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补习和跟南次郎打网球,也许应该确切的说充当南次郎的玩具,显然补习耗费的精力比较少,同时也不能这样不了了之的逃避精市的问题,“不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病房内的气氛虽然散去了那时冷凝的静寂,但却也仍显得诡异,一个好像打定了主意赖着不走,一个明婉微笑,镇定自若的应对着南次郎甚至是刁难的问题,玄夜微不可察的轻叹,还是不能让南次郎和立海大的人同处一个空间呢,虽然南次郎玩的很愉快,“干爸,你晚点来接我吧。”
即使如此,南次郎还是在十几分钟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之前还欲盖弥彰的丢下了一句话,从病房的门缝中,“小玄夜,你喜欢的应该是像干爸这样的,那些赢不了干爸的人,ma da ma da da ne!”
等到声音消散在空气中,玄夜慢慢的走回精市的身边,看着精市脸上仍带着温柔的笑意,但紫色的眼眸中却丝毫不见一贯的温煦,深深的凝视着自己,等待之前中断的答案。伸出手,轻轻的环住精市,将头靠到了精市的怀里,玄夜一时沉默不语,“精市哥哥,那已经过去了。我保证,只要我还是真田玄夜,再也不会有同样的事发生!”
趴在精市的胸口,感觉那稍凉的气息渐渐转为自己熟悉的温暖平和,听到似乎从精市心底传来的一声微微叹息,然后被拥入更深的温暖,“玄夜,我会一直在的。”
安然的听着精市沉稳的心跳,玄夜莞尔一笑,那灿烂的笑容瞬时让四周的空气也有了柔和的色彩,黑色眼眸间流转的异彩,足以让夏季绚烂的星辰黯然失色。
精市,谢谢你,用温和的笑容纵容着我的任性;谢谢你,用平和、信任包容了我的所有,我想这就是幸福了,因为你会一直在!
片刻之后,轻笑着拍了拍玄夜,幸村揶揄的戏诩着,“想这样赖掉补习,柳生可是会找我算帐的。”虽然不忍放手,但幸村深知,至今为止,玄夜对自己的感情与自己对玄夜的不尽相同,在玄夜真正选择了她的幸福之前,自己能做的只是守护。 “柳生学长才不会呢!”玄夜悻悻的抬头,在网球部也许会有人不服表哥的武力镇压,但却绝对没有人敢于对抗精市的温和笑容,共识的真理之一。
摊开手心,拿出一直握在手里的链子,“玄夜,手!”将手链重新戴回玄夜的左手,表情隐没在静默中,幸村拉着玄夜走回桌前,不再询问那关于逝去的真相,只要玄夜的那个保证就够了,足够了。
未曾喝完的ponta已经没有丝毫的凉意,就连气泡也由于放置的过久而完全挥发光了,但幸村却觉得比起刚开启时,此刻的酸甜更能平和自己的心情。看着埋首于教科书的玄夜,即使没有微笑,但幸村的眼里却有着柔和的光彩,平静而宽和。
胜负之右的比赛
比预定的时间还要早了半个多小时,南次郎就来接玄夜了,病房内平和、安静的气氛顿时涌入了一股不和谐的激流。由于还有几道题没有做完,对数字敬而远之的南次郎貌似毫不介意的说是就在病房里等,实则是对精市为老不尊的插科打诨,在这个精致、温和的男生身上直觉的感觉到微弱的威胁,不是关于网球,而是由于萦绕在他和玄夜之间那种和煦的气息,自然、柔和,莫名的融洽,这让南次郎的言语下意识中比调侃多了那么点类似挑衅的咄咄逼人,幸村精市终于再次深刻的了悟了每次丸井他们提及南次郎时,弦一郎那隐忍而黝黑的脸色由来了,实在是不能只用简单的“偶像幻灭”来概括。
整整半个小时,与精市同时受到骚扰的还有猫熊,显然猫熊就不像它的主人那样淡然微笑的无奈了,与卡鲁宾用爪子的异曲同工,猫熊牙齿的锋利对比一心两用的南次郎的反应速度,显然没有彼此间的年龄差距那么大。而这也造成了以后猫熊对僧侣的高度警戒,无妄之牵连,还真不得不佩服南次郎的强大影响力。
晚饭后,在日行一例的蹂躏龙马的网球练习前,南次郎假装不经意的向玄夜灌输自己的珠玑之言,“青春啊,青春!小玄夜,干爸传授给你的经验一定要记得啊!”
