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第三层次是平中尤其,语言恰到好处。我说他们处在第一层次,几个写的好一点的处在第二层次。他们问我,我说我是第三层次初级阶段,并将长期处于这一阶段。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生非北京人,读书时期虽换多个地方,亦都不是北京。基本上我和北京是没有什么联系的。用一位朋友大学时给我的信里的一句话说:“从来没有给你设定过那么遥远一个城市。”我也从来没有给自己设定要来北京。
只在边缘02
我说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来北京。所以来北京多少有些被逼的滋味。但既来之则安之。想起来北京的那次我一直都想笑。在西安火车站买去北京的车票。
售票窗口问售票员:“去北京的车票,今天下午的。”
“卖完了”售票爱答不理的来了一句。
“下午四点的有没有?”我不死心。
“明天的有,今天的没了。”
“我要今天下午四点的”
不知道是我说的不清楚,还是她心不在焉。
“好的”售票终于查询了一下电脑,让后出了一张票。
我拿票一看,16点05分,再看一眼表15点54分。我撒丫子跑到检票厅。
检票的姐姐老远看我跑过来,就喊:“快点,快点。”
结果票也没检我就进了站台,好在我体力不错,总算及时上了火车。
喘了一口气,火车就向着北京开去了。我看一下票上的座位,10号车厢上层31座。
座位上赫然坐着人,我走过去说:“对不起,这是我的座位。”
坐着座位的那位一脸惊愕,看看我的票,没错,10号车厢上层31座。然后掏出自己的车票,也没错10号车厢上层31座。旁边的那位也伸头过来看了一眼:“你怎么拿着明天的票上车了?”
我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然后呵呵笑起来。忙说声对不起,转身走开。狗日的,明天这个座位不知道便宜了那个小子。
其实那一刻我不知道其实我的生活从此走上了一条轨道。就像这条通向北京的铁轨,而我就像那列火车。生活就像错了时间的车票,虽然晃晃悠悠的走着,但却总是错位。而我就像这辆列车,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离开这条轨道。
我找个地方把行李放下——几本书,几件还带着学生味道的幼稚衣服,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我看看表,想记住这个这个重要的时刻。2005年2月14日,情人节。突然就想起那个重要的人来。想起抬头看我时的羞涩一笑,想起阳光下她的快乐奔跑,想起一起看夕阳的幸福,想起第一次离开她去遥远的地方时的叮嘱,恍如昨日。这些年来,我这样到处奔波,疏于联系,或许在她内心,那份感情早已淡漠,早已被取代。诶,年青时代的青涩!
一路阳光,我来到北京,正好赶在中午。子若说我是个到哪儿都有人照顾的人。我一出站,小Y在在站外等我。我伸出双手,那小子却左顾右盼,不肯配合。小Y是个感情内敛的人,也难怪。他帮我提着行李,我跟着他不停的走。路过中国国际电视剧总公司,路过中央电视台,路过世纪坛,路过军事博物馆,在一个小巷子的铁道宿舍住下。小Y帮我交了钱,带我去看宿舍。10多平米的地方,密密麻麻住了6个人。还好住在这间屋子里的都是来北京找工作的大学毕业生,好歹受过十几的教育,大家都装的文明人式的互相握了握手。放下行李,小Y请我吃饭。为了欢迎我来,小Y提议,每人灌两瓶啤酒。从饭馆出来,小Y还有事情,打车走了。他招呼Texas的那一挥手,我觉得特别的大气。我买了份北京人才市场报,回旅馆躺在床上慢慢看,不知不觉睡着了。
被一阵电话声吵醒,天已经黑了,夜灯初上的北京开始变得迷幻。电话是程晓华打来的。他下班要来看我,来到我住的地方,死活不同意我住在这边。然后他提着我的行李,我跟着他路过中央电视台,路过城乡,然后来到翠微中里一个地下室里。刚刚到,小Y打电话来问我在哪儿,我说被程晓华强行拉过来了,他说好,他这就过来。
然后我们又吃饭,喝酒。第一次喝二锅头,一口酒下去,一股气味霎时间冲到头顶,那种滋味记忆犹新。程晓华说明天你去找个房子吧,这个地下室是不能住了。我问为什么。他说其实条件坏,还可以忍受,就是忍受不了那种分不出白天黑夜的日子,想给你们发个短信,却没有信号。直到今天才发现我们都是群居的动物。一个人的孤单根本无法忍受。我说程晓华,我来了,其他人也会跟着来,我们一起,不会孤单的。
程晓华说,小Y你他娘的明天能请个假吗?我们一起去找找房子,租一间,搬来一起住吧。小Y说,你以为我他娘的不想。我们一直喝道晚上10多,小Y不得不走,他住在石景山,再晚就没有公交车。我说小Y你还行不行,要不今天就不要回去。小Y说,没事,我得回去。看着小Y摇摇晃晃走向地铁口。我和程晓华也往回走。一时间我热泪夺眶而出,不为生活的艰辛,而为再这么寂寞的时候,还有朋友陪在身边。。 最好的txt下载网
只在边缘03
