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你, 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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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你, 下辈子吧-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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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的时候夏长宁在我耳边轻笑着问我:“开了春嫁给我?”

    我心里却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太快了,而且和夏长宁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我还没想过结婚的事哪,接受他和嫁给他这中间需要过程。

    我白了他一眼,“不嫁!”

    他悠悠然地说:“知道为什么明知老爷子会唱戏又不提前告诉你?来的时候我就给过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收回你想拿钱卖我的话,你又不肯。”这厮说着还斜斜地瞟我一眼,看得我直想扁他!

    我就不信有这么邪,偏不顺着他。我“哼”了声不说话了。

    第十九章相思已起

    我对他好奇,对他的过往好奇,对他曾有过的恋情好奇。夏长宁逼着我让我明白我对他并不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确实在为他吃醋。

    我家的传统是在外公、外婆家团年。因为今年家里多出了夏长宁,爸妈考虑到年三十那天他要和他父母过,所以我家在大年二十九就团年了。

    我们回来后就直奔小镇,外婆看夏长宁时始终有点儿戒备,时不时地背着爸妈嘟囔几句。而夏长宁的表现却让她脸上有了笑容。

    小镇的水好,这里的豆腐宴远近闻名。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会去盐神庙旁边的八角井拎井水回来做豆腐。

    以往这活儿都是爸妈和我干,这回夏长宁来了,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身上。

    夏长宁是穿着大衣西装的,外婆就拿了件棉衣给他换上。

    棉衣是外婆给外公做的,外公喜欢穿外婆做的棉衣,总说羽绒服料子摸着硬,不舒服。但是外婆做出来的款式却是旧式的小领中式对襟,用的是阴丹布的面料,深青色。夏长宁一穿上,我就忍不住笑。他要是再换上一双圆口布鞋,就和土匪一般无二了。

    这厮满脸笑容,还不忘讨好几句,“换上这衣服就舒服了,比我的西装舒服!大小也合适,棉花新弹的吧?软和!”

    外婆顿时笑眯了眼,连声说他要是喜欢,就给他另做一身。

    我对夏长宁的小伎俩恨之入骨,他就是凭着这招讨得了爸妈的欢心,现在把我仅存的后花园也占领了,实在是居心叵测。于是我吆喝着他担起水桶去提水,还折了根枯干的柳枝在后面抽他屁股。“夏长宁,你老实点儿,别讨好卖乖!”

    “福大少!你妈在后面呢!”夏长宁低声说道。

    我吓得一抖,扔了柳枝。要是被我妈看到我这种行径,非狠狠地数落我一顿不可!

    夏长宁便喷笑出来,担着两只水桶直往前跑。

    我知道又上他的当了,追了几步才发现他担着桶还比我跑得快!我喘着气叫他慢点儿,夏长宁回过头冲我笑,“福生,过了年每天跟我跑步去!”

    我才不干呢!等开了春,爸妈上班,我就在家一个人逍遥着等成绩。这种睡懒觉的机会千载难逢。

    八角井为了方便汲水改成了机压井,上面的亭子依然古香古色。我睨了夏长宁一眼,说:“知道这井的来历吗?”

    夏长宁抬头看了眼亭子,笑了,“有八个角的亭子呗!”

    我一口气倒呛出来,“你哪只眼睛看到亭子是八个角?”

    夏长宁嘿嘿一笑,“脑筋急转弯是孩子才爱玩的。不过,看你这么乖,告诉你答案好了。这亭子是只有四个角,映在井水中不就是八个角了?”

    这厮强词夺理的时候脸都不会红一下。我叹了口气,说:“听着,宁老师要给你上课了。八角井是因为井的内壁是圆的,井口呢,是用石板嵌成了八角形。明白?”

    夏长宁疑惑地看着我,“井水就变得比别的井水甜了?”

    我呆了呆,他已大笑出声,担着桶走进了亭子。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正经和他说话,他却净扯歪理,简直就是强盗逻辑!

    来担水的人多,亭子里湿漉漉的。夏长宁便吩咐了一句:“你在外面等着。”

    “没关系,往年都这样!”我说着就跟他往里走。

    他眉头一皱,“在外等着!别添乱!”

    我就站在了外面。

    他的声音语气虽然不悦,但透出的关心却让人心动。我看着他忍不住偷偷笑了。

    夏长宁往下压水的时候,阳光照在他脸上。劳动中的男人是最迷人的!比坐在茶楼或咖啡厅里温存聊天的人有魅力得多。

    他压着水,侧过脸看我,“花痴!”

    “胡说!我是看水桶几时能装满!”

    “那就是不喜欢我了?”

    我噎住,死死地闭住了嘴。

    他左右看了看,飞快地走出来,捧着我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又继续压水。

    我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

    等他担着水往回走的时候,我就在背后扯住了他棉袄的一角,像小尾巴似的跟着他。

    “福生,你挺黏人的!”

