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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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惊梦-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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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一个刚性十足的女孩,容不得半点对她的不利。脾气有时燥得让人不敢摸。我挺喜欢这种泼辣辣的女孩子。敢说敢做,颇有女中豪杰的味道。思想活跃,有前途。而那些低垂首,纤纤走的,只能做个十足的传统人。我喜欢带有野性的人,开拓力充足,敢为天下先。自己本身就不是传统的老实。

  物以类聚,人以性格分。同性格有共同的语言,异性格可以互补长短。这一哄劝,已近中午,她决定送我到市内。这下我感动了。终于想通了。我们彼此依然忠贞,信任对方。隔着候车室的玻璃,我看见她眼中淌出了朵朵泪花,亦步亦趋不由自主地跟着客车往前走去,拼命挥手,知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边路西边路南边路,五里铺七里铺十里铺;行一步盼一步懒一步,霎时间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无名氏[正宫&;#8226;塞鸿秋]《山行警》

  想来心中也后悔,悔不该在分别时说些不好听的话让她伤心落泪,本来分别的场面就够揪心的,这一来,岂不更愁煞人。我不能解释,也没有别的原因。爱到深处是自私!生怕别人接近她,更害怕她离开自己,哪怕仅仅是暂时的离别。

  至今,我还承认做了许多使她伤心的事。我事后都做了解释,也并不是有意远离她。况且,我做关系重大的事时,总是很认真仔细,尤其这方面,弄不好就伤感情。从小父母就教导我们做人的道理,记恩不记仇,再在说也没啥仇的。永失不忘。父母是人生第一老师。有个通情达理的父母是一笔财富,终身受益。

  半个月后,我回校看成绩。没进学校门就听说文科生全军覆没,但成绩还没有下来。虽说早有准备,可心里仍不是滋味。

  晚上,成绩到了!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数学要是发挥正常,肯定走。距分数线只差几分!只考了八十多,平时都是一百一十多,差近三十分,差的就是那里。没办法,大意失荆州。她的成绩,低了几分。也是平时的样子。没啥值得遗憾。命运如此残酷,无话可说。

  那一夜,我又睡不着。空空的,一片空白。希望犹如肥皂泡,终于破灭了。不能埋怨别人,一切,只能怪自己!

  回去吧!咋说也得回去的。父母也是明白人。想长大,不摔几个跟头怎行,早晚的事。别灰心丧气,只要有勇气,谁说不会成功。没几天,恰好有消息说,委培可以重新报志愿。而我们正好都没有报。便寻思去试试。父母也有此心意。驱车去学校问叔叔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便拿上地图,一路走一路问,好不容易赶到,她又不在家。只好与她父亲谈谈,说她去城里同学家了。

  当时我就返回去。看见她家的样子,令我很失望,原想她父亲当工人,咋说总比农民强一点吧。再说她一家人也不太热情,也难怪,就她父亲见过面,也不知我们之间的关系。想想平时的传闻和她们那地方来的学生,竟料不到是如此情况。我最关心的不是这些,是学费的问题;她父亲关心的是户口问题。女儿是长女,转正时岁数超标,没办成。这户口是他的心病。当下我就想,什么户口不户口的,你这地方就算是非农户口又有什么关系。便劝他,现代社会要的是能力,什么文凭户口,全是身外之物。只要有本事,到哪里都有饭吃,何必在乎那小纸片。也许他认为我说的有道理,便打电话要她第二天在城里等我。当下我就回到学校,没别的地方住。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拼命骑着自行车急忙朝城里赶去。大有“骏马双翻碧玉蹄,青丝鞚、黄金羁,入秦楼将在垂杨下系”。

  老远就看见她一个人在向我招手,问她同伴呢,没让她来,她回答。我问她在这里听说过这方面的事没有,她说没兴趣,开销实在太大,怕家里承担不了,再者学历太低。不如复习一年。可我实在不想去重复过去,只想每日都是新的,认为这更能激发学习的欲望。负重而行,自知责任重大,不可怠慢。

  柳永的那首著名的《鹤冲天》,就是我当时心情的最真实写照。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  且恁偎红翠,*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我从不想走自己以前走的路,新的征途既刺激又能获得新知识,新感受。

  大约她认为难得在这中间见一面,也就如约而来。具体事宜她也没去打听,不过见我既然来了,可以陪我去看一下。万一有别的消息。前途,对我们来说,还是头等大事。没有固定的职业,先养活自己,干别的,纯属空谈,妄想。路上,我给她说了昨天自己的行程,她很是歉意,为她而做出如此的辛苦。谁知教育局也不大清楚。

  烈日当空,没处可藏身。还好,她骑着同伴的自行车,便驱车到郊外,找一片树荫也好。恰好在郊外路旁很远的地方有一片不大的树林,成了我们的落脚地。坐在地上,对面是还没有成熟的花生地。都是满头大汗,先喘口气重要。跑了一上午,又累又渴的,坐下来才感觉出被兴奋掩饰住的饥饿。

  没办法,口袋里没多少钱,附近又无卖点。她也是。这下惨了!只好挨饿。她见花生长的挺壮,忍不住拔了一些来充饥。不行,离成熟的日子还远着哩!

