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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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四那一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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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他真的就回来了呢,虽然远在北京,虽然才去不久。他就不觉得他欠我一个道别么?就算不是爱情,也算不上友谊么?怎么可以就那样走了……

  
  洗好澡,傅旬穿上自己最喜欢的那件上衣站在镜子前犹豫。看着自己似乎又变粗了的手臂,她面露难色,最后还是换上了在商场大折时和范小茶一起去抢购的那件宝蓝色T恤。 

  准备下楼之前,站在门口听到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嘻笑声,女声可爱调皮的声音格外的突出:“哎呀给我啦,讨厌。啊,不要这样啦,让我一下嘛……”傅旬的心脏有那么一秒多跳了两拍。调整过来之后,关紧房门往楼下走去。 

  华灯初上,虽然这里不是什么大城市,但闪烁的霓虹还是盖过了星星那苍白无力的光芒。傅旬漫无目的地荡在大街上,看着行人各异的神色各异的姿态,她想起了在小说上看到的那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的痛苦”。就像我上课的时候突然难过得想扑在桌子上哭,你们却以为我是打瞌睡了。虽然有时候会这样想,但傅旬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范小茶还有人真心对自己好,至少曾经真心对自己好过。 

  “傅旬。”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傅旬回头一看,稀囊的人群里并没有自己熟悉的面孔,她晃了晃神,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再往前走几步,又听见那个声音在叫自己。她心头一惊:是彭达么?他回来了么? 

  慌张地调过头去,古卫良那张略有生涩的笑脸赫然张扬在自己眼前。 

  “呃?呵呵,我还以为是谁在叫我呢?” 

  傅旬用生硬的笑容掩盖起失落。 

  “你一个人啊?小茶咧?” 

  还是喜欢用手挠头发,傅旬第一次看到他走在范小茶身后的时候,就觉得那是多么纯净的一男生啊! 

  “她回家去了,没跟你说么?” 

  “没说,我还有很多数学题不会呢,还想叫她教我的。” 

  “呵呵,等她回来呗。” 

  “要不,你教我啊,你现在有空么?” 

  “啊?我……我的数学很烂的耶?” 

  “怎么会,你语文那么好,我们班的人都知道你的。” 

  “就是因为语文好,数学才烂呀。” 

  “啊……” 

  两人同时尴尬地笑了起来。 

  “那,你现在是要?”古卫良一副询问的语气。 

  “哦,我,在找人。”傅旬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不熟的人走在一起总觉得很不自在。 

  “那不打扰你了,先走咯!” 

  “拜拜!” 

  “拜拜” 

  看着古卫良挥手远离的背影,莫名就产生一种羡慕的感觉。怎样的女孩会拥有他的单纯?那样的男生自己都不忍心与他过多的相处,像是生怕会打折天使洁白的翅膀一样。 

  街边有几个卖盗版光盘的摊子,傅旬记得彭达告诉过她,他有一个表哥,家里很穷,他做很多的苦工都挣不够钱替生病的父亲治病,于是就跟着别人卖盗版光碟,据说那挺挣钱的。可是每次挣的钱都不够交罚款,还因此被拘留过。 

  傅旬想着想着就觉得那个卖光碟的男人是彭达的表哥,她走到摊子前面,拿起几张歌碟看了看,然后问到: 

  “表哥,这些多少钱一张?” 

  那个男人看了看四周,似乎没发现有谁是她的表哥,于是疑惑地看着她。 

  “哦,那个,我是说,那个,多少钱一张啊?” 

  傅旬感到脸上微微发热,很想放下光碟就跑走,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解释下去了。 

  “八块。” 

  傅旬刚想掏钱,那人又说:“七块也行,要一盘吗?” 

  傅旬发现钱不在后袋,于是把光碟放下,两只手一起拍了拍身上所有的衣袋。 

  “六块了六块了,哎呀,便宜卖了” 

  傅旬睁大眼睛看着他,刚想说什么,那人又说: 

  “五块!别家肯定没这个价,不能再少了,要不要?” 

  那人刚说完,傅旬就把一张十块钱给掏出来了,递到他面前说: 

  “要啊,要两盘。”

  傅旬也知道,这个时候在街上遇到彭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由于太想见到了,还是傻傻地出来寻找。每次都是这样,越想得到的东西就离自己越远,原本近在咫尺的也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变得越来越远。突然很后悔向彭达表白的事情,不然现在应该还是朋友,还可以以朋友之名给他打个电话,听听声音也好的呀。

  她拿着两盘盗版光碟,一个人走到了离楼下文具店十多米的地方,然后看到隔壁的那两个男生站在文具店前靠近马路的街道边,帮下午她看到的那个女生拦了一辆绿色的计程车。叫唐一成的正往窗口给司机递钱。傅旬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计程车开走,两个男生都向车里的女孩挥手说“拜拜”。转过身就看见了鬼鬼祟祟从自己眼前走过的傅旬。

  “哎,你不是傅小茶嘛?怎么一个人呀?范旬呢?”唐一成一副“跟你很熟”的样子走到傅旬的身旁。

  夏非站在唐一成的身后,无奈地笑了一下。

  “是傅旬和范小茶,”傅旬停住脚步,很认真地强调,“你搞错了。”然后继续往前走。

  “啊?是么,我一般都不会记错女孩子的名字的,肯定是你们的名字太特别了。”唐一成一直尾随傅旬,“那你是傅旬还是范小茶啊?”

