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打不开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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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打不开的窗-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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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占有。他向她发起了最温柔而又最猛烈的进攻,同时他的手也轻轻抚上了那起伏的胸……
这时候,手下那具柔软的身躯猛然微微一震,变得紧张而僵硬起来。她的手颤抖着覆上他的手上面,坚定地拉下他,她颤声道:“景吾……” 
迹部景吾也已恢复大半清醒,只是脸上和眸中的情潮还未来得及褪去。他望进她的眼眸,像要将她整个看穿一样,声音依旧略带低沉沙哑:“我,不可以吗?”
上杉千叶的头脑仍然很混乱,呼吸仍然很急促,但是意识已经猛然回到脑海。她望着他,眸中蕴着坚定而复杂的光芒,而后垂了眸,睫毛微颤着投下一排阴影,“不可以。”她回答。
迹部景吾眸光倏地渐沉,声音已经恢复清明。“那谁可以,幸村精市吗,嗯?”
因为靠得近,迹部景吾灼热的气息悉数喷在上杉千叶脸上,她垂着头默默不语,等着胸口的起伏渐渐平息。心中却是在回答说:你不可以,是因为我配不上你,和别人无关。
 “既然如此……”迹部景吾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看着她,这一次的声音和神情再没有一丝起伏,“任凭我抛下自尊向你示好、向你服软,也是没有意义了……”
迹部景吾这么说的时候,上杉千叶左心口的地方清楚地传来阵阵钝痛,然后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骨髓。她垂着头,眼神茫然而涣散,直到迹部景吾离开,她都没有再动作一下、再言语一句。
当门扉传来“啪嚓”一记关阖声的时候,上杉千叶终于支持不住,背靠着玻璃窗面滑坐在地上,随即滑下的,是被刘海遮住的眼角的泪水。一时间,泪如雨下。
她清楚地意识到,迹部景吾那样说的时候,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要结束了,彻底地、永远地,结束了。

 冰帝学园早早地从初中生网球全国大赛的舞台中退出了,原以为冠军终将落到立海大囊中,却不料还是被新晋的青学占了先机,一举夺了王者之冠。
那是一场别开生面、史无前例的总决赛,立海大对抗青学:真田弦一郎VS手冢国光,切原赤也&柳莲二VS海堂熏&乾贞治,仁王雅治VS不二周助,丸井文太&胡狼桑原VS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幸村精市VS越前龙马。
由于课程原因,上杉千叶赶到赛场的时候,已经是幸村精市和越前龙马的最后一场夺冠之赛。网球赛场馆外,上杉千叶碰上了独坐在休憩长凳上的迹部景吾,很少见地没有冰帝其他人的跟随,仅仅是他一个人。
这是上杉千叶自那晚后第一次与他相见,她还没想出要如何与他开场说话,那边迹部景吾却是平静地看了她半响后,就平静地转开了头不再看她,没有只字片语,连简单的招呼问候都没有,仿若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明明那晚上早有预料,却不想真面对这种“结束”时心头的痛楚远比预料中要严重百倍千倍!可是,事已至此,能做什么呢?
上杉千叶凄楚地苦笑,唯有在沉默地经过他时,牢牢地将独属于他的气息深深地烙在心中,自此铭记……

虽然幸村精市没有赢得冠军,但他似乎从比赛中悟出了比冠军更珍贵的东西,那就是“快乐地打网球”。所以,在全国大赛结束后的一周时间里,上杉千叶经过确认再确认后,终于愿意相信,幸村精市和立海大初中部没有她想象中的因输球而颓废不振。于是,她也终于不再那么担心。
如约和真田弦一郎他们一伙一起去幸村精市家做客,就是在上杉千叶刚刚确认完毕后的那一周末。那日的天空有些阴沉,空气也沉闷的不行,似乎随时可能落下雨点的样子。
上杉千叶到的时候,幸村家只来了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他们坐在底楼客厅的沙发上向她问好,当时柳生比吕士正在看书,仁王雅治也在看书,还是数学。其实上杉千叶曾略有耳闻,仁王雅治其实是很用功、功课不错的好学生,于是她说:“啊,原来仁王这么用功,都被你平时的样子骗了呢。”
仁王雅治看着她奇怪地笑,“噗哩”一声,说:“学姐,你有听过‘骑着黑色的白马向前后退’吗?”
 “呃……没有。”成绩优异、脑子灵光的上杉千叶难得的犯难,不只因为他跳跃尺度极大的话题转变,还因为他那句完全是前后几重矛盾的话。
仁王雅治笑,“连学姐都没听过,那我就决定了,此刻起,这话就成为我新生代的座右铭了!”
上杉千叶看着他,默然了。
幸村精市进去给她榨果汁的时候,上杉千叶坐上沙发和他们闲聊。期间,她无意中看到仁王雅治手中的书皮不慎被扯落半边,露出截然不同的书封面来,《欺诈师的乐园》几个大字赫然跃然其上。仁王雅治嘴角浅笑地对她“噗哩”一声,柳生比吕士只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复而继续埋头看他手中的《成功决策者》,而上杉千叶此时此刻非常无语。
立海大果真能人辈出啊!
