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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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诺情-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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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缆车前,他给她买了一瓶酸奶,她握着酸奶,心中却纠结着难受。

她很喜欢喝酸奶,可记得的有几个?

她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感到特别。

缆车是两个人坐的,他们挨得很近,她努力的笑着,“今天怎么就有空想起我了?”

她狠狠的吸了一口酸奶,一口就喝掉一大半。

她太喜欢这种味道,想一次喝光,尝着这种她最喜欢的味道;可又害怕一下子就喝光了,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孟津维扫了她一眼,“路过。”

她差点被呛到,忍不住笑了出来,眼睛眨了眨,“最近都忙着去干什么坏事了?”

“剥削劳动人民的血汗钱。”

她鄙夷,“你不是天天都在干这事吗?说点特别的。”

他好看的眉弯了弯,将她打量了一下才慢慢吐出两个字,“相亲。”

这下,白诺言觉得更搞笑了,“男人三十才是精品,你连精品时期都没到,这么早把自己推销出去太亏了,还是多玩几年比较好。”

他捏了捏下巴,“你是说我暂时不交女朋友好?”

她很不道德的将吸光的酸奶瓶直接丢到窗外,“不好吗?”

他的目光太直,她有些莫名。

她舔舔唇,“男人不是都想自由点吗?那么早结婚被一个人管着,那感觉肯定不好。”

孟津维嘴角含笑,点了点头,加了一句,“我是陪别人相亲。”

她白了他一眼,浪费她激|情。

缆车离地面不高,能看到一大片种着的植物,有着许多枇杷,刚好是枇杷成熟的季节,粉粉的枇杷在绿中格外妖娆。她推了他一把,“能不能从窗外摘到枇杷,我好想吃。”

孟津维打开他身边的那一扇窗子,真像一个小男孩那般,将手伸出去,在缆车快接近下一株枇杷树时努力去抓着那红色的果子。

白诺言看到孟津维的手刚摸到枇杷,却又摘不下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还不是最惨烈,最让她特别伤感的是一株枇杷顶结了好多好多的果实,那果实就在她脚边,偏偏那缝隙伸不出去,只能看的感觉真难受。

最后,他们接受了这个只能看不能碰的事实。

她还是很郁闷,“肯定能摘到,被之前坐缆车的人偷摘了,害得我摘不到。”

孟津维看着她郁闷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女孩一般,因为得不到想要洋娃娃而不停的撒气,他忍不住笑着摇头,“别人都是小偷,你是好人。”

她更郁闷,“我也想当小偷来着。”

缆车继续移动着,然后能看到一大片的金银花,有很多人正在不停的摘着那花瓣,“这花是被人种植的还是自然生长的啊?”

“自然生长的吧?”他也只是猜测。

她却很好心的对那些采摘的人开口,让她们去那边继续采摘,那边还有很多。那些忙碌的人也开口笑着回应她,这里摘完就去那边。

这种花并不是很香,但听说当茶很好,这让她想到遥远的记忆,一片温暖。

“我们家不远处有着一处竹林,竹林是很凹陷的地方,在那岩壁上就有这金银花,我还爬上去摘过,不过是为了好玩。”

孟津维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听她说话。

她小时候就喜欢去采摘这些花,还喜欢捉蝴蝶,或者用一个杆子顶端放上蜘蛛网捏成的颗粒去沾蜻蜓。

她的童年,现在想起来也不只是暗淡。

可她最喜欢的是那萤火虫,如果说她觉得念大学有那么点意思,就在于夏天时能看到飞着的萤火虫,虽然不是一大片一大片。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萤火虫特别珍惜,以至于一个同学捉了一只萤火虫不打算放它自由,她一直说那个同学一直说,让那个同学最后禁不住她念叨把那小动物给放了。

“给你说一个事,你不准笑我。”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看着他。

他耸耸眉,让她直接说。

“有一天我把太阳认错成月亮。”

孟津维下意识笑了下,“早晨?”

她撇嘴,“黄昏。说了不准笑,你还笑。”

“我又没说我答应了。”

“可在我心里我当你答应了。”

他笑得更起劲了,“那你就当做我没笑,反正你一向这么干。”

她,无视他,讨厌他,鄙视鄙视鄙视鄙视……

第四十一季

那一天的旅程如果不算上晚上,一定可以算是很美好。他们的话题一向很轻松;只要不涉及对方的敏感点;通常都是相安无事。而这敏感点,孟津维自认自己当然不存在;因此只要他不想破坏这和谐的一幕;这一天就可以画上完美的句号。可事情的发展,从来都不在计划之内;就像他明明已经很克制,不去问她同程沂哲究竟是什么关系,不去问他们是不是还有联系。

那些他自己都嫌弃说辞老套的话,忍住不言。

还是没能让这一天结束在轻松的话题下。

白诺言的酒量不怎么好;一两杯酒下来脸色绯红。

孟津维坐在她对面,摇了摇头,“就算知道我打算付账,也不用故意多喝点让我付款吧?”

