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拉住二喜问:“真的会判死刑吗?”
二喜无情地说:“杀人当然要偿命,她的生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三喜有点同情杜比,喃喃地说:“真可怜!”
一喜不悦:“她杀了四喜,可怜的是四喜。”
三喜叹气,一喜和二喜立刻瞪着三喜。
至于另一边的游柔和雅伶,听到“死刑”两字之后,禁不住伤心痛哭起来。
游柔哽咽:“杜比不可以死的……”
美思含泪递上纸巾,轻抚二人做安慰。虽然如此,大家心中的愁云惨雾始终挥之不去。
半晌,美思拉着游柔和雅伶,往蓝、吕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蓝主任听了她们的要求后,拿出一份文件,“这就是你们想要的验尸报告。”
美思紧张地接过报告,跟雅伶和游柔围在一起细看。
蓝主任说:“据验尸报告分析,四喜胸口被编织针插中,心脏严重受损,导致机能停顿。”
吕主任接着说:“编织针经过化验后,发现只有一个人的指纹。”
三少女追问指纹属谁。
两位主任同声:“杜比!”
吕主任补充:“编织针上2/3的面积布满杜比的指纹。”
游柔和雅伶闻言,如两个泄了气的气球。
美思则冷静思考,努力找出漏洞:“编织针是杜比的,当然有她的指纹啊!会不会是栽赃嫁祸?”
吕主任感慨地摇头:“杀人动机是没法嫁祸的。我们调查过了,案发前,很多同学亲眼看见杜比在饭堂和四喜起口角,继而动武,这就证明她俩有嫌隙。杜比甚至曾说,会用双节棍打死四喜。”
游柔提出:“杜比说的是双节棍,不是编织针。”
美思用手肘碰了游柔一下:“不要胡说。”
吕主任继续道:“这么说,你也认为杜比有杀人动机了?”
蓝主任叹一口气,说:“如果杜比是无辜的,为何会向Jay亲口认罪,承认自己杀人?”
雅伶拒绝接受,激动地说:“我不信!Q胡说八道,我去问她!”
雅伶不理会其他人的阻止,冲出训导主任办公室。
犯罪心理学的课未完,雅伶在课外的走廊等。
Q下课时,见雅伶站在走廊中,有点意外:“雅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你。”
Q感到惊喜,错以为雅伶想约会自己:“等我?好呀!你想和我到哪儿?我现在有空,我们去吃饭、看电影、卡拉OK,还是……”
雅伶却板着脸孔问:“你到底听到什么?”
Q不明雅伶的意思。
雅伶再问:“为什么说杜比认罪?”
Q恍然大悟,柔声解释说:“是我和金仔一起听见的,她对Jay说……”
“且慢!你毋需回答她。”吕主任突然出现,并大声喝止了Q。
Q立刻噤声。
吕主任教训雅伶:“我不准你骚扰证人。”
“我没有,我只想问清楚。”
吕主任严厉地说:“不行!谁晓得你为了帮忙朋友,会不会影响证人的口供?Q,我要你立刻离开!”
Q不舍离开雅伶,向吕主任求情:“让我跟雅伶多说一句,可以吗?”
“我要你马上跟我走!”吕主任不许,强拉着Q离开。
雅伶望着Q逐渐远去的背影,好生失望。
这边,吕主任带走Q后不久,那边,美思偷偷摸到男生宿舍找金仔,希望能查明杜比认罪的真相。
美思敲敲门,探头入房,见Jay一人站在窗旁。
美思叫了Jay一声,Jay却没有反应,于是上前:“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我想找金仔。”
Jay没转身,背着美思摇摇头。
美思又说:“你知道他在哪儿?我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找他,是关乎杜比的生死。”
Jay缓缓回过头来,哽咽着说:“金仔已被蓝主任带走了!”只见Jay满脸憔悴,眼睛通红的,“我很怕杜比会被判死刑。”
美思问:“杜比到底有没有亲口承认杀人?”
Jay肯定地说:“没有。”
“为什么金仔和Q会那样说?”
“我也不知道,我正想问金仔的时候,蓝主任已经来到,以保护证人为理由,把他带走了。”
美思甚为苦恼,看来事情已发展到相当棘手的地步。到底怎样才能救杜比?一时间,美思也没有主意。
* * *
游柔、美思和雅伶垂头丧气地走进饭堂,随便挑一张桌子坐下,发现邻近的同学竟纷纷散开,刻意躲避。三少女觉得奇怪,查看究竟,猛然察觉周遭的人态度有异,目光充满歧视。
游柔甚感不安:“为什么人人都好像怕了我们?”
美思嘀咕着说:“他们似乎想考验一下我们之间的友谊……”
不远处传来窃窃私语声。
甲:“她们是杜比的室友,别坐得太近。”
乙:“物以类聚,可能全都是危险人物,杀人凶手!”
雅伶听后气上心头,立刻回身说:“你们再说,信不信我打你们!”
