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少年的十字路口- 第84部分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又一拳，他跌倒在舞台上，又爬了起来，拿起话筒：

　　“死了……”再一起被打倒，圣佐翼嘴角的血一直在蔓延。可他还是颤抖着拿起话筒，身子已经快要坚持不住倒下了。

　　“不要打，不要再打了。”我踉踉跄跄的从这边的舞台上滚下来，拼命的朝对面跑去。

　　“死了都要………”残忍的一幕一次次重现。

　　就在伊冰宇还要打的时候，一个娇小的人影冲上台，一把把他推开两米差点摔倒。人影扑向了倒在地上的人的怀里：

　　“别再打了，求求你，别再打了！”满脸泪痕的望着呆滞住的伊冰宇，不停的摇着头，泪水混着哭声。整个会场变得一片灰色的死寂，只有哭声在蔓延着………

　　“………你，为了他，推开了我？”伊冰宇哽咽的声音传了出来。

　　“………对不起………呜………我只是，只是，不想再看到你打他了。”

　　伊冰宇听到我的话，脸上咧开惨白的笑容：

　　“只是一首歌，一首歌…………如果一首歌能这样的打动你，我为什么要弹琴。为什么？为什么？即使我努力的想停止他的表演，却永远停不了你对他的感情。我………是不是注定要被抛弃？”轻柔的想雪花的话语一字一顿的穿插在我的心上。我拼命的摇着头，看向面前的圣佐翼，他默默的望着，像是个期待的孩子。

　　“让我和他说清楚，冰宇。让我和他说清楚！”我狠下心，拉起圣佐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舞台………………

　　圣佐翼的手也紧紧反抓着我的手，身后是凝望着的伊冰宇，我的心，撕心裂肺的痛………

　　………………

　　这里，寂静无声。小小的后花园，鸟语花香。两个人彼此深深的凝望着，眼底都禽着泪水。风，把眼泪吹干了一次又一次，却永远抚平不了内心的伤痕。

　　“为什么？不是放弃了吗？不是说好做朋友了吗？”终于冷静下来的我，在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还是开了口。脸上的泪没了，心里的痛却还在延续，已经分不清是为谁而痛了，只知道，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请你告诉我。”

　　“……还记得你欠我三个条件吗？现在只剩一条了。还记得你欠我的生日礼物吗？现在，我告诉你，我的第三个条件是：雪心琦，请你回到我的身边来！！！我要的生日礼物是：雪心琦，请你回到我的身边来！！！”圣佐翼眼底放出坚定的光芒，唇边溢满了淡淡的微笑。

　　有些站不住，微微后退一步，觉得自己在阳光下居然显得不盈一握。

　　圣佐翼看出了我的反映，接着说道：

　　“你根本爱着我，你的心里根本就有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为什么选择的是他？………”圣佐翼的声音开始哽咽了：

　　“你知不知道雪心琦？我好痛苦，这里一天比一天痛，比在酒吧里还要痛。这一段时间，为了还能和你在一起，我和玲珑天天演着戏码，看着你和他的点点滴滴，就像把刀子不断的戳刺，即使连刀子都已经锈迹斑斑，它每一次插下去的深度和力度都能让我死去。本来，在悬崖我真的准备放手了，真的不想再承受那种痛苦了。可听到你的那些话，看到你那时的样子，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雪心琦…………你爱我…………对吗？”

　　圣佐翼站在对面，充足的阳光晃的他有些耀眼，泪水不自觉的游弋上来，呼吸开始微微急促。我半张着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想逃，又开始想逃跑了。是啊！我心里有他，可是………我已经有冰宇了，我也爱他，我不能失去他。

　　闭上眼睛，睫毛早已经被濡湿，可，泪珠还是滑了下来。

　　一双滚烫的双手握住了瘦削的肩膀，全身像着火一样迅速的蔓延开来，我睁大眼睛，却已经被圣佐翼揽入怀抱。颤抖低沉的声音沁入我的耳中：

　　“心琦，不要害怕面对我，求求你，给上帝一个机会，让他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不要否决我…………………我想你，真的想你，回来吧………………和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圣佐翼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他的手透过衣服在我的肩头都显得越来越烫，而我的心，却陷入了彻底的冰窟。

　　裹藏在内心的那份感情疯狂的流窜，内心好像被水火煎烤着……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黑色旋风和我坐在树上的情景：

　　“呵呵，真的不要离开我，不要发生那样的事。那样对我太残忍，好吗？”

　　“…………如果………………真的那样…………………你离开了我，不在我身旁………………我会去找你，拼命的找你…………………如果还是找不会你的心………………………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一句句熟悉的话语翻滚上来，雪心琦，长痛不如短痛，你有自己的誓言要遵守，你有承诺要去珍惜………

