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嘴角越来越硬,她快笑不出来了……
原本对国恩的笑话有点期待的恭子表情一僵,事实上,她很想牵动嘴角给国恩点面子,只是难度太高。这笑话也未免恶心了点吧?
多亏国恩这么一搅和,小猫终于有反应了,圆滚滚的脑袋慢慢转了过来,直瞅着她。
说这么个不雅的笑话为啥?不就为了这只猫!国恩自问她这个当堂姐的容易么!冒着背上没品位这恶名,换来的居然是你那唾弃加蔑视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好失败,甚至连蹲墙角画圈的心都有了。
虽然碰到白眼的遭遇合情合理,但恭子也不想见到好朋友一脸低落,毕竟国恩也是出于好意。正要过去安慰她几句,一阵熟悉的音乐又响起来了。
国恩拿出手机,看看是谁打来。
又是他。
“你好。是,我是。”对方确定一下身份,因为他之前打来是恭子接的电话。
“嗯,它没来我这。”国恩顿了一下,没说下去,似乎在听那边的人说话。她感觉到手冢的视线再次回到自己身上,暗下叹气,表情却是平常。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她说“嗯,好的,我知道了。”
合下翻盖,国恩抬目回视,可两双眼睛还没来得及对上,小猫就别开脸了,它又回到刚才趴地的姿势。
真是的,明明在意又装自在,口是心非。手冢离开忍足已经好几天了,国恩搞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跑来自己这里,也不知道手冢坚决不回去的原因。不过她没问,因为她看得出来手冢不愿提及这个话题。
“谁打来的?”国恩突然不说话又一脸沉静的表情,恭子似乎也发现什么了。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丢了宠物急得火上跳的人。”她真的很仁慈,起码没有指名道姓。
手冢知道国恩存心暗示,干脆装没听见,不理她。
小猫的表现很镇定,要不是一听到电话是忍足打来时那条浅茶色的尾巴很明显地扫了几下,恭子和国恩或许以为手冢对忍足已经无动于衷了。
哦,装没听到是么?国恩眯着眼睛,一个主意突然从脑中闪过。
“啊!忍足,你来啦!”
手冢立刻扭头一看,可门口根本就一个人都没有。眼睛往后一瞪,怒视那个撒谎者,后者正靠着椅背哼哼地笑。
这下你还承认不?国恩一副你能奈何我么的表情。
这个人!手冢这下要待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猫科动物的身体构造让他跳下地面时没有发生半点声音,虽然不像普通猫那样吵闹,但认识手冢的人都知道过度沉默表示他心情不好。
国恩快坐不下去,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但她也无法分心去想手冢的事了。打开门是为什么?为了做生意啊!客人来了,她怎么可能怠慢呢?
近来请的假已经有不少天了,虽然实在很挂心蜜糖的去向,但怎么说还有一个星期就到兼职限期,忍足实在厚不起那个脸皮再向老板请假,所以找蜜糖一事他只能下班后才能进行。
离家不远有一家刚开不久的宠物店,忍足想起有些宠物店店主会收养弃猫然后再转手卖出去。以蜜糖的外型,要卖个好价钱也不是不可能。本着碰碰运气的心态,忍足走进那家店看个究竟,可结果却让他十分失望。
近来生意不太好,老板当然不会放过忍足,几番试探下得知对方不见了猫,马上附上安慰,随后再大力游说忍足买只新的回去,美其名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本来对老板的热衷没多少耐心的忍足当下黑了一张脸,那个眼神除了凌厉还是凌厉,还问老板店里有哪只猫能和他家蜜糖一样会跟他抢电视会拖他去晨练洗澡不让他看甚至还会为了一口气而饿肚子。
被忍足的气势吓了完全不会反应的老板呆滞了好久,受惊的情绪缓冲了一阵子才平复过来,他缩着脖子站在那不是很确定地问。先生,你不见了的是女朋友吧?
原本气势汹汹的男生一听,呆若木鸡。
气急败坏地出了宠物店,忍足当然知道自己没把蜜糖看作是女朋友,但老板有点说对了,他从来没将蜜糖看成是一只猫!
如果他只把它视成宠物,那就不会这么着急。如果它的地位只局限在宠物这个词上面,那他就不会老是想着蜜糖离去当天的嘶叫。
“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还有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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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年贺/OT'不速之客。25
在没有你的地方,我总觉得少了什么。
缺少了很重要很重要的……
“哎,你们谁看到蜜糖了?”从员工休息室出来的国恩找不到手冢,于是问小椿他们。因为来这里的客人不少是养大型犬,手冢又没人陪着的关系,国恩担心会起混乱,一早就叮嘱过他要么待在员工休息室要么就坐在她旁边。
“我刚才见到它出去了。”有一个服务生指了指门口。
“什么?!出去了?那你为什么不拦住它?”国恩有点急。
那名服务生缩了缩脖子,结巴地交代原因“‘‘‘‘‘我,我我有试过,可小猫就是要出去,我拦它,它还瞪我‘‘‘‘‘‘而且,那个‘‘‘‘店长你不是说过它要怎样就让它怎样吗?”