    “不喜欢的人我才不黏呢!”

    也就是这句话,他站住了,把桶一放转过了身,“福生,再说一次,要正儿八经的!”

    “水都漾出来了!”这个白痴!谁好意思正儿八经地说啊?

    他看着我,不屑地说:“我以前女朋友成天都把爱我挂在嘴边,心肝宝贝儿地喊个不停,嘴甜着哪,你真没法比。”

    我就想起伍月薇来,浑身一凛打了个寒战,是被雷的。伍月薇叫夏长宁“心肝宝贝儿”?“伍月薇还要不要叫你,达令……”

    夏长宁一本正经地说:“不是薇子,是逸尘。她还叫我夏夏、宁宁……”

    我捂着胸口做呕吐状,“还好,还没吃午饭,不然吐出来就浪费了。”

    夏长宁颇含深意地笑,伸手拧了拧我的脸说:“福生,就你,连喊亲热一点儿都不肯,成天‘夏长宁、夏长宁’地叫。”

    “好吧,那就看你的表现好不好。表现好,我就赐你一个昵称!”我昂首阔步往前走,还不忘嘱咐他,“担好水,别洒了,晚上教你磨豆腐!”

    他担起水,在身后吊儿郎当地自言自语:“晚上教我吃豆腐。这主意不错!”

    “说什么哪?”

    他嘿嘿一笑正要回答时,他的手机响了。

    “帮我拿着手机,我担着水哪。”

    就不知道放下再听电话?想是这样想,手还是伸进了他的裤兜拿出手机打开,放在他老人家耳边。

    因为凑得近,我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音:“阿夏……”

    夏长宁本来笑嘻嘻地看着我故意担着水让我和他贴近,可听到这一声,就把水桶一放,拿过手机走到一边接听了。

    这种条件反射般的回避让我极不高兴,不为别的,就因为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哭声,还叫得那么亲热。阿夏,阿夏……我猛然一醒,打电话的女人是逸尘吗?

    我站在一边,故意不看他,却竖起耳朵偷听。

    “我坐明天最早一班飞机来,等我来了再说。乖,别哭。”

    我只听到那个“乖”字,心里就极不舒服了。再想到逸尘,相片上的女孩在脑子里蓦然浮现。

    夏长宁挂了电话对我说:“朋友有点儿麻烦事。”

    我“哦”了声。

    他没再说,我也没问。

    夏长宁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吃午饭的时候与爸妈、外公外婆聊得很开心。但是,稍有空隙我总能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本来说好明天中午吃过午饭,夏长宁带我回他家过年三十。但如今午饭刚吃完,夏长宁就决定走。

    “我还是要今天赶过去。”他有点儿歉疚地看着我。

    “明天,不行吗?”

    “是急事,福生!”

    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想起他曾经说过与逸尘的那段恋情,逸尘应该有什么特别为难的事,他一听便又心软了。

    夏长宁和我家里人告别,拎着行李急匆匆离开。

    “你什么时候回来?”

    夏长宁皱眉,“说不清楚,可能快,也可能要耽搁些日子。”

    我其实很想他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但他没有。我想让他告诉我对方是逸尘,他也没有。

    大年二十八,镇上的鞭炮已经零零星星地炸响。我听着,却不觉得热闹喜庆,而是安静。现在这一刻,和夏长宁说话的时候周围异常安静。

    “路上小心。”

    “我给你电话。”

    我点点头,看他走远。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一刻起,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坐在院子里磨豆子,我懒心无肠地想,逸尘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一通电话就把夏长宁的尾巴点着了,多待一晚上都不行?

    “福生,加豆子!”

    我赶紧回神,把泡胀了的豆子倒到磨眼里去。

    顺着石缝,白白的豆浆带着股青涩的味道飘散出来,我又想起夏长宁对着电话焦急的声音。难道他喊女人一律喊“乖”吗?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深夜。我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机,赌气把它关了。

    夏长宁没有在到达后报平安,可是我却等了一晚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又把手机打开,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有来电的提示音。

    逸尘,这个名字在我心里一直盘旋,连晚上做梦,我都梦见了她。

    过了年三十,夏长宁还没消息。

    我想给夏长宁打电话,想起他居然连条短信都没有,心里就堵得慌。想起从前甩鼻涕似的想摆脱他,就更不好意思主动给他发短信、打电话。

    过完年,我和爸妈就回城了。我懒在家里也没劲,玩着手机,想起回来一直没和梅子联系,便给她打了电话。

    “神仙!稀罕!终于舍得露面啦!”梅子的语气中却不乏惊喜。

    “回来就感冒,然后准备考试……”我不好意思告诉她和夏长宁这些日子的纠葛。他离开去逸尘那儿已经有十天了,还没有一条短信或一个电话,实在让我心寒。

    梅子来看我,她的到来让我感到朋友的温暖,半年多不联系实在让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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