北京绝对是一个大染缸,刚来那时候的我们,包括张晓华、小Y,我们都那么稚嫩。稚嫩倒是其次的,关键是真诚。那时候的张晓华说这话的时候总是拉着劣质的秋衣领口,露出自己的胸膛,仿佛这样最能表达我们是赤子,我不知道那叫不叫赤子,反正赤luo是真的。但我们绝对是真诚的。几年过去,我们变化的五花八门。有时候我最对着镜子看看那张圆圆的脸,我都不敢认这就是我自己。
张晓华已经西装革履,在各个金碧辉煌的场所优雅的向周围的人递着印着某某投资集团投资经理的名片。有时候我给那小子打电话,那小子一不小心用标准的普通话来一句:“您好!”,然后让我一顿臭骂。而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也把我痛骂一顿,就像他永远不会再穿劣质的秋衣一样。
提到小Y,我总是心里总是一阵疼痛,我总是小心翼翼的避免想起他。但却总是想起那个时候的我们。
那天我们喝完酒回到地下室。我看看那间小小的房间,5平方米大小,放一张3平米的床,只有一个狭窄的过道可供下脚,衣服和鞋子又占领我们本来狭窄的空间。张晓华迅速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我也慢吞吞脱掉衣服和他一起躺在一张只有米宽的床上。他骂我你他妈害什么羞?我说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跟人同居。他说我靠你都同居过一次了?我说和父母。我说张晓华你干嘛叫这个名字,跟个女人的名字似的,让我总是觉得和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然后还得老老实实的。张晓华没恼反倒哈哈一笑你小子想女人了?我说想啊,如果你是女人我也可以想想你。他说一句滚一边去,然后自己翻个身,呼噜声立刻就起。我只有睁着两眼望着眼前的一只鞋。那只鞋子就像侵略者成功占领我们的领土一样张口哈哈大笑。
小Y发来短信说他到家了,明天请假一起去找间房子租。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黢黑一片,打开灯一看,张晓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床头上贴这一张纸条:“单位领导电话召唤,我先走了,你起来之后吃点东西,和小Y去找找房子。”
我起来,穿起拖鞋,开门就往外走,正好一位漂亮女孩穿着正装一闪而过,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我愣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迅速把门关上,穿戴整体,然后去洗手间。进洗手间看见一位女士穿睡衣在洗漱。我以为自己走错了。连忙说对不起,退了出来,看看洗手间的门口赫然写着:“MEN‘S”。我英语不好,不过这个单词我还他妈是懂的。这女的怎么回事?怎么跑男厕来了?我又进去,那女人抬起头看我一眼,然后继续刷牙。我想人家都无所谓,我还认真什么?随便打开一间便池的门,忙又关上。然后里面传去一句话:“对不起!女厕那边人太多了。”我惊魂未定,立马逃回房间。左思右想,从她们的反应和那句话,估计是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了。再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至于见个女人就吓成这样,传出去我的还怎么混?然后我重新振作去了洗手间,两个人都走了。我去厕所,发现门坏掉了,我一只手一直拉着门,生怕也被人拉开。
洗漱完毕,小Y来了说,走一起吃早饭去,来世上一回不容易,不能一辈子总欠自己一顿早餐。我说我何止欠一顿,我都欠四年的了,上了四年大学,我都不知道学校早餐长的什么样。我们从地下室出来,左拐右拐走到翠微南里一个胡同吃早餐。丰盛!光包子就有10多种:蒸包子、煎包子、炸包子,白菜馅、胡萝卜馅、韭菜馅、芹菜馅、茄子馅、粉条馅、西葫芦馅、茴香馅,羊肉、猪肉、牛肉,各种搭配就跟多。我跟小y的吃相,那叫一个恶劣!好像地球马上就毁灭,再也吃不到包子似的。
小Y付过账,我们开始就近找房子。翠微、公主坟、万寿路、西翠路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出租的房子那叫一个多,但是都他妈太贵。小Y说老子一个月就他妈两千块,一千块租房子了,吃什么?我们俩一路往回走,一边骂黑心的房东,骂着骂着就骂政府身上去。后来想想觉得政府也挺委屈的,这么大个国家,光保卫国家安全就够他们忙的了,咱们这点小事就别指望他们了。然后就骂中介,中介费就要一个月的房租,真他大爷的黑。最后的结论是人心坏了,房子不好租了。
走到地下室,我们俩累了个人仰马翻。躺在床上才感觉口干舌燥,肚子也呱呱叫起来。大概是刚才骂的太卖力。小Y说算了,先不管房子的事情我们先吃饭去。吃完饭后,小Y说他有事情,先走了。我问什么事?小Y支支吾吾不肯说。我说肯定是女人的事情。他说随你怎么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