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路灯的照耀下被拉的暗淡而斜长。
“恩。”卡希米尔淡淡的应了一声，等待着黑崎一护之后的话，却是良久也没有听到，于是便仰起了头。
黑崎一护轻轻的叹了口气，才问道，“卡希米尔，如果，我是说如果，蓝染让你回到虚圈，你会回去么？”被那样对待了，若是黑崎一护本人定然的答案是不会，但是，此刻的对象是卡希米尔，虽然只有一天的相处，但是对于卡希米尔什么都不懂的性格，以及对于蓝染，总是能感觉到的，很强烈的依存感。
卡希米尔原本仰着的脸低了下去，“蓝染大人是坏人么？”低低的声音，带着颤抖。
黑崎一护将卡希米尔的抓着的手再次握进了手掌，那只单薄的手此刻冰凉中带着示意。
“是的。”黑崎一护肯定的应了一声。
“有多坏？”卡希米尔继续问道。
黑崎一护有些不忍心，卡希米尔这样问明显便是在给自己心中的答案推脱，固定住卡希米尔的肩膀，“他杀死了尸魂界的中央四十六室，那些都是他的同伴，重伤了信任他的雏森桃……还有，还有就是你……”
“不要说了，黑崎一护，不要说了！”歇斯底里的叫着，就好像只要这样那些罪孽就不会冠在蓝染身上一般。
卡希米尔蹲下身，将头埋在了膝盖里，在很长时间以前，他就是以这样的形态待在崩玉中，听着蓝染的声音。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
“不要杀他，好不好，黑崎一护，不要杀蓝染大人！”仰着头，这一次，卡希米尔没有眼泪，有的只是恳求，没有理由的请求。
对于生与死的意识淡薄么？对于蓝染罪孽的认识浅显么？或许都有一些，但是任是谁也没有办法恨一个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自然也没有办法看着他死去。
黑崎一护在心中无奈，此刻的形式并非是他们要蓝染的命，而是蓝染要他们的，且具冬狮郎所言，那是十万条魂魄，也就是十万个人的性命。怎么可能就因为卡希米尔的一个请求而放任。
“不行。”黑崎一护道。
茫然的看着黑崎一护往前走的身影，卡希米尔站起身，有些失魂落魄的跟在黑崎一护的身后。
他总是这样的没用，所以才会被蓝染大人抛弃，而现在，黑崎一护似乎也生气了……
这么想着却见黑崎一护转过身，脸上满是无奈，眼中却仍是温柔的，与蓝染大人不同的温柔，“回家吧！”
“恩。”卡希米尔惯性的拉着黑崎一护的衣袖。
黑崎一护低下头，看着那只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卡希米尔的头发，“卡希米尔，你应该长大了。依靠着谁确实没有过错，但是人总是要独立的，面对真正的对与错，黑与白。”这样的话出自黑崎一护的口中，无疑若是被龙贵等人听到定是要大吃一惊的，只是面对像卡希米尔这般的孩子，却不得不这样的说道理。
默默的点着头，卡希米尔是明白黑崎一护话中的含义的，他不能这样依赖着蓝染，不论是**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在虚圈，就只有杀与被杀，杀死对方是活下去的唯一方法。”这是蓝染曾经在虚圈的沙漠中看着两只瓦史托德争斗时所说的话。卡希米尔此时低低的复述着，不知是想要推翻还是想要证实。
“那是错的，但是在虚圈那或许是对的。但在现世和尸魂界，这句话都是不适用的。你无法用这样的理由来杀死自己的伙伴……就像是蓝染当初那样对待你！即使是在虚圈，那也是错的……卡希米尔！是错的！只不过是给了一个滥杀的理由，而目的也只是让你成为他的同类，拥有同样的罪孽而已……你会杀死自己的同伴么？卡希米尔？”
卡希米尔摇头，在崩玉中的时候他靠着吞食意识体不断增强，所以到了虚圈他很快变接受了蓝染的灌输。无疑在那时的他看来，杀害和吞噬，完全是一样的。但却没有意识到，他的吞噬是本能，而当拥有了本能以外的东西后，一切就完全不一样了……
＇死神＇染玉sodu
第三十章 当年的真相（修）
自从那日葛力姆乔出现之后，卡希米尔的生活似乎再次平静了下来。除了偶尔会闯进黑崎一护家的不速之客，那些吵吵囔囔的人们。不过对于卡希米尔而言，他们都很和善，所以也不存在排斥的问题。
“走了，卡希米尔。”每日的必修课便是早饭之后去假面的仓库。原本只是训练黑崎一护延长假面的时间。但无疑渐渐的卡希米尔也成了训练的对象。毕竟‘有了实力却不会攻击，那便是纯粹的浪费战斗力’。这是日世里的原话。
卡希米尔点了点头，换了鞋子便跟在了黑崎一护身旁。自从那日之后，他没有再去想蓝染大人的事，或许在午夜梦回仍会梦见那温柔的笑脸，但是清醒的时候却刻意的回避了。作为孩子心性，做到完全的不让自己想，很难。卡希米尔只是克制着，但或许也是孩子心性，当有了其他的事情分散之后，脑中的那些影像便慢慢的模糊了……
地下训练场。