白诺言盯着那细细的酒瓶,突然眸子直直的看他。

孟津维感到有些奇怪,白天她的心情看上去不错,这会儿又是闹什么别扭了。

他等着她主动开口,也觉得她定会说点什么,至于为何这么笃定,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她的手指动了动,“是不是你们男的都喜欢那种温温柔柔,看起来就一副贤妻良母的女的?”

孟津维眉梢轻动,拇指和食指拈了拈,“怎么心血来潮问这个?”

他不想延伸这个话题,他的内心有着本能的抗拒,可是在抗拒什么呢,那一团幽深的暗黑无限的将他吞噬,他明明都知道,可却不想去承认。

她没有注意到他有些不耐的表情,“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江桑榆那款?”

“不是所有。”他的声音志定,手却捏成一团。

他猜到她想说什么,可她真往那上面引时,他宁愿自己什么都猜不到,什么都不知道。

假装,原来很辛苦。

她却含糊的笑了一下,也觉得自己用词太过,“那就是大多数。”

而他那句“不是所有”背后的深意,她从未延伸。

他的不是所有,原本也只代表他自己。

他看着她,心中的那火气慢慢消散,“别人我不知道。”

她的呼吸却重了一点,“为什么程沂哲就那么喜欢江桑榆呢?”

他沉默的看着她,那脸色就是她在无理取闹。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可她不想约束自己,“你说程沂哲为什么喜欢江桑榆?”

他还是沉默。目光变得幽深。

她嘴巴有些干,喝了一口酒,吐了。她原本就不喜欢喝酒,这味道,真的真的很难喝,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

别人说这东西好,她只觉得是花钱买受罪。

真符合她性子,总是自虐。

“江桑榆有什么好的?”她语气里的酸气太重,他忍不住挑眉。

她见他不说话,又接着开口,“他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江桑榆。”

孟津维深呼吸了一下,站起身叫人过来结账。

而她仍旧直直的看着他。

“我送你回去。”他的语气平缓,让她却恼怒。

“为什么不回答我?”

他的一只手抓着她的肩,“有些人只是在你眼里不好,她在别人眼里也许是最好。”

她咬咬唇,那就是她在嫉妒在无理取闹?

事实上也是,然后她还想别人能认同她的观点。

她挥开孟津维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为什么不假装附和她一下,告诉她其实她也很好,为什么不可以?

当白诺言站在“云城”,她发现自己体内真有无数命贱的因子在生长。她原本就脾气不好,尤其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够坐着她讨厌的公交车来到这里见一个让她非常不满的人。可正因为这是程沂哲主动叫她来,她便压住那些种种不满,乐颠颠的跑来了。是啊,她脾气多不好,只将坏脾气发在那些她觉得可以“欺负”的人身上,难怪朋友那么少,果然是她自己不厚道。

她推开门,发现自己竟然觉得很委屈,这样的委屈不知从而而来,但也不知道因为找谁安慰让它离开。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像一个泼妇一样,也不想那么的没教养,而程沂哲肯定也不会有时间有心情来哄她这样一个人。

将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或许这样就不会一直失望。

程沂哲没在书房,而是在房间。

她站在门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在叠衣服,放进他身边的小箱子里。

如果是旁人,她肯定觉得这场面挺那啥,她内心深处有点点喜欢大男子主义的人,当然不是绝对的大男子主义。可偏偏她自己也没有当小女人的自觉,比如她就没有想着要去帮忙。

很可恶的是她觉得他叠的衣服一定比自己叠得好,她的衣服如果不是汪檀肯定全揉着一团随便乱放着。

她看了一会儿,这才走过去,“难得主动想起我。”

她语气轻松,多好,只要自己加装什么事都没有,也不会有人就觉得自己心里有事。

这是不是属于虚伪的一种?

他只拿了几件衣服,将箱子放到一边,很是悠闲的拿起杯子喝水。

她特别喜欢他这个样子,袖子微微卷起,露出小臂,这个时候的他潇洒不羁,让她心悸。

她有一种,想要扑到他怀中的欲望。

她想,这种感觉或许就是男人特别想那啥啥的感觉。

想到这个,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狐疑的睨了她一眼,“自己也能玩得那么起劲?”

“我有自娱自乐精神。”

他嘴角微微翘了下,不置可否的态度。

她坐在床上,歪着脑袋看她,“你还没说叫我来做什么?”

“我哪次有说叫你做什么?”他的眉向上凝了凝,有点不怀好意。

她看了下他的旅行箱,“出差?”

“还不是很笨。”

嫌弃她智商。

“去哪里出差?”

“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嫌弃她话多。

她深呼吸了一下,走上去将他给抱着,“那我不说话,只做。”

他将她的手颁开,“我这次去得有点久。”

看出来了,难得的会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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