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从北走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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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从北走到南-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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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事情,只要能完成即可,摆出太多无谓的动作,就会显得你十分的轻浮作假甚至狂妄自大。打个比方,本来开汽车时要用双手来把握方向盘的,可你却偏偏要用双脚去拨,而用一只手来打电话给老婆,另一只手用来抽香烟,我敢打赌,哪位司机大佬敢试试,我保证他三分钟后准会乖乖地躺在医院里。

  我比较喜欢他们当中的贝司手,因为他弹得是那么的认真,而且从来不露出腻烦的样子。他用心地过渡好每一段间奏,注意每一个和弦的变化,生怕自己弹漏了哪一个音阶。

  至于我的堂兄……一夜倾城乐队的主唱,我倒不是很想怎么评价他。他唱中音部分还平稳而有力得可以,声线也倒有几分模仿得像齐秦,可是,一唱到高音部分,他就激动得像一头公猪在尖叫,几乎要把喉咙都要喊破了,但你完全听不懂他在吼什么?

  他唱的第二首歌是《眉飞色舞》。他一边大吼着一边把上衣也脱了,举着双手在大喊:”来吧,美女帅哥们,动起来,一起跳一起摇,摇呀摇呀摇,摇到外婆桥……爱的是非对错已太多,来到眉飞色舞的场合,混合他的冲动她的寂寞不计较后果……”

  一大堆的男男女女涌向舞池中央,随着音乐的快节奏和闪烁不断的灯光尽情地扭起了各种各样的屁股和腰肢来。

  “海潮,我们也一起去跳个舞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老杜西提议道。我本想说我不怎么会跳舞况且我不喜欢跳舞什么的,但老杜西却不等我先回答便把我拉了出去。

  老杜西是我见过的女孩子当中为数不多的跳舞跳得极好的女孩子之一。当然,她的身材是绝无伦美的,简直是天仙下凡,用貌若天仙这一类的词语来修饰她一点都不夸张。而我却是跳得糟糕到极不可理喻。如果说是她一只小天鹅,那我则是一只笨拙的大公鸭。

  她伸过头来把手靠在我的耳朵边大喊:”你完全可以跳得大胆些,要放纵开来……”

  “乐队的演奏音乐声深实在是太大了,感觉有点好别扭,你不要见笑。”我也把手合拢在一起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喊道,因为他妈的音响实在太大声了,混响搞得人连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听不见。

  “你跟着我跳就行。”她回话道。

  其实在酒吧里跳舞不外就是不断地动动手脚扭扭屁股,但问题是姑娘的屁股怎样扭怎样摆都是那么的好看,像我这种天生没有什么舞蹈天赋的笨男人学起来是他妈的那么让人笑话,我甚至觉得自己跳得跟一只混账的企鹅在游泳一样。于是我便停下来独自回到桌边休息。

  我感觉他妈的跳舞没劲就窝在椅子上休息,我突然感到他妈的无聊到了极点。于是我便点了一根混账的香烟,对于吸烟的人来说,没事干的时候就抽抽烟打发时间是最好不过的了。我他妈的都快要变成一条老烟棍了。我的母亲老是警告我千万不要吸烟,否则就会像我父亲一样上了一定年纪就会老是咳嗽个不停。我不敢想象我的母亲知道我已经学会抽烟了的时候,她会给气成什么样子?就算不歇斯底里发作,她也会气得连饭都不想做了。但我相信她一定不敢告诉我的父亲,因为我的父亲知道后一定会动手揍我一顿或者把我轰出家门什么的。我越想越郁闷,于是我招手叫侍者又拿来两瓶嘉士伯啤酒,我给钱他结账的时候,他却说老板娘说了不收你这一桌的钱。

  我突然间又想到了小麦,如果让她知道我在这么一个混账的酒吧里大口大口地喝酒,穷凶恶极地抽烟,而且还和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子在跳舞谈天说地什么的。她准会和我闹翻脸。

  乐队演奏到了的士高的串歌时间,也就是伴随着的士高的快节奏和旋律,一下子把他妈的十来首歌串在一起唱。我铭哥他唱了《因为爱所以爱》又唱《甜蜜蜜》。唱到《甜蜜蜜》的时候,他把歌词都改了:”色迷迷,色迷迷,我的眼睛色迷迷,我在哪里见过你……”只可惜你不在场,否则听了准会恶心得把今天吃下去的早餐都全部吐出来。可主唱的人他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相反他觉得经自己这样一改歌词就更有意思更煽情了。嘿,你听,他把《我家住在黄土高坡》的歌词都改了然后光荣无比地大喊出来:”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我爹是我娘的表哥,他们在玉米地里偷偷摸摸,一不小心搞下了我……”如果让我的伯父伯母知道他的儿子这样子唱歌,他们准会给气到吐血,只是他们都在乡下,什么都听不见。

