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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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声-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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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烟是我的,我向老师解释去。”启明说:“行行了,搭进去两个还嫌少,再送一个。”接着他拍着林越、勇奇的肩膀说:“没事儿的啊,没事儿。老师说的都是气话,咱今后不抽了,免得在让人当儿骂——走,我们回去睡觉去,睡觉去。”

  第二天早上,启明、林越、勇奇在篮球场的围栏上晒被子。杨嘉看见了,走了过来同他们打招呼。三人只是微微地应了一声,杨嘉无意中发现他们的被子上都有个(未完待续,欢迎评论)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早上,启明、林越、勇奇在篮球场的围栏上晒被子。杨嘉看见了,走了过来同他们打招呼。三人只是微微地应了一声,杨嘉无意中发现他们的被子上都有个窟窿,她不解的问道:“你们的被子上怎么都有个洞。”三人一听脸色忽变,就像是正在洗澡的女人被人偷窥般急促起来,启明说:“我还有事,你们先聊,先走了。”勇奇见启明走了,他也跟着说:“我也有事儿,林越这里就交给你了。”林越本来对自己的事儿都已经够,尴尬的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回答问题,脑子里还真是寻不到合适的词儿来。杨嘉又问道:“你们今天都怎么啦?好像都怪怪的。”林越笑着说:“没什么,这……这都是蚊香烧的,点蚊香。”杨嘉说:“哦,那你们宿舍蚊子可真够多的懊,一次要点这么多。”林越只是笑了笑,没做回答。杨嘉又怀疑问道:“不会是烟头烧的吧?”林越一听“烟”字顿时不知所措,原来天生的预言家多半是这样形成的。他赶紧转移话题,说:“哪有——你还没吃饭吧,今天我请客。”杨嘉没有拒绝,两人来到学校餐厅。

  林越、勇奇多次利用课间十分钟向老师低头认错,希望免叫家长,但均被老师厉声。勇奇想找姑姑帮忙,但前两次的事儿,至今让他心有余悸,所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王新知道这件事后,很不满的说:“咱坚决不叫,看她能怎么样。”林越、勇奇觉得王新的言辞有些偏激不符合现在的形势,特别是吴萱梅的那句“另找地方”和当时脸上呈现出犹如雅塔尔会议上“三巨头”声称一定要绞死希特勒的决心,给他两的感觉还真像鸿门宴中刘邦上厕所一去不回头,让人气愤不堪。本来还有理由说父母在外地打工,不能来,可偏偏他们这时候回来了。若是撒个小慌硬说父母不在,那要是吴萱梅敬业的把电话打到家里,那可将是北洋政府擅自签订“二十一条约”,五四运动该要爆发了。勇奇抱怨道:“早不回来,晚不会来,偏要在这时候演大团圆,又不是过年。”林越烦闷的蹦出一句:“叫就叫吧,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可两人此时都不愿用各自的手机打电话叫人,觉得那有种穷光蛋耍有钱人派头的调调。

  林越问王新要了张磁卡,两人来到电话亭。林越让勇奇先打,勇奇让林越先打。推来推去,最后话筒还在林越手中。林越问勇奇道:“那我该说些什么。”勇奇左手抱在胸前,右手托着下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说:“你就说……你就说班上要开家长会,家长必须来一趟。”林越又问:“那时叫老爸,还是叫老妈?”勇奇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说:“叫老爸吧,对叫老爸好,老爸来了顶多就是两把做的事儿,老妈来说不定还得掉眼泪,不值得。”林越按照勇奇设计好的程序,打完后。勇奇也重复了相同的话语。可当两人正要离开时又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因为人在感情方面是复杂多变的,并没有固定的数学公式将其格式化。有些事情的结束并不是两巴掌那么简单。但现在话已说出人已选定,后悔也来不及了。再说,这不是老爸就是老妈,也没有什么挑挑拣拣的。想到这里,两人又开始头疼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位父亲分别骑着辆老式国产牌标准二八加重自行车,匆匆赶来了。林越、勇奇慌忙迎了上去。启明、王新很有礼貌的问了声:“两位叔叔好。”刘父问道:“你们的父亲也来了?”林越低声对父亲说:“老爸,他们不是弟兄两。”刘父翻了儿子一眼,说:“我说过他两是兄弟么?你咋听不来话味儿。我是说他们每人的父亲都来了。你看书把你都念成啥了,操心地。”勇奇则趁机在一旁挤眉弄眼的向启明、王新示意。启明、王新倒也聪明,异口同声的说:“来了,来了。可都已经回去了。没什么就两句儿话的事情。小事儿,小事儿。”李父一听,说:“糟了,咱来晚了。早知道我就把摩托骑来,光就是咱那没照,害怕走到半路上叫人给了扣住咧。”刘父说:“唉!我那也没照,你看今儿这事弄地。”勇奇说:“不晚,不晚。老师在办公室,你们慢点走。”两位父亲把自行车分别交给各自的儿子,然后迈着大步向吴萱梅办公室走去。勇奇忽然想到,说:“老爸,你今儿个不要找我姑。我姑今儿个到上面开会去了,人不在。”李父说:“我不寻,我昨天刚见了。”勇奇终于舒了一口气。