  无奈,只好干坐着。这也没事干,又没带书。一摸口袋,有只水彩笔,她也有几张纸,为我们画像。据她介绍,她父亲从小也教她学许多动西,但水平不高。只见她轻轻地画几下,挺像的。至今仍保存得很完好,是一份珍贵的美好回忆。又随手写下了“饥饿”“饭”等字样,无不带有画饼充饥的滋味,对视一笑。

  我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我前不久看到一首诗,差不多符合我们现在的情景,我背给你听吧!”

  “好啊,亲爱的,我洗耳躬听!”她调皮地回答。

  于是,我双眼凝视远方,充满神情地开始背丹麦童话大王安徒生的《茅屋》。

  在浪花冲打的海岸上

  有间孤寂的小茅屋

  一望无际

  辽阔无边

  没有一棵树木

  只有那天空和大海

  只有那峭壁和悬崖

  在这里

  有着最大的幸福

  因为有爱人同住

  茅屋里没有金和银

  却有一对亲爱的人

  时刻地相互凝视

  他们多么情深

  这茅屋又小又破烂

  伫立在岸上多孤单

  但里面有着最大的幸福

  因为有爱人作伴

  相见的喜悦洋溢在脸上,禁不住互相热烈地亲吻起来。野外的风光更增添了几分情趣。反正闲着也没事干,多日的忍耐早以变成了冲动。决堤之河,一发而不可收拾。多日没有抚抱这温香软玉了。今日一来,恨不得二人完全融合在一起才更惬意。

  大热天里,除了我们这些虽失败仍热混头脑的家伙外,有几个愿意和毒辣辣的太阳做对。微风吹过来,浑身舒服极了。

  太阳也不再射出燎人的热光。看着她半躺在沟岸上微闭的双眼,喘出的粗气喷在我的脸上。我慢慢地解开她的皮带。在她轻轻而又准确的配合下脱去一条裤腿,心潮澎湃。白白的半身子半露在阳光之下。今日,终于看了个明白。浓浓的黑毛下,深浅相间的几块肌肉便是令人*的地方。我用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全身在颤抖。每当我的手触动一下,她也颤抖一下。我迅速地褪下自己的裤子,轻轻地压在她身上。虽说只有几分钟,对双方而言都是莫大的安慰。这举动真是不可思议。那年龄,那阅历,只要做了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欲壑难填。毕竟,都才不到二十岁呀。过早地作出了不该的事。不熟的果子,不会太甜,吃下去会生病的。青苹果,永远是酸涩的。而她,依然带着那些必须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得到那些东西的。即使问了,她也不回答。看来,所谓的这方面的知识,她是精通了不少。

  事后,我们相拥而坐、相对无言。

  我亲吻着她的脸,用手轻轻理顺她那有些杂乱的头发。

  而她却顺手抓些泥巴,不自觉的从口中说着:

  “傻俊角我的哥,和块黄泥儿捏咱两个:捏一个儿你,捏一个儿我。捏得来一世活托,捏得来同床歇卧。将泥人儿摔碎,着水儿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要分离除非是天做了地,要分离除非是洞做了西,要分离除非是官做了吏。你要分时分不得我,我要离时离不得你,就死在黄泉也做不得分离鬼。”

  我诧异的看着她:“都说些什么呀!”

  她用眼角温柔的扫了我一眼,柔柔的说到:“这些都是古人的话,我可没那个能耐。”说完把脸深深埋在我的怀里,顾不得着红光大日头。

  由于种种原因,最终我未能如愿,她则寄希望于复读一年。并且说我们应该过线的。是呀,有时我也这样想。应该的事太多了。可我们既然做了不应该有的事,就别再说什么应该不应该。到了如今的地步,还是考虑下一步咋走吧。没说的,继续做战。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决不气馁。抓住下一个机会,照样会成功。

  到了这个时间,也告一段落。于我来说,究竟是失败还是成功。从考大学这方面来说,肯定是失败,明明白白的事,看得清清楚楚,谁也无法摆脱这命运的恶梦。结局,既出乎人们的意料,又在清理之中。可以想象,凡经历过此种事的人,有几个会成功的。不可能的。我自栩要集天地之精华于一身,结果却栽了下来。

  过度的自信是自负、自傲,是不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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