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你, 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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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你, 下辈子吧-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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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子程拿了面巾纸替我擦眼泪,轻声说:“我老板曾给过我一起案子,到你们市里办案,就认识了他。你来读书,夏长宁找到我要我照顾你。福生,他没有不爱你。”

    “他,结婚是假的?”恨意从心头升起,我想一刀劈了他。天杀的!这句话用在现在太贴切了。

    程子恒笑了,“当然,逸尘的事还是我跑到香港办的。逸尘的儿子不是他的。那会儿夏长宁和逸尘单纯着哪!”

    “他怎么这么可恶?!”我咬牙切齿,心里却有一丝甜蜜。

    程子恒摇摇头,“你看你,瞧你哭得不成人样我才冒险告诉你。如果你不中他的圈套,不就等于把师兄给卖了?”

    我脸一红,不好意思得很,良久才对程子恒说:“谢谢。”

    他慢条斯理地说:“福生,你要看清楚。夏长宁不过是想要你的真心。他要是结婚你都不回去找他,该气的是他。这人哪,有时候服服软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回去找他,满足下他的虚荣心,回头再以他骗你为由收拾他岂不更理直气壮?”

    我骇极望定程子恒。他只耸了耸肩,无害地笑,“作为一名优秀的律师,我还是认为站在正义的一方比较合适。谁叫他去年春节让我待在香港没办法回家过年呢,以为付了佣金就可以当周扒皮?我可是名懂得维护自己权益的律师!”

    我笑出声来,狠狠地抱了程子恒一下。

    他搂紧了我的肩,说:“又哭又笑也不害臊!走吧,回去制定你的计划!报复回来!”

    我不好意思地擦干净脸,在回宾馆的路上也忍不住偷笑。

    程子恒敲了敲我的头,“傻丫头!以后不要这样哭了。”

    这句话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问程子恒:“师兄,你真的是因为夏长宁叫你这样做才找上我的吗?”

    他愣了愣,非常温柔地笑,“当然。晚安,福生。记得报仇,我已经很看不惯他串通逸尘的行径了!”

    什么意思?我瞪大了眼:“师兄……你该不会,不会和逸尘……”

    程子恒万年不变的斯文消失得无影无踪,咬牙切齿的说:“我不帮他,逸尘就不肯答应嫁给我!”

    第二十四章十指纠缠

    他轻轻地笑了,握着我的手吻了一下,“这一生,我都不会放了。”

    “十里梅花香雪海,有梅花处好凭栏。福生,这样拍照如何?”橙多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靠在亭子里,偏偏翘了个兰花指摆出古代仕女的娇柔样。

    我拿着相机忍着笑说:“要是有竹帘子就好了。”

    “为什么?”

    “下面路过的哪位帅,小姐你就发狠用剪刀把绳子了,砸出一个西门大官人来呗!”

    橙多瞪我一眼,兰花手在风里冷得发颤,“快拍,拍完小姐我把你扔下去,西门大官人就算了,能砸中师兄就行!”

    我拍完大笑,“橙多,要不要我替你做红娘引师兄后花园相见?”

    橙多悠然神往,“他在梅花深处负手而立,我悄然靠近,师兄蓦然回头,含笑凝视……我一定把他扑倒在地,奸了!”

    最后两字说完,橙多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橙多寒假也不打算回家,我俩就算是伴儿了。

    那天程子恒揭穿了夏长宁的阴谋后,照他的估计我应该回去虚与委蛇,再捏住把柄发难,从此让夏长宁乖乖地听话。

    我本来是打算照计行事的,可转念一想,那就让他等呗,急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呗。

    橙多听了直摇头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福生,你连迂回也不要,一定生吞活剥了他不可。师兄叫奸诈,你叫毒,毒啊!”

    于是,我请橙多一同游孤山,赏梅煮酒。代价是请夏长宁入瓮时,瓮里得有两只黄蜂。

    橙多瞪着我,“你又要扮柔弱?我做坏人?”

    我拉着她的手轻摇发嗲,“我不是扮柔弱,我是扮小白兔,纯洁的、荤素不沾的小白兔!”

    “如果夏长宁不找来学校呢?”

    我头一昂,慷慨陈词道:“我正值青春年少,二五年华,还有两年学业才成。你瞧,这校园内外芳草萋萋,俯身一拾,定也是株仙草,足以温饱度日,我着什么急?”

    橙多叹息,“瞧瞧,这就是有恃无恐的嚣张小女子。你就这么笃定你家夏郎会守身如玉,从一而终?”

    我不屑地摘了朵梅花,手指一用力,揉得粉碎,“这厮别的不敢说,就一点,得不到绝不罢休!”

    然而,事实证明我太低估夏长宁了。

    一个寒假,我和橙多天天在宿舍写稿赚稿费,日日盼着夏长宁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结果到了年三十他也没来。

    我和橙多对坐在宿舍里用酒精炉涮锅子喝黄酒。走廊里安静异常,橙多便叹了口气说:“真TM凄凉!我要打电话回家感受亲情了!”

