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日月么……永恒的黑暗呐。”
“是的。”
“那么小乌遇到蓝染之前都只有一个人么？”
“是的。”
“没有感觉么？”
“虚是没有心的。”
微微一笑，“没有心么。很巧哦，我也没有心。”
小乌似乎被我这句话雷到了，转身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呢，现在既不是人类，不是死神，也不是虚。但是我没有心哦，是我自己把它丢掉的，有心，活着太累。”
乌尔奇奥拉越来越不明白这个少女，不是人类，不是虚，不是死神，那她到底是什么？把心丢掉。心也可以丢掉么？
看着满天的风沙，席卷着虚圈，“小乌是不是在想，蓝染到底抓我来要做什么。我好象根本没什么作用。”
“蓝染大人既然那么做，就有他的原因，我们只需要照办。”
“小乌，你对蓝染大人还真是忠心。”顿了一顿，“可是这样无条件的为他做任何事还真是，让我羡慕呐。其实这样的衷心服从，又怎么能说无心呢。无心的话，连思想都不可能拥有吧。所以说阿，小乌其实你还是拥有心的，没有心的形式，却拥有心的感觉。”
【玥，你把人家绕进去了】
【那有什么不好，认真思考人生问题阿】
【……】
【珠子】
【怎么了】
【你觉得有心好，还是无心好呢】
【自然是有心的玥好啦】
【是么】
【恩。】
有心好么，可是，有心，就会有痛苦呢……
“小乌，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好。”
“呐。小乌，你为什么老是一副面瘫的样子呢？你会笑么？还是说没有理由笑呢？”
“……”
干嘛这么无语的看着我，走上前，抬起双手，拉住他嘴角两边的肌肉，虽然感觉他明显僵硬了一下，但是我依旧坚定地动手了。抬起头看着自己亲手制造的所谓‘笑容’。玥的嘴角开始僵硬，最后看着小乌，玥喃喃自语着说着，“小乌，你以后还是不要笑了。面瘫比较好。”然后失魂落魄的回到虚夜宫，那个自己扯出来的笑容，太恐怖了……
完全忽视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呈僵硬状态的乌尔奇奥拉，他墨绿的瞳莫测的看着玥离去的背影，她果然很奇怪。
“哎呀哎呀，明明感觉到玥玥的灵压的呐。怎么不见了呢？”市丸银咧着嘴猛笑。在原地站了一会，随后终于走开。
舒了一口气，躲在柱子后面的我和被我强迫拉进来的小乌。揪着他的衣服，把头缩在他怀里，安静的深呼吸，真是倒霉，那么大的虚夜宫都能随便碰到这个闲人。
乌尔奇奥拉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第一次与人如此亲近，他有些不习惯，但是，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差，温温热热的，于是就这么一直没有动。只是在奇怪，为什么她要躲市丸银呢？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为什么刚才在虚夜宫外说那番话的时候感觉她好像很不开心，为什么她说自己有心的时候，好像虚洞有些灼热感。
抬起头，幸好没被发现，自己不喜欢他那副真真假假的样子，让我看着不舒服。好像说什么都是真的，又好像说什么都是假的。
直到玥把头重新伸了出来，乌尔奇奥拉也一直看着她，就那么一直看着，直到玥已经觉得气氛开始不自然。
“那个，小乌阿。不好意思。”
“我送你回去。”没有回复她的话，乌尔奇奥拉直接无视。
“还有多远，我都快走不动了。虚夜宫建造的那么大做什么。”撇撇嘴，回个房间都会迷路，真是变态的地方，跟静灵庭一样变态。
“啊啦拉，玥玥果然在这里呢。玥玥你走不动了？正好，我送你回去吧。”市丸银如往常一般神出鬼没的出现。其实他刚才没走吧。
“不用了，小乌送我回去就好。”
“乌尔奇奥拉，你可以回去了，我送她回去。”市丸银也选择直接无视她的反抗，一把横抱起她转身就走。
“混蛋，你做什么。怎么每次都这样。市丸银，放我下去！”王八蛋，每次都这样对我，我又不是玩具。
乌尔奇奥拉没有离开，只是一直看着他们消失，刚才她放手的时候，自己好像感觉不舒服。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市丸大人要这样带她回去，明明她刚才还在自己怀里，突然就变成被市丸大人抱着了，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第三十二章
“市丸银，放我下来，已经到了。你可以回去了。”为什么每个人都拿我当他的所属物？为什么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
看着她重新恢复冷漠疏离的样子，为什么刚才跟乌尔奇奥拉就可以相处的那么好？再也不是看见自己就会伸手掏柿子的那个玥琉音了。“玥玥，你这么说，我还真是伤心。”手却依旧没有松开，把她搂在怀里坐在床沿。
挣扎着动了动，可惜他丝毫未动，“你过谦了，我看不出你伤心的样子。”
“我的心里很伤心。”说完就变成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的话和你的表情配起来很诡异。还有，放开我，你还要抱多久。”