甲、乙齐声:“信!”然后匆匆走开。
美思和游柔见雅伶发这么大的脾气,为之愕然。
游柔尴尬至极,她不想惹事生非,便对雅伶说:“你不要像杜比那样冲动!”
“怕什么?他们没权审判杜比。”
“可是全校都知道杜比已经认罪了!”
“难道连你也相信?”雅伶杏目一瞪,“朋友有事就躲到一旁,没义气!”
游柔被骂,一脸委屈。
美思看不过去,出声责备雅伶:“你为什么骂游柔?理智一点,好不好!”
雅伶显得相当沮丧:“没人相信杜比,连你俩都不支持她!你们可知道什么叫朋友?”
没人回应。雅伶忍着泪水走出了饭堂。
* * *
夜深人静。女生宿舍里,睡梦中的美思突然被人拍醒。她急忙睁开眼睛,发现游柔坐在她床边,脸上是浓浓的忧色。
游柔低声说:“雅伶还没有回来啊!”
美思一惊,紧张地坐起身。
游柔瞥一眼桌上的钟:“已经十二点多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抑或她仍然生我们的气,以后不再回来了?”
“也许她去找Nicole,你不必担心。”
“可是我还是无法入眠。”
“没足够休息怎么去思考,怎么能解决问题?”
“我的手还很痛,痛得想睡都不行。”
“我没有止痛药,只有维生素丸和安眠药。”
“那给我一片安眠药试试。”
美思下了床,打开抽屉,拿出一大包安眠药,说:“吃一粒,保证你很快入睡。”
美思取了一粒安眠药递给游柔。游柔服药后,美思随即把剩下的安眠药放回原来位置,然后把抽屉关上。
待游柔熟睡后,美思拿着手机悄悄溜出房间。她想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美思对自己的母亲有恐惧症,就算是谈电话,也很有危机感。
“不用怕,不用怕!没事的!”美思怕自己会发病,一直念念有词,企图镇定神经。
美思躲到走廊的一角,打了一通长途电话。
电话接通后,美思压着嗓子说:“妈咪,我是美思,你那边是早上吗?耽误你开会,对不起。我找你其实是想你和爸爸帮我一个忙。我想你们帮我聘请一个最好的律师,为我的好朋友杜比辩护!”
美思紧张地期待,希望能有好消息,可是得到的只有一个令她失望的答案。
美思再次恳求:“妈咪,你不要相信那些传闻,我知道杜比没有杀人,所有证据都是误会……我知道,我知道,但纵使是疑犯,也有请大律师辩护的权利……妈咪……啊……那么,等你开完会我再打给你吧。”
美思垂头丧气地返回房间,走到房门前,隐约感到有人跟踪。她立刻回头,却没有任何发现。美思骤起不安,第一时间返回房里。
游柔睡得很甜,美思没理会她,坐在床上稍稍定神,赫然发现抽屉打开了!
美思大感诧异,她本想摇醒游柔问个明白,但游柔吃了安眠药,想叫醒她只会徒劳。美思觉得事有跷蹊,随手拿起杜比的双节棍防身,独自走出房外查探。
刚踏出房门,美思发觉Jay站在面前,几乎给吓傻了:“啊!原来是你!”
Jay一脸愁容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想吓你的。”
美思问:“这么晚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因为白天我被监视着,走不开,打电话又怕被录音,所以等到三更半夜才来找你,我想求你帮我救杜比!”
“你想我做什么?”
Jay吞一下口水,说:“我知道你的家人很有办法,你的家族在福尔摩市很有影响力,只要伯父、伯母肯说一句话,一定可以请得有力人士出面帮助杜比!”
美思凝住了表情。
Jay狐疑:“难道你见死不救?”
美思说:“我刚找过妈咪叫她帮忙,可是反被她骂了一顿。她说连侦探学院以外的人,都知道杜比谋杀是证据确凿的,她叫我不要继续相信她!”
“或者,找你爸爸商量一下。”Jay不想轻易放弃。
美思摇头说:“Jay,你知道我的恐惧症是怎样得来的吗?我父母真的很忙!”
“明天是杜比的生日,她最不想孤零零一个人度过!我很想陪伴她,我真的很想念杜比……”Jay悲从中来,眼眶含满泪水。
美思也很同情Jay,轻轻按着他的肩膀以示支持。
Jay拭去泪水,说:“我这个男朋友真是窝囊!”
“Jay,你要振作,杜比还需要你帮忙的。”
这时雅伶回来,凑巧从远处目睹二人亲近的一幕。她误会二人有暧昧关系,旋即大动肝火,“原来想抢杜比男友的不是四喜,而是你这个‘好朋友’!”雅伶怒瞪美思。
美思尴尬地退到一旁。
雅伶戟指大骂:“卑鄙!”
美思百辞莫辩,呆在当场。
雅伶想掴美思,被Jay捉住了手:“你弄错了,我和美思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