  “干嘛要告诉你呀?”

  “我觉得你很可爱呀,我们交个朋友嘛,我还记得你上次说我的苹果像狗啃过的呢。”

  傅旬没有再理他,她边走边往自己的口袋里掏钥匙,越掏越着急,最后站在房门口,泄气的跺了跺脚。

  “怎么?忘带钥匙啦?”唐一成一副“我很关心你”的表情。

  “嗯,”傅旬点了点头,“出去的时候忘记了。”

  “那傅旬呢?她不在呀?”唐一成还是一副“我很关心你”的表情。

  “我就是傅旬啦。”傅旬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哦,你是傅旬呀,那范小茶咧?”

  “她回榄镇了。”

  “不妙啊,”唐一成拉了拉窗子的玻璃,“这窗也封得死紧,门又是防盗门,我看你今晚是进不去了。”

  “给房东打电话吧。”夏非站在一旁,突然说道。

  “我也没背得阿姨的电话号码,都记在房间里的本子上。”傅旬突然变得有点害羞,想不到那个男生也会关心她的事。

  “这儿有,拿它打吧。”夏非把手机递给傅旬。

  “哦,谢谢。”傅旬小心地接过手机,避免碰到他的手指,但还是碰到了一点点,于是感觉更害羞了。

  “这么晚了,房东会来嘛?”唐一成把手搭上夏非的肩膀,怀疑地问到。

  “打过去不就知道了么?”

  傅旬把手机递还给夏非,失望地说:“关机了。”

  “那怎么办啊?要不傅旬你在夏非这边住一晚吧,明天再找房东呀。”唐一成建议。

  傅旬看了看夏非,想说“不用了,我去学校的宿舍跟同学一起睡。”可是话还没出口,夏非就把钥匙扔给唐一成,然后对傅旬说:“进去坐一下吧,我去找个锁匠。”说完,他就匆匆走下楼去了。

  傅旬看着他利落的走姿,突然就觉得不那么陌生了,但还是觉得很不真实,“他怎么可能为了我大晚上的还去找什么锁匠?我从来都不知道木临哪里有什么锁匠呢。”

  “啊?你说什么?”唐一成以为傅旬是在跟他说话。

  “没,没什么。”

  夏非的房间很整洁,床上的被子被叠得方方块块地摆在靠近床头的地方,笔记本电脑放在沙发上,屏幕亮着,显示的是一些傅旬看不懂的图案,像是设计图。可能是刚才他们玩了电动游戏,地板上还放着游戏的遥控器,还有几个可乐罐头。傅旬再看看游戏机左边的桌子,桌面有很多片木和小圆滚,还有搭建好了的很特别的建筑模型和几本看起来很贵的杂志,她走到桌子旁边看了一下,然后问唐一成:“这是你们自己做的么?”

  “夏非的,很棒吧?有些是他照着买来的模型做的,有的是他自己设计的,他很有才的哦,未来的建筑设计师啦,”唐一成递给傅旬一罐可乐,“喝吗?”

  “不用了,谢谢。”傅旬的眼光四处看着,她觉得这个房间的味道闻起来舒服极了,但她同时也感觉很不自然,毕竟是别人的房间,好像自己一个不小心的举动,就会影响到它的格局。所以有点坐立不安。

  “哎,你要玩游戏吗?”

  “嗯?我不会玩。”

  “我教你呀,我们玩简单点的。”唐一成把傅旬拉着坐到自己身边的地板上。

  “我很笨的,我真的不想玩。”

  “那我们打牌吧?”唐一成又从床底的地方扒出一幅散乱的扑克牌,“你会什么?”

  “嗯,我只会十三张。”

  “好,那我们玩十三张,输的弹额头哦。”

  傅旬抱着膝盖坐到唐一成的对面,她想起以前跟彭达在课间玩十三张的时候,也是输的人要弹额头,他总是在老师一离开教室的时候就对傅旬说,“发牌”。每次他输了,都会在傅旬连准备动作都还做好的时候,把额头伸到傅旬的手指上,只是刚刚碰到,他就耍赖说已经被傅旬弹到了。可要是傅旬输了,他从来都不手下留情,总是很用力地把傅旬的额头弹出炮弹来……

  “抓牌呀,你想什么呢?”

  
  因为尿急而醒来,傅旬掀开被子,连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就往卫生间走去,然后睡眼惺忪地继续回到床上去睡。躺下床,翻了个身,跟平常一样把大腿压倒范小茶的肚子上,然后大腿被范小茶粗鲁地踢开了。

  “干嘛啊?轻点啦。”傅旬半睁眼,气恼地转头看了看范小茶,然后突然羞愧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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