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也就信了江尧继所说,大喜过旺。便当著众人面说要为江尧继设宴庆祝,又说要用药水恢复江尧继背上的毒经。哪知江尧继却支吾不肯恢复,我当时便起了疑心,偷偷将药粉撒入江尧继洗澡水中,却发现江尧继背後根本没有什麽刺痕。
我偷偷将这事告诉教主,教主初时不信,又将江尧继叫来,询问一些当年父子共同生活时候的事情。江尧继推说全部忘记,又直接问他刺的毒经的事情,江尧继却是全不知情。於是教主也起了疑心,後来查到江涛行为了江尧继竟然与整个中原地区的江湖为敌,若非亲生父子实在不能让人信服。有心要除掉江尧继,又怕他狡猾逃脱,便偷偷与我商量,决定我找借口离了‘天毒教’让江尧继先坐上左护法位置,稳住他。我便去中原地区寻人来除掉江尧继。”张平肖说著,又拱拱手,“正好查到几位公子为了江尧继来到这里,所以才将公子找到这里来。”
听完张平肖的番话,周颜笑道:“如此说来,任教主岂不是等著我们来‘天毒教’抓人了?”
“正是此意。”张平肖道。
五十三、
周颜与暮烟将张平肖说的一字不落的讲给千和听。
千和听著,一面低声沈吟,一面用指头轻轻敲著桌子。半晌,他忽然站起来,走到自己房间内,然後关了房间门,听见屋内千和与叶君在低声争论著什麽。
越吵声音越大,房间门忽然咚的一声推开,叶君气汹汹的走近,一把拉起暮烟,“小烟,咱们走,不要管这些劳什子事情。”
千和拦住两人,“师父,这样对小烟太不公平了。”
“怎麽不公平,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叶君气恼的推著千和。
千和叹口气,分开叶君和暮烟的手,把叶君拖回房间。两人又在房间内不知吵什麽,声音却渐低了下去。暮烟与周颜互相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千和推门走进,“小烟,让雪蝇查一下司已在哪里。我们明日先不去‘天毒教’,找到司已以後再做打算。”
“大师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暮烟看著千和。
“找到司已以後再说吧。”千和淡淡的说,“趁这几天功夫好好休息一下。”(某杜也想好好休息,哭~~~)
“嗯。”暮烟应一声,不再说话。
於是放出雪蝇。
各自回房间休息。
“你猜会是什麽事情?”周颜一手头撑著头,看著坐地桌旁喝茶的暮烟问。
“我哪知道。”暮烟笑笑,“两个人搞得天翻地覆的,不知道师父在急什麽。”
“难道──”周颜迷惑的看著暮烟,沈吟著,“任天策的儿子与你有关?”
暮烟扑哧一声,笑出声,“你与我每晚上赤裸相见,你可见我背上有疤痕?”
“不是用药隐去了?”
暮烟瞟了周颜一眼,“我也会用药,倒没听说有这种一丝痕迹不露的伤药。若有的话,早被那些破相美人传的尽人皆知了。”
周颜想想也是,忍不住暗笑自己多想。
“那你现在在想什麽?难得看你这麽晚还有闲情逸致品茶。”
暮烟看著手里杯子,忍不住笑,又喝下一口,放下杯子,宽衣上床。
周颜伸手揽住怀中。
次日醒来时候,已是日上三杆。
周颜正坐在桌旁看书,想是已在楼下用过餐。
暮烟本就是个懒人,偏这段日子一直到处奔波,难得悠闲无事,偷得半日浮生。於是在被中伸个懒腰,继续闭了眼睛,窝著不想起床。
周颜见暮烟已醒来,便丢了书,坐到床旁,拧一下暮烟的腮笑话他,“真没见过练武之人有像你这样懒惰的。”
暮烟半睁开眼睛,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夜夜折腾。”
周颜忍不住笑,“明明我出力比你多,偏是你日日懒睡。”
暮烟再哼一声,不理周颜。
忽然听得有异动,暮烟愣一下,定神倾听,然後转头对周颜道,“我的雪蝇已经回来了,你把他们放进来。”
周颜走去窗户旁,开了细缝,那些雪白小虫便急急挤了进来。
暮烟从被中坐起,看著雪蝇在自己面前飞舞,皱眉念算。
忽然,暮烟轻呼一声:“二师兄……他竟然也在这个镇子里。”
五十四、
“司已在附近?”千和若有所思的啜一口茶,抿在唇间。
半晌,他放下茶杯站起来,“小烟,午饭後你与我一直去找司已来。”
暮烟为难的看著千和,“大师兄,你知道二师兄与我一向不对盘。我去,怕二师兄会恼我。”
“有我在呢。”千和淡淡的说,声音里有不容分辨的强硬味道。
暮烟不敢忤逆,叹著气收拾了行头。
镇西行走,已是一片的低矮房屋。
暮烟与千和穿行於小巷中,暮烟忽然在一扇漆黑的大门前停住,几只雪蝇从天而降,落在暮烟身上,暮烟伸了手,任他们吸了血去。
雪蝇吸饱,飞走。
千和抬手,“咚咚”敲两下门,没有应声。再敲两下,仍然没有应声。
回头看一眼暮烟,暮烟无奈的摊开手,“他定是看见我的雪蝇了,所以不愿应门。”
只好翻墙而入。
屋门紧闭,反复敲仍然不开,千和只好用内力震开房门。
屋内,束发男子背对著房门坐在桌旁。
“司已,你这麽不愿意见到我们吗?”千和走过去,看著鹿司已冷然神情。
“大师兄。”鹿司已起身,冷漠的打招呼,看见站在一旁的暮烟,转了眼神。
“小烟,你在其他屋里等一会儿,我有一些私事与司已说。”千和对暮烟说。
暮烟总觉得二师兄与自己有间隙,乐得离开,忙答一声跑到其他房间,听著鹿司已在身後冷哼一声。
暮烟不由得心里叹口气,小时候,二师兄经常领著自己与梓箫三人同出共入,却不知什麽时候开始,二师兄便不太与他们说话,甚至有时候见到他们还会躲开。到底自己是哪里惹他厌恶了呢?
