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打不开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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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打不开的窗-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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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听起来比真田参加的社团要轻松多了。不过,真没想到幸村有画画这方面的才能和兴趣。”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我只是单单偏好水彩,纯属兴趣而已,才能什么根本谈不上。倒是千叶学姐,无论是水彩、油画、素描还是速写都非常擅长,她在绘画这方面颇具才能。”
文太的脸上满是崇拜,道:“原来千叶学姐不只功课好、射箭厉害,画画也是那么出色啊!”
他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打听了我和千叶之间的关系,知道了千叶曾是我的家教老师,也就理所当然地知晓了她成绩优异的事情。
想起和千叶相处一年时间的点点滴滴,想起她在我面前的言谈举止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才能与完美,我不自觉地垂了双眸。虽然她没有明确说明,虽然从没有向她求证,但是我知道,她擅长的远远不只文太所说的那几样,至少,她还涉猎于茶道和钢琴。
和她相处得越久我就越是明白,想要站在她的身边不自惭形秽,只有让自己也变得优秀、甚至完美。所以,从她还没有离开日本的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付出胜过以往百倍千倍的努力,为的是有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接近她的理由。
身边隔了几座有几个同龄女生谈论着学校的亲切事迹,有抱怨英语课程难懂难学的,有好奇将要上任的国语老师是男是女的,有感叹学校设施规模实属上流的,有崇拜某某少爷决定誓死追随的,等等云云。
当她们说到有新生第一天入学就打败了网球部所有的学长、并扬言要带领网球部夺得全国NO。1的时候,我想到的是:要是这个新生进了立海大,那么日子肯定会变得很有趣。毕竟,他和自己还算是有个一致的目标,就是夺取全国大赛第一的宝座。
当着全校学生的面扬言要称霸全国的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是没有头脑不自量力的人,而另一种就是的确有这个心、也有这个能力的人。但这个新生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撇不了有“招摇过市”的嫌疑,而这样的人,往往会不由自主地让我想要给他一点苦头尝尝。

