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严肃起来并且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过了两条街,见没人跟着我们了,路露陆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白色的物体。撕开包装就急忙往我脑袋上按,我不用看就知道是他们女生再熟悉不过的卫生巾。
“你要干啥啊?”我拿住了她按向我脑袋的手。
“止血啊。”路露陆一脸无邪的说。
“就拿这个?”我说。
“得了吧你,都什么时候了,再说也是新的,又不是用过的。”路露陆嘿嘿的笑着,翻过来调过去展示给我看那片儿崭新的卫生巾。
“你就这么照顾因你而与流氓奋战好几十个回合的英雄?”
“今天要是高羽也在这,没准哪伙是流氓呢!”路露陆说,“别动,赶紧给我按上!!”
“谁代表正义的一方你应该清楚,我这护花使者今天真亏死了。”我听了她的话不再反抗,因为我考虑到我俩在街上走,男的一脸血,女的一头齐腰长发,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这模样要是吓着别人就麻烦了,更糟糕的是本来最近出租车就流行拒载,配上我们这样的造型估计是打不到车的,我把卫生巾轻轻按在自己头顶,“你这玩意儿不能和着血粘在我头上吧?”
“你让人打傻啦?这东西放哪用的你不知道?能粘么!”路露陆撕掉包装纸,拉上包。
“放哪用的啊?”我明知故问。
路露陆小脸儿一下红了,一巴掌削在我的屁股上,我哈哈笑着说,明白了,明白了。
之后我们就上了车,直奔最近的这家医院。本来我说不用去医院了,路露陆非说必须缝上几针,还摆出诸多大道理给我一番说教。我说不过她,只好跟她一同钻进出租车。路露陆把头紧紧的塞在我的怀里,我搂着她,两人一路上无言。
在车上我正闭着眼睛休息,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是路露陆发给发的短信:谢谢你救了我,我的大尾巴。
我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发的,我连忙回复了一条:让大小姐受惊了,小的该死。路露陆知道我回了她的短信,掏出手机一看,闷着头笑了几声。
我又趁热打铁给她发了一条:“咱俩是时候考虑在一起了吧,毕竟革命先烈的血不能白流。”
她又掏出手机回复我:“嘿嘿,不行。”但是语气明显不是很强硬的拒绝,因为后面她还跟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只好再回复说:“生气啦?我就那么一说,咱俩在一块混挺长时间了,得有个名分啊。”短信过去半天我也没收到她的回复,我多次翻看手机,可以确定发送成功。正当我充满疑惑的时候,路露陆一句话使我拨云见日。
路露陆抬起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说:“回不了你了,我手机欠费了。”
我说这是天意啊,没事儿。路露陆又重新钻到我怀里,像一只树懒一样死死的抱住了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十二、四爷事件?(3)
四爷事件的结局是我花掉了几乎两个月的工资住院看病,好在我实习生活已经结束,我全身放松的在医院躺了两天。路露陆也有存班儿,实习的最后两天干脆就陪在我的床前,像一个照顾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照顾着我。我挨揍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关系已经好转了的高羽梁馨来看过我两次,仲亮也跟着来过一次。这使得已经大大超出我预算的住院开销以加速度继续超支。由于他们给我买了成箱的水果和袋装奶等等,我出院又不得不请了他们所有人一顿大的,算是还清了人情。
事后我算了一下帐,在医院躺了两天和出院请了大家一顿总共花了我两千五,工资加上我妈给的生活费总共将近三千元的巨款在我兜里小憩片刻之后,大部分都匆匆上路该去哪去哪了,我又被迫再次回归到无产阶级队伍中。再有就是我头顶正上方缝了二十多针,我以为我脑袋上得多出来一个“卅”或者“丰”样式儿的伤疤,还好没那么夸张。可医生告知我头顶有拇指肚大的一块可能永远不会再长出头发的时刻,路露陆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泛滥。哦,对了。两天后的饭桌上仲亮看了我“中原一点白”的头顶后,端起酒杯,意味深长的来了句莎翁的名言:“秃逼 or not 秃逼,这是个问题。”
甭说一块伤疤,为了路陆露,怎么都值得。。。。”我不敢看她,我怕我会笑出声。
“是么?我怎么不记得啊?”路露陆严肃的翻着眼睛回忆着。
“那肯定是因为你被吓的失忆了。”我一把抓过她的手,放在我胸口把弄着。
这时,推门进来一个护士说:“谁叫赵大伟?刚才交的住院费结算还剩七十五块六。”