大概因为刚搬过来几天,这里还乱得很,东西也并没摆放整齐。
暮烟随手抽出一本,在窗旁坐下。
谈了半晌,千和与鹿司已终於推门而出。鹿司已看一眼暮烟,冷然道:“明天我与你们一起去‘天毒教’。”
暮烟心里不爽鹿司已对自己的冷漠态度,撇撇嘴,不说话。
“走吧,回去见师父。”千和对鹿司已与暮烟说。
暮烟只怕鹿司已不肯,刚要说话,却听见鹿司已已经应了一声,只觉心中讶异。
千和不在,叶君倒也不吵周颜,去楼下饭店内买了一堆小食坐在桌旁吃吃这个,摸摸那个。
周颜坐在一旁看书。
天色隐约有些暗了,周颜合上书,心下有些急闷。而叶君已经急躁在站起来在屋内走著来回。
脚步声响,周颜走去拉开门。看见千和、暮烟与一个秀眉凤眼满脸冷淡神情的男人一起。
男人抬头,看见周颜,先是疑惑,而後又转成略有厌恶的神情。
“你是周二公子吧。”他声音一如他本人一样冰冷。
周颜不明白这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到底哪里被惹到了,一时不敢回话。暮烟忙在旁边道:“这是我的二师兄,鹿司已。”
“原来是鹿公子。久仰久仰。”礼节性的打个讯,却见鹿司已已走进房间内,对叶群恭敬的施礼。
“师父。”
“司已也在啊。”叶君打个哈哈,“好久没见,师父很想你啊。”
於是走进房间,关好门。
千和看著鹿司已与暮烟,表情严肃,“现在,大家都在这里,我们把过去的事情全部讲清楚吧。”
五十五、
鹿司已站起来,“我不想听那些,我不过因为师父的养育之恩才过来拜一下师父。我不想谈那些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你不想理会那些,又为什麽跑到这个镇上?”千和皱眉,“只怕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来的吧。司已,你从小就什麽事情都自己憋在心里。你不说,谁又猜得出来你整天想什麽。”
“我不懂师兄你到底说的是什麽,我已经下了山。在哪里生活是我的自由,若师父大师兄觉得我东游西逛不像样子,我以後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就是了,何必兴师动众。或者你们是怪我有人冒充师父时候没出头,有小烟不就够了,干嘛我还巴巴的跑过去?”
扯上了暮烟,周颜转头看暮烟表情,却见暮烟一脸的无奈。
“你都下了山,住哪里哪还需要我们操心。我们找你来并非与你说那些事情,……”
千和话没说完。鹿司已挑一下下巴,不耐的接过话,“不说这些那要说什麽?何至於兴师动众的。”他瞟一眼一旁的周颜,周颜别开眼睛只当没看见,“把外人还拉进来。可不就是三堂会审?”
千和强忍著怒,“我们来这里本来并非专程找你,是为了追假冒师父的人才赶到这里。却恰巧听说有件事情似乎与你身世有极大关系,所以才想找你来一起。你从‘罡德武院’辞工也不与大家联络,你可知我们都很担心你,你又何必一来便像个刺似的。”
鹿司已拧过头,面无表情。
千和挥挥手,“算了,你性子一向这麽别扭,我说也没用,只说正题吧。前几日我们与‘天毒教’的人打交道时候,曾听‘天毒教’的人说,他们的教主任天策十多年前将一本毒经刺在自己儿子的背上,并用药水隐去。後来任天策与儿子失散了,到现在一直在找自己儿子。
我记得你小时候我曾经在你的背上隐约看见有类似毒经的刺字痕迹,你又一直在查自己身世。所以我想你会不会是任天策在找的儿子。”
“等一下。”暮烟忽然插话,“二师兄的父亲不是师父的好友吗?怎麽又变成任天策的儿子了?”
众人忽然沈默。
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