幸村夫人准备午饭的时候,上杉千叶一起进了厨房帮忙。见识到她娴熟的料理手艺,幸村夫人看着她满意而笑,“千叶真是个好女孩,不知道我们精市以后有没有福气天天吃到你做的料理。”
如此明显的话意,上杉千叶低头切金枪鱼的手顿住,久久不知如何接话。幸村夫人却似本没有要她应话一般,径自转到了下一个话题,于是,上杉千叶切鱼的动作复又展开,依旧垂着头。
因为没有扎头发,上杉千叶低头的时候两侧的长发总会不自主地垂到身前,有些碍事。她再一次想要抽手去拂头发的时候,幸村夫人先于她轻握住了那束头发,“千叶的头发好柔软好纤细,老人都说头发细的孩子心思细腻,果然千叶是个心细的好孩子啊。”她以指尖代替梳子轻轻梳理着上杉千叶柔软浓密的长发,从头皮到发梢,一下一下,比羽毛还要柔软。这样的感觉,令上杉千叶愣怔在了当场。
妈妈不在了以后,有多久没有感受到母亲的温暖了?这么简单的小事,可在这一刻,令上杉千叶鼻子酸涩的想要落泪。
上杉千叶早在幸村精市出院那天就决定好了,如果没有意外,她会在今天这个日子尽量让一切回到原点。
之前她还只是贪恋着幸村精市的温柔,贪恋着立海大每一个人的真挚纯粹,然而此刻开始,她又多贪恋上了一分,相对地,她的不舍也就多增加一分。
一声轻笑自门口传来,上杉千叶和幸村夫人抬眼望去,见幸村精市不知何时靠在厨房门边看她们,此刻正一脸微笑着看她们,准确点说,是看着上杉千叶。他盈盈而笑,“妈,千叶是客人,你怎么好意思让她帮忙。”
 “是我疏忽了,瞧我!快,千叶洗洗手出去玩吧,孩子们应该都已经到了。精市,快把千叶领出去,等会做好了饭会叫你们吃的。”幸村夫人笑的随意,许是已经为人母,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无人能比。
上杉千叶微愣,握着手中的蔬菜有些举手不定,幸村夫人已经直接过来推她,“去吧,千叶,和他们好好玩玩。”
上杉千叶不说话,任她轻推着自己走到幸村精市身边。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眉眼、她的唇角,似是要在这一刻将她的笑容和温暖都深深记下来。
 “人都到齐了,他们嚷着要听歌,千叶陪我去书房选碟子播放吧。”出了厨房,身边的幸村精市这样说。
 “好。”此时的上杉千叶基本已经没什么心情做什么事了。
记忆中幸村精市的书房和眼前的一样宽敞整洁,薄纱如翼的窗帘,写字桌,书架,靠椅,茶几矮桌,窗台上是一盆矢车菊、一盆绿菟葵和一盆紫罗兰,带着记忆中的几分熟悉,却已然比之那时要茂盛明艳许多。
幸村精市注意到她的目光,于是便道:“当时你要我好好浇灌它们,怎样,它们成长的还行吧?”
上杉千叶微微点头,“看来,这里唯一变的就是它们了。”
 “你错了,千叶,变的不只有那些盆栽。以前书架上除了法国诗集并无其他文学书,从你走了以后,那里就开始摆上莎士比亚。”幸村精市说得缓慢,注视着她的双眸闪亮璀璨。
上杉千叶走向书架,避开那闪亮的令她不敢直视的双眸。她记起,曾经还是他家庭教师的时候,她有说过自己虽然喜欢法国文学,却也爱莎士比亚。曾经也许随意的一句话,说的人忘了,听的人却是记下了,而且似乎记进了心里。
上杉千叶没有告诉身后这个男生,她会喜欢读莎士比亚是因为另一个人喜欢。曾经的曾经,她几乎每天都会翻着莎士比亚的作品一页页读给那个人听,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直到那人听累了、听倦了。那样的日子简单却舒适的像是飘在云端,惬意而快乐,现在回首,竟也成了奢侈。
 “是吗。”她垂着眼眸低低地应着,伸出一手随意地搭在了排列整齐的莎士比亚作品上,脚下缓缓移步,指尖也随着步子在每一本书上拂过,滚烫而真实。她知道,自己拂过的不只是这些精装书籍,还有她和身后这个男生分开的那段岁月,还有这个男生隐忍而愈发热烈的感情。
 “精市现在还画水彩吗?”因为不知如何应对这一刻的沉默,于是上杉千叶捡了个自认为无关紧要的话题问起。只是她错了,她不知道,只要能与她牵上联系的,都不会是无关紧要的。
 “只要千叶还在喜欢着画画,我就不会抛下这个兴趣。”幸村精市说。
上杉千叶的脚步和手上动作同时顿住,她垂着头半响,终于抬头向已来到身边的幸村精市侧望了过去。入眼的是诚挚的眼眸、温柔的浅笑,上杉千叶看着他喃喃而语:“不值得的。”
幸村精市闻言嘴角的笑容漾开,“只要你看得见,就是值得。”他盯着上杉千叶的眸子,轻轻问:“千叶,你看得见吗?”你,愿意去留意我为你所做的点点滴滴吗……
上杉千叶回视着他,微张的双唇动了动,却是没有半字片语说出。她从来不懂说谎,也不会掩饰,她的眼眸已经昭显了答案。
 “没关系,千叶,以后会有时间让你慢慢看见的,没关系的……”幸村精市对她这么说,却也像是在说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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