“阿拉阿拉，很久没抱过了呐。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终于站了起来，却被他那么一拽重新倒了下去，由于惯性，两个人直接倒在柔软的床上，不巧的是他压在我身上，皱了皱眉，“喂，起来，你很重。”
他笑的眉眼弯弯，一双大手紧握她纤细的手，十指相扣。“阿拉，玥玥，我刚才倒下来的时候摔伤了。”温热的气息扫的玥的耳边痒痒的。
“市丸银，你那是什么借口。你那么容易摔伤么？玻璃做的？！”我不喜欢这样的姿势，感觉自己任人宰割，有些不安。随后开始挣扎起来。
“小玥玥阿，你不要再乱动了哦，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哦。”市丸银的声音虽然依旧带笑，只是却突然变得低沉沙哑起来。
那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做什么？抬起头看着他，依旧挂着笑容，他额间的碎发落下几缕，看不清他的表情。
玥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正琢磨着他发什么神经（不好意思，我们家女儿某方面来说比较迟钝。），市丸银看着自己怀里的人一脸问号却想动又好像不能动的样子，嘴角晃过一丝笑意，点点猩红渐渐露出，眼神变的幽深无比。
直到他的脸离她的脸越来越近，直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直到他的唇已经快贴上她的。我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伸手想要推拒，冷漠的声音响起“市丸银，你清醒点。不怕蓝染知道么？”
听着几近自嘲的语气，市丸银依旧没有退后，定格在那个方位，“阿拉，如果我想那么做呢。”
“你会么？你会违抗蓝染么？如果你会的话，当初我就不会那样消失，变成现在这样人非人，死神非死神的样子！你不是不敢，但是你没那个资格。放开我。混蛋！”
藏在心里已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迎来他的难得沉默，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我转过头，连看他的心情都已经没有。
“葛力姆乔，你来做什么”
“让开，乌尔奇奥拉，女人，你刚才叫……市丸银？你在做什么。”葛力姆乔才刚习惯性的破门而入，就看见一直以来啰啰嗦嗦的那个女人就这么被市丸银压在床上，近在咫尺。
听见小葛的声音，我此时觉得特别亲切，终于来个人了。“市丸银，你现在是否可以放开我了？”
市丸银看了看玥，又看了看站在那里的葛力姆乔，来的真不是时间，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葛力姆乔，你进玥的房间都不会敲门么？这可不是个好习惯阿，改掉比较好哦。”明明是在开玩笑的语气，却让葛力姆乔听出了杀气。
他终于放开我了，让我觉得好笑，“市丸银，你看清楚，我不是松本乱菊。”你会难过么？你会不舍么？你会犹豫么？那就好，我来的目的，就是要你们心疼，要你们犹豫，要你们偿还我已经丢失的心。
市丸银顿了顿脚步，终究没说什么，径直离去。是啊，你不是松本乱菊，如果你只是乱菊，事情，反而简单。可惜，你不是，你是玥琉音，那个会叫自己银子的玥琉音；那个会耍着自己玩的玥琉音；那个会撒娇耍赖的玥琉音；那个自己亲眼看着消失的玥琉音。当初是为了好玩接近你，那么，现在呢？
不是不死心，是死不了心了啊。
“喂。你没事吧。”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坐在这里什么都不说，习惯了她啰啰嗦嗦的样子，突然安静下来，感觉很奇怪。刚才市丸银到底在干什么。
勉强挤了个笑容。“没事啊。”
“笑的很难看阿你。”
“是么。小葛，你找我什么事？为什么小乌也在这？”
“还不是刚才听见你的叫声，还以为你干嘛了。切。结果一跑进来就看见市丸银……”下面的话因为看到玥黯淡下来的表情和乌尔奇奥拉冰冷的视线消音。
“我没事。其实我该谢谢你来着，小葛。”
“谢我做什么，跟我打一场。”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老大不爽的哼哼。
“如果不是你冲进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又打架，小葛，你每天都那么说，哪次碰到过我一根头发了。”
“哼……老子总有一天把你打趴下。”
“嗨嗨……你们先回去吧，我没事，想一个人静一静。”两个人终于一个边哼哼边离开，一个很深沉的离开。
【玥，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如果他刚才说他会为了你违背蓝染呢？你会接受么？】
【他不会的】
【玥，你还真了解他们】
【要了解，是要付出代价的。】
【玥，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快了，我要尸魂界和虚圈停战】
【有把握么？】
【呵……也许吧。看看我是把自己高估了，还是想对了。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