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悲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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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悲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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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更好,农村的天地也同样广阔,外面天高任鸟飞,而我们农村也同样天高任鸟飞,在我们农村又何尝不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呢?”

“当和平年代的兵吗,就是有去有回,有朝一日都是要回来的,不过我并不是个什么鸟和什么料,只不过部队让回来又不得不回来罢了。”

于雪怡笑了,“俊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当我把你说成鸟,俊哥真是仍然没有变,仍然和过去一样的俊哥,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想不到。”

“更想不到的事以后会更多,这个你以后就会看到,我呢,从一个士兵变成一个老百姓,今天你能上门大驾光临,我就非常感激而感到荣幸了。”

“俊哥说话真有意思。”于雪怡说:“我知道你话里的意思,你说的更想不到的后面的事我已经想到了,我知道,这些只有你能做到,而我爸爸是做不到的,你在外面见过了世面,跳出过我们小山村的框框,你知道我们小山村应该怎样和外面结合,怎么赶上时代,怎样变,你说我说的不对吗?”

一番话,说的伊方俊用吃惊的眼光看着她,而吃惊之后目光又变成了异样,似乎那目光对她又异常钦佩。至此,伊方俊便对她改变了看法,说话的口气也变得不冲了。二人你问我说,我问你说,不觉就说到了晚上十点多,于雪怡怕晚了爸爸光嫌她出来时间太长,这才提出要回家了。伊方俊担心她一个女的在十点以后一人出门不安全,就提出和弟弟把她一直送到了她家大门外,见她回家后这才回来。

之后,于雪怡再没有来,又过了些日子,伊方俊到相好的伙伴家去玩往家走,在街上碰到了齐一明,齐一明抗着一捆柴,一见到伊方俊,就问:“俊哥,明天到乡里去参加党员冬训你知道吗?”

“二叔,不知道啊。”伊方俊说。

“不会吧?你不是开玩笑吧?“齐一明放下柴问。

“叔,这我怎么能开玩笑呢?”

“你真不知道?”

“真的。”

“会有这种事?”

“真的,我真不知道。”

“那可能还没告诉你,明天八点,在村头集合,村党员全部都来集合,你是真党员吗?”

“我是,这我还能骗你?”

“那我走了,记着,明日八点,在村头集合。”说完,齐一明扛起柴,慢慢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伊方俊很早吃了早饭,七点半就到了去乡镇的村口等着了。他是第一个来到了村口,第二个到村口的就是村里雇来的拖拉机和拖拉机手。拖拉机手是本村的伊宏新,他二十九岁,他一见伊方俊早等在这里了,就非常高兴,停下车,笑着从车上下来打招呼,向伊方俊找话说:“方俊叔,你到的可真早,这次村支书选举出了你再没有别人的了。于里为那东西,也该到头了,他真不是玩艺,我的台湾亲属给我几个钱我买上了拖拉机,要在咱村里向外面送客拉脚,他都不答应,说什么,要拉,就得不要钱,干拉,不能挣咱村里人的钱,嘿,你瞧他这话说的,多有水平,不挣钱我白拉,,再赔上油钱吗?这年月谁能傻成这样?太不切合实际了吗。”

“宏鑫,你可不能这么讲,我不能说你错了,也不能说你对了,我们要把眼光向外看,外面的世界那么大,而我们村里的人能有多少钱让你挣呢?现在我们村仍不富裕,有些人宁愿步行走路,或者骑自行车,也不愿花那一块钱,以后如果咱们村富了,人富了,你呀,就是飞到外面去不回来,村里也要欢迎你回来,方便咱们村里的人,到那时你就是买上大客车,村里的人一定也有钱给你,去坐你的车,而且还要非坐你的车不可。”

“方俊叔,你到底不一样,同样的话你嘴里说出来好听,让人能接受,也能跟着想明白,你到底在外面闯荡了,有眼光,有远见,眼下谁不想着富?就等着有个人出来拿主意带头干了,告诉乡亲们怎么干,眼下我看你就是最好的人选,非你莫属。”

“宏鑫,你可不能这么说,不论谁干,村里的愿望是一致的,都希望他带着我们共同富。”

“是啊是啊,可不是吗?······”

慢慢的,别的党员也陆续来齐了,说着,笑着,已近八点,于里为和村里的那一群班子,前护后拥,众星捧月似的,于里为昂首挺胸阔步来到了村口。

到近前,于里为一见伊方俊,立刻就稳住了脚步,立在村班子的前头,目光慢慢地把众党员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然后,再把目光着重的集中到伊方俊的身上,从上到下,表情好似象在很奇怪而又很意外的欣赏一件珍品,欣赏完,就问:“伊方俊,你也是党员?”

伊方俊被问的愣了,脸猛地变得红了,但立刻又似从内心里出来的自然的微笑,反问:“大叔,你说呢?那个地方我做的不够啊?你尽管指教。”

于里为两根浓黑的眉毛在两个象尖辣椒一样的眼的上方猛然向上一挑,脸色立刻阴沉的拉下来,让人看了可怖,厉声说:“今年党员冬训你不能参加。”

“为什么?”伊方俊又一怔,问。

“你问问你自己,组织介绍信呢?”于里为追问。

“我不是给你了吗?”伊方俊说。

“给我啦?”于里为转头问副支书:“你看到过?”

