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一线青春- 第18部分

　　“钱只会闹事。”七七继续她的修甲工作。

　　“那你说说，需要开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你消失。”

　　“你可以拿那笔钱买凶杀我。”

　　“条件。”戚尚生强硬的重复一句话。

　　“哟，像你这种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成功男人说话都这么雷厉风行简单明了的吗？”

　　“条件。”

　　“没条件。”

　　“你既然知道我约你出来的目的，说话就简单点。”

　　“我们不是在谈合同，你别用你谈判那套来应付我。”

　　“那就别谈了。”戚尚生站起来。

　　“戚尚生！既然你不想谈，那么现在换我和你谈。”

　　“说吧。你要什么。”

　　“我要你和你妻子的命，你给吗？”七七不痛不痒的说。

　　“那我告诉你，你最后伤害的人只有戚城北。”

　　“你别拿他来说事。反正我不管，你和你女人欠我妈的，就得血债血偿。”

　　“那就都别管了。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再伤害我儿子了。”说完戚尚生转身离开。

　　许七七不削的看着戚尚生的背影。突然笑了起来。戚尚生在推门的时候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然后没两分钟又挂下，回过身来，对着许七七说：“你妈打来的，你敢跟我走一趟吗，我让你看看你闹出来的事情最后是什么后果。”

　　“你居然扯上我妈！”许七七蹦起来。

　　“是你妈找的我。你敢跟我走吗？”

　　“操，谁拍谁啊！”

　　……

40。荆轲刺女王
因为是考试前的一天，学校都放了假。所以变得一场安静。灭绝都没来得及梳理打扮。就愁容惨淡的赶到了学校。她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抽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已接来电，眉毛锁在了一起。没两分钟，就见李欣然推门进来。如果说老鼠还是怕猫的，那么灭绝看到了李欣然那张猫脸还是惊蛰了一下。因为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也被邀请了过来。那么她更加担心今天这出戏是否就是平日里讲最多的鸿门宴。到底谁是项羽谁是刘备呢。还没等她开口。门外又传来声音。许妈进来了。

　　灭绝一下子醒悟过来，这哪是鸿门宴啊，明摆着一出荆轲刺秦王。哦，应该是荆轲刺女王。

　　许妈看着灭绝和李欣然。走到他们面前。李欣然看来许妈脸上的泪痕和憔悴的表情。愣是没开头。灭绝心想应付许妈总比应付李欣然好。先把话放了出来。

　　“这不是七七的妈吗？您请我来学校有什么事吗？”

　　话放出来就僵在空气里，没人搭话。许妈依旧那副世界末日的表情。李欣然刚想吐出的问题就被这气氛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沉静了半分钟以后。灭绝和李欣然突然听到身体与地面接触的巨大摩擦声，他们的视线如同旋转木马一样绚烂。“啪”的一声，像是所有言情剧里的悲情戏码，上演的太快让她两还沉浸在刚才的紧张气氛中，愣是看着跪在地上的许妈没有任何的反应。然后许妈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像是一种救赎的呼叫，潮水般像她两覆盖下来。

　　“我能请求你们，无论我家七七犯了错，都别让她退学好吗？”

　　……

　　
　　其实灭绝也能猜到个大概。只是这个大概不够全面，完全没有预料到许妈一开始就演下跪的戏码。她没有演过戏当然不知道该摆弄什么表情套用哪句台词。而李欣然似乎早有预料。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弯，压着嗓子说：“许大姐，您这又是何必呢？”

　　从声音和表情作出正确的分析，灭绝怎么也想不到李欣然居然对眼前这个女人毕恭毕敬。她实在很难将几个月前大闹学校，一脸彪相的李欣然联系起来。按理说像李欣然如此强势的女人，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给上了，而此刻那女人的母亲来了。有理走遍天下。何况依着李欣然的个性就算没理一样能把天下给抢了。为什么见着当事人的妈就像见着鬼一样害怕呢。

　　“小李，我知道我家七七对不起您，我也完全了解在事情发生以后，您不把事情真相告诉我是出于对我的尊重和同情，我也承认我这辈子欠你的太多下辈子都不够还，可是，我还是请求你放过七七。”

　　“许大姐，有话好好说，您先起来吧。”

　　灭绝看着李欣然半推半就的样子，突然想起一个词。假惺惺。

　　“如果不让七七回学校我就不起来。”

　　“这可是学校的处分，您求我我说了不算，对吧，温老师。”李欣然见苗头不对，直接把矛头对准灭绝。

　　灭绝咳了一声，继续把责任推掉。“这是校方做的决定，我一个班主任能有什么发言权。”

　　……

　　“我知道你们很难做，发生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你们的错，是我家七七闹出来的……可是……我求求你们……只要能让七七回学校上学，要我干嘛都成……”

　　情绪开始升华，许妈打苦情牌，很明显她的戏加码了。

　　“……”

