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悲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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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悲恋-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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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上,吃饭不久,他从玻璃窗上就看见伊方俊推开大门进来了,见伊方俊大模大样的往里走,他就很气不顺的小声说:“穷东西,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让全村的人都给他捐款当他的后盾,如果我当初知道他会这样,我要一万,两万,我看他还能不能拿得起?还能拿得出来不?我让他们永远也停在那不起这个原来的角度上。”

于氏听了认为是句好话,就说:“这样更好,这样可以通过他让全村人把钱都拿给咱,咱还不犯法,这比养鸡富的还快,还好。”

于里为说:“你小声点,已经到天井快进来了。”

于氏一听再不出声,这时,伊方俊开了屋风门子进来,一见于氏正在锅台前躬着身子,趴在锅台上刷碗,就很恭敬的说:“妈,您刷碗?”

于氏听了,不抬头而十分气愤的说:“嗡,过去吧,你爸在炕上。”

一听到这个“爸”字,虽是于氏怒着脸用无可奈何的语气生硬着说出来的,但在伊方俊听起来仍然心头一热,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激动和欣然接受的宽慰,一股热流就似流遍了他的全身一样让他欣然要落泪,从这一番话里,这说明他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这说明他和雪怡终于得到了他们的承认和认可了,于雪怡从今以后再也不用为了他们两的爱情而受折磨了,再也不用痛苦伤心和难过了。想到这些,他眼几乎要落下泪来,但他又极力地控制住自己,心说坚决不能让自己这样,别让于里为认为自己软弱而不是个强者,或者不是个男人。

一推开外间房门,伊方俊见于里为坐在炕上抽烟。于里为一看到伊方俊,就把烟头狠狠向烟灰缸里一摁一拧,怒着脸用力闭着嘴连理也不理伊方俊。伊方俊连忙十分恭敬的说:“爸爸,您吃饭啦?”

于里为似没听见,一动不动,伊方俊不说还好,一问他把头转向了窗子,好象从窗子要向外看什么。

伊方俊脸一红,泪几乎要落下来,又从衣袋里拿出烟,抽出一根来,双手拿着:“爸爸,你请抽烟。”

于里为又象没听见,伊方俊又说了一遍,于里为仍然没理,而是慢慢的转过头来,眯着眼一打量伊方俊,见他穿了一身退役时的军装,头发整理得很整齐,小平头与绿军装配合在一起,看上去显得很英俊,但他的眼里似乎顶着泪,那脸也红扑扑的,站在那里双手拿着一根烟毕恭毕敬的在等待着他接,就哼了一声,问:“你有多少天没叫爸爸了?噢,不对,你叫的是爹。”

一问到这里,正触到了伊方俊的悲痛伤心处,不管是爸爸还是爹,自从他当兵之后,出了他那次探家回来,他再就没有看到过他爹,更没有再叫过爹,如今他爹已经去世快半年了,再冲对起来,他心里又怎么能好受呢?他本来就对他爹怀着深深的愧疚感,他从部队回来这半年来,他无时不在心里想念着爹,特别到了难过伤心的时候,就更想爹,要是爹还在,爹一定会把所有的困难和痛苦都拦到自己的身上,可是如今,所有的困难和痛苦都有他自己担着了。他一想起爹来,想起爹那慈祥的面容,临终时却没有回来见上一面,爹怀着想见儿子而又没有见到儿子,令儿子终生遗憾愧疚的心走了,再永远的不能与儿子相见了,他心里难过的有时说:“人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呢?没有了的人依然什么也不知道了,而活着的人又是多么的想念,可又想念不回来啊。”一想到这些,他真想难过的大哭一场,可是,在于里为家里,这又怎能是他哭的地方呢?在于里为面前,在此时的这种时候,又怎是他哭的时候呢?他竭力的控制住自己,但泪还是从眼里失去控制的流了出来。

于里为猛然把烟卷从伊方俊手里抽了过去,问:“问你你不说,你还有什么伤心事吗?”

“噢,爸爸,没有。”伊方俊猛然似同从梦中醒过来一样,从不可自拔的难过中自拔着,“我没有,我见到爸爸您应当高兴,爸爸和妈妈今日终于同意我和雪怡的事了,今天爸爸和妈妈同意了我们,我心里无比的高兴,我这是高兴的,人碰到伤心的时候会落泪,而遇到高兴的时候也会落泪。”

于里为说:“那你自然是后一种了,只要你高兴的就好,算你小子有种,有本事抓住雪怡的心,我的女儿却没想到让你一抓就抓住了,真不可思议。”

“爸爸,我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原谅,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今天正式向您认错了,给您赔不是了,请爸爸多加原谅包涵和指导我。”

“你小子,也有低头的时候?还能知道向我认错了?我认为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呢,原来也知道,那我告诉你,在这个村庄在我面前,还没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算你小子办法多,也不傻,有办法把我的女儿迷住了,这一点我不得不肯定你这小子有一手。”

