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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有我妈可以给你操了。”七七接过枕头。继续噼里啪啦的打字。
微微像泄气的皮球，欲哭无泪。从认识七七开始，自己就是一个败者。林子凌这种毒药也只有她这种更毒的毒药敢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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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魔鬼是被打出来的
“今晚七点，半夏酒吧，不见不散。”
林子凌坐在平湖公园的台阶上喝酒。
此刻他觉得自己特别的憋屈。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放鸽子。还是同一个女的。这种挫败感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往对付女人，都是自己任性妄为。就像原本应该如此的事情，一下子有了意料之外的变化。自尊心就捣鼓地像发春的处女，嗷嗷着表示着对欲求的不满。
他突然觉得微微就是个谜，一个深不可测的谜。从来没有一个人给过自己这样一个过场戏。一个女人会对一张如此美的脸不感冒。还要用拳头去毁灭这张上帝精心的杰作。然后可以不削一故的让自己等一个晚上。而这个晚上让他深切体会到这个冬天气温的变化，身上的秋装丝毫抵抗不了风的袭击。
林子凌突然觉得很想笑，这个女人和自己的第一个女朋友似乎有那么点像。像她的任性野蛮，像她的欲擒故纵。
“张微染，让你放我鸽子，我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把你弄上床，然后把你甩掉。”
……
林子凌站起来拍拍尘土，看见脚下的一堆鸽子，“又是鸽子。”越想越气，于是像见仇人似的一脚就踢了上去。口里还放着脏话：“奶奶的，我现在看到你这畜生就烦！”
“你这畜生！”
突然一声雷。然后林子凌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陌生人的影子，他的身体越来越近，拳头也越来越近。林子凌在想这个桥段怎么这么熟悉啊，然后那一拳准确无误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林子凌看着眼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生。还没想明白来龙去脉，又一个拳头挥过来。
“操。最近怎么都流行打脸。我最恨别人打我脸了，男的，一定打。”
……
林子凌最近遇到的事情都很倒霉。前几天无缘无故的被张微染那女人打了一顿，自己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就被她打趴在地。而今天遇到的这个对手，长着一张书生的脸打架也打的没有任何技巧，被自己随便两下就打趴下了。
本来林子凌应该骄傲，打不过张微染完全是个意外，此刻把一个真男人打败说明自己在打架这点上还是雄赳赳的。可是林子凌现在十分疲惫，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个男生还是坚持不懈的被打。站起没两分钟就倒下去，倒下去没两分钟就站起来。就像一个打不死的末日武士。
这个世界上，林子凌最怕的对手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张微染那种疯子，实力悬殊随便就把自己打死。还有一种就属于眼前这个傻子。实力悬殊但是怎么都打不死，最后自己累死。
几天之内林子凌先遇上疯子，再遇到个傻子，确实够倒霉的。
林子凌看着眼前这张面目全非的脸，怕真闹出人命。退了两步举起手来：“看来你真的很在乎那只鸽子，你看他也没被我踢死，要不我让你踢一脚算扯平了。”
男生似乎觉得这样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于是说：“好。”说完冲上去就是一脚。
那一脚直接踢向空气。
男生不满：“你说话不算话，咱两再打过。”
林子凌都想哭了。指着下面说：“我说兄弟，你那一脚对准的位置可真够狠的，你想要我从此绝后啊？”
“不打了不打了。”
林子凌觉得他真是傻子。
然后两人就坐在阶梯上好久不说话。林子凌觉得打了一场架全身舒服。感冒也好了一半。抽出一根烟说：“哥们，抽不。”
“我不抽烟。”
“你会回话就好，干嘛来找打。”
男生说：“你干嘛踢我养的鸽子。”
“我赔你一只不就得了，犯得着为了一畜生赔条人命吗？何况冲动是魔鬼。你看，你这不就被我打成魔鬼了吗？”
“我现在的心情是，要么打死别人，要么被人打死。”
“看来还不是我的错了。你就刚好想找个糟蹋你的人，我只是刚好被你遇上了。”
“那我还得感谢你咯。”
“第一次打架吧。”
“第一次被打。”
“哈哈哈……”
林子凌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看你挺有意思的，交个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
“戚城北。”
“原来写那什么《常喝牛奶就是奶人》的就是你啊。”
“是牛人。”
“随便吧。”
“你看过我的文章，你和我一学校？”
“对呢，每次考试都前你一名，真没劲。”
“你是……林子凌？”