　　李欣然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个信封。就像抽出一把匕首，直接丢到许妈面前，让她自我了断：“许大姐，原本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也不想多提，您没有教育好孩子我也不怪您，可是，这些相片证明了一切，您要考虑到校方的立场和声誉……”

　　许妈抽出信封的时候眼里尽是一望无际的大雾。喉咙突然不断的翻滚。她想无论事情到底有没有苦衷有没有上诉的必要都无关紧要了，因为信封里的一张张照片都证明了一切。许七七趴在戚尚生旁边，*的背脊，黑暗中将她的曲线映衬地像一条蛇，油腻腻的缠绕在戚尚生的周围。

　　许妈连说出半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手里那些在床上不同的动作旖旎的表情都像是一枚枚炸弹，把自己炸的血肉横飞，尸骨无全。她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学校，为什么要来学校为一个婊子求情，她又有什么筹码让一个婊子翻身做纯情少女继续天天向上。如果仅仅是作为一个母亲的立场来做一些无谓的补救，这个理由明显不够强大，过于牵强。

　　自己的女儿犯下的滔天大罪，李欣然只是让她离开学校已经是宽大处理了，而校方更加是理所当然不能留一个毒瘤祸害人间。那么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还要跪在这里呢。来丢脸吗？许妈此刻已经分不清了。

　　手上的照片一站一站的滑落到地面，铺开来，这些铁证已经没有必要去辩解是与非，无论情感还是理智都必须站在李欣然那边。许妈颤抖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谁呢？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吧，那自己还在这里干什么呢。许妈想要用力站起来，可是她疲惫的要死，真的一丁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

41。遍地都是血
原本这个下午如果一切都到此为止，许妈因为照片知难而退，李欣然收起照片骄傲的离开……或者说如果戚尚生没有及时赶来给李欣然那一巴掌，北北没有看见这些丑陋的一幕一幕，许七七看不到自己母亲下跪的情景，一切都会如同两条平行线甚至是两百条平行线一样各自沿着生活的轨迹越走越远。

　　北北依旧准备着第二天的期末考，许七七依旧大大咧咧的行走在午夜里自由奔放，其他人依旧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该干嘛干嘛。皆大欢喜。顶多只是许妈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需要一个沉淀的理由，时间一长就挺过去了。

　　可是上帝就是要导演这么一出惨烈的戏，让所有人都像绑在终点线上的蚂蚱，谁都不能逃离这场追逐，谁都不能做第一个退出的胜利者。直到导演说必须有一个人要死。才是故事的结尾。然后这群人就挣扎着彼此情感复杂纠纷的将彼此折磨到最后，看最后谁先被谁累死。才是大团圆悲剧。

　　首先是戚尚生。许妈站起来的时候李欣然正好在整理手上的照片。戚尚生的到来明显除了许妈以外大家都没有预料到。戚尚生冲上前就给了李欣然一巴掌：“你个疯女人，你和我欠下的债还不够多，你还要让我们背负多少债！”

　　一切就像洪水魔兽般蜂拥而来。李欣然捂着滚烫的脸颊，眼神好像要把所有人杀死。她伸出手把一张一张的照片摆在戚尚生面前，声音冰冷。“那我的呢，谁来还。”

　　戚尚生“啪”的一声打向李欣然的手臂。那些照片哗啦啦的飞舞在空气里，所有的画面都被许七七和戚尚生的床上戏给充斥了。肮脏，龌龊，可耻，卑鄙……这些词汇蔓延在空气里，随着照片一点一滴的飘落下来，时间突然变得好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所有的照片像是被黏在空气里硬是落不下来。

　　其次是许七七，她一直躲在办公室的门槛后面目睹着那些照片纷飞的画面，这个过程让她足足变换了千万种表情。首先是戚尚生一巴掌带给她的*，她骨子里冒出来的邪恶写在脸上，她觉得这才是破裂的最佳效果。

　　当李欣然顺着戚尚生的拍打将照片抛在空中的时候，她眼里注满的全是血，这个歹毒的女人，拧着照片就像拧着自己的脑袋，硬是要让全世界都看见自己的邪恶。那一刻她多么想拿把匕首冲进去，直接往李欣然的心脏上捅。

　　可是她不能。因为许妈。

　　她知道这个游戏的代价太大了，她想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可是情感一牵扯到许妈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许妈身体的颤抖，脸上抽搐的表情，都像是一枚枚刺扎进她的心脏，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想就这么冲进去抱着许妈大声的哭泣。可是她提不起勇气来，因为她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怕许妈会伤心绝望拧起自己的辫子给自己两耳光，她更怕许妈见到自己这个祸害经不起打击而昏过去。

　　到最后她连看都不敢看里面一眼，靠在墙垣上身体就这么垂直降落。

　　为什么事情永远都有偏差，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却永远当道。

　　最后是迟来的北北。他来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