“爸爸,你的指导我会永远铭记于心,作为动力,我不对的地方我会改。”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真心话。”伊方俊说。

“拿给我点上烟。”于里为说。

伊方俊连忙反应过来似的打着火机:“爸爸,您请。”于里为心里高兴的似战胜了似的让伊方俊点上烟,但仍怒着脸抽烟,抽着烟又把头转向了窗子,再一声不吭。伊方俊说:“爸爸,请您千万别再生我的气了。”

于里为听了,又慢慢转过头来,猛然尖声大叫说:“你??????,你小子好大胆。”于里为突然的变化,把伊方俊吓了一跳,认为于里为不正常,怎么才缓和了的气氛又突然改变了,就又听于里为又轻蔑的说:“你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择手段,竟敢把我的鸡全用毒药毒死了。”

伊方俊一看于里为手在身后摁了一下什么,就向前向于里为身后一看,见于里为摁了一个小录音机在录音,就一下子明白了一切,知道了于里为的阴险,明白了此时自己所处的险境。于里为连忙又下意识的把小录音机又移了位,再让伊方俊看不到,尽管他移的很快,但伊方俊也全看明白了,想到自己现在和于雪怡还处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之后,他的心又一次难过了,但仍然很认真的说:“爸爸,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是个那样的小人,我和雪怡是真心的,我怎么会毒死您的鸡呢?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是我干的,天打雷击了我。”

三十五章:耻辱谈话忍耻辱

伊方俊的表白,又怎么能仍于里为轻易的相信,于里为立刻说:“不要和我顶嘴,不要和我强词夺理,我知道赌咒赌不死人,你只要承认下来什么都好说,我会全力支持你和雪怡。”

“我不敢和爸爸顶嘴,可确实不是我。”伊方俊说。

“哼,”于里为抽到半截的烟头向走廊一扔,“你爹不该死的这么早,多活几年也好管教管教你。”

“我······”伊方俊欲言又止,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滚出来。他咬了咬牙,用颤抖的声音说:“爸爸,你既然要这样认为,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正不是我,如果你要看我的心,我可以让你扒出来看。”

“你的心我能看吗?扒心杀了人我还要偿命,我会那么傻?”

“爸爸,虽然不是我,但我也答应赔你全部损失,为了雪怡,我赔,这八千元我拿来了。”说完,伊方俊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红纸包,打开放在炕上,“爸爸,你点点吧,尽管我知道你在录音,可我问心无愧,我还敢这样说,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我人正不怕影子歪。”

“我知道你小子会说能道。”于里为见录音失败,不可能再起作用,就恶狠狠地说:“你认为八千元就是我的全部损失吗?哼,不中。”于里为冷笑了一下,“你既然这样说要赔我的全部损失,那我的全部损失是两万元,我只让你赔一半,一半不多吧?你现在有全村人给你捐款,小子,挺会玩,一万元不会成问题吧?还有,就是在你们结婚时,必须大张旗鼓,办的热闹象样,要让人感到我的女儿和平常人家的女儿不一样,并一切家电家具都要有,还要大摆酒宴,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婚宴办的不象样,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爸爸,你的这些条件和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但要给我时间。”

“你要多长时间?是十年还是八年?”

“三年,这三年我一定都办到。”

“那好吧。”于里为吃惊着说:“我就给你三年,这三年中你不准碰着雪怡,如果做不到,你别想让我答应。”

“好吧,爸爸,我答应你。”

“那你回去吧,必须给我记住,否则你知道后果。”

“放心,我不会忘,那我回去啦?”

“我不让你走啦?”

伊方俊很小心的开门从西间出来,于是刷完了锅碗,仍很生气的站在正间,一见伊方俊出来,才要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伊方俊一看,连忙说:“妈,您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吩咐。”

“你先回去吧。”于是板着脸说。

“好,那我回去了?”

见伊方俊走出大门,于是就立刻来到西外间,对于里为说:“你也不数数,这是八千?”

于里为不爱听没好气的瞪了于氏一眼,说:“他敢不给八千?”

于氏说:“才八千,便宜那小子了。你说两万怎么只要一万?你在当好人?”

于里为说:“你说谁当好人?你看我这是当好人吗?我便宜不了他,我再让他拿两千也够他受得了,我还要让他把家电都买齐,还要有钱大摆排场,他的新房子,他爹虽然给他盖起来了,但还没装修,粉饰里外墙也要花不少钱,这更够他受得了,他三年两年也没有那么多钱,如果再要多了怕那小子豁上不干了,那样反而就再整治不着他了,这叫物极必反,你懂吗?要整治的恰当恰到好处才有作用,还不能物极必反。”

于氏说:“我没有你那么多道道,可我就不信他能舍得放弃咱雪怡?现在正有全村的人给他钱的好时候,只要这点太少了,多要这样不正好通过他把全村的钱都要到咱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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