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你, 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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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你, 下辈子吧-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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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长宁,做我男朋友。我的要求也不高,一心一意就好。”

    我以为这话已经说得很诚恳了。半年过去,夏长宁不放弃,跑千里之外来接我,他对我说他忘不了我,这些都让我感动。抛开在机场犹豫与矛盾的念头,我觉得接受他并不困难。

    夏长宁却极其失望,他恼火地说:“原来只是要我对你一心一意。福生,只要对你一心一意就够了吗?”

    我有点儿茫然。他还要怎样?

    见我愣着,他叹了口气,手拂上我的脸,抬起了我的下巴说:“没有那种喜悦?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想和我在一起的喜悦……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他前言不搭后语。我不知道他说的开始是什么。腰间一紧,他的头就低下来热热的唇盖在我的唇上。他的气息笼罩着我,我扭住他的前襟显得分外紧张,近乎被动地仰着头感受着他的气息。怎么就突飞猛进至斯?

    本来以为平静了的生活,因为他不远千里跑来接我而被打破。然后,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夏长宁只是定定地将唇印在我的唇上,没有继续。一会儿工夫,他轻轻地移开,热热的气息扑进我的我耳朵,他说:“你不肯相信……好好考试,完了再约你吃饭。”

    他放开我,优雅一笑,然后招了辆出租车离开。

    我望着车消失不见,手指按上我的嘴唇,冰凉冰凉的没有热度。我有种看不清楚的感觉,分不清他的情感,也分不清我自己的思想。

    怎么和他说话这么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

    考试在即,这是头等大事。我摇摇脑袋,不去想了。

    话是这样说,躺在床上,我还是在想,想得头痛。第二天起床就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南方室内没有暖气,家里也没开空调,我想可能是习惯在室内不穿外套结果着凉了。

    还有一周就考试了,我吃了感冒药只好躺在床上睡觉。

    汗一身接一身地出。到了晚上,鼻子塞住了,开始发烧。

    妈妈摸了摸我的额头,说:“福生,有点儿烫哪!你还有一周考试,去打点滴会比吃药来得快。”

    我“嗯”了声,又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妈妈叫醒我去医院打针,我很不想离开温暖的热被窝。想着打点滴会好得快些,我勉强起床穿衣去医院。

    出门的时候我听到手机在响,没有理会。妈妈帮我接听,乐呵呵地对我说:“长宁说他陪你去,叫你在家等着。这孩子,真不错。”

    我脑袋晕得顾不得去想妈妈对夏长宁的评价,下意识地说:“算了吧,你陪我就好,也不是好大的事。”

    妈妈却觉得这是夏长宁该干的活儿,就坐在家里不动了。

    妈妈嫌开空调空气不好。我才从北方回来,裹得像熊一样还冷得发抖,恨不得连脖子都缩到衣服里去。

    夏长宁来的时候我都快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碰了碰我的额头,对我妈说:“烧得厉害,福生可能回来不适应才感冒了。我送她去医院。”

    我站起身,他的手当着妈妈的面就搁在我腰间,理所当然地让我靠他身上。我是在发烧,还没烧到人事不醒的地步哪。但又的确没精神拍开他的手,出了门我才闷着声音对他说:“我走得动。”

    “这不是当你妈妈面表现吗?我知道,感冒嘛,又不是什么大病!”夏长宁话是这样说,手还扶在我腰上。

    这厮是趁我病要我命来着?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怎么不走了?想要我抱你上车?”这厮趁火打劫似的笑。

    我笑了笑,“好。”

    他愣了,我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故意这样说。当我真怕啊?!可是为什么,我就不怕了呢?

    夏长宁伸手把我的帽子又拉低了点儿,遮住了耳朵。他做这动作的时候,我吸了吸鼻子,感觉感冒又加重了,身上在冒虚汗,转眼又被寒风吹干,鼻子塞得很难受。

    他叹了口气,“脸烧得跟苹果似的。你的抵抗力太差了,需要多锻炼。等你考完后,早晨早点儿起床和我跑步去。”

    我压根儿没在意他后半句话说的是什么,只希望打点滴能控制住感冒。我不想努力了这么久,最后因为感冒影响考试成绩。

    进了医院,医生量了体温说:“高烧打点滴和打针一起会好得更快。能打青霉素吗?”

    我点点头。

    “去做个皮试,能打的话打一针再打点滴。”

    “福生,你怕不怕打针?”