“喂，黑崎一护，也太短了吧，才十三秒。”平子真子不无讽刺的说道，另一边的黑崎一护脸上的面具已经碎裂了，飘散在空气中。
“再来。”黑崎一护一挥手里的斩魄刀，另一只手已经合在了脸颊上，面具迅速的生成。
激烈的厮斗再次开始。
而在另一边，日世里此刻正龇牙咧嘴，“喂，我让你砍下去，砍我，你听不懂么？”面对着总是犹犹豫豫的卡希米尔，向来急性子的日世里只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卡希米尔蹙着眉，辩解道，“可是会受伤的。”
“切，矮子，你现在怎么可能伤得了我。”一抹鼻子，日世里不无自信的说道。
“我不是矮子！”对于日世里，卡希米尔十分的不喜欢，虽然还不算讨厌，可是没有人会愿意总是被骂的，而且还是一脸不屑的模样。更何况自己明明要比她高上许多，为什么要叫他矮子？
“笨蛋，矮子不是说你矮，是说你的脑子不开窍，什么事都是一脸不懂的样子，矮子！~”将斩魄刀扛在自己的肩上，日世里大声的说道。
“我才不是笨蛋，也不是矮子。”卡希米尔也不甘示弱的冲着日世里大声叫道。几日的相处，无疑卡希米尔的本性也渐渐显露出来，不再是初来那只温顺的挨了骂也只会缩在黑崎一护身后的小绵羊了。他也会反驳，也会维护。
“你就是，笨蛋，矮子，矮子，大笨蛋。”日世里这么骂着便举刀向卡希米尔袭去。
卡希米尔也上了火气，抬手，围在身上的斩魄刀飞出，挡住了日世里的攻击。
“哎，他们是在吵架吧！”白撅着屁股，掏了掏耳朵，凑在拳西身边道。
“谁知道！？喂，平子，该换我了……”每十分钟换一个人，对手都是黑崎一护，男性负责黑崎一护，女性则负责卡希米尔。
白看着拳西一跃而起，脸上满是羡慕，“小八，我也想打哎。”望着身后的钵玄，手指点在润泽的唇上，一幅天真烂漫的样子。
钵玄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抬手抹了抹因为固定结界而流出的汗水，“很快就轮到你了！”这么说着，心中却是庆幸，因为自己并没有被算在打斗的行列内。
钵玄松口气的同时，面色却忽然难看了起来，与他那庞大的身子完全不符合的弱小的声音，在此时的结界中却刻意的被放大了，“有人闯入了结界。”
打斗正酣的人都停了下来，平子真子擦拭着自己的斩魄刀，无所谓道，“不会又像是卡希米尔，从天上掉下来吧！”
“咦，不是，从正门进来的。额，这个灵压很熟悉。……两个人。”钵玄的说着，其他的人的都朝着正门口望了过去，因为此时已经能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了，没有遮掩，也没有杀气，就是灵压也是没有掩饰的松散。
而向来一幅傲气，满脸不屑的日世里此时脸上却露出了不可置信，甚至激动的神态。
“你，怎么了？”站在日世里身侧的卡希米尔第一次见她流露出这样的表情，也忘记了刚才两人还激烈的争吵，好奇的问道。
随着那脚步声的靠近，众人的心都是悬着的。
“曳舟这么多年了，你这一手破除结界的技术还是这么好啊！不对，应该说更好了。”一个浑厚的男声，语调带着调侃嬉笑的味道。
“呵呵，谢谢你的夸奖。”一个女声，带着柔和的阳光的味道。
卡希米尔识得这两个声音，是一护的父亲，还有曳舟阿姨。果然就见两个人踏入了仓库，卡希米尔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迅速的跑到了曳舟桐生的身边，孩子的心性在这个时候又显露了出来。
“老爸，曳舟阿姨，你们怎么来了？”黑崎一护也从空中跳下，询问道，却没有看到身后人震惊的眼光。
曳舟摸了摸卡希米尔的头，随后微微侧身看着呆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日世里，泯然一笑道，“日世里，好久不见哟。”
卡希米尔回过头，他们认识？却见日世里脸上竟然满是泪痕，跑上前，一把推开了恍神的卡希米尔，站在了曳舟桐生的面前。
“队长！~”带着哽咽的声音，凄凄切切的，与日世里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卡希米尔差点就摔倒了，好在有黑崎一护的搀扶，扭头看着黑崎一护，眼中满是好奇。黑崎一护只是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啊！他老爸是死神这件事就足够冲击了，可以说，此时什么事也无法让他诧异了……
“我已经从浦原喜助那里听说了，这段日子过的很辛苦吧！”揉着日世里的头发，曳舟的眼中也隐隐有了泪光。
日世里紧紧的抱着曳舟的腰，将整个脑袋都埋在了曳舟的怀中。这样的温暖，从曳舟调任之后她就没有在感受过了。而之后又中了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