  最可恶的问题是舞池里的观众……牛头马面,大屁股小屁股的男人女人们竟然越跳越起劲,或许他们真的觉得有意思极了,我敢打赌他们全疯了,或许他们根本就听不到也不在乎他妈的乐队在演奏什么,主唱在大声地吼叫什么。跳舞的人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劲爆的迪士高节奏加一些闪烁不断的灯光,他们就可以忘乎所以的发起疯来。就好比酒吧是一个大森林,他们都在森林的中央忘情地跳舞,除了他们其它都是树木,而声音都是野兽叫出来的,但他们一点也不怕,相反野兽叫得越大声他们就越觉得刺激和更加快乐。我揣摩他们那帮跳舞的疯子都是在这样想的。

  我一边喝着酒用两根手指夹起烟来抽,一边无所事是地看着那帮家伙在一个劲儿地蹦呀跳呀,我都感到他妈的有点头晕和浑身发热,嘿,我他妈的可能要开始醉啦。于是我便倒了杯浓茶喝下去……解解醉。我还不想醉,我还得继续看那帮杂种跳舞呢。我的目光发现了老杜西,她在那里跳得是最可爱的一个。她也看见了我,嘿,她正在不断地招手示意我也一起过去疯呢。我只是像全身散架了似的靠在椅子上朝她咧开嘴笑了笑然后摇摇头。

  不一会儿,老杜西也从舞池中自个儿走了回来。

  “嘿,海潮,你怎么啦?才扭两下就不行了?”她端起我刚刚喝剩下来的半杯茶一边说着一边喝了下去,她完全不理会这杯茶是谁喝过的。你简直在里面放了毒药她都不知道。

  “不行,我跳舞实在是不行,我这种不怎会跳舞的人在这种地方跳起舞来只会让人笑话。”我强装出一丝微笑说道,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烫着呢。

  “老杜西,我们来玩骰子吧?”我突然间出了他妈的这么一个好主意。

  “好啊,输一局罚一杯酒?我妈可是个打麻将专业户,我老早就跟她学会了玩这个,你可要当心哦,玩骰子这类玩儿我可是挺厉害的,你可别后悔……”

  我们连续玩了六局,只有第四局她输了,其余五局都是我输了,我只好乖乖地又喝了五杯酒。嘿,我他妈的喝得混身燥热感觉脑袋直往外涨,脸皮也麻得似乎所有的毛孔都要扩大开来。

  “不行啦,海潮,我们别玩了,你都快要喝醉了。”

  “没事,没事,我没、没醉没醉。”我确实有点说话都打颤了。但我敢肯定自己没醉,只是有点昏昏沉沉而已。

  “海潮,那你看着,这里是几个手指?”老杜西伸出左手的巴掌和竖起右手的食指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问道。

  “六个手指。”我回答道。

  “好,那我再来问你一个IQ题,看你能否回答得出来?”嘿,现在的女孩子什么鬼主意都有,竞想用IQ来测量一个人酒醉了没有,真是笑死人了。

  “海潮,听着,我问你:什么水不能喝?”

  “别人喝过的茶水不能喝。”

  “错,是口水不能喝。还说你没醉呢?”

  口水不能喝?我在想着别人接吻的时候不都喝了对方的口水了吗?想到这点我自己都发笑起来。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他妈的别人问过我的问题,我得问一下老杜西是怎样回答的。

  “杜西,你听着,我也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海潮。”

  “嗯,杜西,你听着,我问你:假如有一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死光了。”

  “全都死光了?怎么可能。”

  “我是说假如,假如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和两个男人,我是说只剩下你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话,而那两个男人,一个光头的,一个没牙的,但是为了继续繁殖人类,你必须嫁一个,你说你嫁哪个?我是说你必须得嫁一个的话,你说你到底要哪个?……”

  这可把老杜西都给问矇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

  “那我能不能终身都不嫁啊?”“不行,你必须得嫁一个,告诉我,你到底要哪个?一个光头的,一个没牙的,你到底要哪个?”

  “真的要选择一个啊?自杀行不行?”

  “不行,一定要选择一个,这是命令,这是上帝的命令,你懂吗?”

  “那我选择没牙的那个好了。”

  “为什么?”

  “因为没牙的可能是老到没牙也有可能刚出生不久还没有长牙的,而光头的肯定是老到掉光了头发不可能一出生就光头的啊……我肯定是要个没牙的小孩不会要个老光头,没牙的小孩我把他养大就有牙了?”

  一夜倾城乐队的演奏已经结束了,乐队的成员从舞台上撤下来的时候,一大堆的客人围上去给他们敬酒,对于那些已经深深地痴迷上了这支了不起的混账乐队的客人来说,乐队的成员简直都是他们的知己或偶像。跟老情人见面一样非要跟他们干一杯不可。

  老杜西问我:”海潮,你还要不要再继续跟我猜玛斗酒?我们来玩那种”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呀,飞呀,啪啪啪……”

  “杜西小姐,我不玩了,真的不玩了,我不会玩那个玩意,真的,不骗你。”

  我差不多全身瘫痪在椅子上推辞说道。我他妈的脸真的发烫得要命。我是不是真的醉啦。

  就在这时,沙丽小姐也向我们走了过来。

  “杜西,你该回家了。”沙丽说道。

  “表姐,那么快啊,我还没玩到尽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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