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穿能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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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能穿能脱-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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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有意思,乱红,我怎么才发现你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呢?”他恣意而笑,俊目流眄,整个人,仿若不燃而自艳的流光。
  这样一个人,倘若指点江山,风流文字时,不知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原来普通人,即使穿越到了从前,还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像他那样的风华,我不知要修炼多久才能修来。
  其实人生要有所作为,容不得半分虚浮。投机取巧,贪图捷径,终究不过是失落时的自我安慰罢了。
  脑门上被敲了一下,不重,但足以让我回过神来。
  “才说完,你便又开始走神了,乱红啊乱红,本王现在甚是生气。”他板住一张俊脸,“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犯同样错误两次的人。”
  “王爷,乱红是被您的风采与气度所折服,一时间呆住了。”我说的是大实话。
  “听上去好像是那么回事,所以,饶了你了。”他回身移步到书桌旁坐下,“还傻在那儿做什么,过来给我磨墨。做侍从得放机灵点啊。”
  行了,这人果然自恋的要紧,属于软硬皆吃的型。
  磨墨是吧,我记得以前在小学里曾被老娘逼去上过所谓的书法班,可是那时用的也是墨汁啊,用起来超级方便,现在么……我拿起墨锭放在手里观察了半天,决定按照最正常的方式,磨墨嘛,总逃不开个“磨”字的。
  用力均匀地打了半天转转,墨的颜色看上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手心沁出了一层汗,在这种事上露馅儿,岂不功亏一篑。
  “傻瓜,连墨都不会磨吗?”双手被一阵温暖覆盖,“磨墨分两种,一种是旋转研磨,一种是推拉研磨。而我的砚正好适合后一种方法。你看,要这样。”
  他的手指尖有一层茧,应该是练武或写字磨出来的,贴住我的手,带起轻轻的摩擦感,说不上不适,可是这种感觉却微妙得让人心里难受。
  “古人有言:执笔若壮士,磨墨如病夫。所以磨墨时得轻而慢,墨要平,手要稳。”他的声音,耐心而动听。
  “哦,我知道了,王爷。”我抽出一只手,“让我来吧。”
  手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按照他刚才带着我磨的方法,果然好了很多。
  “你是怎么混进我八王府来的,嗯?”他皱起眉头,“连最基本的活儿都不会干,居然还当了我的贴身小厮。莫非我府里的人事方面出了纰漏?”
  “王爷,乱红本来在藏书阁里任职,是您提拔我的。”我好心提醒他。
  “哟,我记起来了。这么说是我的错罗。”他抬眼扫了我一下。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说与别人无关,纯粹是因为自己没用罢了。”我低头苦笑,“我自幼家贫,连笔都没有,哪还来的墨啊。不过是在私塾外偷学了几年书,勉强有些天赋所以能过了王府里的选拔。我记得当时陈管事还笑话过我的字难看呢。”
  这一番话下来,亦真亦假,连自己也分不清究竟参杂了多少感情在里面。
  曾经也有过贫穷难捱的日子,曾经也被人嘲笑,可是这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呢!
  最可怕的是自怨自艾,一旦有了,就需要不停地工作来忘记。
  而现在,说着这些自己编出的假话,或多或少也参杂了些自怨自艾的情绪进去了吧。何时,我变得这样软弱。
  他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同情或怜悯,相反地,却饶有兴味地盯着我道,“真的么?原来小乱红这么有天赋啊。你的字,我倒是很想看看。”
  “王爷,我的字简直不堪入目,您还是干正经事吧,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我呵呵笑道。
  “正经事?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字有多么不堪入目,怎么,本王的好奇心不能算正经事吗?”他笑意不减,语气更加坚持。
  “那写什么?”我拿了支笔在手上,轻轻弯下腰凑到桌子上铺好的纸前,“我可把话说在前面,王爷看了不能笑话我。”
  身侧一阵熟悉的白昙花香,他的声音离耳朵很近,“嗯,就写你的名字吧。乱——红。”
  这个名字,本来也只是随兴取得,从他嘴里念出,不知怎的忽然就多出了几分味道来。
  脑子里恍惚想起了李贺的一首诗,心中一动,提笔舔墨,便写了上去。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字说不上有多好看,可是比起第一次,倒还是强了不少,毕竟我在下面悄悄练过。
  “果然。”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王爷你说话乱红听不明白。”我轻声道。
  “果然很丑。”他失声笑了出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咱弱小的心灵啊,就这样被打击了。
  “乱红的字能给王爷当笑料也不错。”我不无豁达地感慨。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有两周时间不能上网,所以之后的更新是存稿,真希望大家多留言啊,好吧我知道这是个奢望。只希望姑娘们别霸王太狠,要不然俺会痛心的。





☆、斗地主(上)

