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姻缘(士兵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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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姻缘(士兵突击)-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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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狼困在笼内,眼睁睁地看着狼群奔跑狩猎,心痒难熬。

  吴哲地闭着眼睛,对自己念叨:平常心,平常心。

  心里有头无名兽,口鼻时时喷薄火焰,烧灼着五内俱燥,让人时刻不得安宁。

  吴哲做梦:梦里远远地看着战友们嬉戏打闹、射击搏斗,俱是身手灵活的年轻生命,唯独自己动弹不得。再低头,他已化作孤零零地一颗树,枝叶森森,无风自动,那是份外心潮不平!身上痒痒的,低头才看见:转眼间有花藤在树下生长:碧绿软细的抽茎出芽,新鲜的枝桠肆意横生。藤蔓如少女娇柔的手臂将自己紧紧缠绕。气息紊乱感觉,鼻尖嗅到熟悉的甘甜清冽。低头去看时,藤蔓却在自己身上开出异样嫣然妍媚的花朵。

  嫩粉花瓣,淡黄甘蕊。盈盈送到眼前,晃一晃,是她娇俏的脸。

  浓丽的眼波、柔软的手臂……

  牡丹色的唇吐出芬芳的气息,软软拂在耳侧,如幼狐暧昧的喘。

  顿时满头烟霞烈火!

  迫不及待地把她揽到怀里,揉搓亲吻。重重地吸吮才能化解心头的干渴。

  他太焦躁!心里全是无名热!用极狠的力道才能泄出成日闷着的毒!

  他的狐女如此乖驯,战战兢兢地臣服在眼前,雪白柔润的逆来顺受,泪眼朦胧的好像花中凝露。不能辩驳、不敢要求甚至被自己逼迫到忘记哀恳。她痛极了也不敢出一声,颤抖着睫毛偷偷流泪。永远是这样!待他如对神明!献上一切还怕他说不好!

  他狂怒:我不要你这样!我不是你的神祗!我只是……我只是被囚禁的疯狂兽!

  深藏的戾气汹涌磅礴!更惨酷地折磨再加上逼迫质问:你为什么不反抗?!

  深入搅动,抽送间带着毫不怜惜的力道。

  花朵在狂风中伶仃颤抖,蜜汁狼藉。

  发狠地律动和揉捏!他太压抑,身体叫嚣着暴虐。

  花与树,光和影,人和兽。

  高热里交错恍惚,诸神无道,心魔横行!

  夙夙终于惨声哀叫:“疼啊!”她猛地弓起身子,一头撞进吴哲的怀里哭喊:“好痛啊!”胸腹间还记得她挣扎的力量,酸胀闷痛。

  时空错乱,他抚着她汗湿的头发,心如针扎,嘴里胡乱地安慰:“就好了!就好了!”手指依旧在她血肉中翻搅,软滑湿腻。

  外面有进攻的枪声,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夙夙在怀里随着自己手指的力度而辗转颤抖,含糊地流泪呻吟。

  “啪嗒”一声,子弹落地,发出冰冷的声音。

  是谁在欢呼:“好啦!好啦!”

  美人软懈昏厥,汗湿漉漉地倒在自己怀里,恍若死去。

  心头一怖,冷汗涌出,全身都在抽搐。

  吴哲终于惊醒,睁大眼睛。

  “啪嗒”一声落地的原来是他挂在床头的武装带。

  被褥一片湿凉,是青年喷薄的欲望。

  晨曦微微,风送花香。

  书生颓然捂住头脸,他瞒不得自己:心中的麒麟叫嚣着索要他的凤!

  吴哲狼狈地起身收拾被褥,床单也只好拿去洗。好在这等隐秘事,穿上衣服就可矢口否认。人们只要太阳地下的正经光鲜。

  只是这个梦太过惨痛,吴哲穿戴整齐尤在发呆,他毫不怀疑如果昨晚夙夙当真站在眼前,自己也是这般残暴粗鲁。

  我答应过她,我要待她好。

  我是你的哥哥、情人和丈夫。

  可我对你做了什么?禽兽?负心人?哦!因为我要当个忠贞的战士。

  镜子里映着一身戎装的英俊男子,墨绿的军装让他更加修长挺拔,如青松劲柏。

  吴哲忽然想起儿时朗朗上口的诗:一树碧无情!

  “啊!”地一声惨叫。

  夙夙翻滚呕吐,她浑身颤抖,汗透浓发,痛不欲生,整张脸都是雪白的,唯唇色艳紫。阿银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们的小姐受苦。阿玉慌乱地给夙夙擦汗:“小姐,就好了,就好了。阿梅去叫医生了。”夙夙流泪哀求:“让我死,求求你,让我死。”阿玉几乎跪下:“你别胡说!”捂着夙夙的嘴仿佛就可以天下太平:“你不要说!”

  基地的医生匆匆地进来,别无良策,只能帮她打一针安定剂。

  夙夙细细地拧眉呻吟:“药……给我……药……”

  很古怪的症状,医生见了许多被迫服药的年轻人,好像夙夙这样烈的瘾头他还是第一次见,这女孩子迅速地上瘾、而且稍有停药,戒断反应大的吓人。他怀疑这样的夙夙是否撑不了多久。可她居然就这样一个月又一个月地活了下来。这医生又止不住怀疑:也许她就会这么痛苦地活下去。

  章保华匆匆赶来,他抱起女儿,把银盒子交给阿玉。

  阿玉已经是训练有素:金杯、蜜水,迅速调出来紫色浆。雪亮的灯光底下,浓稠的汁液在金色的杯子里微微晃。不吉祥的华贵颜色,恍若魏晋时期赐死皇族的金屑酒。

  夙夙挣扎起来,把这东西一饮而尽。她艰难喘息,等待着药效发作。

  半晌,终于颓然软倒。

  章保华抱着女儿簌簌发抖,他喃喃着亲吻夙夙的长发:“报应啊,报应!”