第一次见到迹部景吾本人是在不久之后的关东大赛上,那时我和弦一郎跟着部长前去赛场观战,正值冰帝和另一个球队的半决赛。
现场令我和弦一郎都微微吃惊的是,观众席中竟有三分之一的座位都被冰帝的人占了去,他们激情高昂、整齐划一的欢呼呐喊前所未见,声势浩大实在令人嗟叹。
在这表层现象之下,令我更加吃惊的其实是场上那个背对着我、像音乐会指挥家一样指挥着全场一两百来人的少年,那个看不见脸庞、个头与我差不多高的少年,能够如此轻易地令那么多人甘拜诚服,他的能力或者实力不容小嘘。
一声声“赢的人是迹部,胜的是冰帝”的呐喊声回荡在耳边,瞥见身边弦一郎的脸色越来越沉、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我不禁轻笑。以我对他的了解,那个迹部这样招摇摆谱的行为在他眼里肯定成了“极端做作”,他怕是厌恶上了那个叫迹部的人。
一个有力的响指,场上的少年脱了外套向空中一抛,转过身来的同时,周围的男男女女沸腾雀跃了,而我也怔了一瞬间。不是因为那少年自信而高傲的睥睨一切的表情,而是因为他右眼角下、同一位置的地方,竟与千叶有着相同大小的一枚泪痣,在太阳的折射下光彩夺目!
随着比赛的展开进行,观众席的女生们不同方式地呼喊着“迹部SAME”,而那一刻我想起了电车上听到的“迹部景吾”的事迹。我想,眼前球场上的少年大概就是传闻中的迹部景吾了。于是,我记住了他的名字。
一场比赛下来,我记住的除了他的名字,还有他的那份自信、他那洞悉一切的眼力,以及手抚着那枚泪痣使出“破灭的圆舞曲”的实力。
我期待能与他在全国大赛的时候碰头,到时不仅可以给他一点苦头尝尝,还可以多看一眼那枚熟悉的泪痣。但我绝不会因为那枚泪痣,而对他手下留情。
事实上,他率领的冰帝学园确实如我所愿进了全国大赛,并且与我们立海大一起站在总决赛的球场上争夺那个冠军奖杯。很遗憾,他作为第一单打代表冰帝出赛注定不会与我交手,因为我是第二单打;然而更遗憾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出场冰帝就注定了输球的结局,两场双打加上第三单打、第二单打都落败,即使第一单打赢了也改变不了结局。
从他脸上不难看出明显的不甘和不服,而他的高傲在输球的情况下依然如初,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学校里有越来越多的人围绕在我教室外走廊、美术社以及网球社外,有时候连吃饭的食堂都有,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女生。有一次文太说,那些人全是为看我而来,那些女生更是夸张地为我组建了“幸村亲卫队”,但凡想要加入亲卫队的人,必须要经过队长和副队长的层层筛选及高难度的考验。闻言,我除了面上如常地微笑,便是内心暗自无语加无奈。
事实上,我也是有些知道那些女生的来意何在的。好几次注意到,当我经过她们或者走近她们的时候,那些女生便会通红了脸盯着我目不转睛。那种或羞涩、或爱慕的神情表现,我在小学时就已见的平常。
这种琐事于我的生活,就如微尘飘过海面,连波澜痕迹都不会留下。我所在意的,是每个星期天打开邮箱接收来自千叶的信件,那是我除了打网球以外最开心的事情。
邮件里,千叶会给我介绍中国的文化和风俗,会介绍她学校的教育体系和制度,会讲我听她同学的怪事趣事,会告诉我她得到的一些收获……当然,她也会时常关心我的境况,比如我的健康,我的学习,我的比赛。然而,她却从不谈及感情方面的问题,也很少谈及她自身的事情,哪怕是日常生活中的琐人琐事。
一直以来,我都是秉持贯彻着“她不说我就不问”的原则,但有时候我会忍不住用些法子让她讲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在我与她的这场暗恋戏中,我实在不想一直隐忍地委曲求全。
曾在庙会我就窥探到她对乖巧懂事的那类人没有招架和防备,所以在她面前,我一直很懂得如何表现并拿捏得当。于是,实在想问她境况的时候,我往往都会在邮件的字里行间表现得善解人意却暗藏委屈,比如我会写道:“我喜欢和学姐一起分享我的喜怒哀乐,我也同样希望学姐能够将你的喜怒哀乐分出一点点同我分享,千叶学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过我也明白,即使我再想知道学姐自身的情况,学姐肯定也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不便说,没关系,等学姐愿意说的时候再说给我听也不迟!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千叶学姐找我诉说哦……”而往往在她的下一封邮件中,她都会特意聊些自己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也令我满足,因为会让我觉得更真实地靠近了她的心。
一次聊及国外教育和国内教育的优劣,她提到她的朋友从英国回日本读书的事。那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听到她说“朋友”,而以前她谈及的都只是“同学”,然而令我上心的并不在此,而在于她对那个朋友的定位竟运用了“很重要”的修饰。
我不清楚别人对于“朋友”、对于“很重要”的概念和定位是什么,但我很清楚,这两个词中任意其一被上杉千叶这样的人亲口承认,就等于在她生命中成为不可或缺。况且这一次,她提到的那人同时被冠上了这两个词!我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在她生命中充当着什么角色。
以后的通信中,我也试着用往常的招数时不时要她谈谈那个“很重要朋友”的事情,然而在这个问题上她却怎么也不会多谈,直到她宣布马上要回日本之前,我也拼拼凑凑只得到寥寥讯息。听她所说,由于养尊处优的缘故,这个朋友脾气很别扭,时常需要人哄着顺着,不过很可爱,对她也是特别好的。
整理出这些讯息的时候,我隐隐的不安便悄然退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对之前紧张着的自己好笑,心想:不过一个任性的大小姐朋友而已,居然会对这样的人较真吃醋,太可笑了!
那时候我却疏忽了,千叶根本没有表明过她的朋友是男是女,而我也没有对此提问过。那时候的我,只是被她马上要回来的消息占去了心神。

 饭桌上,一家三口沉默地用着晚饭,屋内只听得到碗筷碰撞和细微的咀嚼声,往日轻松欢愉的气氛早已不再。我低着头细嚼慢咽,却无法忽视爸妈近来越来越凝重的神色,忍了忍,最终还是放下了没有吃好的碗筷,抬眼直视他们。只是未等我开口,爸妈便慌乱地丢下吃得好好的碗筷,急急问我:“又发作了吗,精市?这次是手发麻了吗,啊?!”
我愣怔了一下,看着已经起身走向我的爸妈,感动和淡淡的哀伤随即袭上心头,却只能化作若无其事的轻笑,“爸,妈!你们也太紧张了,没有发病,我现在好好的。”
在他们反复确认我没事之后才重回座位,他们却叹气着再也拿不起碗筷,担忧而心疼地看着我不语。
他们的心情我如何不懂,自从出现了双脚麻痹症状、被医生确诊为急性神经根炎的那时候起,爸妈的脸上便一直沉重着。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在四处寻访合适的医院,现在看他们的表现,恐怕是没什么好的进展吧。
这种病说大不大,说小却可以严重到平衡缺失及感觉共济失调。刚开始我还不在意地劝慰他们别担心,可当我在短短三天内发病数次、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时,那种针刺的痛感和麻痹了肢体的无力感,令我对于自己的病再也无法毫不在意。那时候我的第一个念头是,我不想因此失去网球;而下一个念头是,我这样不健康的身体可还配得上千叶?
也许也就在那个时刻,网球和千叶的分量其实在我的内心早已默默奠定,一个第一,一个却终究只能算作第二。到我后来对于网球和千叶付出的执着程度,其实也暗存了轻重之分。然而这一切,我却毫无发觉!

日子如常而过。作为网球部长兼顾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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