不解,不知道南次郎这次说的是什么,玄夜慢下了帮奈奈子收拾桌子的动作,略显茫然的看向了南次郎,寻求解答,“什么?”同时在玄夜视线不及的地方,龙马也慢下了上楼的脚步,想要听听南次郎所谓的经验。
提高了声音,桌子边的南次郎难得的没有了痞子状,“就是小玄夜喜欢的人啊,一定要像干爸一样,太弱的可不行!”顿了一顿,却又回复到吊儿郎当的样子,直直的伸出了一个手指,“另外,必须还得会做菜。”伸出了第二个手指,“能保护小玄夜。”接着伸出了第三个手指,“聪明。当然很少有人可以比得上干爸了,不过也至少要有我的一半吧!哈哈~“说到最后,眉飞色舞,如果忽略南次郎那痞子似志得意满的神情,也许还稍有说服力,现下的这些条件,明显的是苛刻。
如果说“会做菜“是源于对玄夜的呵护:玄夜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川崎太太出门时将玄夜一个人留在家里,但不巧却发生了火灾,邻居发现报警时已经浓烟密布了。搜救玄夜的时候,发现玄夜已经在楼上房间的角落里蜷缩着昏迷了过去。从那以后,玄夜就对火有着莫名的恐惧,很少进入厨房,但现在曾经知道的人也仅只于川崎太太和越前一家人了,这也是为什么龙马第一次拿到玄夜做的点心时诧异的原因。现在在越前家,伦子妈妈也从来不让玄夜进入厨房,虽然以为长大的玄夜已经克服了这个心理恐惧,但南次郎要求的这一点却分明是想要淘汰绝大部分的男生,在这个国家,除了厨师等职业需求,很少会有男生善于厨艺。
而那些话的最后,却是算不得什么经验,而是在吹捧南次郎自己了,龙马不屑的冷冷哼了一声,目不斜视的上楼去了,奈奈子在厨房里听若惘闻南次郎的谬论,笑意盈盈的叫了声,“玄夜,过来一下。叔叔,敲钟的时间快到了!”
温柔的对着玄夜笑了笑,奈奈子接过玄夜手里的盘子,“玄夜,不要听叔叔说的,只要玄夜你自己喜欢就可以了。”脸上浮现出鲜艳容光的奈奈子,那种充满名为愉悦、幸福的眼神,可比南次郎有说服力的多了,一种奇特的感观,虽然玄夜还是不知甚解。
周日的早晨,在奈奈子叫玄夜起床前,玄夜就已经被尽职尽责的手冢叫醒了,自从上次关东大赛第一天玄夜连带越前一起迟到后,手冢就对玄夜的习惯更多了不少认识,根本不放心两个迟到者的搭配,尤其是今天玄夜也有比赛。
“手冢?”将手机靠近耳边,玄夜没有睁开眼睛,虽然没有起床气,但思维却也还处于混沌状态,手机那端传来的冷冽沉稳的声音,还有稍许嘈杂的广播声。
“玄夜,越前就拜托你了。”即使打这个电话本意是对玄夜的关心,手冢国光也不会忘了身为青学部长的责任,沉着冷冽的音质,在七月的早晨清新明净,彻底清醒了玄夜的思绪。
睁开了眼,玄夜半撑起身看了看时间,八点,距离比赛的报道时间还足有一个小时,看来那次迟到的经历对手冢而言印象深刻,轻笑出声,“手冢,你现在在机场了吗?”背景的广播声依稀可以听出播报的有航班次,手冢的飞机航班好像要九点多吧。
手冢没有直接回答玄夜的问题,“再过半个小时就要过边检了。”从东京到德国的飞行旅程将近十二个小时,到德国虽然是当地时间的下午,但七个小时的时差,东京却已经是比赛结束的晚上了,“比赛,要小心。”毫不担心玄夜在国中女子网球比赛中的胜负,但对于玄夜格外吸引意外的体质却放不下心,尤其在跨越了小半个地球的距离后。
心领神会的弯起了嘴角,仿佛看到手冢那清冷、严肃神情下的真实情绪,是以自己为前车之鉴的关心吗?挂断了电话,没有眼镜掩饰的玄墨色眼眸中淡出了明暗不定的光华,手指无意识的抚过手机屏幕,片刻之后,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知道手冢将一言成谶,即使是第六感灵敏的玄夜,远胜比赛胜负之外的意外。
虽然作为参赛选手需要在九点之前报道,但具体的比赛时间却会略晚一点,同时暂代青学网球部部长的大石又特意让桃城与龙马同行,所以叫嚷着要去给玄夜加油的南次郎并没有送玄夜和龙马去比赛场地。到了志森运动公园的大门,玄夜和龙马就分道扬镳了,一个往主场的男子比赛,一个在附场的女子比赛。
“玄夜,一会儿我们来给你加油!”有着周五共同爬山的经历,青学网球部正选们对于玄夜的称谓已经自然的从越前的姐姐变成了名字,同时刚得知为节省时间,关东大赛第二天早晨的前三场比赛同时进行,而后的两场才如往常的单独进行。作为青学第一双打的桃城、第三单打的龙马都是第一场,有着充足的时间作出如此的承诺。
从龙马肩上移过自己的网球包,玄夜忍不住露出温和明煦的笑容,半眯了眼睛,“桃城同学也要加油啊。”而后抢了龙马的动作和口头禅,将龙马的帽檐往下拉了拉,沾染了南次郎挑逗的恶习,“至于龙马就不用了,ma da ma da da ne!”
在龙马接近金色的眸色中转身走进了志森运动公园的附场,视线中若有若无的飘过几个身穿运动服的团队,似乎有冰帝标志性的蓝格子,拉低了自己的帽檐,玄夜拽了拽肩上的网球包,径直向报道处走去。
走出了很远,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投射在自己背部的复杂视线,眼前一堆显眼的绿色,吉川助理稍显热情的迎了上来,显然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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