  正在埋头批作业的吴萱梅抬头一看,刘父、李父来了,便起身笑着给他们倒了一杯水。然后详细的将林越、勇奇在宿舍里抽烟的事儿说了一遍。刘父一听,顿时心生怒火,脸色气的发青。他用拳头重重的在大腿上捶了一下,坚定的说:“老师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收拾,收拾。”李父的脸色也变得铁青,坚决的说:“对,收拾,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太不争气了。”吴萱梅说:“应该是好好教育。我这次叫两位家长来的目的是,要家长配合学校对学生进行严格的监督和指导。共同引导他们向好的方面学习、发展。”刘父说:“你看我们呢,都在外地打工。经常不在家,对孩子的照顾可能不周,有些事儿老师还要多费带你心,这小东西这次真是把我气的……唉!”李父说:“嗯,这次我们刚好回来,要不然我还知道这东西有这毛病。”吴萱梅一时语塞,只好把话题转向林越、勇奇的学习上。草草的说了一通后,吴萱梅说也没啥事儿,就热情的把刘父、李父送出了办公室。

  林越、勇奇、启明、王新四人坐在楼道的台阶上等两位父亲出来。过了一会儿,勇奇突然说:“不知怎的,我怎么心慌起来了。”林越说:“我也觉得有些心慌。”他两不经意间回头向后看了看,父亲们出来了。刘父、李父一看见儿子,怒火冲天,二话没说便各自将儿子拉了过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行“教育”。

  勇奇低着头,默默地等待着两巴掌的降临,因为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这次只不过是个昨日重现而已。可谁知!李父看着儿子脸上内疚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阵酸痛,眼里竟冒出了泪花。勇奇一看父亲哭了,便开始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爸,我错了,你原谅我。”李父一见儿子大哭,也哭出了声。正如《苏幕遮》中写道:“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父子俩抱头痛哭。

  林越也同样低着头,而刘父则冷冷地看着儿子,问道:“你买的烟几块钱一盒?“

  “五块钱。”

  “那我买的烟几块钱一盒?”

  刘父大怒,道:“你还挺老实的啊。我问你:凭啥你抽五块钱的烟,而我抽三快钱的烟。凭啥你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吞云吐雾,而我抽烟却要躲在茅房里。凭啥你每周50快钱的生活费,而我却只有21快钱。凭啥你每个星期回来有鸡、有鱼,外加一只大王八,吃的比我娶你妈还丰盛,而我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你妈做啥吃啥,连个“不”字都不敢说。告诉我凭啥?”

  林越被父亲的这四个“凭啥”问的更是无言以对,只能小声说自己只是一时好奇,其实并没有上瘾。刘父很生气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点上一根儿猛抽,接着说:“好奇?你咋不对考清华北大好奇?你咋不对我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敬业精神好奇,啊!”林越想说自己曾经好奇过,但清华北大这东西并不是说,好奇努力就能上的。华清中学为此整整努力了78年才出了一对,其概率比地球人见哈雷彗星还低。但一想到父亲的敬业精神,鼻子酸的如同被高速运动的皮球打了般难受。但林越很坚强没哭出来。刘父又说:“我看我的采取点啥措施才行,从今以后每周40块钱。这点我说了算,就是你妈也有时在大是大非面前得听我的,你个小东西。”林越听了以后,赶紧表示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希望父亲想一个既不影响实际生活而又切实可行的惩罚措施。刘父一听火了,将烟头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使劲踩灭,大声说:“可烟在我眼里连屁都不如。咋地?你还敢跟我谈判,还是咋地?”林越急忙说:“不……不是这样的,一切听父亲安排。”刘父想孩子毕竟正处在长身体的发育期,不能太苛刻,于是改口说:“那就减五块钱,没商量。”林越本来还想挤兑挤兑买双球鞋,可这下全泡汤了。

  刘父望着林越厉声说:“你还傻站在这里干啥,快推车子去。三四十里路,你想让老子走回去,你个小东西。”林越急忙跑回学校把自行车推了出来,然后又擦了擦坐垫,交给父亲。刘父推着车子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说:“你再抽烟,看老子不打死你。”林越诚服道:“知道了,老爸慢点骑。”刘父说:“回去吧,好好学习,别再在学校给老子丢人,注意身体。”林越连连允诺。

  在回家的路上,刘父追上李父。刘父看见李父脸上挂着难过、心酸的神色,说:“想开点儿,等他们长大去了媳妇儿、生孩子就啥都知道了。这帮小东西。”李父听了刘父的话语,心想理儿也就是这么个理儿,不当家谁知柴米贵呢?于是就不在想那事儿,逐渐收起了愁容,便同刘父谈起了有关盖房子的话题。不久,两位父亲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美丽的晚霞之中。

  平息了抽烟风波的困扰以后。新月队终于等来了他们“明日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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