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那犹如杳渺星辰般的秀雅脸庞上,漾开了一抹仿佛春雪初晴般的柔润微笑,与青学退场的临场教练帽子下的昂扬相左。也只有个性冷淡,对于人际关系迟钝的龙马会有这样与一般人不同的反应,也是带伤坚持比赛的任性,如同那场对不动峰的受伤,不以为然胜利之外的结果,怪不得会被手冢选为承继支柱的继任者呢。貌似好像剧情中手冢国一的时候还蛮可爱的,就是被大和拐成青学的支柱后才发展为面无表情的冰山的,龙马不会也那样成长吧?玄夜凝视着龙马离去的背影,唇角的弧度似翘非翘,挂着一缕似有若无的笑意,自己可要看紧龙马,以免失去很多乐趣呢。
“久等了,迹部。来决一胜负吧!”冷凝、沉稳的冰澈澄亮,如极光般的华美、绮丽,最接近神灵的存在,这一刻,手冢的背后仿佛展开了巨大的洁白羽翼,如同折翼天使的坠落。
那一瞬,迹部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凡的眼力完全没有看穿对面那个冷冽的对手。称其为对手,是因为已经认可了手冢的实力和精神。没有了摧毁的游戏心态,也消逝了眼神中的冷酷光华,灰紫的眸子中闪过流星般的银色,但刹那就隐没在傲然的自信中,旁观者印象中张扬华丽的冰帝女王回来了。
微微仰起头,举手投足间依然是优雅的华美,尊重对手,这也是迹部接受的上位者教育中的一条。下位者永远不能理解上位者的实力,对于那些人,倨傲的王者是不屑一顾的俯视,但对于自己承认的对手,迹部则会平等的对视,就如同玄夜,在立海大对玄夜的双打比赛中,迹部就丝毫不曾放水似的让球。而现在,手冢国光,也值得自己认真的一战。
感受到手冢的意愿,迹部决定以自己最强的力量来击败手冢,即使很清楚这样的行为会让自己陷入不义之中,真正经典的恢弘只从此刻开始。
高傲的女王,坚毅的帝王,彼此眼里只有对方的存在,隔绝了赛场之外的所有空间,似乎只有网球撞击地面以及球拍抽击的声音。抛弃了一向的冷静、沉稳,手冢国光展现出与外表截然相反的热血、执着的气势,而迹部犀利的眼神益加的高傲华丽,直到很久以后,每次回想,这仍然是迹部记忆中最棒的一场比赛
时间慢慢的走过苍穹,已经进入了抢七局,没有人能预料这场比赛还会持续多久,手冢和迹部的挥拍动作都已经产生了变形,手冢的左手几乎都已经抬不起来了,迹部也已经达到了极限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对决的双方都不会放弃,无论如何。
35:36,在玄夜那变态的观察力下,手冢反手引拍时,球拍顶面下降了3。2毫米,零式削球的起势。但僵硬的手臂滞迟了削球的角度,反旋的力道不够,纵向上的分力不足以抵消网球的重力,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毫厘,却已经是最后的时刻。
球落地后,果然很低的弹起,给了迹部反击的机会。飞身一跃,险险的救起了球,迹部却没有了足够的时间从地上起来,迎战手冢的回击。视线的焦点,黄色的小球挂到了网上,弹回,徐徐的坠落到了手冢的半场,以及其缓慢的速度。
“7:6,比赛结束。冰帝学园迹部胜出!”场上一片静谧,就连获胜方的冰帝也集体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尤自震撼于那惨烈的比赛,仿佛欢呼就亵渎了那个不屈的灵魂,最后定格的画面是那互握着高举的双手。热烈的掌声响起,激昂的呼喊声排山倒海的回旋在志森运动公园的上空,久久没有散去。
所有的比赛终有结束的时候,区别只在于对手的不同,时间的长短,还有精彩与否。两个多小时的持久战,青学和冰帝的部长,共同演绎了这场成为传说的第一单打比赛,虽两败俱伤,却同样也可以认为是没有负的一方,留给无数人不可隐灭的深刻印象。
急促的喘着气,迹部在玄夜身边坐下,半垂下头,平缓着呼吸。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大滴的汗珠不停的从迹部华美的脸颊顺延而下,“桦地,毛巾。”
“Wu shi!”浅绿色的毛巾盖在了迹部的头上,此时的冰帝部长恍然未觉应答的虽然是桦地,但将毛巾递给桦地的却是玄夜,恰好正在玄夜网球拍的旁边。
弯起柔和的弧度,隐隐带着浅漠的了然,“迹部,你还是比较适合当坏人呢。”玄夜拿起自己的网球拍,站起,手腕却又被迹部牢牢的抓住,温热的湿意蔓延。
左脚迈了一小步,侧对着迹部,玄夜视线的角度第一次稍低,“是场很精彩的比赛,迹部。”稍稍停顿,“我要去给龙马加油,先走了。”如果不过去,龙马说不定就会直接过来拉人了,挑衅的性子,那个拽拽的小子,可是甚过任何人,尤其是在他唯一看重的部长被迹部击败的情况下。