　　旁边的树叶开始婆娑，全身开始颤抖，颤抖的举起双手，随着泪水的芬芳，用力的推开紧紧抱住我的圣佐翼。

　　惊悚的眼神透过阳光的稀释直直的逼向我，圣佐翼握紧拳头，被我推的连连后退，体内的血液在一瞬间风化。佐翼的眼底布满痛苦，一股冰冷阴寒的气息缓缓的从周身透出来，咬噬着我全身的细胞，爆破在每一个毛孔里……

　　心被剧烈撕扯着，手还在不断的发着抖，沙哑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死死的逼出来：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对你………只是愧疚。”

　　“你说谎！！！！”圣佐翼歇死里底的吼出来，声音穿破冰冻咸涩的空气，重重的落在我的心头上。

　　抹了抹满脸的泪水，压抑住心中刺骨刮扯的疼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想知道吗？好！……今天……我全部告诉你………我，雪心琦………从第一天踏入你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欺骗你，彻彻底底的欺骗你………我根本不是什么保镖，我是……………来调查你家的，我对你，对你家，都是有目的的，你明白吗？我是一个间谍！！！”用力的吼完最后一句，眼眶浮肿的开始麻痹。我在原地喘着气，泪眼婆娑的望着圣佐翼。

　　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对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点关系和他都没有。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目光执拗。

　　“如果是这样，我早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嗓子眼里轻飘飘的飘出疑问。对自己听到的话觉得不可思议。

　　“在我家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保镖，即使…………你有目的，可我………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你。如果仅仅是这个理由，那么………它不成立。”声音从圣佐翼的喉结的震动中缓缓的吐出来，他凝望着这边，像快穿透我的身体，把那颗矛盾的心看的透彻。眼底是无尽的黑暗，像是有吸力一般紧紧的攫紧了我的视线。

　　无助的我站在原地，所有的撕扯疼痛像一个个泡泡涨破在心尖，整颗心全被酸涩淹没了。

　　如果，连这个理由都不成立，

　　那我……

　　到底该怎么办结束掉这段不可能的感情……

　　膝盖，开始缓缓的弯曲。

　　今天，在这个后花园里，在树叶的间隙中，一个人影，在落叶纷飞的大树下。缓缓的，缓缓的，跪下了。

　　圣佐翼的脸上因为痛苦变得扭曲，他的眼泪霎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牵扯下来，坠落在泥土中，快速的浸染土地。

　　在这个充满香味的泥土中，此刻孕育着两个人的眼泪，混合交融。

　　我埋着头，眼泪一刻不停的垂落下来，声音变得泣不成声：

　　“是！我撒谎，我爱你，我心里有你的位置。可是……可是……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我也爱伊冰宇，我们两个在13岁时就定下了誓言，感情最终只能忠于一方，我，注定只能和冰宇在一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我都会珍惜……………怪就怪，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怪就怪，我没能早点遇见你…………所以…………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忘记我，求求你放了我……”满脸泪痕的抬起头望向圣佐翼。全身因为抽泣不停的颤抖。

　　圣佐翼的脸一瞬间凝滞住，眼神顿时空洞茫然，他像旁边的花丛跌去，手握紧旁边花盆里种的玫瑰的枝条上，那一根根刺直直的刺入他的掌心，血液急速的从出口中涌出，顺着手腕缓缓的淌。他目光如焚的瞪向我，泪光在他的眼底疯狂的游走：

　　“你说，你和他13岁就定下誓言？”颤抖的厉害的声音从他沙哑的嗓子里蹦出来。他的声音像是弹药一样恶狠狠的逼向我。

　　我的目光从他的手心转移到他惨白的脸上，心里发紧，无力的点点头：

　　“13岁，我答应做他的新娘；13岁，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们俩的故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很复杂，可是我们互相彼此都深深相爱，互相依靠。我们……”

　　“哈哈哈………哈哈哈………”话还没说完，就被圣佐翼嘲讽得低笑声给打断了。

　　“……佐翼……”轻轻的叫出声，和当初一样的情景，心却比当时疼上千倍万倍。

　　他笑着看向我，眼泪顺着淌下来：

　　“13岁的誓言？哈哈……13岁的誓言？新娘……13岁就答应做新娘……哈哈哈……呜……我懂了……我真的懂了……呜……哈哈……原来这就是那最后的理由了，原来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13岁？新娘？13岁？新娘？13岁？新娘？……”圣佐翼望着我不住的摇头，转过头，歪歪倒倒的离开。嘴巴里不停的重复着，就在不远处，直直的倒下………

　　“佐翼！！！”我冲过去，想要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