  夙夙无力地笑:“是不是……是不是很快了?”她疲惫地闭上眼睛:“也好……爸,我忍不住了……”咳一声,有紫红的鼻血呛出来。

  章保华老泪纵横:“胡说!胡说!你不会死的!我的女儿不会死!”

  一切始于不能接受的血亲受难,一切似乎也将以此为终点。

  浩劫和冤孽。

  谁的罪过更深沉?

  章保华手上沾染过许多人的血,今天轮到自己女儿,他觉得异样地腥膻发烫!年轻的时候曾经以自己被亏待为名义去为非作歹,心里无数怨恨做了支撑,倒也做的理直气壮。如今血泪疼痛,桩桩件件如冤魂索命地返回来。

  极惨酷者,寻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唯一的亲生女儿!

  孽是他做的,药是他下的。

  让父亲眼睁睁地看着茂盛地生命衰弱颓败终于一败涂地,是人世间最苦的折磨。

  夙夙累极,伏在爸爸的怀里昏昏沉沉。

  章保华抚着她的发,如同念咒:“睡吧,睡吧,我的小公主。你不会死去,你只会沉睡一百年。”

  坠入困顿的深渊前,夙夙眨眨眼,她记得吴哲也曾经这样抱着自己,不过那时候他身上有颗手雷。他许诺:带自己去永恒的安息之地。从此无痛亦无怖。低沉的男声在耳边信誓旦旦:“来吧,夙夙,吴哲哥哥陪着你。”

  夙夙笑,我不怕……

  睡了大约十个钟头,夙夙再次睁开眼睛。

  劫难过去,她又恢复了眼波如水。沐浴之后,她的双颊泛着淡淡的潮红色。人瘦了,衣服穿在身上宽敞地飘荡着。除了这个药,所有的事情都顺利的不像话。

  夙夙和那边的关系进入了蜜月期,章保华安排好了去J国的退路。

  他们皆是聪明人,优良血系一脉相承。父女两个稍加放纵,就逼的阿松应接不暇。章保华把阿松逼到了基地的一角管理仓库,非常时刻,他不想迫虎跳墙。阿松不是傻瓜,他决定暂避锋芒,积蓄力量。

  秦井的一切外松内紧,工程按部就班。

  夙夙说:“我要和陈国华谈一谈。”

  章保华挑着眉毛微笑:“尽管去气死他。”

  很机密的一次交锋。

  陈国华许诺:“日后你回来,国家照料你一世无忧。”

  夙夙要求:“不要再找我爸爸的麻烦,你们准他从此人间蒸发。”

  陈国华沉吟。

  章保华笑:“我不在谈判范围。”

  夙夙皱眉:“那就没什么要求了,我要死了,国家也照料不了我多久。”

  没要求了,陈国华反而紧张:“那你们要些什么?”

  章保华给女儿一个眼色。

  夙夙笑吟吟:“我要你还给吴哲同志一个干净的档案。他是被我们扯进来的。不要耽误人家的前程!”

  陈国华一锤定音:“我成全你最后的心愿。”

  就此说定。

  夙夙更加认真地对着每一部分基地的图纸。

  时光荏苒,她一寸一寸地深入,一点一点的拼接。

  这是一张巨大的拼图,不见天日的夙夙在灯下拼凑着,慢慢地为吴哲修补回来一个渐有头绪的前程。

  她宿夕饮药,日渐瘦削,如蜡烛般耗尽心血,却是那样心中欢喜。

  小狐女对小神仙说:“等我炼了内丹给你,你就可以回到天上。”

  只可惜,她的小神仙听不到。

  … 马蹄声凌乱 2009…06…29 18:27

  章保华不阻挡女儿,他说:“我辛苦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你高兴?你高兴,爸爸就高兴。偌大基业,给谁不是给?能为你买后半辈子平安喜乐,爸爸心甘情愿。”

  夙夙苦笑着,并不反驳:她已经没有后半辈子。

  她的父亲怎样都不承认她将死,他固执地说:“你还有很长的路。”

  夙夙不愿伤了他的心:“好好好,我还有很长的路。你要陪我到最后。”

  章保华搂着女儿,抚摸着她的长发,叹息如同呻吟:“爸爸多么想陪着你到最后。”

  一年多过去了。

  吴哲现在是对大队基地的犄角旮旯最熟悉的老A。他古怪地忙碌着。训练之余,他给各个非重点部门帮忙打杂,做过一些后勤,做过一些维修,帮大队做一些案头作业,整理自己的想法交给信息分队当建议,还被他队长租赁给许多兄弟部队做提高水平的陪练队员。

  全部光明正大的一塌糊涂的。吴哲自嘲:“我是最没秘密的老A。”

  当然,偷偷摸摸的事情也有:吴大才子当枪手帮人写《入党申请》和《思想汇报》。成功率百分之百。成才自愿做经纪人,没有一箱子啤酒加两只烤鸭你想拿到稿子就是做梦!

  后来此事被政委活捉,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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