“嗯哼,那个小鬼?”挑高尾音,磁性而懒懒的声音轻蔑的上扬,却是放开了手,扯下毛巾,却还是没有抬头。即使被所有人误解,也相信你可以了然!迹部的唇畔流逸出淡意的高傲笑容,与以往稍有差别的华丽,无法形容的明艳惑人,光彩奕奕。
悠然转身,玄夜压低了帽檐,淡去了那种刻意隐藏的惬意微扬,龙马可是一定会赢的。
礼物和距离
冰帝的半场还沉溺在欢愉的气氛中,迹部的胜利也许在此刻比迹部本人更令那些后援团兴奋若狂,尖叫声、欢呼声像暴风骤雨似的席卷肆虐,阵阵相互间高声的庆贺,宛如是海潮上涨的涟漪,不时还有尖叫声如同海浪激越的升腾,冰帝荡漾在一片华美的银波中,一点黄色的微不足道就这样悠闲的走出了这片狂热的海洋,没有激起半点浪花。
刚回到立海大的队伍,真田弦一郎就仿佛扫描般的看着玄夜,好像想要确证玄夜的完整性似的,目光陡然停滞在玄夜的左手,“玄夜,手链呢?”那道伤痕清晰的映入真田弦一郎的眼睛,黑色的眼眸深处,一种压抑的凛然正慢慢的泛了上来。
“断了。”玄夜从表哥的手里接过外套,穿上,彻底掩住了那道曾经的痕迹,而后才从运动裤的口袋里摸出了所有的水晶珠子,摊在手心,“绳子断了,不过都找回来了。”
真田弦一郎脸上的黑色褪了点下去,并不关心那些水晶珠子是否被找回,刚才还以为是又出了什么意外呢,毕竟那串手链不会莫名的消失,玄夜一直都戴着那两串手链,从来不曾褪下。视线游移在玄夜的手腕处,被外套遮蔽着,已经看不到那道浅浅的伤痕了,真田弦一郎此刻的神情稍显意味陈杂,有疼惜,阴郁,深思,最后凝聚成平静,一种近乎松了一口气的平静。
已经淡忘了那次伤害,在经过一整个冬天的厚重,此时却由那道无法消除的伤痕重新记起。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因为生怕让玄夜难过,所以从来没有追根究底的盘问,而自己的母亲也让自己不要再提起,在刻意的忽略中,去年暮春的伤痛被遗忘在时间中。真田弦一郎收回视线,仔细观察玄夜的神情,唯恐发现丝毫的黯然,在自己不留意的时候。在那份温和而柔亮的笑容中渐渐平和了心绪,真田弦一郎拿过了玄夜手里的珠子,放到了网球包的内袋,却还是不免有点担心,一般而言作为哥哥的正常反应。
将网球拍也递给了表哥,有些东西并不是可以解释,而且也不能解释的,“我去给龙马加油。”龙马已经拽拽的走进了选手席,玄夜也就沿着走道进入了青学的半场,丝毫不曾留意过网球部其他正选的神情,观察细致的可不止真田弦一郎一个而已。
玄夜加入立海大网球部的时间是初秋,在此之前玄夜出现在网球部选手面前的次数寥寥无几,而那时的校服已经是长袖的了,而后的冬天,刚过去的春天,也都是另有外套。从来不知道在玄夜的手链之下隐藏的是一道长长的伤痕,就以那个位置而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实。
晦涩游离在柳生的周围,细微的刺痛蔓延到了全身,各种感触在困惑而敏感的心中迅速的闪过,几乎就在同一个时间,富含了震惊、疑惑,甚至惊惧的感情,些许流露的情绪飞快的在柳生那温雅的脸庞掠过,优雅自若的神情被彻底搅乱了。
在上次玄夜脸上划伤的时候,自己就仔细研究过外伤的有关书籍,而由那浅显却仍明显的印记看来,当时的伤口深度至少超过了三毫米。一些心悸的猜测在柳生的心底升起,仿佛有一种冷彻的寒意挤进了身体里,柳生凝视着玄夜的背影,稍有痛楚。
是什么让玄夜绝望至此,以至于伤害自己?柳生不禁想起那个生日会上的泪水,是同样的原因吗?柳生感觉仿佛自己陷入了没有丝毫光线的雪夜,没有任何可以辨别的坐标。玄夜一向来给人温和而淡雅的印象,总是笑得淡然而柔和,很少有强烈的感情表现,虽然有时候会有孩子气的任性,但那也仅仅只在副部长面前。是因为那疏离的领域,所以才看不到玄夜除了平和、清冷之外的情绪吗?的确,在玄夜那黑如夜色的眼睛中,澄澈清亮的纯粹,却又是同样的深邃神秘,只不过由于玄夜的恬淡,而疏忽了那种认知。但也许是刻意的忽略吧,感觉那样的玄夜距离自己遥不可及,即使每一天都在更专注的接近,也不能完全看清玄夜眼眸深处隐藏的从容和真实,柳生微涩的合拢了手心。
沉思了片刻,也许在柳生的时间中是很长的一段,但实际上只有短短的几十秒,玄夜走到了龙马身旁,“龙马,一定要赢哦!”对着龙马的高傲,也只有玄夜能肆意的撩拨而不受小王子的反弹、挑衅了,拍了拍龙马的头,与自己处于同一水平高度,只需要稍微抬起手臂就可以够到,有些停不了手呢。
作者: catxangel 2006…11…30 03:4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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