    我也打电话。

    爸妈、外婆、外公轮流问候,关切之心溢于言表,我突然想家了。

    但是大事却不能忘记,我给梅子打电话,一番问候之后,没等我问,梅子的情报已经送上,“福生,夏长宁大年初九结婚。你还不快回来抢人!”

    什么?我被震得有点儿晕。程子恒不是说……“哦,替我说声恭喜,我往你卡上汇了五千元钱,你替我还他,说声谢谢。”

    梅子一愣,试探地问我:“福生,你真不放在心上了?”

    我轻笑,“嗯,我在学校交了一个男朋友。”

    “真的?!”

    “是真的,所以寒假就不回来了。”

    梅子甚是失望,“福生,你这么容易就放下夏长宁了?”

    “我还很容易就放下丁越了呢。人哪,谁说一生只能爱一个人的?过去就算了呗。难不成真要我去当他儿子的后妈?”

    梅子无言以对。

    放下电话我贼笑,底牌在我手上,我怕什么?还想收买梅子再骗我一回,我才不相信!

    大年初一早上,我被电话惊醒,迷迷糊糊地接听,是程子恒的。他的声音也很疲倦,“福生,我最后帮你一次,夏长宁到学校来找你了。”

    我的精神一下子来了,兴奋地问:“怎么说的?”

    程子恒笑,“醒了?福生,你就从了他吧!我还没睡醒,别再吵我了。”

    “喂?!”

    程子恒挂断了电话。

    我愣了几秒,欢呼一声跳到橙多床上吵她,“橙多!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橙多宿醉未醒,拍开我的爪子说:“去,门框上吊盆黑狗血去!”

    我傻笑,“知道,关门放橙多!”

    我一轱辘从她床上翻下来,利索地穿衣打扮,心情雀跃至极。我想他,是的,非常想他。我满脑子勾画着与夏长宁见面的情景,在心头演过一万遍,现在好戏终于开场了!

    突然我又极不确定,掀开橙多的帐子问她:“我真的要平静无波地对他说恭喜?”

    橙多被我吵得烦了,睁开一双蒙眬的眼睛瞟着我,“当然。难不成你想扑上去说想他?”

    我一凛,对付夏长宁这种流氓,一定要心狠手辣!握拳!

    坐立不安地等了会儿,我又给程子恒打电话:“师兄!醒了啦,师兄!夏长宁什么时候来?跟你说什么啦?”

    程子恒忍不住放声大笑,“福生,你按你的计划行事不就成了?你将计就计逼着他来逮人,你难道没想好怎么对付他?”

    我脸一红,小声说:“我就打算对他说恭喜。”

    程子恒哀号:“就这样?我以为你要逼着他下跪认错呢!”

    “我没这么想嘛。”

    “夏长宁只是问我,是不是和你好上了。”程子恒慢吞吞地说。

    “你怎么回答的?”

    “我能怎么回答?我才不惹他呢!这个人是不讲道理的,你不知道?我回家了,不在学校,你自己瞧着办吧!福生,我要是你,就找个地方躲着不见为好。夏长宁正在气头上哪。”

    我不躲。我“哼”了声,想设计我,阴谋败露还在气头上?这回不吃定他,以后就别想翻身了。

    我没错,我一点儿错都没有!

    我再一次坚定信念。

    从现在起,我出入很小心,和橙多出去吃饭、进超市买东西一直保持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觉,绝不掉以轻心。

    我想过无数次,他会在必经之路出现,他会站在宿舍楼下,他会打电话给我……种种情况我都猜想过,并和橙多制定了种种应对方案。我胸有成竹地认为我绝对可以在看到夏长宁时眉毛都不会动一动。

    但是他一直没有出现。

    “橙多,我是不是小看他了?他还真的不来。他肯定对我没那么上心了。”我蔫不拉叽地抱怨。

    橙多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说:“不来算了,反正周围芳草碧连天。”

    我叹了口气,说:“草早就黄了。”

    “呵呵,算啦,福生。我同学在家里开派对,跟我一块儿去玩吧。”

    我不想去,刚开始计划的兴奋劲儿早没了。

    橙多不管这些,硬拽着我跟她一块儿去。

    橙多可能待在宿舍里闷坏了,一路上很兴奋,叽里呱啦对我说:“福生,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谈恋爱的,有这么多花样。”

    “那是因为我们是普通人,夏长宁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

    她的眼中闪动着向往,“要是能这样谈一次恋爱,这辈子都值了。”

    我不由得好笑,这样的恋爱说给别人听叫浪漫,事情真落在自己身上就不是了。也许浪漫都是回过头才发现的。

    我想起与夏长宁那次可笑的相亲,想起他牛皮糖似的黏我,想起他跑到东北来接我,还有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

    和丁越的恋爱很正常,下班一起吃饭聊天,和常人恋爱没什么两样。只有和夏长宁不同。

    我又想起他拜托程子恒照顾我,心里恼归恼,却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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