    “不怕!”其实我很怕打针,硬着头皮不表现出来。

    夏长宁抿着嘴笑不说话。

    结果做皮试的时候我的眼泪痛出来了。遇到一个实习护士,在我手上扎了两针都还没把皮肤挑起来。我真想不打针了。

    “你们医院干什么的?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给病人打针?没手艺就拿病人当实验品啊?”夏长宁沉着脸吼那个女护士。

    他的声音大得快掀了房子。心里突然有点儿感动,我看着夏长宁,第一次觉得他还有点儿像好男人的模样。

    那个实习护士被他吼得愣住了,这才走进一个护士赔着笑脸说:“先生您别生气,我来。”

    这次终于好了,手腕上鼓起一个小包。

    夏长宁坐在我旁边,眼睛瞟着我的手腕还黑着脸。我烧得脑袋发晕,不想说话就靠在椅子上蜷着。这时夏长宁很温和地说:“打针其实不是很痛,就是人的心理,在见到针头的时候就开始想象扎进去的感觉。这个比扎一刀子轻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安慰我还是打击我?”

    “福生,我最怕打针了。每次打针,消毒水刚擦上皮肤,肌肉一下子就收紧了。其实扎下去也就一瞬,像被蚂蚁咬了一口。”

    他一说,我的屁股就痒了,忍不住动了动。

    “呵呵!乖,不怕,一会儿就好。这样好得快。”夏长宁很自然地伸手揽住我,满脸笑容,带着一丝让我说不清感觉的宠溺。

    等我做完皮试走出去,夏长宁弯下腰用手指飞快地在我眼角一揩,戏谑地说:“还是哭啦!”

    这个时候听他的话就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隔了一层膜似的,很空洞。我闷声闷气地说:“夏长宁,你还落井下石!”

    身体一轻,他抱了我起来。我的脑袋重重地搁在他胸口,他托着我的手很结实。我听到他说:“想睡就睡会儿。”

    我对他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

    迷迷糊糊地手背一凉,然后我就睡着了。

    睡了三小时我被他叫醒:“福生,我们走吧。”

    我睁开眼,夏长宁温柔地看着我:“退烧了。”

    “谢谢。”

    “想吃点儿东西不?”

    我没胃口,却不想拒绝他,便点了点头。

    夏长宁带我回了他家。这里还是黑白的装饰风格,简洁明快。好在灯光算暖色调,用的是中央空调,挺暖和。

    “把外套脱了坐会儿,我做饭。”

    我窝在沙发上看碟,终于忍不住好奇去厨房看他。

    夏长宁正在切菜,听到声音回头看我,“你肯定不会做饭!”

    “我会。我家很传统,我妈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学会进厨房。你呢?在部队学的?”我说完就想,这是第一次很平静地和夏长宁聊家常吧,以前都像刺猬似的。

    他一把刀上下翻飞,极为熟练。“是喂猪那两年学的,我煮的猪食特别香。刀法娴熟吧?切猪草练的。”

    我瞪他一眼,什么话啊!当我是猪?

    “呵呵!是真的,不是说你。”

    我怀疑这厮背后有眼睛,瞧得清清楚楚。

    “柜子里有饮料,你自己去弄。”

    “我可以参观下你的家吗?”

    “随意。”

    我看到咖啡机,便动手煮了杯咖啡,端着在房间里转悠。

    夏长宁的家是黑白色为主,线条偏硬的装修。家里最多的装饰品是瓷器或玉件摆设,我怀疑这厮是买古玩洗钱。突然想到,我为什么总是要往坏处看他呢?他对我不好吗?摇摇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看到博古架上的那只罐子,想起上回在他家摔东西时他说这个值钱,便小心地拿在手里瞧了又瞧,没看出什么特别。

    他的卧室很简洁,被子叠得方方正正。这年头,谁还在家叠这样的被子?抖开铺在床上完事。他当兵的习惯还没改哪。

    走进书房,我有些感兴趣了。一个人看什么样的书就能看出他的爱好与口味。夏长宁书房里书还挺多,书柜占了满满一堵墙。以军事书籍和杂志最多,还有机械电子类、财务管理类。他也不是不学无术,只不过不像我,小说、散文占了书柜的大部分。

    桌上放着一摞书,《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唐宋诗词大全》《名家格言》,还有本《现代诗精华选》。这家伙!我忍不住乐了。随手翻了翻放在上面的黑皮笔记本,我愣住了。

    夏长宁居然写得一手好钢笔字,我的板书都不如他的字有力道。手指从他摘抄的诗句上划过,我想起那天他念古文唬住我的一刻,不由得怔立当场。

    他从门口很着急地进来,大踏步走过来拿走了我手上的黑皮本,手足无措地说:“弄着玩的。见笑了。”

    心里涌起一股温柔,我轻声说:“我不是有意讽刺你的,谁叫你说瞧不上我……”

    脸被他捧住,他什么话也没说地便吻了下来。

    我涨红了脸推开他,“我感冒鼻塞……”

    “福生,”他扭了扭我的脸说,“我屏住了呼吸的,不会被你传染!”

    我气笑了。他怎么这么煞风景啊?书上男主角都爱说:“我不怕,我和你一起生病,分给我一半,你就好了一半!”

    “我做饭去了,今晚吃炖排骨!”他嘿嘿地笑着往外走。

    我怀疑地问:“夏长宁,你平时都自己在家做饭?”

    “很少做,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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