿去。老子心头想,我日简直比国贸那边OL的漂亮程度高了不止一个等量级啊!进了Ann的“总经理”办公室,坐定,秘书马上就把咖啡端上来了。

我点上根烟,嘻嘻笑着问她“我操,大姐,你弄这么多美女来养着,不会是想开窑子吧?”
她把身子埋在巨大的老板椅里面,也点上根烟“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我哈哈笑“开业大吉开业大吉,呵呵。对了你们主要倒腾什么东西啊?”
“现在主要是进口的大型设备,以后出口也会搞,已经拿到了一些XXX的专营权。。。”
老子狠吃了一惊“牛逼啊!我听说那玩意儿华润好像都没拿到”
Ann很不屑“他们算个屁!。。。我朋友是“太阳旁边”的关系,别说这玩意儿,以后XXX的生意都可以做”
我怔了好一下“没看出来。。。真没看出来!Ann姐,你。。。你‘牺牲’也挺大的吧?”(可能只有我敢这样和她说话)

她轻轻笑了一下“他要我的身体,我要他的权力。。。公平交换,也没什么”
我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
她接着说“这很正常的。。。几乎每一个这种公司都是这样靠关系起来的。你以为我招那么多漂亮小丫头来干嘛啊?还不是跑关系的!”
我讪笑一下“那不真成开窑子了。。。”
“你丫怎么尽说屁话!那是跑关系,什么开窑子。。。当然那些小丫头自己愿意去上床我也没办法,呵呵”
我只有苦笑。

后来在光华对面的中粮广场,Ann请我吃了午饭。她没有再明确提让我去跟他的事,只是比较隐晦的告诉我,她在普华将近三年,几乎就只有我这一个真正的朋友,如果以后我在PwCC混不下去了,可以直接去找她。还给我说了很多普华内部的比较XX的事情,当时老子可以说是极度惊讶。基本上可以这样说,在国营企业的任何比较XX的事情,在普华都有可能发生,甚至还可能变本加厉。说到后来,老子基本上都麻木了。

和Ann告别后,我坐地铁回了国贸,脑袋一直空空的。下午我在办公位上也是几乎发了一下午的瓜。最后的一个朋友Ann也离开了,现在在公司里,我几乎已经没有一个信得过的朋友了。只剩下一个老冯,但是他是SAP的人,随时可能会不来PwCC,也随时都可能回德国去。我深深叹口气,想起一年半以前,意气风发的Ricky请我在当代楼下的艾德熊吃饭,两个人聊到深夜才回家,Ricky大声说“五大咨询的垄断行业单子,以后一半都是我们的了。。。” 时过境迁,“Ricky Team”早已经不存在,反反复复的几次折腾后,最早的老果果也只剩下我一个了。不知不觉,一种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凄凉慢慢地浮上心头。。。。

那时候安然出事已经好几个月了,各种各种的传闻在五大内部流传。虽然安然事件中出事的是安达信,但是在五大这种行业,出了这种丑闻是整个五大都要受牵连的。安然事件中安达信受到最大的指责就是管理咨询公司没有分家,给同一个客户又做审计又作咨询,很难保证公正性。所以当时在美国,呼吁五大剥离各自的管理咨询公司的呼声此起彼伏。在PwCC内部,虽然大家都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是实际上心里面也知道分家可能是迟早的事(在头一年HP就曾经想买PwCC,但是可能价钱没有谈陇,PwC就熬起没干)

下班后,我和阿芸到京城大厦附近吃了饭,出来后已经开始下雨,两个人买了把伞,抱在一起顺着新源路慢慢往三环散步走着。我给她说了Ann已经离职,并且曾经希望我能够去帮她。
阿芸问“你为什么没有答应啊?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哦。。。”
“为什么你也这样说啊?”
“这样不好吗?”
我有点奇怪“哪里好了?”
她有点严肃地说“PwC这种大公司,很多时候要想上位的话,是很难的。。。我是女孩子,我可以在这种大公司做HR混一辈子。。。但是你是男孩子,你难道也打算在PwC混一辈子吗?”
我有点吃惊,阿芸从来没有用这种严肃的口气和我说过话。
我想了想说“谁说我想‘混’一辈子了?我只是喜欢搞技术而已”
“能够做自己的一份事情难道不好吗?”
“Ann的那些东西,我并不是很适合去做。。。”

阿芸突然有点大声地说“没有谁天生就会做啊。。。你难道不会学吗?做技术难道能做一辈子吗?在香港,电脑工程师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发展前景。要想发展的好,还是要做金融做贸易,而且还要尽量找机会做自己的一份事情。你看中环的写字楼里面,哪有什么太多的电脑公司?”

我有点生气“香港本来IT业就不行,当然没有太多电脑公司!”
她直直地看着我“那你怎么办?”
我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办?”
她突然低下头,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来,但是眼睛里面明显已经有了东西,看着我慢慢地说“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打算跟我去香港?”

我一下子呆住了“去。。。去香港?”
阿芸目光一下子变得很冷“我不可能在内地呆一辈子的,我受不了这边的环境。。。你只能跟着我去香港!”

我轻轻埋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现实困难太多。我那时候已经有了快20万存款,够在当时的北京按揭一个4环的三室两厅了。我甚至自己都设想过,要和眼前的这个香港女孩子结婚,然后就在就在北京买房子成家。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向阿芸说出来过,所以一直就闷在心头。

阿芸看着我,小声说“我。。。我不是在逼你,只是。。。只是你想想,去了香港发展不是更好吗?”

这个现实的问题猛然一下横亘在面前,我有点不知所措,呆呆地看了她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阿芸轻轻地叹了口气,埋下头去。我想去吻她,她把脸一偏,避开了,然后说“我。。。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家去,你不用送我”

我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看着阿芸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关门,出租车慢慢起步,开走了。我呆了半分钟,突然大叫一声“阿芸!”然后扔掉伞就追了上去。

雨下得很大,雨点噼哩啪啦的砸在我身上,老子顾不得那么多了,使劲地朝那辆出租车追过去。跑了几步又摔了一跤,爬起来再追,嘴里面近乎绝望大喊“阿芸!阿芸!。。。” 

我想起了98年的五一节傍晚,那个杭州女孩子在花园里流着泪对我说“三年前你不顾一切地冲上女生楼来找我的勇气哪去了?”7月5号晚上,在哭成一片的西安火车站,她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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