“算你不傻。”
北北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眼前这人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把N个女生弄怀孕了还活在学校里的林子凌。
林子凌收到简讯。朵朵的。看完后瞄了北北一眼，说：“你想不想看真正的奶人，晚上带你去。”
“去哪？”
“半夏。”
“咱两不认识，你要把我怎么的我怎么办。”
“操，你又不是美女。”
“对啊，你也不是美女，我干嘛跟你出去。”
“那随便你。”
林子凌拍拍屁股，给北北留了个电话，就消失在大风里。而北北看着林子凌的背影，突然露出个奇怪的表情。
……
34。撒谎的人要插一千根针
北北回去以后看见许妈还在屋里哭。这源于七七三天前留下的一张纸条。
“戚城北，既然你已经不认你那个妈，我就把我妈让给你了，代我照顾好她，还有请原谅我的不孝和不忠诚。”
然后七七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天北北回来的时候看见纸条胸口特别的闷。像是有人一拳一拳的锤自己的胸口。可是力度又刚刚好，流不出血却已经内伤。本来他觉得遇到这种事情已经是最不幸的了。许七七弄出这么场大闹天宫的戏，连句解释道歉都没有就人间蒸发。然后就留这么些烂摊子让自己收拾。
可是当自己把纸条递给许妈的时候，许妈那张脸变化的表情让自己突然觉得有人比自己还要可怜，她不但内伤而且五脏六腑全乱。她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母亲。北北突然觉得很难过。甚至一丁点都不生气。
有这样一个女儿。谁愿意做她妈呢。如果许妈知道七七在外面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会不会经受不了打击去见阎王爷呢，就算能坚挺的活下来，面对着外面的压力，迟早也会精神分裂变成植物人。
许妈活的太累了，或许真做一个植物人，撒手不管世间愁苦未必不好。
所以北北决定撒个弥天大谎。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七七去了躺旅行。很快就会回来。”说完以后北北就后悔了。因为许妈哭的更厉害了。
“不孝啊，不孝啊，啥也不说就离家出走，这么丁点大就自个出去溜达。她不用上课吗？”
“班级上有活动，说是冬令营。”
“那你干嘛不去？”
“我……”北北突然觉得撒谎是一件十分累人的事情，而圆谎更是累人累己。“许七七参加的是绘画社，说是课外写生，我没参加。”
“我怎么不知道她有绘画的天份？”
许妈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就是因为没天份才要从现在捉起啊，阿姨您也不想自己的女儿没有一技之长吧？”
“走艺术路线可提高不了生活质量啊。”
这么一句话让北北突然惊讶起来，眼前的这个文化程度思想境界都只能到小学级别的中年妇女，居然能憋出这么句极富哲学的话。
“阿姨，还远着呢，生活质量要提高，精神层面也不能落后嘛。”
“电视里都这么说，一般有精神的人都有神经病。有病的人都得花钱看心理，心理不正常哪有心思去搞生活。到头来生活还是没质量。”
这话直接让北北语塞。因为许妈又展示了另外一个优点，叫思维逻辑顺畅。
“画个画能提高个啥子哦。迟早给咱家七七搞出毛病。”这句话让许妈打回了原形。。
“她本来毛病就不少。”
“她要去多久。”
“呃，三天吧。”
北北彻底被自己的谎打败。许七七肯定是狠下心来要做一次汹涌的诀别。而课外写生这个诀别明显不够汹涌，画个画总不能花十天半个月吧，何况许七七这次的逃避没有一年半载是缓解不了任何人的情绪的。
北北叹了口气，心想：“许七七你撒谎的时候，会和我一样惆怅吗？这绝对是个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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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九宫格，十字碑
这个冬天的一开始就有了故事的高潮。似乎就不太冷。
可是北北不一样，他除了冷，还过的异常不顺畅。全因为许七七拍拍屁股走人后留下的残局。本来北北也需要一些时间做一个旁观者，来理顺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他发现没有人给他喘息。
首先是学校。
北北已经不记得自己每次踏进班级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一开始特别不能适应的是所有人的眼神。他知道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这就是那个家庭破裂闹到学校的女主角生的小男主角。
就连灭绝也变得小心翼翼，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吊起个嗓子指着自己的脑袋责问这或那。或许真怕刺激了自己然后再崩溃一次。而这些就像一把把匕首插进自己的心脏。于是自己只好变成了一只刺猬。自己怕人得躲着，所有人都怕也得躲着。插到后来北北发现自己都麻木了，万箭穿心还死不了也只能赖活着了。所以北北强拧着把时间调整回那天下午事情发生以前，权当从来没有过。他还是一如既往安静的上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