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不要……啊！不行！那里不行！哈……啊！”挣扎声，肢体接触的碰撞声，少年与女人混杂在一起的喘息声、尖叫声和呜咽声，似痛苦，又似欢乐。
叹口气，我从电脑前抬起头，环顾一圈空荡荡的美工部，又盯着不远处激烈运动的两人，无奈开口，“说这段声音如果被我录下来放到X网上，估计会大卖！”
“如……如果你能做我的……的人模，我……不介意！”喘着粗气的人设大婶衣衫不整，双手叉腰站得像个圆规，对着同样衣衫不整与她对持而站的小白咆哮，“你跑！你再跑！我挠痒痒挠死你！”
正太小白脸颊上两片潮红，双眼雾蒙，含恨盯着人设大婶，“我！我又不是卖你了！天气那么冷，技术部又有那么多事，哪来时间陪你疯啊！”
“你还说，你还说！”人设大婶痛心疾首的表情，“当初要不是你答应做我人模，我用得着这么辛辛苦苦去蹲守你吗？看我这都做到一半，你居然说不干了！！”
“谁知道你竟然用我的样子做小伶啊！”正太小白才是摆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做个店小二也好啊！”
“店小二那种没有美感的东西我才不做！”人设大婶愤懑道，“我要做美人！美人！”伸手指住我，“我要那样的美人！”才一吼完，便又向小白扑过去。
没救了。我摇头，忽视掉那边引发不CJ幻想的声音，继续欣赏新场景和新NPC的设定。
“小幺儿！你如果帮我包抄他，把他的衣服剐下来，我就把新场景的传送NPC改成你的模样！”人设大婶估计真的怒了，在强脱正太小白第三次未果后，竖着眉毛站到了我身边。
“加把那套‘天使之翼’的时装赶制出来。”我提附加条件。
“成交！”人设大婶摩拳擦掌。
我微微一笑，不等人设大婶动手，施施然走到疑惑大于警惕的小白身边，轻道一声，“小白抱歉了！”然后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他扔到墙边的沙发上，顺便扒下了他的外套；两步急冲，拽住他里面的套头毛衣，借助身高，剥离得毫不费力；没有丝毫犹豫，在毛衣还未落地之前，我已经把他最后一件内衣拉到了一半……
“够了够了！那件给他留着！”反应过来的人设大婶哇哇惊叫。
无所谓耸肩，收手，退开两步，瞥了眼受惊呆滞中的小白，又看了眼同样震惊不浅的人设大婶，我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不忘提醒她一句“记得你的许诺！”
“啊~！小幺儿你来参加我们的COSPLAY吧！我私人掏腰包请你也可以，你一定要做我的COSER！”
人设大婶那发现瑰宝一样的狂吼久久回荡在宽广的美工部上空。
流氓要体谅
“不准。”陈墨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行云流水般跳跃在键盘上。
“为什么？！”人设大婶双手支上办公桌，偏着头皱眉看陈墨，“你知不知道小幺儿自身条件有多好！不仅才貌双全，还能文能武，比那些有气无力、装嗲卖黏，能把任何衣服都穿成青楼卖笑装的模特强多了！”
我听见技术部所有能喘的生物都深深大吸了一口气。人设大婶，你这一竿子下去，可打翻了一泰坦尼克号的人。
“不准。”面对人设大婶饱含激情的演说，陈墨神情平静，手上没有一丝停顿，仍是两个相同的字打发。
想当初他在游戏里也是这样对我的……远远望着眉头打结的人设大婶，我摇摇头，转脸看身边的小白。他让了自己的半边桌子给我，正缩在一角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偷听，“小白，陈墨和人设大婶不合拍么？征求意见也能征求得火星四溅？”
“还不都是人设大婶的功劳。”小白撇撇嘴，“她那些异想天开的点子每次都折腾得我们技术部想抽人。而且……”他左右看看，神神秘秘凑到我耳边，“听说她因为墨大不肯做人模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新场景野外的人形BOSS用了墨大的模样，取意为让万人K之，扁之，S。M之。”
有够狠！我摸摸下巴，半趴在桌子上，看那头一冰一火气场分明的两人。小肚鸡肠冰山男VS非人类美人控，若不是没忘记导火索是谁，我真的很想下楼买包瓜子上来，边嗑边慢慢欣赏。
“呵，”人设大婶终于冷笑一声，风风火火冲到我身边，拉了我的手把我拖到陈墨面前，一拍桌子，“说到底，这事还得听小幺儿的意见！”又用卖菜大婶审视自己心爱小白菜的柔情眼神看我，“幺幺，你说！”
我耸耸肩，看着抬起头来直视我的陈墨，“刚才看过服装和表演设定，貌似还挺有意思。”
陈墨眼神微微一敛，伸手抓住我的手，眉头皱起，“这样的天气，穿这么多手都冰凉，COS装还不穿感冒了？”
原来他的拒绝不是出于想报复人设大婶，而是在关心我啊！心头暖暖，我笑眯眯转头看人设大婶，“有趣是有趣，不过限于身体原因，还是算了吧。”
“……”人设大婶一脸“你怎么能这样墙头草”的表情。