  头一次在书房里伺候,倒是见识了姬月追文艺感性的一面。
  他从拿出画纸来后,就一个人沉默地在画纸上
  笔法很熟练,每一处,都费不了多少功夫便已跃然纸上。可是,他却画了很长时间。
  与其说他在画画,倒不如说是在思考或是回忆。
  画的是雪景,每下一笔前,都是默然地凝神。
  我从未想过,在他那一直飞扬狷丽的脸上,会出现近乎温柔与沉沦的表情。连嘴角,都含着模糊的甜蜜与淡淡的悲哀。
  原来,你永远都不可能从简单的接触中了解一个人。即便是亲密的母子,长久的夫妻,也未尝能完全打开对方吧。
  看着这样的姬月追,心里也生出些浅浅的酸楚来。
  
  画卷的一角,他静静题上了一个字,“雪”。
  我等了半天没见他再写什么,抬头一看,他竟已然提笔痴在那里了。
  良久过后,他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没有姓,只署名——月追。
  “把那个箱子拿过来。”
  他指了指摆在柜子顶的一个箱子。
  箱子有些大,在手上,很沉。仔细观察了下,并不见得是多么精致与昂贵的器物,暗红色的木质箱子而已,细细闻,还可以嗅到阵阵岁月的味道。
  他接过来,打开了它。
  一整箱的画。
  每一幅都卷起整整齐齐摆好。纸的颜色,可以清晰地辨认出年岁。
  “王爷,这些画都是您画的啊。您真是好兴致呢。”嘴,管不住地问道。
  “是。”他嘴角扬起,“从小到大的都在里面,画得并不算多。”
  “王爷喜欢雪吗?今年的雪还没来,您便先画了。”我小声询问。
  他愣了一愣,默然道:“嗯。”
  他卷起刚才的画放进去,盖上箱子,默了默,又打开来。
  “想不想看看里面的画?”他眉毛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骄傲地微笑。
  “谢王爷。” 
  
  长长的卷轴一一打开。
  每一幅,都是雪景。
  我靠,这姬月追不会是只会画雪吧!
  不过,画得,真的很好。
  “怎么样?”他询问道。
  “王爷的画工真是一流,多年前的技艺已经不亚于大家了。”我恭敬答道。
  姬月追盯了我一会儿,突然凑到面前,“乱红,你见过大家的画?”
  “啊?我……我没见过,不过我可以想象,可以想象,嘿嘿。王爷的画真的好看!”我辩解道。
  “就只是好看么?那你看我的画艺有没有长进?” 
  “王爷是想听好话还是真话?”
  “嗯?好话怎么讲?真话又怎么讲?”他偏着头,目光炯然。
  我低头一笑,“好话是王爷的画越来越好,无论是从布局还是从笔艺来看,都越来越好呢。”
  “真话是……”我看着他刚刚画的那一幅,“王爷的画里越来越多的只有景,已无情。”
  我对画并不太懂,可是,画里所包含的感情,是可以感染任何一个不懂画的人的。
  “是么?”他深深凝视着我,“原来如此。”
  他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眼睛看着我,可是,却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
  他沉默了半晌,最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乱红你有些该明白的不明白,不该明白的却明白得让人生气。”
  什么明白不明白,说得像绕口令似的。
  “把这些画收起来吧。”他指了指桌子上摊开的几幅画,声音里微微有些颤抖。
  
  我不想说自己太过敏感,可是姬月追确实有些不对。
  等我把画收好了,他才恢复表面的平静。
  先是静坐着看了会儿书,但书半天都没翻一面。
  然后踱到窗子旁站了很久,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后来又拉着我要我陪他下棋。
  “王爷小的不会。”我无奈地回答。
  围棋只懂个皮毛,平日里谁会有闲情逸志去干这码子事啊,我一直认为下棋品茶是要人老了时才该干的事情。
  “那你会什么?研墨不会,下棋不会,你到底会些什么?别回答说你会好好伺候我,我听烦了你这些话。”他皱眉问。
  □裸的鄙视啊。
  “小的会的都是些乡土玩意儿。难登大雅之堂。”我强忍心底不爽。
  哼,老子会的你哪样会,不是我现代人鄙视古代人,但咱好歹也是进化的人种,绝对比你强。
  “说来听听。”他不屑一顾。
  姬月追,是你让我说的啊,可别怪我打击你。
  “王爷,小的玩的东西手头上没有,不过我可以现做,王爷如果不嫌弃,小的立马就开始。”
  
  “一般得三个人才能玩儿,王爷。”我拨楞着手上的东西。
  “是么?给我看看。”他好奇地从我手中拿过来,“怎么这么奇怪的文字?还有这些彩色的鬼画符是什么?”
  我忍,不就是画得不好看吗,有必要叫做鬼画符么。
  明明黑桃是黑桃,梅花是梅花,绝对不会说把黑桃错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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