我忙说是我,路露陆笑呵呵的说,你不是说你失忆了么,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护士听见了惊讶的望着我说,你失忆啦,那赶快去进行脑部彻底扫描,再到刚才那屋交五百块钱吧。我吓了一跳说我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啥都不用做了,我现在就能回家。说罢挺起身子准备换衣服走人。路露陆说你歇了吧,房费是交到明儿一早八点的。我忙看表,半夜十二点整,身子一栽又躺倒在床上。
三十三、在一起?(1)
又过了两天我已经完全确定自己没事了,路露陆要求我履行诺言陪她去游乐园玩,尽管我兜里剩下的钞票已经所剩无几,但是还是答应了。我把这当做我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并且我准备伺机表白。
那阵儿已是深秋,路露陆穿了一件红色的厚毛衣,外面套一个灰白色的坎肩,下身穿着灰色说不上什么材料的裙子配着白色的靴子,漂亮又妩媚。我则是上身穿一件皮夹克,里面和下身还是刚入秋的那一套体恤仔裤,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们一早起来从学校出发,路上一直不顺。首先是是没有公车,我和路露陆在校门口的站台傻等了二十多分钟,一开始我们有说有笑。后来一阵阵猛烈的秋风吹过,路露陆开始微微发抖,哆哆嗦嗦的也不说话了。我侧过身子略张开双臂半抱着她,她没有反抗,但只过了一会。路露陆却又使劲挣开了我的怀抱。我说怎么了,她说这是校门口,你不怕再有男生对你进行打击报复啊。我说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什么年代了都。嘴上这么说,我的手还是渐渐的松开了。不是我怕事,而是上次路露陆住院和我这次住院让我深刻的了解到了医院就像赌场,甭管你多大的病,只要你肯花钱,多少都能花进去,绝对有让人血本无归的感觉。更不像话的是,碰到不负责任的医生,更可能让你把命搭进去,几天前在市局实习时看报纸,一个七旬老汉左脚不行了,医生开会讨论之后,决定及时将老汉推进手术室,并准确无误的截下了他的右脚。
好不容易在远处看到了公车的身影,路露陆兴奋的拽拽我说:“来了!”
我假装惊慌失措的左右回头说:“谁来了?”
路露陆白了我一眼:“车来啦!”
眼前这辆公车已然严重超载,司机按了下电钮开了门,扯着嗓子吼道:“都他妈往里走,下面上不来的别上了。”
我问路露陆,咱还上么?路露陆咬着牙坚定地说,上!于是我们就上了它。我俩被夹在了一件羽绒服和一件皮大衣之间。路露陆抱着我的腰,让我抓紧点,我说不用抓了,根本没有地方让你倒下去。车晃来晃去,我和路露陆就像秋风中的树叶一样拥抱着相依为命,随着其他树叶在车中摇啊摇。
过了几站地,下车的人多了起来,我和路露陆终于能挺直腰杆堂堂正正的享受我们作为一名乘客的权利,又不一会儿,我们旁边一个坐着的男的下车,我们眼前出现一个空座位。我连忙示意路露陆去坐。路露陆刚坐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身形矫健的老太太。轻松敏捷的挤过所有人,来到我们面前,喘着粗气。
我凭经验断定这粗气是装出来的,因为老太太挤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明显的感受到了她的力道。这身子蛮力放在哪辆车上都决然不会吃亏,不仅感叹有这般武艺若是放在古代,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绝对犹如探囊取物。老太太得到了我绝佳的位置之后,依然不满足,眼神瞟了一下坐着的路露陆,路露陆连忙起身让座,老太太嘿呦哈呦的踩着我的鞋登基上位。
我搂过路露陆,问了句:“大娘,您多大岁数了?”
老太太蔑视的看了我一眼:“我都70了!”言外之意就是你们两个小玩意儿给我让座是应该的。
我说:“就您老这身子骨,活到200岁绝对没有问题。”老太太闭上眼睛不再搭话。路露陆在下面拧了我一把,我们相视而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十四、在一起?(2)
我和路露陆还是在游乐园的前一站下了车,我以为路露陆想出来透透气。路露陆却说这附近有一个寺庙,问我知不知道在哪。我不禁赧颜,身为一个本地“土著人”。我对H市的了解都不如路露陆这个他乡客。我只好说了,不知道。
路露陆执意拉着我去烧香拜佛,我说有那个必要么。路露陆说最近咱俩倒霉事不断,刚出医院,还是拜一下吧,反正时间还早。于是我们打听好道儿,向着寺庙进军。
我本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我认为人们做了点好事就来烧香,盼望着神佛赶紧知道了好对自己保佑。做了亏心事还来烧香拜佛祈求神佛不知道依然对自己保佑。如此把难题留给神佛却逼着神佛把幸福洒满人间,神佛如此岂不是很为难?我把我的想法跟路露陆如实说了。路露陆“扑哧”一下笑了,问我做了多少亏心事了。我说早数不过来了。
进了寺庙我发现众多小庙虽不金碧辉煌,却也有模有样。我一直不知道现代社会和尚何来收入修庙吃饭。在古代科技不发达,法律不健全的时代,兵荒马乱导致人在江湖难免生命安危时刻受到威胁,所以人们常去庙里拜拜祈求平安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