“下个月天气会转暖，而且COS表演在室内举行，气温完全不是问题。”人设大婶夺过我的手，握在掌心揉搓，一脸讨好，“幺幺，要不你提要求，只要你同意参加COS，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个……”扫了眼严肃面容的陈墨，又盯着一脸期盼的人设大婶，我灵光一闪，嘻嘻一笑，“那你给我做一张女流氓调戏男牧师的海报！”
“完全没问题！”人设大婶那个荡漾啊，把陈墨的脸衬得越发幽黑。
“哼。”不重不轻的哼声，陈墨面无表情扫了我与人设大婶一眼，低下头。我听见周围一片倒抽的声音。
心里突然很不爽，相当十分非常不爽！
其实COS不COS对我来说没太大关系，表演这种东西，在学校已经做得够多，答应人设大婶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但陈墨那张黑得能直接扮演包青天的脸，和冰冷的眼神却把我郁闷得不轻。我谢谢你的关心，可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知道，你用得着那么妈妈吗？
转头不看他，我亲亲热热反手握住人设大婶的手，扬出笑容，“你用不用给我量个身高三围？”
“好啊好啊！”人设大婶连连点头，得意扫视一圈，拉着我离开技术部。
冷战持续到回家。陈墨随意洗洗便进了卧室，似乎把我当做空气。我坐在沙发上，听得身后“嘭”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冒火得差点没趴到地上挠地板。愤懑地掏出电话，拨通弟弟手机，噼里啪啦把晚上的事全说给了他听。
“姐，你是泡澡忘了关水把脑袋浸太久了吧？”弟弟纯洁真诚的疑问句式让我有想当场砸死他的冲动。
“你丫的好好说话很困难吗？！”我摁着沙发垫一阵猛敲。
“《神迹传说》里连骑士的女装都开得比旗袍性感，你就没想到点别的？”他的语气和蔼坦诚，循循善诱，就像在对待幼儿班的小朋友。
“可是还有牧师啊。”
“难道要上演真人版暴牧？果然别出心裁，但攻击型职业要怎么表现？”
“姓文的，你有完没完！少给我来这些不阴不阳的调调！”
“不是你说和陈墨哥闹别扭，让我给你分析一下么？”弟弟无辜的小不满声音，“我说实话你又不满意。”
“行了行了，你少装！”不理会他的抱怨，我吸口气，平复情绪，转换话题，“爸妈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呗。”随意的调子。
沉默了一下，我轻声，“你……还好吧。”
“嘻嘻，姐，你是想说你爱我吗？好温柔哟~我好喜欢这个样子的你~！”
“滚！！”不正经的腔调让我觉得我的关心实在多余，这个世界能少一个禽兽绝对是好事。
“姐你真容易害羞，我已经开始在疯狂思念你抚摸过我身体的……”
我直接摁掉电话。
两秒钟后，铃声响起。
“哎呀，姐，开个玩笑而已，你那样的‘疼爱’没几个人能受得……”
继续挂。
再一个两秒钟后，铃声又响。
“姐你真无情！
“……”安静了一下，弟弟疑惑着，“咦，怎么不挂了，好吧，其实我只是想最后说声晚安，你还在准备说你爱我么？”
和一个脑子不正常的禽兽到底要怎么交流？！
终于结束与弟弟的胡扯，看看时间，已经快到12点。或许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没有考虑过陈墨的感受，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换做我，说不定当场就炸毛了。考虑着是知错就改，现在就道歉比较有诚意，还是等他消消火气，明早再说比较有效果，我犹犹豫豫走到卧室门口，扣起手指。
几乎就在我指关节落上门板的一瞬，门被突然拉开，迎接我的是陈墨等候已久的怀抱。之所以说等候已久，是因为我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他双手的冰凉。
“你站多久了？”我仰头发问。
“从你给斌斌打电话。”他把头埋在我脖间，温湿的气息带着某种不明情绪，从脖根落入衣领，顺着皮肤滑下。我不禁微微一颤，很危险的感觉。
沉默了几秒，陈墨出声，略微嘶哑的声音，“在想什么？”
“是一脚踹开你，还是任你把我推倒。”我回答地一本正经。
“我选后者你答应么？”看不到他的脸，但我可以肯定他话里挑逗大于玩笑，带着渴望与诱惑，蛇一样钻进我心里。难耐的躁动。
“可以让我内心挣扎一会么？”
“呵……”又搂紧了几分，陈墨深吸口气，颇是无奈的浅笑，“估计等你挣扎完我就挣扎过了。”
脸发烫，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曾经把有个非礼我的色狼打残的事？”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把某个抢包贼踢废的事。”调侃的调调，声音的主人正试图恢复正常。
我很想试试咬一个人的肩膀会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么爽。
“抱歉。”就在我磨牙嚯嚯准备放上去的时候，陈墨的声音低低从我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