副支书连忙说:“没有。”

“那他给你啦?”于里为又问。

“更没有。“副支书说。

“哼。”于里为从牙缝里发出来的音异常轻蔑,“伊方俊,我告诉你,什么也可以有假冒,而唯有党员,党的组织是纯洁的,是严肃是认真是决不可以假冒的。”

伊方俊一听着急起来:“我,我不是半月前就给你了吗?”说着,伊方俊又十分气愤。

“你放赖也无用,在党组织面前没有半点作用,党员冬训不许党外人士参加,你回去吧。”于里为冷冷地说,他见伊方俊没有走,那脸变得已经愤怒,又说:“即是你真的是党员,等组织关系转过来后,才能参加。”

伊方俊明白了,这是于里为的阴谋,如今和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反正自己在交组织介绍信给他时,没有别人看见,但他没想到于里为会这样卑鄙无耻下流,竟用这样下流的手段,在这关键的时候,向他来这么一手杀手锏,今年冬训是选举的关键,如果不能参加冬训,就没有参加选举支书和被选举的资格,支书被选后一任就是三年,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回乡大干一场的理想落空,就要成为泡影,这意味着他们的山村要永远和过去一样穷下去,象于里为这种人,你以后落在他手里,他是永远也不会让你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比他强,比他有能力有作为,他决不会让你去实现你的理想,他会把你变得不如一个平常的人,你怎么做怎么错,因为你是党员,只有这样你在他面前才没有竞争力了,他才能放心。山乡啊!故乡啊!我的家乡啊,我的乡亲们呐,为什么要回乡干一番事业会这样困难,这第一关就挡住了你,就把你挡在了门外,难道我们的穷日子还没穷够吗?伊方俊又气又恼,眼里都含上了泪花,他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心里发凉,鼻子似抽风一样向外冒冷汗,他没回来就失去了父亲,回乡后女友玉珍又嫌他回来与他告吹,如今自己的理想又要毁在于里为的手里,一种绝望的念头在他的心里油然上升,在敲打着他受伤的心,他瞅着于里为,绝望而发怒的目光狠狠地向他喷射着。

“你可以再回去找一找,是不是丢了?或许放在那里忘了,如果实在找不到,等我到乡党委去查一查,以后再给你补过来。”于里为似乎下意识地想缓和一下气氛,但又在明显的欺人。

“你,你好狠毒。”伊方俊冲上来一把拧住于里为的衣领,此时在他脑海里,反正选举没指望了,在家乡大干不成了,大不了再离开家乡到外面去打工。想到这里他还怕什么?见于里为那狰狞可怖傲慢的象蚯蚓色一样的面孔,他一咬牙,两拳揍下去,正打到于里为的脸上。

于里为被打的鼻青脸肿眼冒金星,众人齐向前劝拉,于里为被人拉开,用手无意识的摸着被打的脸,怒斥:“你还是个党员吗?随便打人,就这一样就不够资格。”

“随你的便,对你这种人打是轻的。”

说完,伊方俊转头就走。

第三章:离家被迫为情留

于里为终于又当选上了村支书,这可能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特别在党员冬训的这些日子里,他让村里那些党员在冬训期间的生活都变了样,那时的生活真是一日三餐有鱼虾,还有好酒,都每天晚上把那些老党员喝的在住宿的人家里的天井里打滚拧麻花,呕吐的四处都是酒气顶人,并且,他还又给他们送冬训纪念包,那包里不用说是每人有二百元的钞票。象这样的一个肯花钱的书记,又没有年轻人与他竞争,他自然是当之无愧了,这也在情理之中了。

听到了选举的结果之后,伊方俊再也呆不住了,这几日他就在家里做准备,准备再离开这个穷乡僻壤的家乡,到外面城市里去打工。在这期间,于雪怡也来过几次,但看到伊方俊情绪不好,她也再活泼不起来了,并再三安慰伊方俊。并恳求伊方俊不要走,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伊方俊并没有听她的劝阻,他已经坚定了走的念头。

初冬的风,在北方已是冷气袭人,尤其再赶上下雪的早晨,那更是让人骨寒而肉栗。

却就在这样的早晨的黎明前,伊方俊出了门,踏上了欲去打工的路,独自走在了出村的雪路上,他手里拧着包,背上背着他从部队退伍时带回来的被,身上仍然穿着退役时的军装,他要离开家乡,到外面去打工了。

他向前走着,在出来村子后,茫茫的雪片仍然被风刮的在向地上飘落,地上他忽然发现了一根明显的脚印,看这脚印分明是刚才走过不久的,而且又是女人的鞋印,天还不十分亮,这是那家的女人会这么大胆起这么早在下雪天出来呢?看那脚印也是出了村子而向村外走的。伊方俊的心里充满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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