国恩怔了一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话果然不能随意说说,这下子真是自作自受。
“说起来,前几天小猫也是这样子呢。每次一到这时候就会跑出去。”另外一名服务生插了一句进来,A眼珠往上一抬,思考中突然想到蜜糖有这个习惯。
“它前几天也是?”国恩皱眉。
服务生重重地点了下头,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嗯,是啊,不过因为它太小只,所以有时候大家都没注意到罢了。第一天我也有叫住它,不过这只小猫好像很有灵性似的,仰着一张倔脸,眼睛好像在说它非要出去不可。一般的猫咪都会认路,所以我就没阻止它了。”
国恩一听,顿时疑从心来。这个时候,他还要去哪啊?
今天馆主特意为他和西泽举办了一个欢送会,馆内挂着彩带气球,很有气氛。其中一名学生深田太太上台讲感谢词,说他们虽然年轻,却很有责任心,每天都是很用心地教导他们。她最后代表所有学生向他和西泽表示谢意,还送上了鲜花和贴心的小礼物。
忍足觉得这帮太太们真是太可爱了,他收了馆主的钱,理应要全心全力地工作,怎么可以再收她们的礼物呢?本想婉言拒绝,可看她们诚意拳拳再加上馆主也在一旁叫他快点收下,忍足也只好收下了。
欢送会办得很成功,大家在教室里面有说有笑,吃点茶果什么的。由于大部分参与者是已婚妇女的关系,气氛也没有很热烈,不像年轻人那样闹哄哄的,但和乐融融的相处也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拿着大家送的礼物,忍足离开时一再感谢大家对他的照顾。那名为了西泽而跑来学习花道的男生今天终于鼓起勇气邀请她去吃个晚饭,西泽看了看不远处和太太们道别的忍足,然后微笑答应了那男的。
出了花艺馆,忍足几乎是用跑的,最后的课程在上午已经结束了,下午只是举行欢送会,目前时间还很充裕。街道上少有上班族的身影,很多都是观光客还有放假的学生。
手表凑近一看,指针显示快四点了。他们应该到了吧?他要快点赶回去才行。
蜜糖失踪的事忍足只告诉过向日一个人知道,可事实再一次证明,向日那个人的嘴巴是管不住的。虽然向日这次是出于关心,但要冥户还有那个大少爷帮他找猫?这难度也未免太高了吧?想起昨天向日在电话里面拍着胸口说一定会叫得动他们的笃定的语气,忍足就觉得头痛。
不是怕他们不帮忙,他不想麻烦别人,更重要的,他已经开始厌倦在别人面前筑起坚强,用往外扯动的嘴角去证明自己的自在从容。但凡你还拥有七情六欲,那失去重要的东西,会感到焦虑是平常至极。偏偏他又是一个不肯示弱的人,植在深处的傲骨、自尊还有那不愿妥协的面子主义每天都像个暴徒一样硬闯进门,它们睁大眼睛,摇着旗对他大声嘶喊,打起精神!打起精神!你可输不起啊!
他真的觉得好累好累,这种累随着科洛斯的沙漏的流动逐渐麻痹身心。会不会倒下?什么时候倒下?这他不知道也没想过,只知道像现在这样戴着面具活在别人的赞赏之下真的很没意思特没意思,但他却已经没有说不的力气。是的,在其他人眼中,他或许还是那个有点轻佻但又沉着的忍足侑士,可底下的恐乱还有焦躁谁又知道?拿刚才的欢送会来说吧,天知道他根本一点也不想笑。
绝佳的视线让忍足远远就发现站在家门口的几个人,迹部、桦地、向日、凤、冥户还有日吉也来了。
迹部是第一个看到忍足的人,他眯着利眸远望。出乎意料的,等忍足一走来,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说啊嗯让本大爷站着等你胆子不小嘛。
忍足没有正视迹部,眼角的余光已经让他留意到迹部过于深邃的眼睛,像在打量着什么似的,让他拘谨又不得大意。他故意弯着身子喘气,挡去迹部的视线。
待忍足缓了气过来,凤看着那张抬起的脸,明显露出错愕“忍足前辈,你很久没刮胡子了?”
忍足摸摸下巴,真的有点扎“也不是很久,大概一个多星期吧。”
站在凤旁边的冥户一听,脸色也沉了一下,他看着忍足,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迹部没说什么,暗紫色的眼珠沉了一下瞬间又亮了回来,他凝视蓝发男生间,也知道其他人注意忍足的目光微微有变,双唇微开,腔调依旧满是傲气“好了,别浪费本大爷宝贵的时间。”一旁的老管家这时拿出张地图递了过来,迹部接过,打开,让其与地面成九十度角展示在忍足他们面前“本大爷地图上把这一区划分为六个区块,桦地和本大爷一队,你们每个人分别负责其余五个区块。”
忍足赶着回来就是要他们别操那份心,没想到迹部居然连每个人的搜查量都决定好了。现在看来,再拒绝的话就显得不识时务了,忍足可以想象要是他敢跟这大少爷说一句不用劳烦会招来怎样的后果。
说到这里,